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灵异 > 殡仪化妆师 > 14 第十三章:忽逢劫后话衷肠

14 第十三章:忽逢劫后话衷肠(1 / 1)

目 录
好书推荐: 当白瓷划过玻璃伤口 能否不爱我 穿越之沦为宫女 兄妹血咒 初吻限定之就是想跟你在一起 悲情皇后 惑乱天下:跑江湖魅君心 极品皇太后 霸道的你 姑娘,含蓄点

第十三章:忽逢劫后话衷肠

周祥失踪了。

含雪得知周祥的失踪是在尹冬玫气势汹汹地来要人之后。

从殡仪馆下班走回无名巷,已经是晚上6点多钟了。这个时分,太阳还没有完全沉没。太阳似乎不甘心一天的狂躁就此没落,脸憋得红如猪血,将天边的远山,远处的房舍街道映照得暗红一片。行人的脸上,也阴阴地布着一层沉郁的赤铜色。

刚拐进巷子,守在门口的茵茵象受了惊吓的燕雀似的飞了过来。

茵茵和含雪处得情如母女。茵茵以全班第一名的好成绩通过了中考,考取了校风严谨教学力量雄厚的中宾一中。通知书一落到茵茵母亲的手上,茵茵母亲心里就乐开了花。茵茵和含雪说,“阿姨,你在哪儿上班啊,我也想上班帮妈妈挣钱。”含雪瞬间觉得做一个被儿女理解的母亲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职业。

晚饭后,含雪约了房东,茵茵的母亲,拿出两千块钱说,“大姐,这是我半年的房租,你先收下吧,茵茵考上了好学校,正是用钱的时候。”房东坚决推辞说,“咱们说好的,月底结帐,我不能提前收你的钱。茵茵考上了重点中学,我高兴,每天多进点菜,多吆喝几声,茵茵的学费不成问题。”

含雪对任劳任怨的房东增添了几分敬重。

茵茵扑进含雪的怀里,怯怯地说:“阿姨,有个凶女人在找你。”

凶女人?含雪满腹狐疑。

尹冬玫从门里闪出来,一脸的凶相,和几天前判若两人。她的身后,抱膀粘着两个剽悍的中年男子。

含雪奇怪地问:“冬玫姐,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尹冬玫冷冷地哼了一声,逼视着含雪:“肖含雪,你说咱们认识了这么多年,论交情也算不浅吧?”

含雪迷惘不解。“你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先回答我,咱们的交情究竟怎样?”

含雪想想说:“冬玫姐,咱们之间不仅仅只有交情,至少十六年前相识的时候,我一直都很感激你,你给了我很多帮助——”

“是吗?感激?”尹冬玫尖酸刻薄地说,“我不敢期望你的感激,你更不应该用这种方式来感激我,亏我还一直把你当成我的亲妹妹来看待。”

含雪有些气愤,“尹冬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为什么说这些无聊的话?”

“你是揣着明白装胡涂吧?看来你十多年监狱没有白蹲,连情同姐妹的朋友都来欺骗!而且还象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实话说吧,你把周祥藏在哪儿了?你可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周祥?他怎么了?”含雪急切地问。

尹冬玫认定是含雪把周祥藏了起来,一字一句地说:“肖含雪,周祥的下落你最清楚不过,这小子坑害了我,偷了我的钱跑了。他就是跑到天涯海角我都会把他挖出来,让他不得好死。你可以不让他露面,但你一定要做到不露一丝的马脚。”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含雪一头雾水。

“难道让我把你设下的圈套揭露出来吗?好吧,我就多跟你罗索几句。第一,你让你的女儿谷雨勾引周祥,设法取得我的信任,趁机偷走了我的钱。因为谷雨的爷爷被车撞伤了,需要手术,需要保住一条命。第二,你出来后多次跟赵子雄密谋,意图将我的□□击跨。这可是赵子雄亲口告诉我的,于是,你就利用了周祥——”

真是荒唐可笑!

含雪觉得尹冬玫不可理喻,她的脑子里怎么会涌出这么多不可思议的荒唐逻辑?她是不是神经质了?

