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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无花空折枝(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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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笑春也听出那人的声音,他别有深意地看了初泠一眼,掀帘下车。“爷,别来无恙。”应笑春笑言相对,正视紫衣男子。

“笑春,听闻你今日进京,我已在司马府安排好食宿,待会等你见过皇上,便可入府居住,直至返期。”云倾夜凤眸藏着怀念,看见应笑春的王袍,并未大礼参拜。此刻,他只将其当做应笑春,而非誉满京城的灏王。

“还是爷知晓笑春的习惯,驿馆太过嘈杂,我正想寻处僻静之地,如此便谢过爷了。”应笑春行礼致谢,抬头间瞥见他手上提的篮子,开口问道“爷的马车如此匆忙,不知赶往何处?”

云倾夜看了看手中的篮子,眼神一晃,低声道“去江边祭奠亡妻。”

车内的初泠听见这句话,不经意地抖了一下。算起来,距离她投江的日子的确已两年有余,可他为何不赶在一月之前祭拜?

“夫人殁于两年前的今日?”应笑春也微微有些吃惊,莫非他记错了时间?

云倾夜摇摇头,神情悲戚“她真正的祭日在一月前,是我嫌一年太长,每月此时都会去看她。她说过,一个人害怕。”

初泠记起两年前自己对他说的话,心间一痛,喉头一阵梗塞。

应笑春轻声低叹,念道“君须折,莫待过芳菲。”

云倾夜闻言一怔,难以抑制的悲哀从内心涌起,眼底是深深的痛悔。

“爷快去吧,笑春也该进宫了。”应笑春勾唇浅笑,化去两人间惨淡的气氛。

“好,司马府见。”云倾夜拾起僵硬的笑容,约定道。他折身登上马车,车夫掩好车帘,与应笑春的马车擦边而过。

初泠听闻车轮声渐远,才掀开车帘,望向马车离去的方向,直到应笑春登上马车,才放下帘子,恢复过往的矜持。

“启程。”应笑春并未拆穿她的伪装,直接下令。车身一颤,继续驶向皇宫。

江边雾霭沉沉,似要落雨。云倾夜吩咐马车停在江畔,自己徒步走向浅滩,到了江边,他褪去紫衣,露出里面的白衫,轻喃“娘子,为夫又来看你了。你喜欢看为夫穿白衣是吗?为夫以后只穿给你看。”

他蹲下身,取出小篮中的花灯放入江水中,任波浪将它推向远处,消失在水与天的交界。

“娘子,这是你喜欢的花灯,为夫带来了,下次许愿,你还会想要一个疼你爱你的夫君吗?你若还这般想,你我再见之日,我定百般疼爱你,再不做下伤害之事。”他小声低诉,嘴角微笑“为夫给你准备了好多礼物,下次再给你带一件。”

他起身,坐在岸边的大石上,眼角微湿“娘子,你没死对不对?我遣了无数船只打捞你,都没有消息。虽然船夫说,那夜下了暴雨,江水湍急,你很有可能被水冲进下游海域,可我不相信,你一定还没死,没死……”说到最后,他骤然大吼,发泄出心底的悲哀。

“娘子,我想见你……”他的声音陡然变低,成了呜咽。他留恋地看了江水一眼,套上紫衣,转身走回岸边,一脸清冷。

马车辘辘,返回了司马府。云倾夜惆怅地走下马车,穿过前庭,走进西苑。望凤居前立着一个娇小的身影,令他有一瞬间的恍惚。“娘子!”他疾步冲上前,止步在那人背后。

女子转过脸,水眸寒意森森。云倾夜顿时骇然,后退了一步,轻声道“姑娘是……”

“泠儿,原来你在此处。”应笑春的声音打断了云倾夜的问话,他从侧面走来,握住女子的手,关心道“车马劳顿,累不累?”

绝色女子收起眼底的厉色,扬唇一笑“不累。”

云倾夜身子一僵,口中喃喃“泠儿?”

