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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第 40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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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岳回到河阳,得陶侃告知,那谢老汉得了金银赏赐倒没什么,王弥却也并没闹事,只是率了自家家丁和一些愿意随他的青年一夜间离乡而去,也不知投什么地方去了。潘岳听了,便知此事不妙,那王弥若是在本县闹事还好,此番一去,恐怕会反,遂遣了官差出县去追,只是哪里还追得到人?

这年天气异常寒冷,突袭狂风暴雪灾害,百姓茅草屋顶多被吹破,又有好一点的人家,一般都建有阁楼或悬亭,悬亭便即房屋之上另有木柱再加房顶,四周围有栏杆,尤如亭阁一般,阁楼和悬亭却都不经风,皆被风雪刮跑,潘岳忙于安置一时无家可归的百姓,共抗风雪,日夜同百姓吃睡在一起,杨研也协助看护百姓,通宵在外,不曾归家,如此操劳,再加上先天气弱,竟使得胎死腹中。杨研腹痛如绞,已有察觉,但尚不自知,或是不愿相信,知如今天灾,潘岳忙乱,便不许人告诉潘岳去,只自己煎安胎保婴的药来服,待得几天后支撑不住晕死过去,□□血流如注,丫头们害怕,慌张遣下人急急外出寻到潘岳,潘岳方知此事。

潘岳急忙赶回府,家里婆子却不让他进房,道是污秽,他不宜进内,潘岳不知情况如何,只在门外着急,又见母亲正从杨研房内出来,却在一旁留泪,潘岳更是心凉,欲安慰母亲几句,开口说出的却只是问杨研究竟如何,母亲反过来安慰潘岳。潘岳总没听见,一时见婆子端了一大盆血出来倒,那木盆比成年壮汉的腰还粗,那血却足有半盆,且浓,不曾兑水。潘岳见这么多血皆是杨研所流,只想她一个小小的人,怎么能流这么多血?岂不是完了。便再也不管,推门进去,只见杨研躺在床上,床,被,衣服皆沾满血,杨研却是脸如金纸,奄奄一息,竟好似死了一般,潘岳尤如剜心,虽房里生了熊熊火盆,他竟是吓到全身冰凉,只心里有个声音大喊‘不要,不要’,不知不觉一步步走近,脑中又是‘怎么办?怎么办?’这三字不停回旋。却是不知怎么办才能令杨研回复生气,言笑行动如常,忍不住全身发抖。杨研似是知道他来,竟自醒转,抬眼望他,似想微笑,但哪还有往日笑容?却是不知从哪来的力气,抬起了手推了推潘岳,道:“你进来做什么?出去罢。”

她现在体虚力竭,自然无力,不但没有推动潘岳,反使潘岳靠近,潘岳被她手触及,猛然想通,便镇定下来,心也不抖了,只想:即已如此,怕有何用?她若死了,我也不能独活,便随她而去,二人同生共死,有何可怕?想到此处,早已平静如常,全不害怕,脸上反有笑意,只用衣袖轻轻去拂试杨研脸上虚汗,宽慰道:“你别害怕,我陪着你。”

此时,杨研命在旦夕,这县里除了杨研没有好的大夫,除非往京城去请,只是外面狂风暴雪尚未停息,猛起来连羊,犬都能刮走,又天寒地冻,却是谁能冒着风雪这么远去请大夫?又有哪个大夫肯来,除非去请岳父。荀灌娘便自请要去,陶侃道灌娘不方便,恐怕耽误,还是他去为宜,不容别人再说,便只骑一马,迎风雪出门。

潘岳送出陶侃,心意已决,便写下遗书一封,只道不孝,收好了信,便陪在昏迷的杨研身旁,杨研偶尔清醒,见潘岳在一侧,只道对他不住,或是不知道胎儿能不能保住等胡话,潘岳便在一旁相慰,只道:“有什么话,等你好起来再说。”一时恍惚,倒好像这一慕以前曾在哪发生过,现在重现一般。一时思索,便想起多年前,自己一场莫名其妙大病,差点以为不能活命,杨研也是在一旁微笑安慰,自己尚疑心,以为她薄情,由此便恍然大悟,终于明白她当时心境。

到得第二日,风雪却是呼呼刮了整晚,不曾停歇,府外滴水成冰,水缸均被冻裂,因杨研之为人和善无比,如今生死未卜,连家丁下人俱皆着急,不知杨肇能不能来,众人皆担忧焦虑,潘岳反不如众人心急,只是安慰母亲道生死由命。不必过多操心。

