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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第 6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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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岳回府后不几日,便接安阳散侯贾充来信一封,邀他过府,以便相谢之意,潘芘夫妇见此等情形,不知何时潘岳竟与贾充攀上关系,俱都吃惊,询问之下,潘岳方使将那日于洛阳市集与贾充之女贾南风偶遇之事告之。遂就是否应承拜访贾府之事询问父母,父母见是儿女私事,便不在意,让他自-己拿主意就好,又转交他祖父来信一封。原来两年前祖父告老辞官获准后,正好那时潘岳的叔父也添一子,遂将祖父接了去尽孝。潘岳看到祖父手信,心中欢喜,将贾充一事摆在一旁,这信是单给潘岳的,父母便没有拆阅,然潘岳拆开书信,却见父母坐于一旁,并不离开,脸上神色似是甚是关心信中内容。潘岳心想父母自是非常关注祖父,便先将信奉于父母面前,潘芘夫妇对视一眼,潘芘接过信阅读,阅后似是稍有不愉,将信交还潘岳,潘岳接过信阅读,信中亦不过是一些平常细碎家事及关照之意,只在信尾处另行注明若有什么事,可于城西青牛山中有一青云观寻一名青云道人。只这一处,令人甚是不解,心想,我若有什么事,自当与父母友人商议。却去找什么青云道人?再说,我能有什么事?莫不是哪日出行被梨子砸破头?想着,便一笑置之,并不在意,只问父母可知道这青云道人是甚么人。当下母亲也只告诉他是与潘家略有渊源的一个恩人罢了。潘岳便道:“即如此,改日得空自应当去拜访。”

这里,父母刚走,陆管事便进来提醒,贾府下人还在喝茶等候回信。潘岳虽与贾南风有一面之缘,但当时不过是一时之念,将贾南风换做任何一个身份的人,潘岳都会如此行事,并不愿因此事攀权附贵,便修回信一封,道区区小事,不足挂齿,且近日自身染疾,不能出门云云,以此推托。

谁知贾府甚是心诚,第二日便差人送来众多贵重药品补品。信中请潘岳好好将养身份,早日痊愈,并仍是请愈后及早登门为念。

一连十余日,潘岳皆妆病在家,未与友人相通,只出门一次拜访那青云道人,然到青云观却闻青云道人云游在外,并未曾见到,略过不提。却说这日傍晚,裴楷家童裴贵儿到府拜见潘岳,却未持裴楷书信,潘岳让人引他到后厅相叙,裴贵儿行过礼,见左右无人,方道出裴楷口信。原来是裴楷得到消息,道是那日他们于张载家中所言司马一事业已泄露。通知潘岳暂避一时,避个三五个月风头再说。因事情危险,不宜通信,所以只让贵儿来口头告知,而裴楷也早已避往他处。潘岳只问怎么回事,那贵儿答道:“我家公子也未得知,只猜想可能是那日贾家那小妹妹说走了嘴。”潘岳也觉有理,一时无语,遣走了贵儿。一番思忖,潘岳此时正是少年心性,书生意气,并不怕事,亦没有觉得这事有多严重,遂并没怎么放在心上。倒也惴惴了几日,然竟风平浪静,并未有事。潘岳也就淡忘了。

忽忽又过数月,欢天喜地把年关过完,一连十数日走亲访友祭祀诸般事宜也基本完成。这日一家人难得休闲下来,正在家中围炉而话,忽闻外面有人喧哗,陆管事连滚带爬奔进来禀告,贾候爷带人拿公子来了。众人俱惊,这里已有一人带着几名将士直闯入内道:“不防事的,潘大人,潘夫人不必惊吓。贾将军请令公子过去问一句话而已。”说话这人三十余岁,面目清秀,正是贾充手下猛将成济。众人皆知这成济最是面善心狠,去年,当今魏帝曹奂之兄魏帝髦曾率几百老幼奴从起兵欲与司马一门相抗,曹髦一马当先,因他皇帝之威,竟无人敢与他相抗,皆望风而逃,关键时键,正是这成济一枪便刺死了曹髦。方改立曹奂为帝。连皇帝也敢刺死,可见其胆大心狠了。这里,成济虽是微笑而言,众人哪敢反抗?至或都不敢问有什么事。潘岳更是摸不着头脑,暗想:年前还盛情相邀,如今怎么这般模样?总不成是我一再托辞不去贾府拜访,他恼羞成怒了不成?当即,安慰母亲两句,随成济及众将士出来。外面却早已备好车马,众人却也无甚不敬之处,拥簇潘岳上车而行。而家里潘芘自去找人打探打听消息不提。

