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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第 24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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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潘岳自是拜谢羊祜大恩,羊祜却不是多话之人,只把他送到家,又自去了。家里乐广,傅怀等友人都正在等他消息,见了他便迎上来问可安好。潘岳自是也要相谢众人。相谈之中却又无奈道:“看来此地不可久留,今夜以后我们就要从此别过了。”一时心里苦闷,便取琴奏之解闷,乐广听出他琴中之意,便道:“安仁,你还是舍不下这份功名?”

傅怀亦道:“当今世乱,莫不如隐世以避祸。”

潘岳道:“这世道当真有可隐之处?叔平兄又如何?叔夜兄又如何?”潘岳讲的这二人正是一心归隐,不问世事的隐士,叔平兄即何宴,他一心著书,先后著有‘无为论’‘道德论’‘论语集注’等作,只因其寡母纳入曹氏皇亲为妾,其时司马懿正大灭曹氏一族,故被牵连全家问斩。而叔夜即嵇康,却更是冤枉,他只是一心归隐,每日只弄音乐,且以打铁维持生计。只因同为竹林七贤的山涛举荐他入仕,他一怒而与山涛绝交,又钟会有心结交,曾去铁铺拜访,嵇康见他随从众多,官派十足,因此不愿结交,竟只顾打铁,置钟会于一旁而不顾,钟会一怒而去,由此生怨,却寻一事告到司马昭定了他的死罪。虽临刑之时有三千太学士齐聚求情,司马昭置此‘无理’要求不顾杀了嵇康。嵇康却是从容赴死,只坐于刑台弹起世间最后一曲广陵散。

傅怀听了也无话可说,听潘岳琴音优美,亦叹道:“叔夜曾与我伯父合著成书,只可惜,安仁晚生了几年,若不然叔夜也不至于找不到传人,这广陵散也不至于从此绝世。”

潘岳亦甚向往,奈何自己晚生几年,竟无缘一听。便道:“叔夜以琴赴死。临死时奏琴,曲调竟是丝毫不乱,尤更动听,令人钦佩,不知我能否做到象他那样。”

因嵇康死于刑场,乐广见此话不祥,便问:“如今安仁你却要去哪里?可有打算?”

潘岳倒没想这许多,心里本无打算,然此刻却脱口而出道:“我欲去扬州。”

乐广听了,知潘岳心意,便道:“看来安仁求仕之心不减啊。”

潘岳却自一笑,暗想:从此,我这急欲功利之心恐怕亦将于我的才名一同传扬。当下,也不辩解。他想到扬州,自然亦是为了求取功名,扬州亦为当时大城,有三十一万户,规模仅次于荆州。当下,再闲话一回,乐广,傅怀自告辞而去。

潘岳当夜写好拜辞书信,第二日便面呈羊祜拜辞。羊祜自知潘岳心意,毕竟自己也只能保得了潘岳一时,且昨夜之事已经得罪赵王,石崇,潘岳自是不愿再多生事端,拖累自己之意。羊祜从前一心厌弃文人,初见潘岳时,见他生相俊美,尤其不喜,只当他是绣花枕头,腹内草包。后来方觉出他才华出众,满腹经纶,且聪颖过人,不拘俗礼,竟全不是自己想像当中书呆文腐形象。又当初石崇甚是推崇潘岳,锦衣玉食,华府美姬,而自己白眼于潘岳,供给从简,军规又严,潘岳却不辞辛苦弃石崇而投自己,可知其心性品德。也正是因此,自己能断定潘岳是洁身自好之人,方才毫不犹豫地赶到金谷园把他从赵王,石崇手里救出。到此时,实在心里对他已是欣赏已极,便道:“你仅管放心在这里,有我在这一日,当保你一日。”

潘岳自是感激羊祜看重,然他知赵王心狭记仇,自不欲羊祜与赵王对敌,便回道:“羊公乃国家重臣,身系天下之安危,怎可为潘某一人得罪他人,埋下祸根?再说天下之大,也不愁没有我的去处。”

羊祜愈加敬重,便道:“你有大才,自然不愁无处施展,只可惜生得太美,恐怕反而于你的前程有阻。”