应笑春转首一笑,纠正道“爷听错了,不是泠儿,是凉儿。”

女子看向云倾夜,眸色冷淡“我是灏王的幕僚,南玦左相司凉。”

云倾夜的凤目闪过一抹失望,他抬头细看,眼前的女子生得杏脸蜂腰,柳眉水瞳,顾盼神飞,静时秋水凝波,风华尽显;动时英姿飒爽,堪比须眉。这样的气质与初泠相比,多了一份自信和成熟,少了一丝娇羞和依赖。若论容貌,她和初泠实在相差太多,除了那对水眸。即便是水眸,初泠看他总带着依恋,而这名女子却是冷冽。

她真的不是她?云倾夜的情绪顿时变得消沉,他看着腕间绑缚的汗巾,心头一阵闷疼。

“我听闻望凤居种植桃花,便来看看。却忘了这里非南玦之地,四季分明,此时已然花谢。”初泠淡淡道。

云倾夜挤出一抹笑,回应道“南玦四季如春,自然花开不败。”

初泠望向院内光秃的桃树,问云倾夜道“我可以进去看看吗?”

“姑娘是贵客,请!”云倾夜伸出手,为她指路。初泠迈出一步,瞥见他腕间的汗巾,身子颤了一下,走进院中。她踱步至桃树下,伸指撇下一截树枝,低叹道“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身后的应笑春听闻初泠打的哑谜,褐瞳陡然幽暗,她还是没能忘却两年前的事。

最后进门的云倾夜凤眸一闪,看向初泠的眼神多了分犹豫,她似乎知晓什么,只是没有直言。

“爷,断肠阁已收拾妥当,灏王爷和司姑娘可以入住了。”门外传来仆役的喊声,令三人同时回神。

“我可以住在此处吗?”初泠忽然开口,打破了平静。

云倾夜蓦然一怔,凤目充满疑惑“姑娘为何执意住在此处,这是我的居所,女子不得擅入。”

“是吗?那叨扰了,笑春,我们回去吧。”初泠不恼不笑,眉目间十分冷漠。

“好,我们去思齐院。”应笑春执起初泠的手,带她离开望凤居。

云倾夜看着他们携手的背影,墨瞳仿佛被什么刺伤了一样,睁不开眼。他抚摸着腕间的汗巾,眼底溢满忧伤。他转身走进后院的那间楼阁,绕过画屏,俯身躺上床榻,嗅着枕上残留的馨香,低嚷“娘子,你究竟在哪……”

皓月当空,风声阵阵,透着初冬的冷意。初泠坐在断肠阁外的石凳上,仰望夜空,应笑春沉默地陪坐一旁,偶尔为她添些热茶,取来厚重的衣衫替她披上。“冷吗?”他伸手握住初泠紧捏的拳头,触到表面的冰凉,眉头皱了一下。

“还好。”初泠的回答依然很淡,似乎并不在意天气。

应笑春叹息一声,开口道“愁绪伤神,亦伤身,莫想太多。”

“嗯,我在想伯父伯母如何了,为何他会顶替伯父的位置,成了大司马?”初泠回头,水眸忽闪,睇着应笑春。

“我听府中人说,你投江之后,水家与云家彻底决裂。云凌苍夫妇随后搬出府中,去云家别院居住,两年来尚未踏进府中一步。云凌苍还因此患了重病,身体禁不住劳累,便上奏皇上,举荐立有战功的儿子接替他的位置,为国分忧。”应笑春耐心讲述事情原委,偶尔瞟初泠一眼,却见她面容平静,毫无波动。

“等朝贺宴会结束,我想去鄞州看看爹娘。”初泠轻声道。

应笑春淡淡一笑,回应她“好,我陪你。”

“笑春,你先歇息吧,我去府中走走。”初泠挣开应笑春的手,独自走向断肠阁的大门。

“早些回来。”应笑春并未阻拦,善解人意地叮嘱道。

初泠点头,推开大门,往西苑深处去,穿过几座院落,行至望凤居门外。她看着前院亮堂的灯火,轻盈一跃,翻过围墙,步入通往后院的竹林。到了小楼前,她轻轻一推,潜进屋内。

屋里的摆设并未更改,仍是原貌。她四下摸索,寻找那日落在西苑地上的玉魄,那日她决心赴死,弃之不顾,如今既已重生,自然要收回。她始终记得流曜的话,倾城公子会夺走她的玉魄,她不能让他得逞。

翻箱倒柜之后,外室已被她搜完,毫无发现。她很快绕过画屏,却在榻上看见了睡姿不雅的云倾夜。她一惊,正要转身,腰上忽然一紧,男子磁性的嗓音响起“娘子……不要走……”