一路行至贾府,成济相随潘岳直入内府书房,由仆从禀告,潘岳正立于外面相候,忽地瞥见一人从长廊亦向此行来,却不是王衍是谁?然王衍却只顾目视前方而行,视潘岳为陌路一般,倒让潘岳惊疑不定,不知该不该招呼行礼。王衍行近,对潘岳竟是视而不见,由潘岳身侧擦身而过,径入内书房而去。潘岳又是摸不着头脑,只觉此事奇怪,不知为何王衍此般模样。

此时传潘岳进内。潘岳因不知何事,又见王衍此番行状,倒也心下惴惴,进了书房,却见迎面一张巨大书画汉玉镶宝屏风,转过屏风,却见案后坐着一人,王衍正立于一侧。报告一些公文信件,潘岳冷眼旁观,虽不识贾充,猜想坐着之人必是,而王衍现下似乎正于贾充跟前当差。不及多想,当下行礼,礼毕。贾充请座上茶。

贾充见王衍仍立于一侧,便指着潘岳问他:“这位也是当今才子,你可相识?”

王衍恭敬答道:“不曾相识,不过容下官一猜,此公子如此形容,定是洛阳城内外传说中掷果盈车,惊才绝艳的潘安仁无疑。”

贾充笑一笑,过来携了潘岳之手上下打量一番,道:“敷粉檀郎,果然不虚美名。”

潘岳倒觉有趣,遂问王衍:“不知这位兄台如何称呼?”

王衍正色回道:“在下姓王,名衍,字夷甫,琅琊郡临沂人士,现于贾侯爷跟前任太子舍人之职。”

潘岳自然道王衍才名天下,久仰。王衍亦仿若初识一般与他客套一番。

当下,贾充让王衍退下,留下潘岳饮茶。潘岳自然询问贾充有何事。

贾充只笑道:“若不如此,也难请得动你了。”

潘岳又道贾南风之事不过小事一件,大可不必放在心上,再加上连日身体不适,所以未及拜访。

其时,贾充权势已盛,诸人见他多皆唯唯诺诺,胆颤心惊。然贾充此刻见潘岳神色如常,应答自如,不见自卑低下之状,心中亦不由得暗暗称赏。

贾充就贾南风一事谢过潘岳,却忽地收起笑容,声音已转严厉,道:“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可是你说的?”

一听此言,潘岳方始明白过来,原来是为了此事。只是不知为何过了这许久才事发。

却此时,门被推开,正是贾南风,贾南风见到潘岳大喜,匆匆给父亲行过礼,拉了潘岳连声道:“潘大哥哥,你终于来啦,怎么父亲请你,你总不来?父亲说你病了,可好了?”问题多多,兼之贾充在侧,潘岳看着贾充,笑而回答。

贾充皱眉道:“南儿,你怎么来了?”

贾南风道:“我怎么不能来,若问那天说话,我全知道,有什么大不了的。”

贾充道:“你不知道,这事已被你司马伯父知道,那就不同了。”

贾南风道:“潘大哥哥的事,父亲非管不可。”

贾充道:“为父知道,他于你有恩,为父自当保他。”

却说,贾南风不过一六岁女童,以贾充之才智权势,为何会对一小女这般言听计从,诸事由她?这里面却另有缘由。原来贾南风出生之时,曾有一高道仙人到访,言此女虽是女儿之身,实乃帝星转世,乃将来脚踏大地,手掌乾坤之人。叫他家好生抚养,不可怠慢。故此,贾充从小把这女儿当男孩来养,兼之贾南风从小才智心性,确实与一般常儿不同。所以她每有主意,言行,贾充多皆顺从。

父女对话,潘岳站立一侧,不敢插言。

贾充忽又转头问他道:“左思左太冲,可与你相识?”

