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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二十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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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格离开的第三个月,山上的桃树已经冒了新芽,大地万物充满了生机,可是他还没有回来。雅尔檀生辰的时候,豪格带她上了城门。他们相依坐在那个可以俯瞰半山全景的角落里,望着兴京的方向,一言又一语,说的都是洛格,一哭一笑,也都是因为他。

洛格离开的第六个月,高娃的肚子开始日渐明显,四贝勒府里开始有了些欢笑,却不属于雅尔檀。她老是在梦里看到洛格在对她笑,在呼唤她,在等她。不安日复一日的剧增,终于有一天,她再也按捺不住,带着她的小包袱踏上了寻找洛格的路途,只是刚溜出门口,又被不识趣的马夫给牵了回来。

托娅气的拿小木梳打她的手心,雅尔檀含着泪就是不肯认错。哲哲翻开她的小包袱,里面积攒了好多的零嘴,都是平日里雅尔檀喜欢吃的,大多都已经不新鲜了,有的甚至还长了霉。哲哲让丫鬟拿去丢掉,雅尔檀忍不住哭闹了起来,”姑姑,那些都是要给洛格哥哥的……呜呜……你不要叫她们扔掉,我存了好久……”

洛格和雅尔檀以前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是一起分享。雅尔檀喜欢吃的,他说好吃却不怎么吃,把自己的那份也留给他;雅尔檀不喜欢吃的,若是别人给的又不好推却的,他就一个人吃两个人的份,免得她为难。洛格纵她,养成了她叼嘴的习惯。托娅有阵子为了纠正她这个坏习惯很是头疼,眼下,女儿的这颗赤子之心,让她感念起洛格的好,无语凝咽,抱着女儿一同落泪。

洛格离开的第七个月,硕托被抓,太子被废,多尔衮三兄弟和岳托一并被立为和硕额真,他们的脸上总是洋溢着与雅尔檀格格不入的欢喜,让她看了就心烦。在□□哈赤率众迁往萨尔浒山城的路上,雅尔檀对他们三兄弟皆视而不见,闹的多铎老是自讨没趣。不服气的多铎总是按捺不住地问多尔衮,“哥,我们都屈尊主动与她示好,她还生什么气?”多尔衮只是苦笑。

洛格离开的第十个月,天总是昏沉沉的,雅尔檀总是站在院子里,时不时地仰望天空。鹅毛般的大雪纷纷扰扰地阻隔着她的视线,她担心地又看向身旁为她撑伞的托娅,“么么,云那么厚,雪那么大,洛格哥哥在天上能看到我吗?”托娅的眼里弥漫着哀伤,轻轻一笑,颌首掩之。她又问,“么么,哥哥是不是等我长大,就会回来?”托娅顿了下,在那期期盼盼的眼神中,心虚地又点了点头。

洛格离开的第十五个月,十岁的雅尔檀随着大人们一起搬到了东京城。她最喜欢守在高娃几个月大的女儿身边,对着她自言自语,“琉璃,你快点长大,陪我一起等哥哥好不好?他们好像都忘记了哥哥,我在新园子里找了好久,都没找到哥哥的房间,他的东西也都不见了……”她越说越伤心,而那婴孩只是一个劲咯咯的傻笑,压根就不懂这泪人迟来的觉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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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621年八月二十八日,□□哈赤在东京城举办了隆重的迁都庆贺大典,而这一天也是阿巴亥正式被复立大妃的好日子。阿巴亥满面春光,只一心地迎合□□哈赤,无暇顾及其它。多尔衮刚从哲哲口中得知雅尔檀是因病才未能出席,早已有些坐不住欲中途离席。等阿巴亥有些微醺之样,他便在阿济格和多铎的掩护下转至西门,抄小路去了四贝勒府。

府里的门房小厮带他一径来到处异常幽静的院子,进去时,托娅正坐在凉榻上摇着芭蕉扇子,雅尔檀伏在她腿上打着盹,托娅见多尔衮来了,有些意外。多尔衮道了安,又打量了几眼她怀里的小人,问道,“夫人,雅尔檀的身子好些了吗?”

托娅微微一笑,“这几天天热,许是天气闹的,她常觉得胸口闷,没什么胃口。”多尔衮的视线掠过一旁的茶几,上面的酸枣汤几乎还没怎么动过。他再细细打量一眼雅尔檀,心下觉得不过月半未见,她确是消瘦了些,想起这其中缘由,不觉的有些失神,忘了要说什么话。

托娅忽放下手中的扇子,把雅尔檀挪到了枕上,似乎要出门。“十四阿哥,我坐的有些乏了,去外面走动走动,劳烦你帮我照看她一会,可好?”多尔衮恍惚了地应了一声,连她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榻上的人若有若无地梦呓了一声,他走过去时,才发现她眼角晶莹闪烁,还挂着泪。雅尔檀的梦里,洛格离她越来越近,她有千般话儿想问他,堵在心口很闷,温热的手顺着她的眼角摩挲,她才意识到自己又哭了,眨了眨眼,悠悠地醒了。

