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第十九章 A（1 / 1）
大家新年快乐哦~~
希望大家喜欢栀子和沈GG~还有单斯，哇咔咔
还有，很喜欢和大家交流哦~你们的留言我都会认真看的
……单斯说，这个研究成果是脊髓损伤病人的福音，如果这样，哥哥就有康复的可能。但这一切是真的吗？这一天真的会来到吗？那一阵子我天天盼望奇迹发生，可是慢慢的，我已经习惯了，至少他还在我身边，不是么？我要不要告诉哥哥这个消息？不，不，还是不要说了，如果到头来是一场空欢喜，或者研究不完善，我宁愿要现在的哥哥……
“栀子？还没睡？”沈珺醒来时看到栀子缩在沙发上抱着一个小册子在写着什么，一会摇头，一会点头，一会皱眉，一会咬嘴唇的，那表情让他想起小时候每次被算术题难住的栀子。
“哥，怎么了？”听到沈珺召唤，栀子赶忙把日记本塞到靠垫后面。
“没什么……睡着有点不舒服。”看了看表，将近三点了，沈珺试探性的耸动肩膀，后背僵硬的像石头，从深处散发出隐隐的酸痛。
栀子看着沈珺的动作才意识到，从上床到现在自己都没有给沈珺翻过身，他这样平躺了将近5个小时一定很累。于是从壁橱里拿来三个特制的三角形靠垫放在床边，然后伸手到被子下面，先把沈珺的小臂放在胸前，再托起他半边身子快速塞入靠垫，这样他体位就变成了侧躺，后面有靠垫支撑，也不至于摔倒，疏解了一侧身体的压力。把尿管留出合适的长度后，栀子一手托住臀部，一手扶住膝盖，把他下半身也翻成侧卧状，塞入靠垫，最后在两腿间垫上隔离垫，防止膝盖变型。整理好被子后，栀子从另一侧跳上床，快速钻入被窝。
“呼……”进入到暖暖的被窝，栀子蹬脚伸个小懒腰，好像小猫打呼噜般闭着眼知足的感叹着。
“丫头，这么晚不睡，写什么呢？”此时的沈珺，面向着栀子，看着栀子刚才的小动作，声音也带了笑意。
“哥，你不也没睡！”栀子翻个身，对上沈珺亮晶晶含笑的双眼，顽皮的冲他皱皱鼻子。
“我是因为背疼，疼醒的。”沈珺看栀子狡辩，暗自好笑，越是不说越有蹊跷。
栀子眼神黯淡下去，一定是因为自己睡在这里，护工才不好意思进来给哥哥翻身，所以才会让他背疼到醒。看着栀子咬着嘴唇，一脸懊恼的样子，沈珺知道这丫头一定又在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小乖，哥……是不是很麻烦？”良久，沈珺幽幽说道。
“哪有。”栀子看着沈珺，拍拍他的脸，把掉落在眼前的发丝拨开，“乱讲。”
栀子看着沈珺的眼睛，想到舞会上单斯说的一席话，仍在犹豫，假如有一丝希望……
“哥……”开口，却不知这话该如何继续。
“恩？”
“如果……如果……”栀子皱皱眉，觉得自己的问题很残忍。
“如果什么？”看栀子一脸为难，沈珺的心也有点紧张。
“如果有一天医学发展了，可以有一种手术，让你恢复，我是说，也许，不能像以前那样，但能……能，能基本自理，你，恩，你会不会……做……”说完栀子大气也不敢出，只感觉沈珺的呼吸一阵阵拂过自己的鼻尖。
一秒，两秒。
没有声音，栀子慢慢抬起眼睛，看到沈珺审视的目光。
“小乖，你希望哥做吗？”沈珺动动肩头，栀子握住伸来的手，顺势一滑，靠入沈珺怀中。
“我不知道。”栀子怕沈珺误会，连忙解释，“我是说，希望又不希望，因为我怕……”
“我懂，我懂，”沈珺闻着栀子阵阵发香，闭眼呢喃，“哥也是。”
“哥？”栀子察觉沈珺语气的异样，想抬眼看，脑门却碰到沈珺的双唇，软软的，温温的。让栀子忘记了到口边的话。