含雪说:“尹冬玫,我不明白你在胡说些什么,我也没有兴趣听你精心编排的离谱故事。如果你的话说完了的话,你可以走了。”

“肖含雪,从今天起,我们之间的交情就算完了,我们不再是姐妹,也不存在任何关系。周祥拿走了我五十万,这不是笔小数目。要是小数目,我不会找你,冲你要人。你记住,等我抓住他,只要和这件事有关系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走。”

尹冬玫一挥手,两个男人跟在她左右摇摆丰姿绰约的屁股后面,耀武扬威地出了无名巷。

含雪一时间想不明白,周祥只是个小小的服务生,他怎么会偷的到尹冬玫的巨款?这件事要是真的,会不会和谷雨有关系?含雪越想越后怕。偷盗五十万巨款,可不是儿戏。

事关重大。含雪抚摸着茵茵的头说,“茵茵,你告诉妈妈,说阿姨有重要的事情去办,晚饭就不回来吃了。”

含雪打车去了谷雨的家。

下了出租车,含雪看见两个鬼鬼祟祟的男人藏在街道的拐角处,鬼魅一般探头探脑地监视着谷雨的家门。含雪预感到,事情并不简单,并不象尹冬玫说的那样,周祥只是偷了钱跑掉了。尹冬玫开野玫瑰□□,社会上认识的头头面面有头有脸的人物不少。周祥如果作案在逃,直接由警方通缉抓捕就得了,她为什么不这么做?却要自己兴师动众,要亲自抓住周祥?这里面肯定有文章,肯定是周祥掌握了尹冬玫的不可告人的秘密!谷雨的爷爷病重,需要一笔不菲的资金去北京的大医院做手术,会不会是谷雨在背后唆使周祥干的?谷雨人小主意正,不排除这种可能。况且,她有恩于周祥,周祥对谷雨的任何要求都不会拒绝的,要是这样,事情可就糟糕了。

含雪的心绷紧了。

含雪走进院落,院子里静悄悄的。

房门虚掩着。

笼罩在含雪心头的不祥预兆愈来愈强烈。

含雪猛地推开门,惊住了。

房间里充斥着黯淡的灯光,昏黄的灯影照在张老鬼苍白的失血的脸上。

含雪叫了声张大叔,张老鬼没有回应。张老鬼圆睁着空洞的双眼斜躺在床上,痛苦的遗憾的表情僵硬地凝结在紧蹙的深深的皱纹里。

张老鬼死了。

张老鬼死不瞑目。

他的手臂搭在呆坐在床前的志强的头上。志强正握着两张老照片出神。

这是两张一模一样的照片。一张是含雪托周祥转交给谷雨的,另一张,应该是黄管教冲洗完后邮寄给湘云,湘云又遗交给张老鬼的。这两张照片,最后都落在了张老鬼的手里。生命终结的时刻,他没有将照片销毁,没有继续掩盖谷雨的身世,他试图在与死神抗争做最后挣扎的时刻,把真相告诉谷雨,可谷雨不在身边!陪伴在他身边的,只有感知不到人间冷暖的志强的手里。志强已经没有能力转述张老鬼的话了。他死不瞑目。

含雪恍然中拨打了紧急救助电话。

救护车风驰电掣般驶来。

走进门,医护人员没有采取任何急救措施。大夫遗憾地说,你还是准备后事吧。

大夫们走了。

张老鬼死了。

志强像个倔强的孩子,守在张老鬼的身边不肯离开。含雪凄然地说,“志强,爹已经走了。”

志强迷惘地盯着含雪,茫然无觉。含雪心中乱如团麻。含雪去取志强手中的两张发黄的照片,志强却用力将含雪推到一边,把照片紧紧地贴在胸口,生怕别人会把它抢走。

两张照片,是张老鬼留给志强的唯一遗物。

“志强,爹走了,你跟我回去吧。”

含雪隐隐心痛。志强已经没有家了,谷雨也没有家了。志强给了她痛苦一生的伤害,他无情地抛弃了她,改变了她的生命轨迹,她甚至盼望着志强不得好死,可落到今天的地步,含雪怎么也恨不起来,不忍心抛下他不管。同情也好,可怜也好,她必须接他过去,象照顾孩子一样照顾他。

回到无名巷,含雪难为情地跟房东说,“他是我的一个朋友,他的父亲刚刚去世,能不能让他先在这儿安顿下来?”房东看看志强,连声说着可怜,帮含雪在房间的一角搭了个铺位。志强不声不响地坐在门前,半天不动一动。茵茵凑上来,问:“叔叔,你叫什么名字?”志强眼皮搭拉着,默不作声。含雪说:“茵茵,叔叔的大脑受了伤害,不会说话。”茵茵取来两片夹了果酱的面包,说:“叔叔,你饿了吧?”志强嗅到了食物的香味,机械地张嘴,象等待喂食的麻雀。

含雪心里很不是滋味。面对一个沉疴在身的老人和一个连吃饭都需要人喂的傻子,年纪轻轻的谷雨是怎么挺过来的?她受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啊!可怜的谷雨!

