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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二十六章 暗网明织拙机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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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园。亥时。

染玉立在园中仰头望着那道弯弯的月牙,低声道:“残月孤园,又皆是心中有鬼之人,你道他们有几人会送钱过来?”

朱祐樘道:“我如何能知道,不过现在不就已来了两位么。”

鸾歌顺着他的眼神向前看去,果然见前方的一条小径上有两人佝偻着腰,相携着向这边走来。待那二人行至近前,鸾歌才看清他们之所以佝偻着腰且相扶相携地走来,并非是什么老弱之人,而是因为他们的双腿竟抖得站立不住,只能凭借对方的身体作为依靠才可勉强维持着不倒下。

染玉嘻嘻笑了几声,问道:“两位是哪位大人派过来的?可带了该带的东西?”

那两人见眼前立着的三人确实是与自己一般无二的大活人,不由也放松了心情,勉强答话道:“小的二人是传奉官吴大人和周大人的家奴,两位大人命我二人将这些银票送来,还望众位英雄网开一面放过我们大人。”

染玉接过那二人递过来的数张银票,数了数,微微一笑道:“每人一万两,刚刚好。我这里且收下了,两位辛苦。不送。”

刚刚回话的那人吞了下口水,大着胆子道:“这位英雄,还请给写个凭证,小的也好回去交差。”

染玉嘻嘻笑道:“你说什么?”

他的笑声极媚,言语又极温和,那两人却如见了鬼一般再无二话转身便跑。染玉见状又在他们身后扬起一串笑声,那二人同时腿下一软却也顾不得许多,手脚并用地继续挣命般地向来时路跑去,仿佛身后有恶鬼夺命一般。

鸾歌见了心中起疑,前行两步侧头去望染玉,这一望竟将她惊得连退数步,大张着口连惊呼都忘记了。朱祐樘上前轻握住她的手,她这才感到了一丝心安,忙用另一只手抓住他的手臂,惊疑不定地望他。

他望着她轻笑摇头,用自己空着的那只手覆上她的,轻拍了两下,才转头对着染玉道:“好好的又吓人。人家又怎么惹着你了。”

染玉回头,那张原本白皙俊美的脸此时竟是一半惨白一半赤红,惨白的半边全无半点生气,眼角也耷拉着,另半边的赤红却如刚被新鲜的血液涂抹了一般,红得诡异而惊悚。他又是嘻嘻一笑,面上却不见一丝笑容只有面皮在轻微的抖动着。

抬手一抹,恢复了本来面貌,染玉道:“省得和他们费唇舌,况且,如此这般才可让人们在今夜之后继续怕这个‘鬼园’,能省了我许多的麻烦。”

随后的半个时辰里,又陆续有几批人前来。子时过后,染玉将自己手中的名单与交了钱的官员名单两相比对,确定还有二十余人未遣人来。

鸾歌望着满桌铺散开的银票,问:“那余下未缴银钱的官员又当如何处置?”

染玉笑道:“敬酒不吃吃罚酒,这可是他们自找的。”

朱祐樘沉声道:“染玉,拿捏好分寸。”

染玉站起身笑道:“分寸,我何时有过分寸?”言罢便丢下一串笑声,跃窗而去。

朱祐樘淡笑着摇摇头,转而对着鸾歌道:“我们回吧,免得雪煜急出个好歹来。”

鸾歌却面有忧色,怔怔望着窗外道:“他,不会真的去杀人家全家吧?”

朱祐樘道:“那倒是不会,只不过……”沉吟良久终是将后面的话语化作了摇头苦笑。

翌日午间,鸾歌听到酒楼中众人的议论才明白了为何在昨夜太子只是摇头苦笑。一夜之间,城中十余位官员家中遭巨变,有的是阖府上下的衣服片缕不存,即便是自己身上的中衣、小衣也不知怎的踪迹全无,一觉醒来竟赤身裸体地睡在床上;也有的是全家老少不分男女皆被剃了发;更有甚者,清晨醒来竟发现自己睡在屋外,而府中各房各屋的家什、器具全部不翼而飞,只余一座空荡荡的宅院。

鸾歌盯着仍旧一脸淡然的太子望了半晌,终是叹了口气,道:“莫怪殿下昨夜要嘱咐他拿捏好分寸,这可算是他已讲究了分寸?”

朱祐樘垂眸道:“至少算是给了我两分面子。”

鸾歌哑然失笑,“这人真是有趣,改日妾倒要好好向他讨教讨教。”忽又凝神道:“他一人、夜半,竟能做了如此多耗时又费力的事?”

朱祐樘道:“他才不会去做这些费力之事,自然有人会去做好了与他交差。”

鸾歌凝眉思量了半晌,举起竹筷专心用起饭来。

朱祐樘微笑着望她,“昨夜染玉还道你是红颜祸水,可若让他见了现下的你,他定然会将这四个字收回去。”

鸾歌缩回正欲夹菜的手,问道:“殿下此话怎讲?可是觉得鸾歌面目寻常且吃相不雅?”

