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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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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一些人期望又令一些人厌烦的日子终于要到来了,韩伦在石室里,双手擎在第二面石壁上一直在窃窃私语:“怎么会呢……怎么会这样……”

随即汗珠从他脸上渗下,这些天以来,他的确破译出一些内容,但这些内容无关紧要,从第二面石壁上的文字才是关键的开始,他却被这些符号、散乱的内容和长期被地下水*的文字打败了。

最近这几天夜里,他总是做噩梦,衔尾蛇盘旋在他梦中的每一个地方,吞噬掉他所爱的人,但这条蛇也总在召唤着他,仿佛要将他也变成一条乌洛波洛斯,他口中喃喃地念着:“永生……永生……”

此时柴老头来到地室,见他惊慌的样子便上前安抚他:“你还好吧?”

韩伦摇摇头,他说:“我实在太累了,想回去休息,明天一早我再来这里,估计到晚上我可以把这石壁上前面一部份的内容整理出来告诉你。”

“明天初五?可明天是柴七大婚之日啊……”柴老汉踌躇着,但没过多久便说:“行,只要他们把仪式举行了,晚上入了洞房也就没事了,我们不急多吃这几口婚宴,全都来听你说这石壁上的事。”

“全都?为什么全都要来?”韩伦不解。

“因为石壁上的文字对我们来说太神圣了,你以为是能随便听听的吗?!”老头有些激动,韩伦只得随他安排,他并不重视此事。

交待这些后,他得到老头的许可先一步回家睡了,此夜他本该在凌晨时醒来夜会露契亚,可不知为何他竟昏昏沉沉睡过了头,等他醒来时天色已经微明,睁开眼突然发现余震穿着孔明戏袍贴在他家窗玻璃上向里张望,好在这次他手上没有抱着孩子。

余震很久没有发作了,但却挑了这个日子来,他在窗外大声朗诵着:“君才十倍曹丕,必能安邦定国,终定大事。若嗣子可辅,则辅之;如其不才,君可自为成都之主!”

韩伦立刻听出这话是刘备死前向诸葛亮托孤所言,余震穿着孔明袍说着刘备的词着实滑稽可笑,但余震又大力拍着胸脯仿佛意指他就是有才之士,那眼神真是疯了。韩伦不理他,起身穿衣服,洗梳完毕后发现余震已经离开了。

韩伦离开家前往教堂,心里却在期望着此事结束后与露契亚的见面,他有一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释怀感,连同石壁上的文字和露契亚的美好面容一起在他眼前浮动。

追求什么永生啊……那些愚蠢的世人怎么了解爱情要比永生更甘甜的滋味,怎么知道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愉悦,没有所爱之人,永生的意义又何存。

韩伦大步朝前走去,仿佛这样的速度能让时间也跟着变快一些。

岛民大部份都在为村长儿子的婚礼忙碌着,韩伦想像得出柴七愁容满面当新郎的样子,但那有什么办法。韩伦走到教堂,埋头进入地室,然后开始他不见天日的工作。

此天岛民送来的饭菜异常丰盛,他们告诉韩伦这是岛上最盛大的一次婚礼,全村人都去了,但是新娘新郎却显得沉闷无趣,可能是他们从小就熟识再无新鲜感的原因,全村人就在喜宴上喝酒打牌取乐,但估计晚宴过后就没什么事可忙碌了,村长柴老汉可以与村民们一起赶来举行祈祷的仪式并聆听韩伦传授石壁上所描述的事。

韩伦大概想象了一下婚礼的场面,但他并不是很关心,他看着面前的石墙往后退了几步,衣角蹭到了石室中的悬挂的巢上。韩伦转过脸捏着下巴打量这个巢,口中喃喃的说道:“你究竟是什么呢?”

