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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 第 60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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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已是日头西斜,左肩一阵割裂般的剧痛比任何灵丹妙药都更加好用,霎时间将我唤醒,一睁眼便是明鼎稚嫩担忧的面庞,见我醒来,一丝喜色拂过,他惊喜而愧疚的望着我,低声唤了我一声“姐姐”。

左肩虽已包扎起来,却仍是剧痛难忍,我用右手撑起身子,勉强的坐了起来,才看到齐伯和燕玉二人就坐在我床榻的不远处。

齐伯见我醒来,上前关切的询问,外加感谢我上次救了燕玉一事,还告诉我任风起已随他们来到大燕,在宫外某处居住,也知道了我受伤和进宫的事了……

自上次一别已有半年,齐伯还依旧精神抖擞,面色慈祥,说话间,我偷偷向燕玉望去,他正面带担忧的望着我。

一番寒暄过后,我对齐伯道出了明鼎的真实身份,以及希望能得到燕玉收留的想法。纵使身为太傅,年过半百,阅人阅世无数,听闻明鼎的身世经历之后,却也不由得惊了一惊,仔细的将明鼎打量一番,最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这孩子的确命苦,三王爷与我虽有意怜之,却也不是我们能做主的,而且他又是南岸和明元同时在寻找的人,一旦牵涉道大燕国的安慰,我们便不得不多做考虑了,孩子,这你要理解啊!”

齐伯所说,我心中自是明白,毕竟,齐伯燕玉和我不过是几面之缘,并无深交,而且初见之时又救我性命,如今之事,已不是单凭一刻怜悯之心便可做到的,我长舒一口气,对齐伯道:“你说的我都明白,我会带明鼎尽快离开,决不会把大燕牵扯进来。”

齐伯又叹了一口气,道:“孩子,人各有命,勿作强求。”

我摇头无比坚定的道:“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绝不会看着自己的弟弟被他的灭门凶手残害□□,”

见我意志坚决,齐伯便不多做劝阻,在一旁的燕玉忽的开了口,道:“外面鱼龙混杂,你又受伤在身,还是先和他留在这儿把伤养好再说吧!”

“三王爷!”齐伯诧异的唤了一声,燕玉一个打住的手势让齐伯将下面想说的话咽了下去,齐伯叹了口气,转身对明鼎说:“跟我来吧。”

我看着这一老一少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中,转头对燕玉说:“谢谢你。”他不理我客气的道谢,只是有些无奈的叹道:“为什么我每次见你都是满身伤痕?”

我也跟着叹了口气,道:“我也困惑着呢,怎么我最狼狈落魄的时候怎么都会被你看见?”

他淡淡一笑,笑容中似是有丝丝苦涩:“其实平时无事的时候你也可以来我这里,只看你想与不想,从和你分开之后,我一直等着你来找我,不过如今来了,也是好的。”

没有丝毫的掩饰,燕玉淡淡的说了出来,就像随口说出萝卜白菜的那样自然,可是却是像一块重石落在我心底,打破了故作平静的湖面,他一路上的点滴关怀,危险时的舍身相救,临别时的赠玉之举,我爱过人,也被人爱过,那么他的心意我又岂能不知?可即便是心知肚明,我却也故作不知,一路上,行为语言愈发的粗鲁不羁。

而生性淡然如他,即便是对我的表现背后的真实想法了然于心,却依旧如往常,像是容纳百川的大海,帮我捋顺心中的纷乱思绪。我不提过去,他便不问始终,只是尽力相助。

这一次,我明知道收留明鼎就是惹祸上身,我也知道,若是我开了口,那么纵是千难万难,燕玉也会答应,而我明知如此,却还是自私的跑过来找他,这到底算不上是利用?如果这便是利用,那我的行为又与墨恒有何区别?

但是走投无路的我除了装傻充愣之外什么都做不了,那一团一团的沉默将我们笼罩,我在心里一遍一遍的向燕玉乞求原谅。

来到燕宫的第二天,我和明鼎住在燕玉处的消息便被传得沸沸扬扬,众人对我的身份也是多加猜测,所以甚是客气。想那燕玉并无婚配,虽是不良于行,但气质容貌乃至学识神采却非常人能比,自然也是众多少女心中的小小象牙塔。这令我不由得想起明元皇宫里那些爱慕墨恒的小姐丫鬟们,那时的自己不也曾因为获得墨恒的青睐而暗自高兴,进而患得患失,他的承诺犹言在耳,温情历历在目,但伤心绝望却也不过转瞬之间,时至今日,我怪他恨他终是徒劳,也只不过就是远远离去,然后长叹一声:墨者非墨,恒者无恒。

