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第十八章 下（1 / 1）
猫我果然是夜猫子，大半夜的爬上来更文，这次更了好多吧
另外猫想知道关于结局，大家有什么设想吗？
希望和猫猫想的不一样~
还有还有，今天是圣诞夜，大家要快乐哦~“栀子小姐，能赏脸跳支舞吗？”随着音乐响起，单斯夸张的模仿电影中的桥段，右手放在胸前，左手放在腰后，向栀子弯腰行礼。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栀子十分吃惊，但从小训练的礼仪让她下意识的伸出手，单斯赶紧接住，还像模像样的用唇轻吻手背，栀子两颊染上了一抹的红晕，一脸为难的看向沈珺，沈珺微笑着点点头，再看向旁边的单老爷子面色红润的脸庞更是笑开了花，栀子低头皱眉还在犹豫间，单斯已经轻揽着伊的腰半推半拽着走向舞池。
“呵呵，单斯这小子，真能抓紧，一点不懂怜香惜玉，看给我们栀子害羞的。”单老爷看着两人状似亲密的背影，说不出的高兴，只把刚才栀子的表现理解为小女儿家的难为情。“我本来还怕这小子不乐意呢，真是瞎操心了，哈哈哈哈。”
单老爷自顾自的沉浸在构建儿孙满堂的美好蓝图中，丝毫没有注意到，沈珺有些恍惚落寞的神情。看着单斯用手臂环着栀子，为她挡住身边的人流，沈珺放在膝上的手下意识的想捏捏自己的大腿，可隔着西裤触碰到的却是一根固定在大腿内侧的细管，心，触电般的痛。
“单斯，你究竟想怎样？”栀子用仅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同时还要不时对身边认识不认识的人报以微笑。
“跳舞啊，还能怎样？”单斯揽着栀子的手稍微用力，拒绝栀子试图保持的距离，“当然，还有做个交易。”
交易？这个答案出乎栀子的意料。
“放心，你绝不亏本。”走到了舞池的另一个端，单斯转而面对栀子，“也许还很赚。”
“恩？”栀子挑眉询问，此时她已经把手轻搭在单斯的肩头，另一只手被单斯握住。这家伙的手真是热的发烫，完全没有握住哥哥手时的舒服与温暖。
“栀子，做我女朋友。”单斯在音乐想起的那一刻，揽住栀子的腰的手稍一用力栀子便贴在了他的身上，单斯在她耳边轻柔的投下了这枚炸弹。
栀子眼神闪过一丝慌乱，舞步也乱了一拍，明知这家伙不像说真的，心还是砰砰跳。单斯发现，栀子听到后的第一反应居然是望向沈珺，她再次看向自己的眼神居然有了怒意，单斯意识到，这个开头，似乎不够好。
“我知道我知道。”单斯不等栀子开口，连忙解释，“刚才是我说错了，我们从头开始。”
栀子没有说话，知道这其中必定有蹊跷，便好整以暇的看着。
“你……能不能离近点儿？”单斯用眼神示意，周围人太多，说话不方面。
栀子微微把头靠向单斯。单斯有多高？今天自己穿了高跟鞋，眼睛也才刚刚高过他的肩膀。栀子甚至想不起来，上一次和哥哥肩并肩站立是什么时候，恐怕，这一生也不再有这种机会了吧……
“下面的话，你要好好听哦。”单斯在栀子耳边低低的说，热热的气息弄得栀子脖子有点痒，想躲又被他钳住，索性放松下来，跟随他的脚步。
“恩。”栀子微微点头。眼睛却越过单斯的肩膀搜索着舞池另一头的沈珺，单老爷虽然还在他身边却在和旁的人说话，出来快两小时了，不知道他还坐不坐的住，今天气温又低……他有没有看我呢？该死的单斯，这种姿势，被哥哥误会了怎么办……
“我要你当我的临时女友，在我回国的这段时间。作为回报，我告诉你脊髓损伤康复的最新研究成果。未公开的。”
“就这样？”
“就这样。”
还以为单斯有什么惊天大秘密，原来就是要自己假扮女友掩人耳目，怪不得今天这家伙表现那么殷勤怪异，但为什么连哥哥也反常呢？难道他希望单斯和自己……咬了咬嘴唇，栀子决定答应他，正好借机会探探哥哥对自己的心思，想到这个栀子心里偷偷笑，觉得自己真是着魔了，第一个心思居然会想到这个。不过，不能这么轻易答应这小子，看他那副稳操胜券的欠揍模样就来气。
栀子装的不屑一顾的抬起头看单斯。“脊髓损伤的研究成果我可以从别的途径得知，当你假女朋友对我没好处，这个交易，我不做。”