约莫八点左右,村长带着村民们早早的下来了,到教堂里每个人先开始祷告,重复唱一首诡异又冗长的歌,这让韩伦很快就记下了歌词。

尊崇无限,敬奉不朽,永恒之泽,惠及世人……在最深的海底闪耀着鱼的鳞片……它是万恶之源,却是轮回的极限,尊崇不死,敬奉永生……此志不渝……杀,杀,杀……

重复的杀字听得韩伦不寒而栗,最终他被他们请到圣坛前,恭敬地请求他将石壁上的字描述出来。

韩伦紧张又局促,他尴尬地笑着说:“其实石壁上记录的是距今五百多年前,在灭罗岛上发生过一段禁忌之恋,灭罗岛上的村民和一个灭罗岛仇家的女子相爱,并且最终受到残酷的惩罚一同死去,这个巢就是他们留下来的,但之后石壁上的文字有磨损并且很难懂,不知道这个巢具体是什么,而且还说了不应该对这个巢做什么……这些我就看不明白了……”

韩伦话音未落,却见余震穿着戏袍在教堂外疯跑,大喊着:“不爱尺璧而重爱寸阴,时难遭而易失也。”

这句倒是孔明所说,面对村民异常严肃的表情却插入余震这样的花絮,这让韩伦有点啼笑皆非。有几个村民板着脸跑出去将余震摞倒在地上一顿胖揍,那拳脚下手之凌厉,看得韩伦害怕,他转脸对柴老汉说:“别打他吧,那只是个疯子,把他赶跑就成了。”

可柴老汉也铁青着脸,让韩伦不用管余震继续往下说,仿佛暗示他再三心二意,恐怕下一个挨揍的就会是他。韩伦有些发怔,他觉得柴老汉眼中透出的不仅仅是威慑,而是一种冰冷的杀气。

就当此时,一个女子的歌喉莫名响起了,那是令韩伦永世难忘的可怕歌声,高音处几乎像魔鬼才能具有的嗓子。但当这个圆润、明亮、机敏的花腔女高音从半山上响起时,韩伦已经听出了她唱的是什么,那是莫扎特的歌剧《魔笛》中的夜后咏叹调:我心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死亡和绝望之火吞噬着我,若他的血不是流在你手上,就永远断绝关系,永远被抛弃,永远断开我们天生的绳索……

运转灵巧的天籁高音,如同透明的罩子笼罩住整个海岛,像一根根纤细的冰针直刺入人们的双耳中,所有人都屏息听呆了。只有柴老汉及时反应过来,狂呼着:“从哪来的歌声,去找她!去找她!那喊声是人鱼的!绝对是人鱼的!抓住她!”

柴老汉说着推搡着面前的岛民,此话一出,歌声反而像空袭警报一样激烈的彻响海岛,人们猛地清醒过来,如同潮水般涌出了教堂并朝声音源头冲去,韩伦从未见过这样的架势,那神情他只听说过战场上为生死而冲锋的战士会有,但或许只有他知道那声音是谁的,露契亚,只有她才有可能唱出那样的音调,但为什么他们都叫她人鱼。

一切都让韩伦匪夷所思,他只能跟随着岛民上那儿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让所有人震惊的是声音将他们直接带向了柴老汉家,始作俑者已经离去,只有两具被剥得精光的尸体,一具是柴七的,一具是柴杨氏的,被人用铁钉钉在二楼的门板上,鲜血顺着尸体往楼下滴,在他们脚下扔着一张人皮,有胆大的村民翻开它看,那是张脸,小茶的脸。

在看清这惨绝人寰的一切后,柴老汉猛地仰头撕心裂肺的哀嚎着,仿佛一匹野狼。村民也跟从他呜咽起来,那悲恸的声音震憾着韩伦,他战栗着往后缩,觉得自己不像是在活人的村庄,那场面真是太叫人惊悚了。

韩伦强按心情,乘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凶伤现场时,偷偷溜出了那里,他心中不知是骇怕还是什么,他有些庆幸露契亚不是其中一具尸体,却不知道露契亚与他的约定和这桩事间有何联系,他下意识地往隐密洞穴跑去。

他要当面问清露契亚,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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