但有的时候,越想选择忘记,现实却是不断提起。

几日的治疗之后,我肩膀的伤势渐好,墨恒虽是知道我带着明鼎躲在燕宫,却也是迟迟未有行动。抱着该来的总会来的,担心也是徒劳的心态,几日来,我安心养伤,燕玉每日必来探望,而且会停留很久,诗词典章,天文历算,阴阳五行,奇门遁甲乃至儒道佛学,我们无所不谈。对于燕玉的了解,已不再是只停留在容貌感觉的层次,我惊异于他深厚的文化底蕴和广博伟岸的胸襟见识,而对于他所谈之物,我虽不甚了解,但多少有过涉猎,却也赢得了他的赞美之词。我们就像是互相赏识志同道合的朋友,无关风月其他……

正当我们畅谈的时候,一声“皇上驾到”在门外响起,随即边走来一个穿着绣龙蟒袍的男人,这人便是燕帝,燕玉的大哥燕珏。

我心中不由得一紧,时光瞬时被带回到几年前,皇后的千秋盛宴,还是永王的燕珏曾带着正妃来打明元皇宫,那时,他温润之中带着锐利的目光便令我过目不忘,那时便在心中大叹,此等气魄,定是帝王之相,果然,不久之后老燕帝寿终正寝,将帝位传于永王,一朝为帝,便是琐事缠身催人老。不想岁月飞逝,他竟还是昔日般,自成一派气度风流。

只见燕玉稍稍颔头,对燕珏唤了一声“皇兄”,燕珏面色不是很好,敷衍的应了一下,转身,目光凌厉的忘了我一眼,问道:“她就是那天闯宫的那个女人?”只这一眼,便是雷霆风暴,让我不寒而栗。

“是”燕玉回道。

听到燕玉的回答,燕珏的面色变得更加阴沉了,看着燕玉,声音不怒而威,道:“你可知道她是谁吗?”

燕玉看向我,目光莫测,我的过去从未与他讲过,我不想去回忆,也不想因策而打破了我们之间的默契,很难想象,若是他知道我是何人,我们还会不会像这样融洽的谈天论地。

然而,出乎我意料的,他淡淡的对燕珏说:“我知道。”

“你知道?”燕珏诧异的一声,与此同时,我也不敢相信的望向燕玉,陈定片刻,我即恍然大悟,他该是信口胡诌糊弄燕珏的吧!

谁知,接下来的话更令我大惊失色,只听他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语惊四座,道:“我去明元的那天正巧是她与二皇子成婚的日子,见她受伤昏迷在树林里,我便叫齐伯把她带回来救治。”

他早就知道了!我被惊的怔在那里,燕珏摇着头甚是无奈和不解的问道:“那你也应该知道明元的二皇子为何要千里迢迢的来到燕都了吧?”

燕玉点了点头。

“三弟啊三弟”燕珏似是痛心的叹道:“你既早就知道了!为何……”说到此处,竟是无语,转头看了看我,似乎是参透般的叹道:“这世间有资有色,多才多艺的女子数不胜数,你却不看一眼,竟被这有夫之妇迷了去,你……唉,果然是我的三弟,凡间女子又怎么看的入眼,莫说是你,当日在明元的千秋宴上,就连我也……果然是我的三弟啊……”

说着,燕珏甚是痛惜的望了燕玉一眼,转身走出门去。

屋子里顿时安静的让人感到窒息,我死死的盯着燕玉问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第一次见你”

第一次?我心中一怔,随即便释然开来,是啊,当日我身披绣凤嫁衣,当日有事我成婚之日,加之第二日便传来我病危的消息,直至我跳崖生还后再次遇见他时,刚好是宫里传出我病亡的消息。凡此种种,聪敏睿智如他,又岂会没有察觉?

心中一阵莫名的毫无来由的愤怒袭上心头,我对他大喊道:“你既然都知道了,为什么不说,为什么要看着我像傻子一样的对你演戏,为什么?”

“如果我走不进你的心里,那说与不说又有何用,如果我的沉默能让你不去回忆往事,变的更加快乐,那我就会选择沉默。”

他看着我,眼中似是流露出我看不透也不想看透的悲伤情愫,一秒,两秒,三秒……然后挥挥手叫来他的近侍,推着他的轮椅出了房间。

屋子里又再一次的安静下来,我的心却是涌起了波澜,再也不能平静,他说他走不进我的心里,一个人的心已经被填满了,又如何能再容的下其他的人?不是是什么时候,墨恒就这样默默无闻的走进了我的心底,也许是在遥远的突厥军营,也许是将我从李贵妃的手里救出,也许是那次常州之行,也许是在两年多的某一天,他就这样走了进来,填满的里面的每一个空隙,让我泥足深陷,不能自拔。

可是,迷恋越深,爱的越浓,恨也更加透彻,所有的人都说我很勇敢,可我却了解自己的懦弱所在,我没有勇气将他连根拔起,于是选择了逃避,可是遥远能有多远,我又能逃到何处,最后,还是不能避免我们之间的四目相对。

我竟是如此懦弱,爱恨交加,心乱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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