潘岳本一直应对自如,然此时却垂首不答,他知自己已然祸从口出,连王衍此时也不与自己相认,自然不肯涉及旁人。贾充知他心恐连累好友,对他道:“我也知你们文人清谈,天上地下,无所不议,既然已有此祸,也不必惊慌,你曾有恩于南儿,我当尽力为你进言。你且随我来,到时候见我眼色行事。”

潘岳正不知还要往何处去,却听贾南风道:“去司马伯父家吗?南儿也去。”

贾充也自由她。当下贾氏父女以及潘岳各乘小轿而行。潘岳在轿中一时尚自理不清头绪,对所发生之事当真是莫名其妙。暗想:既然他们愿出力保我,怎么又会让那日我说的话泄露出去?这岂不是本无事而寻事?这祸事却为何又在裴楷通知之后这许久才发生?王衍却又何时于贾府中谋了官职?却又为何与我形同陌路?当下,诸多疑问,任是潘岳聪明绝顶,却总是难以想通。

谁知,这次他和裴楷等人将泄露之事猜测在贾南风身上却是怪错了她,此事泄露却与贾南风毫不相干,正是那左思有意为之。原来,自从去年秋天张家庄一聚后,左思对那日谈话被贾充女儿听到总是放心不下,怕被祸及,加之贪慕荣华,更加之忌恨潘岳。诸般理由一合,便心生一计,以潘岳所做和何宴‘道德论’之道德赋一篇,以及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一言寻官告发,然他并无甚关系,又或者是倒霉。潘家几代为官,总归关系颇广,谁肯为他问罪潘家?皆不理睬于他,更有告到司空荀处,司空荀本与潘家交好,遂定了他一个疯子,打了顿棍子逐出。谁知左思这人走了这一条路就总不死心,养了两个月伤,只道富贵险中求,更是直寻贾充处而来。贾充亦有所耳闻,知他告的是潘岳,但潘岳于南风有恩,因此闭门不纳,根本让他见都见不着。左思当真是最后一步,竟被他寻到门路,告到司马处。其时,司马昭正发兵攻蜀于剑阁。家中止有司马炎。朝中权力虽由司马尽握,但毕竟不是皇帝,司马炎对此种事情很是忌惮,要加追究,因此潘岳之事至今方才事发。

至于王衍之事,不知者难,道出来却也简单,原来王衍自那日在张载家凭窗望见司马钰茹,惊为天人,念念不忘,他自然不知这佳人乃司马钰茹所妆。竟尔自荐投身贾府,来寻这貌美‘贾府丫环’,欲成就这一段风流美事。王衍本负才名。自是受到贾充重用,任以太子舍人之职。至于此后,无论王衍如何明查暗访,皆寻不见这一面之缘的梦中佳人。反由此成就了自身仕途,此是后话不提。至于他于贾府中不与潘岳相认,却是他天性谨慎胆小,知潘岳犯事,恐受牵连,为求自保。故与之撇清干系,形同陌路。此番因缘,潘岳后来由裴楷告知,方始明白。

却说潘岳随贾充来到司马府第。茫茫然随人来到一处厅所,而贾南风下了轿,早已自行跑开了。潘岳随贾充候得片刻,又召至一富丽堂皇的小议事厅,几重门进来,俱高悬威德牌匾,很是威武。小厅内几盆炭火烧得通红,甫一进门,微觉发热,空气闷促。但见厅内散立几名侍从,独居中坐着一人年约四十,肥胖威猛,下颌一把钢须,有帝王之相,此人正是司马炎。潘岳随贾充行了礼。司马炎独对贾充问道:“就是此人?”