潘岳道:“天生,父母给,不敢非议。”

羊祜知潘岳心意已决,且赵王现在正在势头上,潘岳出去避一避也好,待得过几年,这事过去,赵王渐渐淡忘,潘岳若还有意,自己这里自然是随时欢迎他来,便道:“上面的批文虽然没下来,只是我这里车骑常侍一职从此虚位以待。”当下亦问潘岳欲往何处。

潘岳便答了扬州。羊祜一听此话,亦知潘岳心意,便劝他不必忙着求功名,先隐居两年,恐怕赵王还不肯罢休之意。潘岳听了,虽然无奈,但自觉有理,无言以对。当下,羊祜点了亲兵,护送潘岳出城。众兵士也甚敬重潘岳,送出城后又直送出百里之遥方才回转。

潘岳携了书童,却一路向东南而行,气候便渐和暖。视野开阔,莺飞燕走,景色令人心旷神怡。却是暗想:我们总是修墙成园,开山凿池,只道景色绝美,却不知和这一望千里的江山比起来不过是细微一尘罢了。这日主仆二人却行到了江淮边上,便弃车雇船登舟而行,主仆二人生长于北方,甚少乘船,初时只觉稀奇好玩,后来渐觉船身颠簸尤胜马背,只让二人头晕目眩。任是两岸青山景色再美,行得一段便要船家靠岸,登陆休息。却说这日,问过船夫此时已到杨州建邺地带,潘岳主仆晕船,船家便建议靠岸休息,潘岳同意,船家父子二人得了吩咐,把船向岸边靠去。正要近岸时,却听一声大喊,又有人声嘲杂,那儿子喊:“不好,有强盗。”潘岳不知怎么回事,却与有才相扶,站立不稳的出船去瞧,但见十余名大汉,皆手持凶刀,正跳下了水把船向岸边拖去,另有一人站在一边指挥,俱都凶神恶煞,竟是一伙强盗。那老船家只喊好汉饶命,一名大汉举刀要落,潘岳忙道:“你们若是求财,尽在船里,何必杀人?”那指挥之人似是盗首,却看他一眼,从怀里取出张画像对照来看,用手里佩剑指住了他问:“你可是洛阳才子潘岳?”

潘岳不知这盗匪如何识得自己,便道:“正是。”,正以为有所转机,却见那盗匪嘿嘿一笑,道:“杀的就是你。”说毕,拔出佩剑,明晃晃一剑便向潘岳刺来。潘岳心里暗道一声:此命休矣。却见那盗匪剑到胸前却未刺下。然那伙盗匪见盗首一动手,俱都等不及,手起刀落,把船家那两父子砍翻在地,血溅一丈多高,潘岳与有才俱都脸色煞白,闭目不忍瞧。

原来那盗首一剑刺过来时,因忽见潘岳仪表非凡,令人见之忘俗,遂一时有不忍之意,没有刺下。而今,再不迟疑,却是闭上眼睛一剑刺去。潘岳也亦闭眼,呼听似是一物飞过,荡起一阵风声,却听一声咋喝:“大胆贼子,竟敢光天化日之下行凶。”盗首刺向潘岳这一剑却被那抛来之物荡开,潘岳,盗首均睁眼一瞧,原来荡开宝剑的是一个包袱。随着包袱落地,一条壮汉从天而降,有若天神,正落在潘岳面前,却一拳向那盗首捣去,盗首回剑相挡,两人便斗在一起。那壮汉虽赤手空拳,然拳拳虎虎生风,气势甚足,盗首虽手上有剑,却步步后退,不过三五个回合,右肩早挨一拳,连佩剑也跌落地上,那群盗贼见头领落败,发一声喊,便一拥而上。仗着人多朝壮汉扑过来。却见那壮汉不慌不忙,却把那左拳成掌,向后一抹,便握住一人握刀手腕,再顺势一拧,那人吃痛,手松刀落,壮汉右手接过这柄青钢刀。耍将开来,只见一团刀影,盗匪人虽多,却无法靠近,斗不过他,见他武艺高强,已无争斗之心,俱皆落荒而逃。