含雪安顿好志强,心急如焚地四处寻找谷雨。从天黑找到半夜,从半夜找到天亮,含雪几乎翻遍了中宾城的每一个娱乐场所,可是,连谷雨的影子都没有见到,难道,难道谷雨和周祥携带巨款跑掉了?不能,谷雨不会那么做的。她爱爷爷,她不会扔下苦难的家不管,可是,她究竟躲在了什么地方?如果谷雨再出事,我也不想再活下去了。

落寞的大街上,含雪焦急地奔走着。在监狱里苦苦挣扎了十六年,不就是为了能得到女儿的原谅吗?

早晨的太阳缓缓升起,夜里活跃着的和隐藏着的诱惑和在诱惑中繁衍生存的龌龊、肮脏以及一切不洁的东西都沉寂下来,蛰伏下来,积蓄着力量等待下一轮黑暗的到来。阳光的普照,不管是炎热的夏季还是残酷的冬季,总能让人感受到生命中的温暖。

上班的人多起来。人们的脸上洋溢着昨夜梦境中快慰抑或伤感的表情,匆匆地走着。

含雪颓然地伫立在稀疏的人流中,期盼着谷雨突然出现在面前。可这种期盼持续到中午,又皂泡一样一经风就破碎了。

焦躁不安中,含雪兜里的手机响了。含雪急切地掏出来一看,是尹冬玫打来的。电话里,尹冬玫自鸣得意地说:“肖含雪,你就别费心找你的谷雨了。如果我愿意,你找到的不过是一具不会说话的尸体。你养活的女儿至今都没有叫过你一声妈妈吧?作为一个母亲,你不觉得悲哀吗?你如果不想看到不愿看的结局,不让母亲这个伟大的称呼留下遗憾,就尽快带周祥那个杂种过来见我!我可没有足够的耐性!”

“尹冬玫,我求求你,你不要伤害含雪,她受的苦够多的了。”

“肖含雪,我给你两个小时的时间。两个小时如果我还见不到周祥的话,你就等着给你的谷雨化妆吧!”

“尹冬玫,你,你丧心病狂,不会得到好下场。”

“丧心病狂?谢谢你对我的夸奖。这么多年了,我可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什么好下场。下场好坏重要吗?”

电话里传来谷雨放开我和响亮耳光的混杂声音。

“谷雨——”

含雪握着手机痛苦地喊着,伸手拦住辆出租车就催促着司机往野玫瑰□□方向开去。

野玫瑰□□挂出了停止营业整顿的通告,迎宾小姐正在忙忙碌碌地打扫着卫生。含雪冲进门,一名小姐刚想上前阻挡,被含雪使劲一推,跌坐在地。含雪声嘶力竭地问:“尹冬玫在哪里?”跌倒在地的小姐惊恐地摇头,说:“我不知道。”

含雪径直冲向尹冬玫的办公室。

尹冬玫端坐在办公桌后,食指和中指之间夹着青烟缠绕上升的女士香烟,悠然自得。

“我知道你会来的。”尹冬玫淡淡地说:“我体谅你做母亲的心情。正因为我不愿意承受这种痛苦,所以我选择了不结婚,不生养孩子。”

“尹冬玫,谷雨在哪儿?要是你敢伤害她一丝一毫,我决不会放过你!”

“是吗?有人说,女儿最大的弱点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过高地估量自己的能力。这是个致命的弱点。你现在都自身难保了,又怎么去救你的女儿?你放心,你和你的女儿对我来说没有任何价值和意义。我只想引周祥自投罗网。”

含雪的身后转出两个四肢发达的年轻人,按住了含雪的胳膊,对付一个柔弱的女人,他们不费吹灰之力。

含雪愤怒地说:“你真肮脏!无耻!”

“不,不是我肮脏,无耻,在这个世界上爬行的每一只动物,特别是人,都是肮脏无耻的。你敢说你清白干净吗?身为人妻,你残忍地谋害了丈夫,身为人母,你绝情地抛下了女儿,没有赡养她抚养她,让她沦落风尘;身为叫骂人女,你敢说你尽过一天孝道吗?你和我一样,谈不上干净,清白,甚至没有我过得幸福自在。别忘了,肖小姐,这是个弱肉强食的社会,你不懂得保护自己,壮大自己,你就会被挤兑掉,消灭掉。我做到了,所以,我比你强!比你优秀!”

