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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第六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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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主,在唐门切忌随意下毒。”

半夏附在藜芦耳边小声道,一边将藜芦早已握在手中的一个小瓷瓶抢过放进自己腰间的兜里。

藜芦撇了撇嘴心不甘情不愿地扯着自己的衣摆。

芫花本给她准备了一身柔绢曳地长裙,藜芦嫌那拖在地上的裙摆太过招摇,死活不愿穿。最后还是挑了一件荼白的百褶裙衫。腰间系一条藕色腰带,腰带上“叮呤当啷”挂着一串流光溢彩的琉璃细颈瓶,瓶内具是各种毒物,令人望而生畏。

藜芦从小跟着半夏习武,经受□□长得水灵剔透,楚楚动人,尤其身边还跟着四大美女之一的半夏和身段妖娆的芫花,走在路上想不招摇都难。

鬼臼和石南极不愿意露面,蒙了一头一脸的黑纱拉长着脸跟在后面走。

“芫花,你有没有发现很多人在看你?”藜芦清了清嗓子,瞪了一眼身边经过的一个书生转身对芫花道。

“大概是在看半夏吧?”芫花道,语气里一股酸溜溜的味道。

“夏谷主。”

半夏面无表情地看着前面,淡定地念道。

藜芦一个激灵:“你说什么?”

“夏谷主已经到了。”半夏抬起头,望着远离街道的山峦道。

“苍哥哥……咦?你怎么知道?”藜芦道。

“看到唐门正殿上方的信号弹了么?唐门的觉风门主每次召集英雄大会都用不同的信号弹形式表示不同的来者。刚才那个信号过去我从来都没有看到过,所以必定是新立的门派,而且应该能震慑一方的门派。夏谷主过去从来没有去过英雄大会,刚才那个信号弹,一定就是指夏谷主。”

藜芦不禁咂舌。

“可是,我们要怎么过去?”在大街上被人围观了半天的鬼臼忍不住了,问道。

半夏怔怔地在藜芦边上站了一会儿,然后向路边坐着的以为老人走去:“请问老人家,您可知唐门如何走?”

石南大惊:“我还道她认得路,原来她也不知道!”

唐门韬光殿。

大殿正中间站着一名一身黑衣的少年,身材纤瘦,骨骼分明,腰间佩两把剑,一长一短。一头乌黑的头发用一个云母发冠束起在头顶,刘海长长地在正面垂下,只露出半张略带稚气的精致脸庞。漆黑的双眼美得带着几分邪气,让大殿之中的名门正派不禁心中一凛。

少年身后跟着一个身形矮小、满脸皱纹的老者。老者着一件宽大的秋色礼褂。衣服拖在地上,配者老者佝偻的身形,看去更添几分诡异。老者身边一个白衣少女,表情麻木,唯独一双眼睛转来转去的,搜罗着大殿中的,每一个人。

只见那少年与老者站在韬光殿中间,脑袋转来转去,不知在寻找什么,剑锋般锋利的眉毛皱在一起。

白衣少女四下里都看了一遍,然后走到少年面前,微露难色:“谷主,没找到藜宫主。”

少年眉头又紧了几分:“不会是迷路了吧?”

少女小声道:“属下这就派人去找。”说罢转身向大殿外跑去。

“不用劳烦雪枫姑娘,老夫已经派人下山去找了。苍儿,你来了!”一个悦耳的声音在大殿内响起,殿中的人们纷纷向大殿深处的屏风后看去。

觉风微笑着,手中持一把湘妃竹骨的扇子款款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他说话声音不大,却正好能让大殿中的人都听到。

“谢谢觉风门主,”夏疏苍抓住了雪枫的胳膊,然后抬起头来对觉风一笑,“您安排了我就放心了。”

觉风也笑了:“你放心了,老夫可就不放心了。让谁去找藜宫主,老夫都怕是有去无回啊!老夫想来想去还是倒霉凌濯去。”说罢一阵笑。

夏疏苍连连点头,一脸恨不能言的表情。

周围的座上已有不少中年人开始纷纷议论了起来。

“苍儿?凤凰谷那个小子?”

“藜宫主?四明宫又弄起来了?”

“觉风居然和这小子这么熟……”

夏疏苍笑笑,当做没听到。

“苍儿,来,老夫给你介绍几个前辈。”

觉风在夏疏苍背后拍了一掌,凑过去在他耳边小声道:“知道你小子心思不在这儿。但是今天在前辈面前,你可得精神着点儿。”

夏疏苍点点头,冲觉风笑了一下,那叫一个勉强。

“你就慌吧,知道快见着丫头了心神不宁呢。别让她看了担心。来,峨嵋掌门旻暇师太。”觉风引着夏疏苍向坐在右侧的一个妇人看去。

那妇人手持一串灰玛瑙佛珠,身上着一件灰色纱褂,身边坐一个二八芳龄的绝美少女,一身紫衣,手中端着一个白瓷杯向那妇人递过去。

“师父,茶。”

妇人笑容和蔼地从少女手中接过茶,浅浅地喝了一口:“珞水,你的茶艺越来越好了。”

“那是她最得意的弟子慧心,闺名柳珞水。”觉风道,“旻暇师太这个人看上去很严肃,但是对你们这种年轻人还是很宽容的。”

夏疏苍走上前去,站在旻暇面前,待旻暇将手中的茶杯缓缓放下,双手与身前一拱:“在下夏疏苍,见过峨眉掌门旻暇师太。”

旻暇眼睛也不抬,就只点了一下头。

倒是那慧心抬起头来好奇地看了他一眼:“凤凰谷的夏疏苍?”

