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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婚(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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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颠簸,就在文蔓书觉得自己支撑不住要死在这漠漠荒原上的时候,终于看到眼前的地平线上出现了一簇簇的蒙古包,一群跃马横刀的蒙古骑兵静穆的立在道旁,欢迎他们的归来。文蔓书昏昏沉沉,拖着两条僵硬的腿,勉强的爬上马背,在一片狼嚎一般的欢呼声中,走进了这片她将生活一生的蒙古包大营。

她带着悲壮的眼神看着那西沉的落日、那看起来简易寒酸的窝棚一般的包包,心里感到又陌生又有点熟悉,这是哪里,难道是命中注定要来的地方吗?

大队走了一顿饭功夫,已经进入一群看起来雄壮了许多的蒙古包里,文蔓书发现,这里的包看起来要大很多,而且有着艳丽恢弘的装饰,想必是王公贵族的居住处了。这其中一个显然是新建的,彩饰缤纷,显得十分喜庆。

塞外的太阳似乎落得格外的快,文蔓书被搀进大帐里更了身衣服,再一出来,已经不见了夕阳,落日后的余晖长长的,晚霞像烧红的炉火,映照的文蔓书苍白的小脸带着醉酒般的红晕。

到处都是黑红色脸膛的盛装骑士,晚霞将他们彪悍的身形铎上几分柔和;穿着五彩缤纷服饰的蒙古族女子背着光而立,在眩晕的文蔓书眼里都是面目模糊的人形。

她身上穿着大红配大黑的婚服,墨黑的头发被高高的挽起,插满了沉重的珠翠,显得她更加的孱弱苍白,摇摇欲坠。但是有一种力量一直在支撑着她不倒。

人是一种奇怪的动物,当初离京的时候文蔓书恨极了仁孝皇帝,恨极了大清的无能。但是现在,当她以和亲公主的身份来到大漠——这个觊觎大清河山已久的地方后,她反而忘记了自己对大清的仇恨,一举一动开始谨慎矜持,她本能的想着自己代表的是大清,是自己的娘家的威仪。

篝火提前生了起来,随着婚礼的进行,夜幕慢慢四合,烤全羊的香气、酒食的香气缭绕着起舞的人们,火光里的草原到处都是一派欢腾得景象。

然而有一个问题,直到现在,那个新郎——蒙古大汗秃秃黑里歹,却还没有出现。

文蔓书一个人拜天拜地拜火神,她心里既诧异又紧张,难道这是在结鬼婚吗?不然为何没有新郎,为何是在夜里的火光下举行婚礼?

她在家时听爹爹说过,大漠以北的游牧民族,盛行一种习俗,鬼婚。一般是有钱人家的儿子早年夭折了,父母待他成年的时候,便会花钱为他买来一个新娘结鬼婚。

新娘可以是活人,也可以是尸体。如果新娘是活人,那么婚后她便是个寡妇,要守寡一生。

守寡一生也不错,相对于嫁一个野蛮暴虐的异族来说。叫她此时去和不是月哥哥的男人肌肤相亲,她无论如何也不愿做的。

以后的生活举目无亲,完全无法把握,想到爹娘想到月哥哥,她只能咬紧牙关拼死到底了。

礼毕,文蔓书被送回那个新搭的大帐独坐,头上盖着黑色的盖头,眼前只有大海碗里的油灯红糊糊的摇曳的影子,她的两只手紧握在一起,大红的宽袍盖住了她手里紧握的一只小酒盅大的、栩栩如生的玉人——塑的是文明月。

这玉人本是两尊,一尊雕的是文明月,一尊雕的是文蔓书。两尊可以合起来,便是相偎依的姿态。这是订婚时文明月特意找京城里有名的玉器匠老把式打造的。

文明月当时握着蔓书的手说:“日后,倘若我们有事要人在两地,只要有看看这玉雕就可以解相思之苦了。”

此时想想,当时真是一语成箴!

按照蒙古族婚俗,新娘要一个人坐帐吃独席的,此刻文蔓书的面前就放了一张食物丰盛的炕桌。一个人对着一张桌子,文蔓书不是个娇气的小姐,但是她只喝进了一碗奶粥。

堪堪独坐到半夜,众人都散了,黑里歹还没有出现。

四籁寂静,黑沉沉的草原之夜,只听得见劲风传送来的悠远的狼嚎,雪花簌簌打在大帐上的声音,还有耳边烛花爆开的荜拨声。没有什么比一个人呆在这陌生、寂静的夜更可怕的了。

文蔓书的耳朵时刻警惕的竖着,她既害怕那个人来又盼着有人来,一个人在这又冷又荒凉的夜里,独自等待一个陌生阴厉的男人的到来,分分秒秒都度日如年……

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一阵隐隐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由远而近,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沉重,寂静的夜里整齐划一的马蹄声显得十分的惊心,大大小小的犬顿时吠叫的此起彼伏。

俄而,马蹄声便到了帐外,有许多男子粗重、沙嘎的喝止坐骑的声音。然后有噪杂的脚步声,重物落地的声音,以及夹杂其间的各种奇怪不安的声音。

文蔓书方将盖头一把扯下,大帐的门帘已经被“霍”的一下拉开。

一个二十岁上下、穿着华丽袍服的男子大笑着跨步走了进来,嘴里边嚷着文蔓书听不懂的话。他步履潇洒径直走到文蔓书端坐的大帐前,背着手微侧着头看她,一张棱角分明的脸,灯光下更显得俊逸非凡。

他用稔熟的目光打量了文蔓书一会儿,那种处处留情美目含春的架势,看的文蔓书承受不住的低下头去。有那么一恍,文蔓书觉得是她的月哥哥站在了眼前,不然有谁会用这样热情熟悉的目光看她?

