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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第五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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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天,你再想想看,当真不知道?”

景天一手支着脑袋一手握着捣药的药杵,脸上的褶子都走到了一块儿憋得一副便秘的表情,支支吾吾了半天道:“谷主,我要系机道怎么会不说呢?我真的没听说过什么独步诀啊!”

夏疏苍依旧不死心:“你再想想,我的武功和我爹娘比起里怎么样?”

“宫主,你机道我武功不怎么样的,多过去这么多年了,我真的不记得了!”景天被夏疏苍逼问得愁眉苦脸,左躲右闪。

“那你有没有觉得我的剑法和爹爹比起来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景天苦着脸想了半天道:“老谷主就是能将剑随意凌空驾驭,别的我也没见过。”

“当真?”

“当真。若系真像觉风门主所说的有那样的心法,那或许就系老谷主独创的,可能根本就没有什么秘籍记录。”景天练练摇头。

“算了,连你都不知道,问别人更不知道了。”夏疏苍挠挠脖颈,“也不清楚芦儿怎么样了。”

几十公里之外的四明宫。

“半夏,你看,本宫刚配的金蝉脱壳散,我们试试吧!”藜芦手中举着一个白底青花的小瓷瓶。一身脏兮兮的枣红罗裙,秀发披散,耳边别着一朵枯萎了一瓣的墨兰在大殿里追着半夏疯跑。

大殿的门被锁了,四名护法与若干宫女都被藜芦锁在了大殿之内。半夏和另外三个护法均是面如土色,慌不择路地在大殿内飞来飞去。芫花一身青绿布裙上沾满了泥巴,头上三枚发簪掉了两枚在大殿的地面上。半夏稍好一些,额前一缕碎发黏在了脸上。鬼臼和石南本就是男子,身量较大,躲来躲去都明显得很,急出了一头的汗。其余的宫女均是抱头鼠窜,在大殿之内犹如无头苍蝇般横冲直撞。

“你们都看好了,三、二、一,放!”

说罢将瓷瓶往大殿正中间的地面上一砸,“嗤——”一股浓烟在殿内腾起,顷刻间,大殿之内便被那青色的浓烟遮蔽,伸手不见五指。随之而来一股奇异的香味,顺着人的口鼻慢慢渗进去,大殿之内的众人一时间像是中了邪一样都开始“嘻嘻哈哈”地笑了起来。诡异的群笑让人听了不禁毛骨悚然。

柳凌濯手中握着觉风门主发出的请帖站在四明宫紧锁的大殿门之外,不禁退了一步。

大殿之内满是女子歇斯底里地笑声,尤其是藜芦那稚嫩的女童般尖细的声音,听上去犹如闹鬼一般。隔着门缝时不时还有鬼臼和石南的笑声,听上去像是已经掏心掏肺,痛苦之极。

刚放上大殿门把的手又像触电般缩了回来。

每次来四明宫均无法安生。藜芦玩毒花样百出,连与她相处了十六年的夏疏苍也会在她的毒术上连连吃瘪,柳凌濯如何也不想遭殃。

正想退开,却听得大殿内有人拼命敲门。

“哈哈哈哈……外面有人吗?哈哈哈哈……快点开门……哈哈哈哈……救命啊……哈哈哈哈”

听去仿佛是个小宫女求救的声音。

柳凌濯犹豫了半晌,从怀中取出一块长巾蒙住了口鼻,深吸一口气,踢起腿一脚用力向大门踹去。

“哐——!”

大殿的门框“簌簌”地震了一下,豁然洞开。

一股甜腻的香味夹杂在烟雾中从敞开的大门内铺天盖地而来。柳凌濯慌手慌脚地向后跳开,夺路而逃,逃不出两步又觉得胸中莫名其妙想要发笑傻站在了原地。

过不多久,只见半夏手中抱着一个缩成一团不断抽动的衣物冲出了大殿正门。

身后跟着三个人影爬着越过大殿门槛,趴在地面上笑得极为无力。

柳凌濯好不容易换上气来,屏息向半夏看去,她仍旧无一丝笑容,却见她涂成丁香色的唇妆已化开,挂一抹浅浅的紫在下尖巴上,着实狼狈。

她怀中躺着笑道腹痛的藜芦,脸憋得酡红,头发乱糟糟地犹如一个难民。

半夏将藜芦放下,扶着她站稳,然后伸手摸了摸额头上糊开了的水粉,款款道:“半夏见过柳左使。”

藜芦靠在半夏的臂弯里一脸的尘土,不停地傻笑着:“算你运气好……哈哈,刚好没碰到本宫的金蝉脱壳散……哈哈……”

柳凌濯忍不住又退后了一步。

起身走来的鬼臼连连摇头,朝着柳凌濯抱歉地笑了笑。

“我们藜宫主天性好玩,不懂事,希望柳左使不要介意。”

