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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流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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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重的黑夜包围了潍枱关,除了微弱星光,只有锐利的长矛在隐隐发亮。一双双眼睛冷漠地注视着我们,也许从一开始,他们就在等待这个时刻:

名正言顺地,把我们碾成齑粉的时刻。

如波浪般无声地起伏,铜墙铁壁般的大军裂开了条缝隙。骄傲的军侯再一次出现在我们面前。他的青铜重甲被星光镀得发亮,就象传说中的战神一样显得凛然不可侵犯。

“拿出来吧,”他的嘴角带了丝讽刺的笑容,“让本侯开开眼。”

小武淡然一笑,把手大大方方地探进怀里。

无数目光被他的动作牵引着:好奇的,期待的,冷眼旁观的,然而我们心里都明白,无论小武表现得多么笃定,玉琮王也不能变成神器,别说改变星辰的轨迹,就是让老天打个闷雷也不可能。

它明明是真的,但也和假的差不多。

宇芫默默将爵中酒一饮而尽,浩瀚星空下,那青铜器皿坠落在地,发出沉闷的声响。

这是提醒大家准备动手的信号。

我握紧双钺,忍不住将目光落在小武宽厚的肩膀上。他的用心良苦,我不是不懂。然而他到底低估了我,或者说,男人都是一贯地低估女人的执拗。

有的人能够在过往的废墟上重生,但我的良心做不到。它不允许我躺在别人的牺牲上若无其事地幸福。这样的经历,有一次已经足够了。

我想,他活着,我活着。他死了,我就跟着。与其活在煎熬里,我宁肯痛快地死去。

今夜夜色浓重,无月,显得星光愈发璀璨。我认出最明亮的一颗,是高挂在南方的帝星天一……多么地应景啊,地下刚好有两帮人为帝位拼个你死我活。

猛然间,我脑海中似有道光芒闪过。

仿佛又看到了烟雾缭绕的青铜鼎前,嬷嬷坐在后脚跟上,身体前后轻微摇晃着,对满脸不耐的我说着巫人间流传了百年之久的天地奥秘。

“天地初立,有天皇氏……澹泊自然,与极同道……每十五年夏五月卯夜,或有……”*

……到底嬷嬷说的,是不是今晚的天一星?我拼命地回忆,真想把自己的脑袋劈开,为什么当时净想着后山绳套里的狐狸,而不认真记住嬷嬷的话?!

“你在考验本侯的耐心。”军侯冷冷的声音响起。

“侯爷真是性急的可以,东西藏得太好,取的时候自然不方便。” 小武边笑边摇头,“这不拿出来了?”

他的掌心是块方方正正的印状物,用朱染薄绢紧裹了。那薄绢是只供奉给王室成员的名贵之物,很多人的眼睛都是一跳,单论这么一小块的价值,它完全能够换到百名正值壮年的奴隶。

军侯弯曲了嘴角,漫不经心地点了下头,箭垛后的射手们抬高了箭尖。

“请!”

小武一笑,把玉琮王大大方方向他递去,“您不打算亲自验一下?”,

也许是他表现得过于轻漫了,军侯猛地勒马后退半步,厉声呼喝道,“打开,不要让本侯再重复!”

“哼,就凭你……也配让太子打开玉琮王么?”我一只手搭在小武的腕间,学足了某个人的傲气,大声地说。

“你是什么东西?”军侯惊怒的目光投向我。

“她是本王的正妻。”小武正色道,“侯爷言语间还请尊重些。”

军侯不置可否地斜睨了他一眼,估计在想连你本侯都敢宰,一个女子算什么?

“玉琮王不是寻常礼器,它有通天地鬼神的大能。”我用坚定的口吻说,努力忽视掉内心的忐忑,“所以,应当有一场配得起它的祭祀和足够的牺牲。”

“祭祀?”军侯发出像滚雷一样地连绵大笑,“不是还要召个大巫跳上三天三夜的玄鸟之舞吧?”