到得晌午,便有车马于风雪中来到,竟是陶侃回来,虽是大风雪相阻,这一来一去倒和平常差不了多少,并未耽搁多少时间,可见赶路人心急。早有下人开了府门相迎,那风雪便直灌而入,连府里木席也吹翻,桌上碟杯俱皆吹到地上打碎,一时迎了陶侃,杨肇进来,另有发须之白犹胜白雪一人,却正是王叔和。潘岳未曾想到他也来。这三人俱已冻僵,那王叔和一头稀疏白发,更少的三两根白须,眉毛也是稀少而白,倒似被风雪所染,也不以火取暖,只道:“去看我徒儿罢。”

潘岳见他犹如见到救星,忙把他引进房内。杨研正自略有意识,突见王叔和进来,便脸有愧色,断断续续道:“弟子有累师父。”潘岳见杨研这时说话倒是清醒。又有王叔和来,心里便有了些微一丝希望。

然虽潘岳不知,杨肇却知杨研此刻之象竟是回光返照之象,早已脸色大变,站立不稳,跌坐席上。

王叔和倒是神色不动,只嗯了一声,一边打量杨研脸色,一边把双手拢在火盆之上,待得双手有了知觉,便即把脉,左右手皆把过。他虽年老,做这一切之时却沉稳而有节秦,不快不慢,犹如舞蹈,只在一旁看着便令人舒心,潘岳自是十分关注,不放过他一举一动,又仔细观察他脸上神色,却是面无表情,让人捉摸不透。一颗心便悬在半空,一时不便相询。又见他根本不理睬自己,好似并没见到自己在一样,只是自行打开随身带来的木箱,那木箱里面分出若干小格,盛满各类草药,潘岳也不认得,却见王叔和只是抬起这格,原来这格层下面另有一层,有一套小小的药钵药杵,另有一黑不溜秋的盒子,不像是木盒也不像是金属,不知什么材料。

王叔和取出药钵药杵,从上层格中取了些草药放入钵中。潘岳忙道:“我来罢。”王叔和便递给了他,潘岳一边捣药,一边又见王叔和小心捧出那个黑盒,打开盒盖,盒子盒盖均皆甚厚,仔细看时,盒子原来是用黑土捏制而成,里面有一小段婴儿手臂粗细,极像萝卜的物事,王叔和取出这物用药刀切下一片,满室便溢满人参清香,有这么粗,原来是千年老参,王叔和令杨研含了这片人参,又把剩下的装好,依旧装入箱,潘岳正好把药捣烂。王叔和捏了药汗,擦涂到杨研鼻息人中处。擦好,也不言语,放下药钵,便携箱出了房,仍是面无表情,于潘岳也是视若无睹。潘岳紧跟他出来,终是忍不住发问,道:“怎么样,可还有救?”

王叔和仍是不言先开了箱,取一张麻纸托在手里,甚是麻利的在箱里各格抓去,凑成一副药,交给潘岳道:“令人拿去煎了。”潘岳递给早已候在一旁的绘篮,那绘蓝接了自去煎药

杨肇也随之出来,在一旁看到王叔和取药,便道:“难道没有救了?”

王叔和便摇一摇头。

潘岳一听此言便是心下一凉。以为死期将至,却听杨肇又问:“那小女现在如何?可还能救?”

潘岳方知刚才不是指杨研,便又打起精神,却听王叔和道:“这得死胎出来后方知。”潘岳一时不明白什么意思,王叔和此时才转头对他解释道:“她腹中胎儿已死了有五、六日了,现已化为血水,我所抓的药并非救命,乃堕胎之用。”

潘岳只问:“眼下救命要紧,妍妹可还有救?”

王叔和道:“甚险,究竟怎么样,须看她能不能撑到死胎出来。”

眼见连名满天下的王叔和也如此说,又见杨肇也在一旁甚是凄然,微微点头,必也知道王叔和之言不差,潘岳便也觉凄然,却听王叔和又嘱他道:“刚才所捣药汁,每过半柱香时间,便照我刚才之法涂抹一次。你需在旁相伴,一刻也不能离,另除你之外,余人皆不许进屋。”

潘岳虽不能理解,一一点头照做,忙进了屋相伴杨研。王叔和即来,总是多出一线希望。潘岳心里暗地求天求地求神灵,只求杨研不死。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等到药煎好,到得傍晚,胎儿打下,王叔和又检查过脉息,另行开药,口风中方有松动之意,道是幸亏来得及时,若再晚一步便神仙也难救了。潘岳一听此言,自是万幸,那希望便又增大几分。王叔和白天时亲眼见到给杨研涂药,喂药皆是潘岳亲为,且十分小心细致,不比不惯内务的一般男子,便于当晚也只令潘岳陪护,其他人皆不用,王叔和、杨肇回房休息,晚上也曾起来探视两回。

到得第二日,王叔和、杨肇又检查过,方道已经救转。潘岳知已不防事,方始放下心来。自是万分感谢王叔和,待要拜谢,早被王叔和拦住,笑道:“学医本为治病救人,不用多礼,再说上次你去我府早已在我门前行过礼了。”原来那次潘岳借书,在门口行礼,传到王叔和耳里,王叔和倒也因此颇为看重潘岳为人,这次虽杨肇上门相求,又杨研是他女弟子,却也是因了欣赏潘岳其人。