语毕,又有好几个小宫女衣衫不整地从大殿的烟雾中爬了出来,一脸的惊魂未定。

“竹桃……扶本宫坐下来。”藜芦唤着身后一个小宫女的名字。

只见那宫女一身缃色布裙正面在地面上爬成了赭色,双髻散乱,杏眼圆睁,略带笑意。她拍了拍身前的衣衫向藜芦走去,从半夏手中扶过瘫软的宫主,向边上的石凳走去。

藜芦靠在竹桃的肩上,大口喘着气:“失笑粉放太多了……我不行了……”

竹桃伸手擦掉小宫主额头上的一块土抱怨道:“用在敌人身上管他什么多不多的呀!可您哪儿试不好,偏要用我们试,这会儿您看,把自己都搭进去了吧?您好歹留一个护法大人也能救救我们啊!”

藜芦趴在石桌上半晌无力回话:“谁让你们都躲这么远,离药最近的还不是本宫么?”

竹桃说不过她,干脆闭嘴。

柳凌濯清清嗓子:“藜宫主,这是我们门主让我送过来的请帖,请藜宫主参加下个月在唐门举行的英雄大会。”说罢站得远远的,双手托着请帖向前一躬身递出。

石南把双手在裤腿上擦了擦,然后从胆战心惊的柳凌濯手中拿过了请帖递给藜芦。

“宫主,请帖。”说罢也赶紧退开。

这四位护法除了半夏略懂制毒,剩余三个均以暗器见长,对毒物也只是略懂一二。藜芦自重召四明宫弟子之后就将入门的弟子分为了两拨,一拨随自己制毒解毒,另一拨从四位护法习暗器之术。打斗时两人一队,一个负责喂毒,另一名负责打斗。这样一来倘若中暗器之人将自己对手中的任何一名杀死,自己也将陪葬。死的若是喂毒的,中毒将会无药可救,若是死了那下暗器的,不懂得如何取出也会送命。

虽然口头上说夏疏苍胆小怕事,藜芦也是将自己从他身上学来的思量都用在了四明宫的重建上,这毒镖分离的举措便是从夏疏苍管理的凤凰谷中武医分离的安排里学来的。

藜芦虽然顽皮,但脑筋却是相当聪明,学东西很快,甚至可以说是过目不忘。

宫里新招来的侍女大多都不了解四明宫的过去,几个年纪较大的宫女或是童子也只是听说过四明宫十六年前的惨案,但从未有人见过那真正尸横遍野的情景。

藜芦刚回四明宫的时候,战战兢兢地推开那扇栖沐殿的大门。本以为门后会是沉寂了十六年的累累白骨,岂料那映入眼帘的却是青纱缥缈的空旷大殿。

半夏是唯一一个熟悉四明宫的人,她望着那空空得到栖沐殿,一双凤眼睁得老大,写满了怀恋与愤恨。

藜芦唯一只听说了这大殿之内曾满是尸首。一阵穿堂风吹过,将那青纱吹起,恍若有千百冤魂嗟叹争先欲出。

藜芦打了一个寒噤,却硬着头皮向里面走去。正走到一半,却闻到了一阵熟悉的香味。半夏从背后抱住了她娇小的身躯,在她的耳畔轻声叹息。

待藜芦镇静下来之后,五个人却又感到了一阵毛骨悚然的恐惧。

整整一个四明宫的死人都到哪里去了?

半夏警惕地望着殿内挂着的青纱小声道:“四明宫里以前从来不挂纱障的。”

所有人顿时感到脚底一阵恶寒。

里里外外搜罗了足有两个时辰都未发现一具尸体。芫花点起灯来在地面上细细搜索,竟然连一点血迹也没有。地面干干净净,洁净得好像有人清扫过,甚至还用清水冲洗过一般。

夏疏苍在这十六年里没有一次去过四明宫,又会是谁整理了这座死城?

藜芦当夜与半夏和芫花一起睡在了后院的寝宫中,三人大眼瞪小眼彻夜未能睡着。第二天天还没亮,便急不可待地下山召人。任何人,只要是知道这四明宫中曾经的惨案,再是大胆估计也无法在空殿中安然入睡。

不过这事藜芦并没有写在给夏疏苍的信中,一是不想让他笑话,借此机会劝自己回去,二也是不想让夏疏苍担心。

好在藜芦心思粗,怕过几天之后很快便适应了。打打闹闹又恢复了往常的性格。新来的弟子教众一样都是年纪轻轻的少年少女,倒是都与这爽直可爱的宫主处得很好。

藜芦拿起石桌上的帖子看了看点头道:“替我谢谢觉风门主。麻烦你特意送来了,要不进来喝杯茶吧。”

柳凌濯背后一阵恶寒,慌忙婉拒:“不用了……还是留着藜宫主自己用吧,我受不起。”说完转身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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