尹冬玫饶有兴趣地高谈阔论着她的人生哲学。

“肖小姐,你不是说我肮脏吗?那我就叫你欣赏欣赏人世间最最高尚最最高雅的艺术。你知道什么艺术是这个世界上最高尚高雅吗?□□。恩格斯说过,□□是纯粹人的感情。我倒要看看两个互不相识的纯粹人会在□□中产生什么色彩的感情。”

尹冬玫使了个眼色,被捆绑住了胳膊的谷雨被推进了房间。

谷雨的挣扎叫骂无济于事。

尹冬玫放荡地笑着,说,“我有一种预感,周祥此时此刻就象缩头乌龟似的躲藏在附近。他爱谷雨,谷雨这个小姑娘也着实招人喜爱。周祥不会坐视不管的。而且,我还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周祥不敢报案,不敢带着那帮脓包警察来抓人。周祥是个聪明人,他不会拿着自己的小命开玩笑。我想,他很快就会出现了,我会让他和肖小姐你一块儿欣赏人世间最高尚的艺术活动。”

谷雨被狠狠地摔倒在沙发上,两个看押她的壮年男人呵呵地发出瘆人的□□,摩拳擦掌。谷雨拼命扭动着娇小的身躯,大声叫骂:“你们这帮畜生,流氓,流氓——”

“我操,小丫头的嘴巴还挺硬的,有点我当年的模样。喂,你们两个听见没有,她骂你们是畜生。你们就给我当一次畜生,好好表演表演人与兽的精彩场景。表演好了,有赏。谁先来,你们猜拳论胜负。”尹冬玫似乎对这丧心病狂的游戏兴趣十足。她嘲弄地观察着怒火中烧的含雪。

含雪与女儿近在咫尺,却无力救援。看着兽性大发的两个无耻男人在猜拳行令,撕心裂肺的痛苦涌遍全身。

三局两胜。

猜拳有了结果。

得胜的一方狞笑着扑向弱小的谷雨,抓住谷雨的裙子一扯,柔嫩的肌肤暴露出来。男人□□炽然,魔爪探向谷雨的胸脯。谷雨无助地望着含雪,“妈妈,妈妈,救我——妈妈——”

含雪满腔的愤怒凝聚成一股无行的力量,就像火山瞬间爆发。她疯了一般挣脱了按着她的打手,合身扑向已经压在谷雨身上的丧失了人性的男人,攒足了劲头击打着男人的后脑。

男人遭受了沉重打击,脑袋一歪,瘫软在地。

猜拳输了的男人顿时眉开眼笑,说了声孬种,有力的大手已抓住含雪的头发,往后用力一拽,含雪被平空扔了出去,额头撞到了墙壁。

含雪顿觉得天旋地转,眼前飞散着绚烂的星花。

星花凋零,她昏了过去。

谷雨哭喊着扑到含雪身上:“妈妈,妈妈——”

含雪清醒过来,第一眼看到的是谷雨泪流满面地抱着她。含雪顾不得脑子里阵阵袭来的疼痛,急切地问:“谷雨,你还好吗?”

谷雨看到含雪醒来,泪水里含满了喜悦,泣不成声地说:“妈妈,你终于醒了,你都睡了三天三夜了,你可把我吓坏了。妈妈,那个坏女人被抓住了,是,是周祥带着警察来的。”

含雪长长地舒了口气,说:“谷雨,你终于肯认妈妈了?你原谅妈妈了?”

谷雨伏在含雪的怀里,哽咽着说:“妈妈,是我错了,我不该那样对你。妈妈,我们重新开始生活,好吗?”