“话可不能轻易说哦，这次的成果在医学上是一次突破，更是脊髓损伤病人的福音，你难道不希望沈珺生活自理，甚至有机会重新站起来吗？更何况……”单斯凑近栀子耳朵，用只有她一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这可是一个测验沈珺对你感情的绝佳机会哦。”
单斯看着栀子耳根子有点泛红，知道说到了她的软肋，不禁呵呵笑出声，这一笑栀子的头更低了。
“好吧，让我想想，明天再……”
栀子话没说完就听到远处一声惊呼，随之而来的是玻璃碎裂的声音，撞击声，更多女人的叫声。
舞池中的人都停下来，望向出事的方向，栀子心里咯噔一下，第一个念头就是沈珺出事了，单斯也发现不对劲，相视一望，拉起栀子往出事的方向跑去。
“借过，借过。”单斯拉着栀子挤进人群，果然见到沈珺身体扭曲的摔在地上，单老爷在旁边抚着他的肩膀束手无策。
“哥！”栀子惊呼，见到沈珺的腿像触电般剧烈的抖动，便知道一定是下肢痉挛幅度太大将他的身体带下轮椅，这一摔，力量一定很大。
“栀子你扶着他的上身固定，其他人让开，这里需要新鲜空气，爸你把客房准备好。沈珺你没划伤吧？来人把玻璃清理走。”单斯一边说一边双膝跪地，将沈珺体位摆正，两腿放直，用两膝盖夹住沈珺的小腿和膝盖固定，同时两手顺着他的大腿自上而下按摩肌肉群。
“没事，没事。”栀子跪坐在地上，让沈珺躺在自己怀里，双臂从沈珺腋下环住他的胸口，口中不住的安慰他，更像是安慰自己。看着在单斯的按摩下，沈珺的腿不在像刚才那般抖动，栀子提到胸口的心总算放下，单斯感觉到手下刚才剧烈抽搐高度紧绷的肌肉逐渐松弛，便决定先把沈珺送到房间里再治疗。
“沈珺，现在好点了吗？”单斯看沈珺抿着下唇，脸色苍白，栀子跪在他身后，脸色也好不到那里去，心下叹了口气，“我们去房间，我再给你检查下。”说完，示意栀子起身，可栀子却纹丝不动的跪坐在那里。这一切发生得太快，栀子有些反应不过来，总觉得是梦里一样。
“我,我……”栀子看着单斯连说了几个我字，单斯只当她是吓坏了，上前把她紧握在沈珺身前的手松开，把沈珺双手交叉放于胸前，拦腰抱起沈珺，大步穿过寂静的人群，向大厅后面的客房走去。栀子见两人走了，猛的站起来差点摔倒，别人扶住后，小跑着在两人身侧跟着，刚才麻木的双臂渐渐恢复知觉，仿佛有千万只小虫在咬，又疼又痒，她眼睛死死盯着沈珺悬空晃荡的双脚，在黑西裤于黑袜之间露出了一节苍白细弱的不像是成年人的脚踝，双脚没了踏板的支撑，即使穿了皮鞋也很明显的不同于常人的下垂着。
房门阻挡了外面的喧嚣，偶尔传来的音乐声也仿佛另一个世界。
屋内，三个人默默不语。
单斯将沈珺放在床上后便去取医药箱。
沈珺躺在床上闭着眼，努力平息自己的呼吸，仿佛刚才痉挛的发作用尽了身上最后一点力气。
栀子定定的站在床前，一手抱紧自己，一手无意识的捂嘴，两手因刚才用力仍不住的抖动。
“你怎么了？”单斯提着药箱进门，就看到呆立床前的栀子，以及她发抖的手。
沈珺听到也睁开眼，发现栀子眼中的空洞，颤颤巍巍的向栀子伸出手，栀子接住，顺势滑坐在床边。
“乖，刚才吓到了吧。”沈珺看着栀子苍白的小脸，努力做出微笑的表情。
“哥……”顾不得那么多，栀子伏下去搂住沈珺的脖子，狠狠的呼吸着属于他的气息。
沈珺轻拍着栀子，“乖，好了好了，哥没事。起来吧，单医生在呢。”
“咳咳。”一旁的单斯，本来很有兴致的看着这俩人缠绵，结果被沈珺这么一说，反倒不自在起来，摸摸鼻头，“那个……”
“不好意思。”栀子坐直身体，仍紧紧握着沈珺的手，脸颊有些红。
“没事儿没事儿。”单斯眨眨眼，清清嗓子，“沈珺，我再给你好好检查一下。有问题再去医院。栀子，你去里面卫生间端盆热水，沈珺，我得把你裤子脱了，检查一下。”
“不用了，单医生，我没事。”沈珺一听要脱裤子连忙拒绝。
“诶，那怎么行，刚才那一下可摔得不轻啊，再说这果汁撒了一身，不擦擦怎么行。”单斯板起医生的面孔，不由分说就要解开沈珺的皮带。
“放哪里？”栀子端着水出来，看着床上的人，上身仍然是黑色晚礼服，可下身只着了一条棉质内裤，内裤下伸出的尿管一直接着固定在小腿的尿袋。此时，尿袋已经被单斯解下来，放在一旁。
“放书桌上吧，给沈珺擦擦，果汁干了有点粘。”单斯一手握住沈珺的脚踝，另一手在轻轻的转动，“脚踝有点松，最近练站了吗？不行就得带足托了，照这么下去，以后鞋都穿不上了。”