朱祐樘笑道:“非也,实乃是因历朝历代能做祸水的红颜皆不是什么聪明人,而你,却是极聪明的,故而,虽是红颜却做不成祸水。”

鸾歌索性放下竹筷,道:“殿下这话,鸾歌就更听不明白了,还请殿下明示。”

朱祐樘道:“须臾间便能想明白个中关联却又懂得藏拙。”他望着她眉眼含笑,“这样的人不是聪明人是什么?”

鸾歌微微一笑,道:“殿下何不有话直说,刻意绕了这么大个弯子又是何必。妾确是想到了,染玉是殿下的人,那么为染玉做事的人也必是殿下的人。这两年染玉在此地经营的也不会只是个头牌的名号,应是一股势力、一众能为殿下效死力的能者。”她坐直身子,正色道:“妾无非是不想做一个自以为聪慧的蠢人讲出这些来炫耀,更不想做个呱噪多事之人出言相询,殿下如此做必然有如此做的道理,妾言来作何?”

她说话时他一直轻摇折扇面带淡笑地听,直到此时才出声道:“所以才说你是个聪明人。今日,我正有一事百思不得其解,还望你为我解惑。”他眉弯眼笑地继续说道:“一个前两日还在暗中寻着我的行踪且欲寻根究底的聪明人怎么今日就变了,变得不动声色不再探寻,这究竟是为何呢?”

鸾歌竟忽然红了脸,眼神飘到旁处,讪讪地道:“妾原是因担心殿下贪恋、贪恋……,故而才心中生疑,想要规劝殿下以黎民苍生为重,莫要贪于享乐。昨夜妾已知,已知原是自己想左了。殿下恕罪。”言至末处,声音已低不可闻。

朱祐樘仍是折扇轻摇面露浅笑,瞧不出他心中意绪,半晌才一句,“原是这样啊。”

恰在此时,一名青衣小童跑到他们桌前,扯扯太子的衣袖,将一封书信塞在他的手中便又转头跑走了。

朱祐樘阅后,抬眸对鸾歌道:“今夜我们再去玉园收银子。”

鸾歌笑着问:“这次应该没有人有胆子不给了吧?”

朱祐樘道:“只会给得更多。”

确如太子所言,此次送来的不仅有银票还有许多珠宝玉器或古玩名珍,粗略一估也有近五十万两。染玉却仍是愁眉不展,“加上昨夜弄来的那些家什器具古玩字画什么的,总共也不过才八十万两。用于赈灾、筑堤恐是不够的。”

朱祐樘道:“把画舫卖了吧。”

染玉听闻一愣,眼中涌起泪水,语带哭腔地道:“没了画舫我要靠什么活命啊?你真是好狠的心啊。”

朱祐樘不为所动,“哭累了便喝口茶,明日一早便让底下的人找买家吧。”

染玉眼中那立时要汹涌而出的泪水竟一下收了,讪讪地端起茶碗猛饮了两口,道:“重新换个身份倒也没什么,调整各方部署却有些麻烦。”

朱祐樘扣上手中茶碗,碗盖与碗缘碰撞出一声清响,“是时候去应天府了。”

染玉先是一愣,继而一惊,后又神色忐忑地探问:“去应天府做什么?”

朱祐樘道:“成祖后,太子便有镇守留都之则,万贵妃若此次仍不能灭我,必会以父皇正值壮年,太子又需历练为由进言父皇,使父皇令我往留都守备。”

染玉恍然道:“我还道你要培植应天府六部以备后用,甚至分庭抗礼,却原来仍是为了自保而已。”

朱祐樘不以为意,只笑笑,道:“以你的性子定会喜欢,刚好可以将应天府搅个鸡飞狗跳。”

染玉哼了一声,道:“为了卖了我那画舫,可真难为你想出这么个以退为进的法子还兼这番迎合人心的说辞。”

朱祐樘道:“昨夜的事虽有些过了,但也让我知道了你这两年所训练的一众人马确实不俗。到了应天府后,你给我好好做个正经的营生,莫要让自己的心血白费了。”

染玉托着腮思索了半晌,问:“我是摸不透你肚子里转的那些弯弯绕,还是你吩咐吧,要我做什么营生?”

朱祐樘道:“可磨练他们实战又可带我行走四方观民情、查官风的,有什么营生?”

染玉眸中精光一闪,双掌相击,道:“镖局。”

鸾歌轻轻蹙起眉,心中竟生出丝丝怅然与失落。自己好像从来都不曾真正识得眼前这位太子,更不曾了解他心中所想所愿。每每自以为走近了,却又会在猛然间发现,与他中间恍似隔了雾蒙蒙一片又似是罩着重重纱幔,如何也撩拨不开窥不着隐藏在其中的真颜。

她不禁暗问本心:究竟是自己的心被云遮雾掩不能看得真切,还是自己从来不愿睁开眼睛真切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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