“正是在下。”夏疏苍答道。

“身手不错。”

一共四个字,要从峨嵋掌门人口中说出来可是分量不轻。

夏疏苍心中一喜,却未敢在脸上表露出来,只是恭恭敬敬地道:“在师太面前,在下这点功夫恐怕只是三教九流。”

旻暇默默地数着念珠道:“觉风门主能看得上眼的年轻人可不会是什么三教九流。”

觉风道:“看您说的,老夫是觉得这孩子的功夫没有父母名师指教,一个人撑起两个门派,实属不易。于情于理都是个人才,不知师太觉得如何?”

旻暇点点头叹道:“不容易啊!不容易啊!”

慧心睁大了眼睛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旻暇摇摇头:“你少问。”

此话一出,坐在边上几个武当派的长者纷纷看着夏疏苍叹起气来。

夏疏苍只觉得浑身不适,扭头回看过去,那些人又很快转开头不再说话。

韬光殿里一下子充满了晦涩的气氛。

觉风靠过来在夏疏苍身边小声道:“别在意。都是长者,知道你这些年辛苦,难免同情。”

夏疏苍别开脸抬头看了看觉风微微凹陷的眼眶道:“我知道。就算是长者,我好歹也是凤凰谷谷主,我不是小孩子。”

觉风不再辩解,朝旻暇点点头,便引着夏疏苍走开了。

“苍儿,老夫知道你报仇心切,能有一点消息是一点,这里几个大家门派的掌门人知道多少情况我也没问过。你若是知道该怎么说话,或许能查到些什么。老夫能帮你的只有这么多了,你可得记住要管好丫头,别让她惹上麻烦。”觉风伸手拨开垂在眼前的碎发,细长的手指纤巧得像是长在女人身上的,浑然如玉雕。

他用食指轻轻地揉了揉太阳穴,眼睛虚虚地眯了起来。

夏疏苍猛然瞥见觉风眼角那几丝浅浅的皱纹,心中不知为何竟然一阵难过:“您帮的我的已经很多了,我都不知道要怎么报答您才好。”

觉风摇摇头:“这句话你都说了多少遍了。老夫还是那句话,能看到你和丫头都好好地就够了。我也老了,帮你正是因为你还年轻。去吧,记得别让仇恨牵制你的才华。”

夏疏苍有些语塞。

觉风的年纪做他爹都够了,可怎么看都像是自己的哥。觉风从他懂事起就经常在凤凰谷出现,一张脸维持了十六年都没多大变化,而今突然注意到他都有了皱纹,夏疏苍心里燃起了一丝惆怅。

当初凤凰谷的老谷主遇害之后,凤凰谷中便有很多教众卷包袱离开,一夜之间谷中只剩下了些老人和孩童。夏疏苍虽然努力,但年纪尚小,纵使召来高手也难以服众。正是在凤凰谷进退维谷的时候,觉风带着刚成年的向霸天和稍年幼的柳凌濯里里外外扶持夏疏苍,仅仅四年之后,凤凰谷又在十岁的夏疏苍手下重振旗鼓。

觉风之于夏疏苍和藜芦而言,与其说是老友,更不如说是父兄。

他一无妻室更无子嗣,又亲眼看着夏疏苍和藜芦长大,对这对青梅竹马实是用情至深。

韬光殿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茶香。

夏疏苍本性张狂,但在这一群长辈们面前竟然有些心慌,在大殿正中间傻站着不知该如何是好。

正是这尴尬地时刻,忽而从那打开的门外飘进来一股奇异的香气。大殿内淡雅的茶香顷刻便被那浓郁诡异的香气取代,丝丝清淡的兰香中夹杂着一股说不出的甜腻。殿中之人先是感到一阵莫名的兴奋,随之便感到脑部微微发胀,昏昏沉沉却又不知为何心绪高涨。几位年纪较大的长者纷纷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一脸严肃与慌张。

大殿外升起了三声长一声短的信号弹,四缕红色的火光窜上天空,所有人为之一振。

穿过那残留的烟火,一个眉目清秀、衣着淡雅的少女向大殿缓缓走来。双足轻落,仿佛那踏着洛河而来的宓妃,凌波微步,罗袜生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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