小武忽然幽幽接道,“玉琮王历位主人的下场……嘿嘿,不敬天神和王上,侯爷的胆子倒真令我佩服。”

笑声嘠然而止。

小武腾出左手,探过来握住我的。他目不斜视,用只能让我听见的声音说,“你想趁乱杀他?这可有点难。”

“不全是,”我说,“他不是要看神迹么,我给他一个!”

小武翘了嘴角,无声地笑了,“我的阿好,竟还是个神通广大的巫女啊。”

军侯冷笑了几声,说道,“祭祀可以,但要用这女人为质。若是玉琮名不副实,本侯要把她做为牺牲平息神的怒火。”

小武没有回答,我死命地掐他的手。

他终于说,“好。”

悠远的铜钟和铿锵的皮鼓奏起礼乐,头戴面具的巫人们和着星光下的火焰跳着最热烈的舞蹈。披着白茅草的纯色牛羊犬豕,捆绑着摆放在祭台下。而玉琮王被放置在高台的上面,和天最接近的地方。这是大商传统的燎祭,烧死牺牲,用以祭祀神灵和祖先。

“夫人,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甘盘冷冷的问我,“提前知会大伙一声,很难么?”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小武淡淡道,“待会儿我和宇芫去擒军侯,其它人护住阿好向外冲。”

“喂,你不能对我有点信心么?”我小声地抗议着。

“本来是有的,”他的脸色不太好,“但想到要把你架到火上烧,我宁肯现在就杀出去。阿好,我知道你和嬷嬷学过占卜,但我更知道你不会喜欢那些东西。拿好双钺吧,这样我能安心一点儿。”

当一个人被人看不起的时候,会很郁卒的。我横他一眼,“如果我所料的异象不错,你要如何?”

“我会任命你当卜官的头儿,主持商所有的大祭祀。不过这比生擒那个鼻孔朝天的家伙还难,阿好你想过就算了……星星哪会从天上陨落呢?”小武苦笑着说完,“甘大哥,如果这丫头呆会儿死活不走,你可以打晕了带她走。”

我和甘盘同时冷哼一声,别过头去。

“天命玄鸟,降而生商,宅殷土芒芒,古帝命武汤,正域彼四方。”*巫人边跳边唱。

如若我真的算错了日子,呆会儿就和汤王一个下场了。我略带伤感的望着天一星想,嬷嬷,我不信神,但我信你。我们只想活下去,你能保佑我们么?

火旁的舞蹈停了,仪式已近尾声,玉琮王静静地俯视着凡人,半点也没有发出“亮如白昼”的光芒。

军侯冷笑着举高了手。

“上!”小武揉身扑向他,迅捷的身影一闪而没。

“来人啊……”军侯的暴喝声湮没在刀光里,他身后近卫的长矛被宇芫的长鞭卷起,朝着他的方向狠狠抡了过去。

一瞬间,仿佛是神明提着巨大的明灯照亮了天,刺眼的白光从每个人的头顶滚过。刚开始,我以为那是小武手中的刀光,然而很快有人惊叫着,“那是什么?”

一颗如瓮大的星星从西北方向划破天际,流向地面。紧接着,是第二颗,第三颗,千万流星拖着迤逦的长尾,好象一条积淀了无数岁月的河流,从天界向人间喷薄迸发。

“有天皇氏,澹泊自然,与极同道。或七年夏五月卯夜,有星西北流,天星尽摇,星陨如雨。*

我从不知道,永恒的星辰也会坠落。它们争先恐后地扑进大地的怀抱,象找到家的孩子。而地上的人们被这异象吓坏了,哭泣,尖叫,不知所措地跑来跑去,象发疯的惊牛一样践踏着跌倒的同伴。

我踹倒几只没头的苍蝇,拖了双钺,大步奔向祭台。

“呼!”密集的灰色长羽在空中盘旋。他们的瞳仁里闪着嗜血的光,向我掷出一支支带着凛冽杀气的铜叉。

我狠狠砸飞了几只,借着那未消的余力滚到一边去。

“彭!”地上的青石砖被刺得四分五裂。

我伏在地上,有东西膈得胸膛一片冰冷。我灵光一闪,把它放在唇边。

“看你的了……”

