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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话  月魔的审判(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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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好长好长的梦。有着五彩的泡泡的梦。梦如放胶片般来回替换,疯狂混乱不堪臻于极致。

梦里有漆黑的夜,两个人影长长短短,双手紧扣。尹甄平突然的吻上自己的嘴唇,世界仿佛都停止了,大脑里一片空白,空白的让人窒息。

梦里有灿烂的千阳,凌子俊黝黑的皮肤流淌着健康的光泽,丫头骑在凌子俊的背上笑靥如花。

梦里有静谧的桔梗花,蓝紫色的纱衣弥漫着俏丽的炎夏,和秦秋秋两人抱头痛哭的现场,心却不再躁动不再动摇。

梦里有火炉的煎熬,有下坠的失重感,有冰冷的风暴,有沁心的冰冷。但至始至终,都有一双暖暖的大手紧紧地紧紧地抱着自己……

努力的努力的睁开双眼,宛如一个世纪之久,眼皮已不习惯托起那迷惘毫无焦距的眼睛。

黑,冷。这是丫头又重回人间的第一个感觉。如果永远永远的睡下去该,该有多好。

丫头托着疲惫的身体,吃力的抬起臂膀抱住自己虚弱的身体,麻木的感觉生生令丫头吃痛,也让自己稍微清醒点。

“这是哪儿?”脑袋里跳出的第一问题。

眯着双眼,努力的去适应黑暗。好在今日的月光明亮如辉。耳边潺潺的流水声涌动不息,圆的过分的明月仿若斜靠在河边,离人世间近的逼人,却恐怖的恼人。

“子俊哥,子俊哥!”察觉自己身下软软绵绵的是凌子俊,丫头想大声喊叫,却“啊,啊,啊。”发不出任何音节,惊恐的捂住脖子,连咽口水都是那么的困难,刺痛的哑然。

我哑了?!尝试几次后丫头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脑袋里仿如有一千只蚂蚁般爬来爬去,爬去爬来。

可是一切都容不得自己多想,眼下的情况棘手的残忍。丫头缓慢的爬向不远处的河边,地上尖锐的小石子划破双手,汗水延着额头流淌,咬紧牙的丫头只知道要尽快尽快去河边,喝几口水才能恢复体力。因为她的视野里躺着的不仅仅是凌子俊,还有秦秋秋和莫哈冬儿,好在都还有气息,只是昏迷不醒。

在自己昏迷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天变啦?

丫头托着满是伤痕的身子,还未完全到达河边,就迫不及待地将整个脑袋埋入水中。“咕噜,咕噜…”顾不得刺骨的寒冷,顾不得力道的分寸,猛灌几口水,甩头而出。

没有时间理会手上的血痕,没有心情去在意自己破烂不堪的衣服。丫头只知道,让自己快点完全清醒过来。

挣扎着尝试站起来,可是酸痛的双腿很快就瘫了下去,连吃几个踉跄的丫头泪水满盈,从未如此的无助和痛苦,谁来救救自己?

三个重要的人还歪歪斜斜的躺在自己的眼前,她们更需要自己的救助。狠咬自己的手臂,一直咬,直到口里有鲜血涌出的味道,再猛的站起来。这次虽然很勉强,但是毕竟能费力的行走了。

撕下衣服上掉了一大块的粗布,白皙细嫩的玉臂与月光相呼应。将布完全打湿,滴着冰冷的水滴。

举步维艰啊,好不容易走到朋友身旁,用滴着水的湿布敷在他们干涸的双唇上,冬儿和秋秋除了几处衣服是被树枝划破外,其他伤势并不大。可是凌子俊就严重了,脸上,手臂上,累累的伤痕,细小却繁多。

抬头仰望,近处高高低低的树枝上还飘着凌子俊的一角衣服。

“难道我们是从山上掉下来的?”丫头思酌道。想到自己醒来时是在凌子俊的怀抱中,心上没来由的感动。

夜风徐徐,硕大的明月如一个偷窥者注视着丫头的言行。不远处奏起野兽们的呼唤,丫头不由的打了个激灵。

得马上把他们三个搬到其他安全的地方!

丫头顶着剧痛的头颅,环顾四周。死一般的寂静,杂草滋长,高高的乔木刚好把这个地方与别处隔绝。目光触到一个似洞穴的入口,触到盼望的希望。

选了一个比较粗壮的树枝,用脚压住前部,靠腰部的力量硬把它掰了下来。喘着粗气,倚着树枝,把那个小洞口边的草木蹬开,里面果然是一个大洞穴,而且里面的温度比外面明显高很多,上天怜惜,还有一堆干草。

妙哉,妙哉!