“好啦，是不是今天单医生跟你说什么了，引得你晚上不睡，胡思乱想？这都是没有影儿的事呢，别去想了，睡觉。”沈珺感觉唇烫的像着了火，栀子的发香阵阵入鼻，不由得心跳有点加快，怕靠在身上的栀子察觉，作势轻推，“床那么大，睡过去点儿，哥都快被你挤掉下去了。”
栀子听到这话，吓得一激灵爬起来看向沈珺身后，确定离床边还很远后才不情愿的爬回自己的位置，“哼，小气。”离开了沈珺气息的包围，栀子突然觉得有点冷。
黑暗中，栀子睁着眼，看着窗外的树影婆娑，回味着刚才的话。越想脑子越乱。
唉，不去想了，睡觉吧。
翻个身，栀子习惯性的往沈珺那边凑过去。
“丫头。”沈珺突然开口，吓栀子一跳。
“恩？”拍拍胸口，以为自己的小动作被沈珺发现了赶紧停下动作，又见到沈珺仍然闭着眼睛。
“今天的舞会……还好吧？”慢悠悠的说，好像梦话一样。
“恩。”不明白沈珺何出此言，栀子小心的翻个身，头枕着手臂，看着沈珺。
“单医生……人不错。”沈珺还是闭眼问话，但栀子却觉得他的睫毛在颤动。啧啧，闭着眼，好像睡美人哦，栀子胡思乱想，不知我能不能做那个亲醒睡美人的王子呢。
“恩。”不明白他葫芦里买的什么样，栀子不敢乱答。视线越过□□的鼻子，移到嘴上，呃，突然觉得口渴，栀子咽了咽口水。
“单医生，今天，和你，很，聊得来。”哈哈，栀子在黑暗中咧嘴无声的笑了，沈珺每说一个字都要皱一下眉，可见内心在激战呐。难道这么快就要大功告成了？！
“恩。”栀子翻个白眼，继续应对。明天得跟单斯说，看来这笔交易要提前结束了。
“你，有没有，想过，恩，男朋友……”沈珺说着，眼皮翕动，似要睁开。
“哥，你怎么舍得呢……”栀子见形势不妙，没等沈珺说完就一下子扑进他怀里，闷闷的声音，时断时续，说得楚楚可怜，实际上忍笑忍得快内伤，实在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小乖，怎么了？别哭，哥就是想，如果……以后……也好有个人照顾你。”沈珺被栀子突如其来的举动惊的睁开眼，只感觉到怀里的人肩膀在抖动，胸口传来闷闷的声音，以为栀子哭了。忙轻拍她的背安慰。
怀中的栀子，渐渐停止了动作，许久无声。
“哥，不许你乱讲。”再次抬头时，栀子已是满脸泪痕，黑暗中的两眼，晶莹透亮。说完，倔强着咬着下唇，下巴因压抑抖动。
沈珺看着面前的栀子，不知如何是好，抬手想为她擦泪，却因被子的重量而无法提起。栀子仿佛明白他的意图，自己将贴在脸上的发丝理顺，抹了把脸，甩甩头。
“听到没？不许你乱讲。我不需要别人照顾，我只要哥哥，你！”说完，栀子背对沈珺躺下。
沈珺看着栀子的背影，听着她吸鼻子的声音，慢慢陷入睡眠。
再次醒来时，是六点半，栀子在给他翻身，收拾妥当后，栀子钻入被窝，一手抱着他的胳膊，头枕着他的颈窝，满意的蹭了蹭，又沉沉睡去。
往后几日，栀子几乎天天早出晚归，回到家也从不向沈珺说什么，但仍然每日早晚细心的为他清理包扎伤口。多少次因噩梦惊醒，抬眼看到身边的栀子，沈珺才又安心的睡去。可，总觉得栀子最近话越来越少，甚至有点可以回避和自己交谈，沈珺只当她仍在生自己的气。
即便这样，沈珺仍然每日关注着栀子的动向，关于栀子和单斯交往的传闻频频见诸于报端，想不了解都难，毕竟两人都是商界的富二代。栀子接手沈氏不久，外界本就好奇，她又向来对媒体保持低调，单斯更是常年在国外生活，作为华人又在医学界小有成就的，这种生活背景下的两人结合，确实郎才女貌极为般配，自然成为各类八卦小报甚至正统媒体的追踪目标。