日子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含雪和志强搬出了无名巷,扳回了谷雨原来居住的地方。房东百般挽留,说咱们处得和亲姐妹似的,就在一起继续住下去吧,别再折腾了。含雪说好歹我们一家人聚到了一起,也该组成一个像样的家庭了。谢谢你这么长时间以来对我的关心和帮助。含雪悄悄塞给茵茵五百块钱,说:茵茵,好好上学,有空就到阿姨家去,阿姨会想你的。茵茵突然哭了,说,阿姨,我不想让你走!房东上下打量着谷雨,不住地点头,这孩子,长得和你妈妈挺相像的。谷雨,你妈妈是个好妈妈,你可不许惹她生气。

搬出无名巷,含雪每日上班下班,心里虽然充实,可脑海里盘旋着重重疑问。不幸就象是一阵风,说来就来了,说消散就消散了,一切显得似乎没有来由。不可能。含雪想不明白,周祥和尹冬玫到底什么关系?周祥到底偷没偷尹冬玫的钱?如果拿了,难道仅仅是因为家境贫穷吗?还有赵子雄,在这场突如其来的纷争中究竟扮演了什么角色?含雪梳理不出头绪。但她坚信,周祥决不是无可药救的坏孩子,他一定有自己难以启齿的苦衷。

谷雨天天守着电视,早晨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买当日的中宾晨报。她要在电视和报纸中寻找周祥的音讯。周祥带警察来抓尹冬玫救谷雨和含雪的时候,谷雨扑在周祥的怀抱里,不放他走。周祥说:“谷雨,咱们分手吧,我不是你应该爱的人。”谷雨大哭着说,“不,不,我喜欢你,我不要你走。”周祥说:“我要到我应该去的地方,可能永远都见不到你了,你要好好保护自己。”周祥说完,就被警察带走了。

周祥走的时候头都没回。

谷雨日日关注着野玫瑰□□案件的进展。当地的报纸把这件案子当成了头条新闻。电视新闻上说,野玫瑰□□被查封后,大部分工作人员被刑事拘留。半个月后,不少人交完罚款后放了出来。最后,检察机关将焦点锁在了尹冬玫、周祥和赵子雄的身上。报纸更是长篇累牍,反反复复说尹周赵等三人涉嫌重大贩毒卖毒犯罪活动,检察院已经组成了专案组,正在全力进行调查。近日的一张报纸上还登载了三幅占了相当版面的特写照片。其中之一是周祥。谷雨指着报纸上带有强烈感情色彩的叙述问含雪:“妈妈,周祥的事真有这么严重吗?”谷雨对周祥涉嫌贩毒一事一无所知。含雪想了想,说:“不会的,周祥敢站出来带警察抓捕尹冬玫,说明他已经悔改了。法律是会从轻判决的。”

春天悄然突破了寒冬的防线。一夜之间,冰雪消融,到处懵懂着蓬勃的春意。

一天早晨,谷雨高兴地扬着一张晨报冲进家门,“妈妈,周祥他们的案件处理完了,周祥判了10年。”

含雪接过报纸看了起来。

报纸上说,尹冬玫组织贩毒一案已经审理完结。犯罪嫌疑人尹冬玫、赵子雄犯有倒卖毒品、组织容留、强迫妇女□□、组织黑社会罪,罪名成立,被依法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周祥因为检举揭发尹冬玫犯罪团伙有立功情节,并且能够主动配合检察机关交代犯罪事实,被从宽判处有期徒刑10年。

尹冬玫不服从判决,正在上诉。

谷雨眼角一片晶莹,激动地说:“妈妈,周祥没有被判死刑。”

含雪慈爱地说:“谷雨,等周祥投监了,妈妈陪你去看他。”

谷雨搂住含雪,说:“妈妈,我喜欢他,不管他在里面会呆多少年。”

含雪和谷雨挑选了一大堆生活用品,打车去了中宾监狱。接见室的负责民警热情地接待了她们。含雪说:“我们想接见新投来的周祥,我们是周祥最好的朋友。可是,我们不知道他分配在哪个单位,能不能麻烦你们给查询一下。”民警很快在电脑上查询到周祥在三监区服刑。电话打过去,不到二十分钟,三监区的民警到了接见室。民警歉意地说:“我是三监区的民警,负责对周祥的教育改造工作,他投入监狱后一直情绪消沉,我们正在规劝开导他。请你们放心,我们会教育好周祥的。他听说你们来接见,特意交给我一本日记本,让我转交给你们。她说,他暂时不想见你们,希望你们能够原谅他。”

谷雨偎依在含雪的怀里,眼泪流成了河。谷雨在心里默默地说:“周祥,你为什么不肯见我?为什么?我爱你,我是爱你的啊!”

目 录
新书推荐: 西北盗墓往事 东北修道三十年,擒住狐仙做老婆 我在女宿舍碰到的那些邪乎事 运河守冥人 盗墓散仙 我在大理寺当神探 乱葬岗养诡人 阴山上的来客 雾镇 百鬼镇阴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