丫头就开始从事搬运的任务,一个病态泱泱的女子,任由汗水涔涔,仿佛天赐神力般磕磕碰碰的把他们转移到洞中。不知道那股力量的源泉是来自哪里,或许,当一个人在没有绝望的路上,就有无穷的力量。更何况还有一种东西支撑着她,那叫爱呀。

丫头不行了,真的不行了。瘫坐在地上,大口的呼吸,现在除了呼吸,她还感觉自己还存在着,不是一个恶梦。

凌子俊身上的伤不能够放着不管,干了的血粒随时都可以感染,夜凉如水,很容易的风寒。

粗心的丫头,心里只想着怎样脱离险境,却忘了自己也是个病人。

远方隐隐约约的闪烁着火光。丫头高兴地露出了笑容,一定是老头子他们找来了。一个浮着的浮萍抓住了稻草。

不过究竟是救命的稻草还是夺命的琼花,有谁知道呢?

丫头身上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了,全身的热度越来越高,顾不得了,又出不了声音。拨开颀长的草木,靠一条木藤维持着前倾的自己。

银银如华,路面上跳着灵光,还有一排排会走路的火种。不对,不是会走路的,是一条浩荡的队伍有规律的移来。亮色的盔甲,在与月争光!

如死士般的士兵,比死亡更抓人的气势。他们左手拿着火把,右手附在剑鞘上,统一的步调,一踏步就是惊天动地,声动雷响。还有一面粉红色的金蛇旗,粉色,却是和着点点干涸血迹,金色的弯曲的长蛇,张开尖尖的獠牙,长长的舌头恶心的叫嚣,吞下一切的凶兆。

银月如画布般落了下来,晕着团团光芒。

整个队伍,恐怕要数最前面的人最特别的。银白色的坐骑铿锵有力的迈着缓缓地步子,绸丝的彩色坐垫,富贵凌人。宛如从月亮上飞来的白马,有仙般的灵气。

白马再夺目也不及它身上的主人。身形魁梧强壮,全身包裹着金色的盔甲熠熠生辉,连银色的月光都失色狼狈。

如果说白色的骏马是月宫里的神物,那么,那人就是吃人的月魔。

月宫中的帝王。

脸色带着一个乳白色的面具,叫人瞧不着他的面目,如鬼魅般阴森可怕。那转动着的眼珠爆裂出杀人的戾气,那是魔鬼的眼神,是嗜血的渴望,是尸骨的亢奋,是月魔者的最后审判。

丫头感觉的墓地的味道,那个面具人是夺命的武士,可她依然能感受到他身上那么深的悲哀,一种失去至爱的心怀。

这里怎么会有军队?到底出了什么事?

前一刻丫头还是希望能有活人的存在,这一刻她却希望逃离这僵尸样的军队。她很清楚,那月魔会要了他的命,绝对的。

决定移动步伐,慢慢爬回去。

可是,今夜,注定是丫头的末日。那细细的木藤刚好因丫头的体重而折断,丫头整个人就这样飞扑到那银色的路上。

“什么人?保护主上!”一时厉声涌起,“哐!”整齐的刀锋出鞘,蓄势待发。

丫头很想笑,一失足成千古笑啊!可是全身的痛疼却让她笑不出来,靠着双手战战兢兢的把头抬起。

“恩?”月魔如刀剑般直射丫头。

身后的兵兵将将都一齐把刀剑收回,走在最前端的士兵跑到丫头面前,很戒备的打量着丫头,少顷,很不客气的架起丫头的脖子,左瞧瞧右瞧瞧。

无力虚弱的丫头就任由他,心里诅咒这个粗鲁的男人。

很快,士兵转身跑回队伍中,“禀主上,是个受了伤的村妇!”

“哦?不是说这个村没有女人么?”丫头这才听清楚这个死神的声音,天啊,若不是自己亲耳听到,这是现代技术才会有的混淆的发声,如几个人一起说话般,难以置信。

“属下该死!属下办事不利,向主上报告了不实的情况,请主上赐属下一个全尸!”士兵整个人都跪了下来。

月魔没有看他一眼,依然又用夺魂的目光缠绕着丫头。

“呲。”地上的士兵已经用剑自刎,立马就有人把他的尸体拖走。

一群没有任何感情的动物。

丫头好想吐,恍惚的双眼只是回视着那个恶魔。仇恨的注目。

很快,月魔扯动着嘴唇,在面具下冷笑。

立马有另一个士兵走来,没有表情的脸上,同样没有感情的双眼,抽出怀里的银剑,白晃晃的刀锋在月下有勾人的颜色。

剑离丫头的脖子越来越近,丫头却是用很怜悯的颜色盯着那个月魔,深深的深深的,希望记住这个恶魔。

自己,这么快就要接受审判了么?

在死亡的时钟停下那一刻,丫头抵不住身体的疼痛昏厥过去。

再见了,尹甄平。

再见了,凌子俊。

月神下,月魔的审判,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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