“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娘子。”初泠推搡道,却见云倾夜凤目炯亮,不似梦游,顿时心如鹿撞。

云倾夜眼前漆黑一片,只能辨认初泠的眸子,遂紧紧拽着她,哀求道“娘子,你好不容易回来,不要再离开了……为夫以后绝不再伤害你,你再给为夫一个机会……娘子……娘子……”

“放开……唔……”初泠的呼吸瞬间被男子灼烫的吻夺去,男子的手掌游移在她身上,带着炙热的温度。云倾夜急切地吻着初泠,轻抚她柔美的曲线。

一阵天翻地覆,初泠被云倾夜压入床榻。

天破晓,云倾夜才翻身躺在她旁侧。她睁开眼,看着他满足的睡颜,撑起身子,理了理如瀑的青丝,拖着疲惫的身体,拾起地上散落的衣物一件件穿好,悄悄走出小楼。

趁天色尚早,初泠步履缓慢地走回思齐院,一进门,便见应笑春一脸忧色地张望。“凉儿,你一夜未归……”话音被生生掐断,应笑春瞥见初泠散乱的云鬓和颈间的吻痕,霎时明白了一切“你去找他了?”

初泠摇摇头,下身隐隐生痛,她踉跄了一步,声音沙哑“我是去望凤居找玉魄,结果在后院遇上他。屋内没有点灯,他以为我是……就……”

“去休息吧。”应笑春打断了她,褐瞳划过一丝黯然。

初泠嗯了一声,疲倦地走向屋内。她拆掉发髻,梳理青丝,之后躺上床榻,合眼入睡。昨夜只是一场错欢,露水姻缘而已。她既已决心无爱无恨,便不会保留这份记忆,只当一场梦。醒来,就忘了。

暖阳高照,云倾夜才从睡梦中苏醒,他甜蜜一笑,转头看向身侧,却只见到空荡荡的床褥。“娘子……”云倾夜一阵心慌,他起身走向外室,梳妆镜前没有她的影子,屋里一点气息都没有。“娘子……”云倾夜情不自禁地又喊了一次,昨晚的欢畅仍在,他不相信那是春梦。他回到榻边,翻开锦被,果见一片凌乱。是真的,她回来了。

“娘子,你出来……娘子……”云倾夜推开门,朝院内大喊。无人回应他,只有竹林沙沙作响。云倾夜靠着门框滑落在地,他木然地盯着竹林方向,眸子低垂下去。

晌午过后,宫内来人宣旨,召见灏王和左相,并邀请两人参加晚间宴席。初泠已沐浴梳洗完毕,她换上女官服饰,随应笑春坐上宫内来的小轿,因云倾夜昨晚的痴缠,她的唇依然有些浮肿。应笑春看着她的样子,淡然的表情被打破,蒙上了一层痛惜。

待两人乘坐步辇抵达摇光殿,内侍监上前引路。初泠紧跟在应笑春身后,踏过门槛,步入殿内。等开阳帝下旨赐座,初泠才抬起头。

“灏王,这位就是你身边的女幕僚,左相司凉?”开阳帝隐没在珠帘后,声音温和,提起“女”字,仍带着不屑的意味。

应笑春温雅一笑,回应道“回陛下,正是。”

初泠立即起身,俯身一躬“司凉参见皇上。”

“坐吧,不必拘礼。”开阳帝的声音多了丝惊讶,初泠入座后,他突然开口“灏王,你捡了个宝,看来她不仅如童谣传颂的那般文武兼备,还是个美人。”

“凉儿乃我西玦丞相司谦的遗孤,司谦本就是西玦盛传的美男子,他的女儿自然不差。”应笑春瞥了初泠的相貌一眼,解释道。

“哦,女继父业,不错。灏王,今日传你前来,是有件喜事要告诉你。”开阳帝眉开眼笑,眼角再次扫向初泠。

初泠感到开阳帝暧昧的视线,蛾眉一蹙,心生不安。

应笑春嘴角微勾,语气平淡“陛下请讲。”

“就是朕……”

“天元侯到……”内侍监的通报打断了开阳帝,三人同时一顿,转头看向殿门。

一只男靴迈进殿内,阳光透过缝隙发散在那人周围,初泠本能地用手遮去光线,目光与来人相撞,一阵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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