壮汉把盗匪赶跑,却自行捡过包袱,拍了一拍,背在肩上,潘岳忙过来行礼拜谢恩公,当时只见他耍起武艺来有若骄龙,令人眼花缭乱,此刻静下来立于面前,却是面不红,气不喘,气宇轩昂,神采不凡。潘岳当下心里颇为敬服,又问恩公名姓。

那人一拱手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不必言谢,我乃琅琊临祈人士,姓李名阳。”

潘岳一听此人便是曾听羊祜口中所言名满天下的大侠客李阳,当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当下拜服道:“久仰,在下荥阳中牟潘岳。”

李阳道:“原来你便是潘岳,我亦闻名已久矣。”

当下,潘岳请李阳一起到城中酒家相叙,留下有才办理报官,寻访船夫家人,付给银两等后事。完事后再寻往前面城里酒家。

他们所在之处正为扬州建邺乌衣巷,亦颇繁华之地,就近寻得一家酒家坐定,上了酒菜,潘岳自然又是敬酒道谢。他自欣赏李阳功夫,便道:“恩公如此才华出众的人,怎么不为朝廷出力,反而甘愿游侠江湖?”

李阳道:“如此世道,官无好官,我岂肯同流合污?”

潘岳便劝说他道:“此言差矣,你身负才能,岂能辜负?大丈夫自当以保家卫国为已任。正因世乱,我们更当尽力,你想,若是有你我为官,这世上岂不就多一两个好官?少一两个混官?且为官一方,岂非能保一方平安?你天赋奇才,却于活着时于当代无益,死后不为后世所记,当真无异于自毁自弃。”潘岳口才甚好,当下便把李阳说动。却把夺得的那把青钢刀丢掷在地,竟大哭起来,当下便要归附追随潘岳。潘岳见他言辞慷慨,性情坦荡,非同一般,也很器重。当下两人结为异姓兄弟。潘岳为他修荐书一封给王衍,道:“这是当今尚书郎,与你同乡,你持此书信去洛阳投他,自有安排。”

李阳与潘岳分手,便自渡江而去。

潘岳在建邺县乌衣巷自寻了一家客栈暂住,只作隐居,只写了拜贴拜访当地名仕向秀后人,这向秀即是当年嵇康挚交,两人虽有大才,却只愿归隐,不愿问仕,两人常于嵇家门前柳树下打铁或弹奏音乐,打铁时向秀鼓风,嵇康掌锤,音乐时嵇康抚琴,向秀弄萧,无不配合默契,逍遥自在,然后来向秀亲眼见到钟会被嵇康冷落,以致后来嵇康问斩。目睹这一切后,胆颤心惊,不敢再想归隐,便只得走上仕途,当时司马昭奚落他:你不是要当隐士?又为何来到此地?他还违心答:像巢父和许由这样的人,并不了解尧帝求贤若渴的用心,所以隐居的生活并不值得羡慕。此后向秀出仕。虽一直只做官不做事,一切采用无为而治,毕竟身居高官,后来告老返回故里时,亦是带职而返,因其时朝廷班服为黑色,这便是此地地名乌衣巷的由来。

其时向秀已死,只有儿子向松,不过十来岁,然举止有礼,深有其父风范,潘岳去向秀坟前拜祭过,又在向松处结识了文人梁柳,陈寿。梁柳曾是潘岳洛阳文友皇甫谧幼年时好友,故与潘岳一见如故,陈寿亦是相互仰慕神交已久,此番结识,自是欢喜。

陈寿曾做蜀官,蜀灭后也做过晋官,现赋闲在家,却一门心思修史著作,目前正在修纂三国志,潘岳看过,虽尚只出几篇,但却看得出十分严谨,当时便叹可与史记,汉书媲美。

陈寿因私人修史,而修史乃十分浩瀚艰难之工程,虽有梁柳,向松等文友相助,但人力财力均颇不足,却邀潘岳共行此事。而潘岳自听了羊祜的劝,恐赵王尚不罢休,便亦有隐世两年的想法,心想且专心学问,待避得两年,再出世寻仕途。当下心意已定,只嘱陈寿等人对自己来扬州之事不需张扬。于是便欲留下与陈寿,梁柳,向松等人共编三国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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