模糊的视线中,她好像看到了千思万想的人,“哥哥?”她又眨了眨眼,才发现是多尔衮,黯然地转过了身,呜呜咽咽。多尔衮不顾及身上的新衣,跪坐在了榻下,与她陪笑道,“我昨日听来一笑话,说给你听?”不等她答,又径自说来,“宫里有一个太监,……”

“我不听...”声音沙沙哑哑,她终于开了口,“有一天,他在额默宫里当差……”“你烦不烦人?我说了不听!”眼睛红红肿肿,她终于回了头,看到他跪在面前,泪颜一怔,“雅尔檀,你不要回科尔沁,好不好?”多尔衮终于说出了心里话,他从豪格那听说这事时,心里就总是不大自在。

雅尔檀坐在那,低着头闷闷不乐。“多铎听说你要走都哭了,他让我一定要把你劝下来。以前是我不好,从今往后我会连洛格的份一起好好待你,只要你肯留下来。”竹帘被忽如其来的穿堂风吹的哗哗作响,送进缕缕清香,院子里桂花点点缤纷,一如娇儿的泪。

雅尔檀仰脖喝完了那碗酸梅汤,多尔衮接过碗,笑问,“饿吗?”她摇摇头,睇着他来回打量,似乎在寻思质疑什么。

多尔衮笑嘻嘻地凑过去,“你在看什么?”话完,她忽抬起一只光溜溜的小脚丫,冷不防地就踹上他的肚子,没什么力道,却还是让他措手不及防范,踉跄了两三步。多尔衮站稳后,不愠不怒,态度一如方才。

雅尔檀面上无愧,反有几分倔强,摆明了是故意欺压他。两只哭红的眼睛滴溜溜地来回琢磨着他,似乎在考验他的脾性。多尔衮知道自己在她心中已是个反复无常的无信之人,暗叹自做孽不可活,只能一再的示好。

刚睡醒的她披着一头青丝,有些凌乱,多尔衮环顾四周,寻到一把梳子,“我帮你梳头可好?”雅尔檀不说话,只转过身,挺起背背对着他,浓密的头发随着她仰头的动作倾泻直下,她傲慢地像是个等人服侍的主子。

多尔衮知道她心中的怨气若是此刻不发泄完,自己日后恐怕会更不好过,心中暗暗好笑,并不与她计较。她的头发柔柔滑滑,跟她的人一样,散发着同一种淡淡的香味。多尔衮小心翼翼地为她梳着乱发,偶撩起一小撮,嗅于鼻下,偷香而乐。

“多尔衮。” “嗯?” “以前哥哥也是这么给我梳头的……”

他手上动作一顿,环上了她的肩,“我以后也会这么给你梳头的。”

她枕在他的胸前,看似服帖。

良久之后,“疼,雅尔檀,松口……”

多尔衮捂着手上鲜明的齿印,满眼不可思议地望着眼前这个说变脸就变脸的女孩。

雅尔檀觑了他一眼,起身站在榻上,高高俯视下来,咬牙切齿的模样,浑然就是一个小魔头。

“多尔衮,你今天说的话,你可不要忘了!以后你若是敢再骗我,我就活活咬死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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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阴荏苒,再回首时,手背上的齿印早已消去,无痕无迹,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过。多尔衮坐在书房中,双眸怔怔的望着烛火,心思纷乱。若真如她所言,当年他不曾去招惹她,而她又回到了科尔沁,现在的他们又或是怎样的?

他可能家有贤妻美眷无数,膝下或者儿女成群,他兴许不会有那么顾虑,不会为了她举棋不定,只一心专注自己的大业。而她,也可能是几个孩子的母亲……

思绪就此中断,他还是不能想象她身边的男人会是别人,好像从最初的记忆里,她就存活在他的生命里,他们就是为彼此而生一样。

“哥。”多铎不知何时走了进来,多尔衮抬眸望来,见他神色有怪,问,“有事?”多铎“嗯”了一声,却无下文,只递上一封信。

多尔衮只手接过,翻过背面一看,封口火漆的图案极其细致,赫然一只翱翔的火凤凰。他蹙眉,拆开信,只是须臾,脸色骤变,阴霾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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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时将末,天色还沉,苏末尓领着宫女在永福宫里穿梭而行。进了屋里,她小声遣人换下燃灭的烛台,眼角余光瞧见帷帐内隐约一个人影,走近唤道,“娘娘,可起来了?”里面轻轻的答应了一声,“进来吧。”

苏末尓遂撩起了帘帐,大玉儿拥衾独依于床上,方才一个人千思万想的正没个开交,见到了她,像是找了一丝寄托,若有所怅道,“苏末尓,当年你陪我嫁过来时,我还说会帮你择一佳婿。可这一转眼,二十年过去了,我还是失言了。”

苏末尓淡然笑道,“娘娘多虑了。是奴婢舍不得主子,不愿意离开主子。”闻言,大玉儿抿唇一笑,忽然想起昔日几人在廊檐下追逐嬉笑的情景,心中已是惘然。她那双美丽的杏眸中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哀伤,“也许到最后,也只有你还陪在我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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