沈珺也是从报道中才知道栀子自那日舞会后，和单斯频繁会面，看着报上连日记载的他们二人携手出入各种不同场所，沈珺心中不知该喜还是忧。这些栀子从没对自己提起过，而经过那一晚，沈珺也不好多说些什么。但看来栀子是想开了，和单斯进展似乎很是快速。从共进早餐，到陪单斯参加学术讲座，从酒吧畅饮到烛光晚餐，二人表现的都十分亲密。今日的某周刊，更是用整版篇幅登出了深夜栀子和单斯并肩从酒店房中走出的巨幅照片。照片中的栀子一手将覆在脸上的发丝抚向耳后，一手挎着单斯的胳膊，而单斯则帮栀子拎着挎包，还深情款款的回望栀子。照片旁还有生动的文字解说……沈珺看着，一方面告诉自己是假的，一方面，心又像被小刀割裂般的痛。虽然栀子找到好归宿，自己应该高兴，但，这样的进展，似乎有些过快了……
李嫂进来送糖水的时候，看到沈珺一手抚着胸口，一手紧紧攥着腿上的毛毯，眼睛盯着书桌上的报纸出神。李嫂不由得皱眉，这些天没了小姐陪伴，少爷要么在书房中看报，要么躺在天台上发呆，要么早早上床歇息，整个人都没有精神。李嫂断定，起因，一定出在眼前这些报纸当中。
“少爷，喝点糖水吧。”李嫂把碗放在书桌上，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图片后把报纸收到一边，又将沈珺的轮椅转个角度。
“小姐最近和单先生走的很近。”看到照片上，李嫂心中有点了然，这事情，看来是出在小姐身上了。也真是奇怪，小姐打小就只粘少爷一人，从不见她对任何异性有丝毫兴趣，和这位单先生这样高调的行事，很是古怪。
“哎，我老太太真是看不明白你们年轻人的事了。”李嫂坐在沈珺边上，开始一勺勺的喂他，“说起来咱们小姐也真是可怜，听太太说，她从小就没了爸爸，少人疼，后来遇到了老爷和您，这才算有了完整的家。谁承想，哎……太太也真是命苦的人。”
说到这，李嫂放下勺子，用袖口抹抹眼泪，“家里只剩下小姐和您。这小姐，自您……哎，自打那事儿以后，又变得不爱说话了，李嫂我知道，小姐是把苦都憋在心里，不愿意让您见到跟着难受。也是，这世上，恐怕，也就您一人算是真正疼她，爱她的了。您是不知道啊，您住院那阵子，小姐照顾的真是……看的我老太太都感动。公母俩都不见得能照顾到这份儿上……”
沈珺一口口机械的吃下送来的糖水，看着李嫂的嘴一开一合，回想起那些日子，恍如隔世。
“……记得太太在的时候，看到小姐和您一见如故，真是开心的合不拢嘴，你还记得小姐刚来时候的样子吗？小姐也就是来咱家起才慢慢开始爱说的吧，还那么粘您，太太还常跟老爷开玩笑说，要把小姐许配给少爷您呢。呵呵，那时我李嫂就说……”
沈珺身子一震，差点呛住,“你……你说什么？”
“我说……我说……我当然说这是好事啊！”李嫂看到沈珺如此激动吓得差点把手里的碗打翻。
“不，不，前面，前面那句。”沈珺激动着挥动臂膀，手指勾起毛毯，差点把李嫂手里的勺子打翻。
“我说，我说什么来着？”李嫂赶紧把碗放到桌上，两手擦着围裙，努力的回想。
“嗨！太太说要把小姐许配给少爷您啊！”李嫂高兴的一拍掌，“这真真儿是个顶好的主意！”
“李嫂，以后不要乱说了。”沈珺瘫软的靠在轮椅上，仿佛一下子抽干了精神，喃喃自语，“不要乱说，栀子……我……她只是我的妹妹呐。”
李嫂张了张嘴，没有出声，悄没声把碗拿了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