贾充点头答是。

司马炎又问:“那个甚么道德赋,你可看过?”

贾充答道:“亦曾阅过,此子颇有名声,尤以作赋为一绝,因词澡清丽,艳而不俗,时称天下无双,不仅道德赋,尚有射雉赋等篇都被人传阅,知者甚众。”随即,又趁机进言,道何宴之被诛与所做道德论毫不相干。故此,潘岳所和之道德赋更是只见文采,并无不妥之处。

贾充久伴司马炎,当然知道司马炎性情,一番说辞,便把司马炎说动。

司马炎见潘岳美貌异常,且神情自若,举止有度,心下已是微喜,只问他道:“那甚么之心,路人皆知,可有这等说法?”司马炎不敢当下人称父名讳,故略之。

贾充便在一旁朝潘岳使眼色,谁知潘岳总未看到,答道:“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司马炎怒起,只问:“什么?”

贾充也没想潘岳如此大胆,本来他想以自己之能,只要潘岳稍稍滑托一些,保他不过是小事一件,来之时并未怎么放在心上。却不想潘岳面相看起来聪明,却如此不通人情。倒也一时无法。

潘岳又答道:“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正是在下曾言。”潘岳出此言,倒并非他完全不通世故,不知后果,却原来潘岳从小以诚、信自律,向来不肯谎言欺人。

却听身后一声轻笑,一个清丽的声音道:“父亲也听说啦,女儿可是早就听过了。”

当下贾充行礼,潘岳相随,潘岳细心观察,见贾充行的竟是公主大礼。暗想:不知这来人是谁,这司马府内怎么会出现公主?如何又称呼司马大将军作父亲?再转念一想,随即明了,这司马炎称帝只不过是没有挑明而已,女儿自当享公主身份。低头却只看到一曳绯红长裙有若云烟拂过。

司马炎问她:“茹儿,你怎么到这来了?”

贾充与潘岳自起身,却见到贾南风跟在身后正冲他们得意地做鬼脸,原来,刚才贾南风一进府便跑开,正是去找司马钰茹,如此这般告诉了她,把她拉了来应付。

司马钰茹行了礼,道:“母亲和二娘备好了酒,让女儿来请父亲呢,现在虽已入春,天气尚寒,请父亲不要太过操劳了。”司马钰茹虽年纪与潘岳相差无多,但出生权势之家,虽是长女,甚受宠爱,却毕竟弟妹众多,加上父亲的夫人,美人,才人,妾室们有上千之众,整天在这些人里面生活,却是早懂权宜机变之巧,不若潘岳,从小被一家人捧着顺着所以思想较为单纯清高。

司马炎道:“为父这还有几句话问呢,你先去罢。”

司马钰茹答应一声,行了礼,欲行,却又回身道:“就是刚才那话么?说祖父之心,路人皆知甚么的?这话早就有啦,每个人都在说,女儿在府内也早都听说过了,还是丫头们说给我听的呢,怎么父亲没听说过么?”

潘岳见此女像是在帮自己说话,因并不相识,心下微奇,便抬眼望去,见那少女锦衣华服,容貌明艳,装扮甚美,此时亦正笑望自己,钰茹见他看过去,眼神相对,忙掉转了眼珠,不由红了脸。又道:“也不知谁编了这话,不过,说的人倒多,要不然女儿在府中又怎么会听得到?”

贾充也道:“此话不假,其实下官也略有耳闻。”

司马炎方使信服,道:“即如此,那倒不关他事了。”

司马钰茹又催父亲,司马炎便同了她一道去了。

这里,潘岳已然无事,贾充于刚才之事,却对潘岳心有不悦,然脸上并未流露,事已完毕,众人离府,贾充尚安排车马送潘岳回府。潘岳回府后自是遣人通知裴楷等人,告知此事已了,不必再担心,裴楷又将王衍的近况告诉他,潘岳方才对不解之事恍然大悟。他眼见自己已安然无事,怕王衍因羞于那日陌路之事跟自己疏远,反主动与王衍结交,恢复彼此情谊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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