凄厉的哨音刺入厚厚的云层,是恐惧,是死亡,是蛮荒,我形容不出它里面还糅合着什么。它凌驾于众生,盖过了千军万马造出的混乱声音。长翅膀的异族神色巨变,捂住耳朵在空中狂乱地翻飞。

“小武!”我趁机爬到台上,将玉琮拿到手,拼尽全身的力气喊着。

忽然,有股寒气迫近了后心,动作之快令我无从反抗。“把玉琮给我!”他冷冷地说。

我背上被汗浸湿了。

“把它给我。”他冷冰冰地重复。

“不行,小武……会死的。”我咬着嘴唇,猛地抡起铜斧,砸向他的大刀。正如我所预料的那样,后心的利器没有前进半寸。它像敏捷的蛇,无声无息地退开了。

我宁愿它扎进了我的心里,好用肉体的痛楚来赎我欠他的全部。

在转身的那一刹那,我借着星光看清了子庚的脸,木无表情,空洞得象不见底的悬崖。所有的喜怒哀乐都跌到其中,消失殆尽:他的人还在,心却空了。

我斩向他的手臂,他居然象个受惊的孩子似的不知道躲避。“小面!”我大惊失色,斧钺是长于劈斩的兵器,讲究一去无还的气势。即使是我自己,也收不回已使出的招式。

子庚仍然站在原地,他听到我的喊声,只微微地侧了下脸。

你……是成心想死在我的手里么?我憋了许久的眼泪忽然滚了出来,“躲开啊混蛋!”

“阿好。”他像忽然活过来一样,右手闪电般钳住了我的手腕,声如蚊蚋,“你……不要哭……”

我狠狠地摔脱他的手,怒视着他。尽管我也明白,他没有错。

他的目光在我脸上逡巡,眉宇间透着沉重,“我和他的事,不要你插手。”

“可这不公平!”我大声喊,“我们才六个人,你呢,你拥有一座城!”

子庚狭长的凤目里尽是苦涩,“世上哪有什么公平的事?他不能输,难道我就能?”

我摇头,慢慢地向后退去,“不,我不能让他死。”

“你总是这样,”子庚低声说,“谁更可怜,就帮谁。阿好,能不能收起你那要命的扶弱之心,用脑子想清楚,到底要帮哪一个?”他的目光充满了怜悯,“傻姑娘,你这个傻姑娘。”

他的话刺痛了我。

我几乎是气急败坏地叫着,“我和他一起来,自然是要一起离开的。”

“我明白了。”子庚抬起头,眼中悲哀的神色一点点地褪去,换上了惯以为常的不屑之色。他挺直了背,刀刃上附着令人惊惧的杀气。

“把你的斧子拿起来!”他喝道。下一刻,他的人,他的刀用比闪电更迅捷的速度冲了过来,“别让我瞧不起你!”

刀斧相交,迸发出如流星般璀璨的火星。挥劈,斩杀,我和他身形交错,仿佛又回到了沙海,为了性命生死相搏的时刻。他的动作如鬼魅一样快得让我看不清,刀光后那双冷漠的眼睛不带有一丝感情。而我靠力量与他相抗,铜斧在手中酣畅淋漓地挥斩,每次兵刃两两撞击过后,都是汹涌澎湃的海浪在等待着迎战下一轮的高峰。

“你不是我的对手,”他挡开我的斧子,长刀趁隙□□了我的身前。我猛地向后一闪,那刀光如蛇似的纠缠上来,静静地停在我的心口。

“你赢了。不过……我也没输。”我左掌松开,用脚面猛地向外一拨。那薄绢包着的东西划出条长长的弧线,象一颗重归天边的流星。

“你把它毁了,”子庚轻声说,“很好,我得不到的,他也没得到。”