但他并不是她的月哥哥,她的月哥哥此刻一定在肝肠寸断。文蔓书低头黯然神伤的想着。

忽然觉得一只微凉的手指勾起了自己的下颌,她惊讶的抬头一看,只见跟前这个男子正一手轻勾着她的下巴,俊美的脸庞慢慢的俯下来,似乎想低头亲吻她的架势,文蔓书顿时惊讶的长大了嘴巴。

没等她的惊叫声出口,外面已经脚步声起,人影晃动,门帘被人大力的掀开,一个面孔黑红的彪形大汉走了进来,沉重的马靴踩在铺了厚毡的地上,霍霍作响,收回了文蔓书的心神,斜眼一看,那胡子,那身架,不是黑里歹却是哪个?

眼前的男子此时也缓缓将手放了下来,回身冲着黑里歹一行人哈哈一笑,快速的讲着什么。

黑里歹一进来,那锐利的眼锋一扫,一切便尽收他眼底,他凝神听着这男子的话,神情里似乎颇不以为然。这厮的身后还围随了一群杀气腾腾的彪形大汉,具是腰跨箭囊,手持兵刃,气势凶猛。

文曼殊从小见惯的是戏台上的将军,穿锦袍的将帅。从来没有见识过原来君王将帅也有这个样子的,这一刻,她强烈的感觉到和他们的界线是这样的分明。

我从莺歌燕舞场中走来,花娇柳媚,无限妖娆;

你站在太阳的前面迎接我,

横刀跃马,冷峻的眉眼让日月无光。

黑里歹打量了一下文蔓书,似乎刚刚明白今晚是什么日子,这里是什么地方。他摆了一下手,侍卫们立即有序的躬身退了出去。那年轻男子亲昵的拍拍黑里歹的肩膀,也一躬身退了出去。

大帐内一时寂然。

油灯爆出微弱的火花,晚风从毡帘的缝隙徐徐吹进来,陌生的大帐,陌生的新郎...

黑里歹已走到火塘边,转了个身,凝神半晌,一抬眉峰道:“过来”

并将两支手臂伸开来,面向文蔓书敞开了他的怀抱。文蔓书看他虽然高傲的昂着脑袋,但眼神已变的十分慵懒疲倦,似乎完全消失了在马车里时,那种纨绔、嚣张、冷硬的举止,心里不由得软了下来。

以后要是没有他的庇护,自己在这草原上的日子肯定不好混吧,无路可退,只能以进为退了。

想到这里,她一咬小米牙,挺起胸膛,款款的走过来,若有若无的将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黑里歹身上竟没有她预想中的汗酸味。

然而等了一会儿,还没感觉到黑里歹的手臂揽过来,文蔓书不禁奇怪的抬起脸来,正对上一张俯视的黑脸,脸上的一双眼睛,正带着询问的神色看着她,这是什么意思?

忽然,一点点的笑意从这厮的眼窝里溢出来,在快盛不住的时候忽然又被收了回去。她的脖子慢慢僵硬了。

“嗳,嗳,给我更衣”他后退了一小步说道。似乎嫌弃她脏一般。

文蔓书的脸腾地一下红透了,从小到大,她也是爹疼娘爱,众人手心里捧凤凰似的捧大的,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戏弄和羞辱。

可是,可是谁让自己误解了人家的意思呢,文蔓书在戏台上练就的那些修养,这会儿差点全忘掉。她又羞又恨,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她踮起脚来替他摘帽子。

却不防手伸的太猛了,将袖中的一件东西甩了出来,那东西掉在厚厚的毡毯上几乎是无声无息的,紧张之中的文蔓书根本就没有发觉,但是黑里歹却一眨不眨的看到了。

他一声不响的将那东西踩在了脚下,纳在了囊中。

文蔓书面带红云的一层层解着他的衣服,蒙古族的袍服本是简单利落的,可是黑里歹身上却似乎穿了不知道多少层。解不完的条条带带。

堪堪剥到最后一层单衣,文蔓书惊讶的看到了一个修长精悍的身体,原来他的彪悍粗壮都是衣服的支撑,眼前这个只裹着单衣的身体是如此的俊美挺拔。

文蔓书揉了揉眼睛,不是眼花了,又细细的打量了一下黑里歹的脸,灯光下,虽然黑红依旧,但是那高挺果决的鼻梁,深沉锐利的双眸,分明倨傲的眉峰,竟然也组合成了一张俊美的英气逼人的脸庞,这丛凌乱的胡子下,应该还有一个坚定的下巴......

这样一个英俊的模子,怎么会是这样的一个冷血禽兽呢?文蔓书皱眉想。

见文蔓书在打量自己,黑里歹眼睛一眯,弧度优美的嘴角邪邪上扬:“现在可以了”说着抬手就将她抱起来,扔到了地上,整个人实实的压在了她身上,绵密湿热的唇吻便铺天盖地的落了下来......

这里的地似乎特别的硬,重重的兽皮褥子还是垫不软,汗湿的后背硌的好痛,而那个火热的身子又将这一面烙的难受。

黑里歹完全爆发了他的禽兽本能,至少文蔓书是这样认为的。她就如同一团蒲柳,被揉虐的一会儿舒展,一会儿俯仰不止。

红烛昏昏,摇摇曳曳,曳曳摇摇;人影重重,起起伏伏,伏伏起起。良宵原来从来都不短,至少对文蔓书而言是有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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