潘岳甚是感激自不用提,且知如今王叔和一心编书修著,外人皆避而不见。除偶替皇上看病,其他皇亲国戚,富贾名流,任是如何皆无法把他请动,何况又是如此风雪天灾气候。

王叔和、杨肇检视过杨研,自房中出来,虽杨研如今已经救转,王叔却甚是不满,摇一摇头道:“我这个女弟子太也糊涂,若是早早服药打下胎儿,便不会有今日。”

杨肇便也无奈摇头,此正所谓能医者不自医。也因关心则乱,正是杨肇去请王叔和之意,此番若非王叔和亲来,女儿必要因此丧命。

此刻已能安心,王叔和便去揪了阮咸大胡子,道:“你这老不修,怎么还没有死。”他二人原是旧识,此番几十年重见,到此刻方能一起叙话,阮咸闻到室中久久不散的人参气味,便嘲弄道:“如今果然是给皇上看病的人,用材也不一样,可曾记得当年一把韭菜根作药救人之事。”

王叔和便辩解道:“现在和当年并无二样,救命的仍然是我,你若以为是这人参便错了,只是现在身处皇宫,这种东西倒比野菜还多,反正用不完,再说香喷喷,吃了也不闹肚子,也不是坏事,”二人去了另一房,自是有说不尽的话题。

潘老夫人来与杨肇相见,两人失了孙儿,自都有些可惜,只是杨研死里逃生却是幸甚。潘老夫人便道惭愧,令杨研受此苦楚。杨肇道:“怎关嫂夫人事?我知你们待她极好。”二人眼见潘岳与杨研之情,杨肇反惭道:“老夫当年一念之差,差点误了小女终生。”二位长者言谈之中便忆起当年,潘岳与杨研四、五岁之时,潘芘夫妇去杨家寻潘岳,见到两小儿玩累了同睡一床,以面相对,各自一手搭于对方身上,十分亲密,正自睡得香甜。当时潘夫人便叹,这二人若一生如此,甚是美事。如今,却是光阴似箭,杨肇、潘夫人皆已垂垂老矣,杨夫人、潘芘亦早已辞世,唯潘岳、杨研二人之情未变,和美如初。

过了两日,风雪稍停,王叔和留下部分药材,又写下今后调养药方,便要回京去,潘岳要亲自相送,王叔和、杨肇皆道不必,只令他看护杨研,杨肇陪送王叔和回京。

潘岳送出王叔和、杨肇,王叔和又嘱潘岳道:“她腹内被毒血所害,恐难再生养,你若要后,须得另娶妾室。”

潘岳听了,又问杨研的身体以后妨不妨事,有何需要特殊避忌之处,问得甚是细致。

王叔和早知潘岳关心甚深,不如此不能令他十分放心,便冷哼了一声,不悦道:“你便信不过我这女弟子的身体,莫非还信不过我天下第一神医的名号?”

潘岳知道并不妨事,方才放心,却是心喜。忙道不敢。

送走王叔和、岳父,潘岳恐杨研失了孩子伤心,便每日亲自端茶喂药,日夜陪伴,宽解舒心,这一日床边喂杨研喝了药,潘岳自袖内掏出帕子递给杨研,触到书信,掏出一看,却是那日自己所写遗书,便走开,心想,此物以后无用了,烧了也罢,却不想杨研正好回头看到,便问:“是什么?”

潘岳忙藏于袖内道:“没什么。”

杨研见潘岳此意,似是不欲令自己知道,便道:“你不想说,便罢了。”又低了头,颇有幽怨道:“我还以为我们夫妻,并没有秘密。”

潘岳见杨研如此,他本是没什么瞒过她,自是把信取出交给杨研看,却只见杨研阅信之时,眼中脸上似有感动之情,只是甚是淡然,并无太过惊讶之意,潘岳因此心里认定自己所料不差,便问:“十多年前,我亦曾一场大病,你当时可曾有此种想法?”

却说那时杨研以为潘岳不能活命,每日来探潘岳,确是袖内暗藏了一把剪刀,日夜贴身,欲与潘岳同死。此时见潘岳问起,想起当年之事,又见如今潘岳如此,自己大难不死,使得两人能活。便将丧子之痛暂忘,心里颇为甜蜜,只是羞于承认,便只道:“那么久的事,我不记得了。”

潘岳便学她口吻,甚是幽怨道:“你不想说,便罢了,我还以为我们夫妻,并没有秘密。”

杨研又急又羞,况在病中,一半是假装,一半是真,便咳嗽起来,潘岳无非是欲以夫妻之情相哄,以减轻杨研心伤,见杨研认真起来,方才罢休,自是不再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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