“你让一让,我要下去了。”祭台很高,仿佛一抬手就能摸到流星飞逝的尾巴。我叹了口气,“当我和他被剁成渣的时候,还能在一块儿。小面,我不是因为可怜才嫁给他的。我无处可去的时候,他出现了。而且,他能让我笑。”

“可……”子庚欲言又止。

“嬷嬷教我,不可失信于人。小面,我答应做他的妻子了。”我猛地从他身边掠过,从祭台上一跃而下。再不离开,也许我就会动摇掉自己坚持的东西。而离开了这些,我就再不能光明正大的在阳光下骑马,我也就不是骄傲的阿好了。

小面,你喜欢的人,是个自私的姑娘,她配不上你。

忽然,巨大撞击声从关口的方向层层叠叠地响起。这声音短促、直接,带着一往无前的勇决之气。紧接着,合着细沙的灰尘扑天盖地蔓延开,在挨着关口的那段土墙上,竟出现个起码能容四马并行的大洞。在洞的另一侧,无数乌衣重甲的勇士出现了。

这只军队直接摧毁了更容易被攻破的城墙。相比与关内正处于癫狂状态的守关士卒,他们寂静无声得如同冬日冻结的河水,把澎湃的激流藏在铠甲下。

星光照亮了他们的旗帜,那是一只高高扬起羽翼的玄鸟。

一个骑马者从鱼贯而入的队伍中走出来,扫视着在场的众人。我想他绝不会是个普通人,他的身上有着令人生畏的杀伐之气。

果然,他咆哮着,“在场的人给我听了,再有敢妄动者,格杀勿论!”

有人迟疑了,但也有人仍在奔走呼号。

“哼,杀了!”那人喝道。随即,有精干手下越众而出,寒光一闪,鲜血已泼红了灰色的大地。

小武不知何时站到了我旁边,他眉头一展,极畅快地笑了,

“……大……大人……”军侯从马背上滚落,匆忙地行着军礼。

那人连半点理他的意思都没有,如鹰般锐利的目光只望着祭台上挺立的子庚,眉头紧锁。

我听见小武低低地说,“待会儿不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说话,更不要抄斧子,记住了?”

“又想撇下我?”我怒视他。

“不,我想让大家都活下去。”小武朝我眨了眨眼睛,他分开众人,扬声道,“相姜大人可是在寻找子昭么?”

他的声音虽不大,却象风一样吹遍了众人的耳朵。被称为相姜的大将悚然动容,催马走近,昂然打量着我们,目光如透骨般凌厉。我有种错觉,仿佛自己正孤零零地置身于黑暗中,四周只余下相姜虎视眈眈的眼睛。这种感觉让我很烦躁,恨不得立时抽出铜斧杀将出去。

可小武仍旧神态自若,我不得不承认,论沉得住气,这小子胜我良多。

相姜忽哑然而笑,“老臣还以为殿下在民间游历了几年,变成了个娘们样呢。”

“想不到……大邑都里还有人记得我?”小武笑着摸摸鼻子。

“临行前,王上拿出殿下的画像给老臣看过。若是接错了人,嘿嘿……不过,更重要的是王子中还有人活着,而且是个有胆量的男人。”

“画像?”小武疑惑道,“这怎么可能?”

“当然可能,”相姜用斩钉截铁的语气回答,“王上不仅是大商的君主,还是位父亲。来人,给殿下匹马,大王等不及了。至于军侯你……趁着还齐整,赶快和大小老婆告个别吧。”

“大人,下官是受了奸人蒙蔽,以为太子殿下是假冒的,”军侯从马上滑落,铠甲战战兢兢地磕在地上,声音和脸色一样的苍白,“直到玉琮王显灵,小人才知道太子的身份,还望大人明察。”

“奸人?”相姜桀桀而笑,“你那替罪羊在哪呢?”