沈珺目光随着栀子移动，心里很别扭，很怕她看到自己这幅狼狈模样。
栀子拿着毛巾走到床前，满眼都是沈珺腿上的青青紫紫，心生生的疼，紧紧攥着毛巾，眼泪溢满眼眶。
单斯换到另一侧检查腾出地方让栀子擦洗，嘴里还在念叨，“栀子你好好看看这里，还有这里，本来他下肢血液循环就差，小磕碰都得避免，这下倒好，这么大块的青紫，得什么时候能好？还有今天的痉挛，是不是能避免的？啊？你知不知道今天几度？这种天气，怎么能不盖条毯子就出门呢？温差的变化会引起痉挛，这我都跟你讲过啊，栀子，你怎么都不记得呢？沈珺本来平衡能力就不好，今天连固定带也没有，多危险？啊！栀子，你怎么做人家的……妹妹的啊！”单斯劈头盖脸就对栀子一顿臭骂，差点顺嘴就把女朋友三个字说出来。
沈珺几次张嘴都没有说话的机会，看着栀子低头给自己擦拭的认真劲心疼的不得了。“单斯，你别说栀子了，不怪她，今天她说要给我盖毯子，是我坚持不要的，固定带也是，我觉得这么一会儿，我能坚持的住，没想到，这身体这么没用。都是我的错，和栀子没关系。”沈珺一口气说下来，脸憋得有些发红，大口的喘气。
栀子从始至终不答腔，不抬头，就怕轻微一个动作把眼泪甩出来，一直默默的给沈珺擦拭腿上残留的果汁，不敢用力，手下的皮肤松弛，柔软，苍白的好像透明的纸，生怕微微用力就会破掉。手指轻柔的抚过那些青紫，想象着如果加诸于自己，该是怎样的疼痛，想象着沈珺在身体落地时该有怎样的撞击力才能落下这一片片的伤痕。栀子的心好像被一只手攥住般的疼。因为肌肉萎缩，膝关节的突出显得尤为明显，膝盖上有手掌那么大一片青紫，擦拭着佝偻在一起的脚趾时，栀子再也忍不住，眼泪掉落下来，她快速用毛巾接住，借口换水，一人躲到卫生间无声的痛哭。
出来时，发现单斯正在给沈珺大腿上包扎，白色的绷带在单斯手下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单斯满意的挑挑眉，但栀子没有闲心去欣赏。
“怎么了？”栀子走过去，看向单斯。
“没事。”沈珺赶紧答话，示意单斯不要说话。“一点小伤。不碍的。”
“是啊，一点小伤，估计是刚才碎玻璃划伤了，口子不大，不到三厘米，也不太深，几毫米而已，血流的不是很多，用了两块纱布就止住了，估计有个两三个月就能好。确！实！不！碍！的！”单斯生气的看着沈珺，故意口气轻松的说出来，可这字字句句听到栀子耳朵里都胆战心惊，沈珺的身体情况她是知道的，截瘫病人，有任何的伤口好起来都要比常人慢上几倍的时间，两三月，确实不是夸张。
“单斯！”沈珺看到栀子死死盯着自己的伤口，心里针扎似的疼，自己伤了无所谓，反正不知道疼，可是由于自己的伤病使得栀子为自己担惊受怕，确是他沈珺最最不想见到的事情。本来刚才已经跟单斯说好了替自己隐瞒，正好最近栀子工作忙也不常和自己睡，如果能瞒过去最好，结果还没来得及穿上裤子栀子就出来了，偏偏单斯又不配合。
“好好好，我不说了。不过还是得交代一下，栀子，往后这几个月你得注意，这个伤口睡觉和坐轮椅时候千万别压着，穿衣服时候也注意保护减少摩擦，每天用双氧水清理一次，注意别感染。”单斯再次摆出医生本色。
“我知道了，谢谢你，单斯。我会记得的。”栀子抬起头，目光格外明亮清澈。
“恩恩，记得就好，病人不爱惜自己，你们家属就得更上心，知道吗！”单斯斜眼看沈珺，却在沈珺的注视下，悻悻的止住话茬，“呐，家属，这个是我找出的一条裤子，你给他换上吧。”说罢，扔给栀子一条黑色运动裤。
“栀子……单医生……你能不能……”没来得及追究这家属二字的含义，沈珺听要栀子给自己穿裤子有点紧张。
“哎呀，有栀子在，干嘛还要我给你穿呢？再说了，我不是还得指导她如何避开伤口呢嘛，要不这以后天天她给你穿裤子时得心里多没底啊，我不指导好了栀子也不放心啊，你说对吧，栀子？”单斯说这话时候活像八婆在世，说得沈珺和栀子脸都红了才闭嘴。
“栀子，这……”沈珺看到栀子脸红，以为栀子不好意思给自己穿裤子，所以很为难，谁承想，栀子是因单斯一口一个家属而害羞。
“哥，以后都由我来，单斯，麻烦你指导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