有人冷笑一声,从乌沉沉的夜色中冒出来。他拖着长刀,落在地上的剪影狭长而孤单。

“我是子庚。”他说,长发在风中桀骜地舞动。

“哼,”相姜不屑地嘀咕了一句,“胆子倒比脸要强。”

子庚将长刀擎起,那兵器与青石砖相接,剧烈地摩擦着耳蜗。他指着小武吼道,“这个人既没有土地牛羊,也没有族众支持,王上为何要选他?难道就因为他是王上的亲生儿子?!”他自己说完后,忽然面色变成了惨白,眼睛直直地望着小武,“不错,我早就该知道,你们要的就是这样一个人。”他仰起头,伴着满天游走的星星狂笑起来。我后退了一步,又退了一步,可还是逃不脱那悲哀的笑声。

“我们走吧。”小武跨上了马,他的表情像石头似的木然,“回去的路还很长。”

相姜深深看了他一眼,“殿下决定了?”

小武微微点头,猛地一带缰绳。我听见惨叫,跪倒在地的军侯已经身首异处。

“死的人够多了,走吧。”小武收回兵刃,迎着黑漆漆的洞口缓步而行,星光照亮了关外那条通向大邑都的崎岖之路。

相姜和他的手下悄无声息地跟在他身后。几乎每个士兵都要从子庚站立的地方经过,他们将他淹没在没有边际的大潮中,可却不会触动他一片衣角。

因为他是不溶于水的礁石。

“阿好你怎么不走?”者与折返回来,“头儿让我送马给你。”

我的目光仍扎在小面的背后动弹不得,刚回首勉强笑了下,忽瞥见小面的身后寒光一闪,剑光没有丝毫的犹豫,带着清冷的夜色斩了下来!

没有时间抽出腰间的铜斧,我赤手空拳地冲了过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绝不能,绝不能看他死在这里!

甘盘的短剑向外一挡,被我死死地攥住。

“让开!”他不为所动地说,“他必须死!”

剑刃切进了我的手掌,疼得我倒吸了口凉气,我笑笑着说,“就凭你这把破剑?”

甘盘勃然大怒,“你是未来的王后,居然……居然护着逆臣贼子!”

“他是我的朋友!甘大哥,小武也说过,死的人够多了。”

“有话慢慢说!”者与去抓甘盘的手,“她受伤了。”

“纵虎归山,日后必成祸害!”甘盘咬牙切齿地推开他,“今天若非天神和祖宗们保佑,公子早不知死了几回……”他目光一闪,脸上的肌肉由于愤怒而扭曲着,“拜你所赐,他跑了。”

果然,我的背后空荡荡,干净得连风都没有。

“者与!叫上老方宇芫,务必要除掉他!”甘盘急切地跃上马背。马儿长声嘶鸣,他极其轻蔑的目光掠过我,昂然而去。

者与看了看我,不敢违抗甘盘的命令,也拍马走了。

在甘盘看来,背叛了小武的我,应当以死谢天下才对。不过我从小到大都不太受人待见,再多他一个,也很无所谓。

我拖动双腿,一步步地挪到关口高高的箭垛上,象子庚刚才那样,大咧咧地跨坐在上面。在太阳升起之前,我允许自己脑袋里全是他的影子。而当那灿烂的光辉照亮大地的时候,我就要……把他从心里驱赶出去。

因为我已经是另一个人的妻子了。

天亮的时候,我慢慢地朝关外走。在官路的拐弯处,有一个人倚在山壁旁边抬了眼望向我。他无声地笑了笑,把缰绳往我手里一塞。

走着走着,我忍不住问他,“你为了什么追随小武?”

他沉默良久,背后的鞭尾随着马背一起一伏,末了才惜字如金地说,“公子救过我的命。”

“他也救过我。”我轻轻说。

【同年,商王小乙薨。新一代君王即位,史称—殷高宗,帝武丁。他没有族众支持的王后,被赐以同姓,按照当时的习惯,加了个女字旁,世人称为妇好。她的谥号刻在青铜器上流传至今,也就是“司母辛”大方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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