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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第二章:归国(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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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舟放下手机,俞鑫宏已坐下椅子上,他盯着轻舟,轻舟便说了:“他是我父亲,我们有很多年没见了,八岁后他就不管我死活,这几年不知为什么,他又联络上我,他希望对我有所补偿。”

“那你母亲呢?”俞鑫宏问。

“我母亲生病了,现在正在法国医病。”

轻舟答得很简单,但俞鑫宏心里却有一份计量,这个女孩把这些年来的生活一句话简单略过,心里头的怨念都被轻淡描写。俞鑫宏又觉得叶轻舟真的把他当一个长辈了,这些不易说的心底话都告诉了他。

叶轻舟了解他。

因为俞鑫宏从来未曾如此关心过一个学生,而一旦关心上了,他希望了解透这个学生,从学业到家庭都了解。

俞鑫宏在电话里头说:“这些事让承冠来做就行了,你一个女孩子人家能做得这些事吗?都搁下,屋子空了五年重新装修一遍免不了的,这之前,你先住到老师家,不喜欢也没问题,虽然说下学期才开学,但老师可以帮你提前申请宿舍。”

“老师,任教这事,我还在考虑呢?”

“还在考虑?考虑什么呢?难不成你能在巴黎一辈子,轻舟,老师了解你,你不会的,巴黎只是你的驿站,驿站可以是任何地方,但归属永远只有一个,回来才是你的归属,你母亲现在身体大好,生活过得不错,而你正学有所成,你早不再是五年前徨徨不安的叶轻舟,你可以任教,把自己的专业知识授给所有热爱这个领域的人,你还可以从事写作,老师对你有信心,你一定可以创出一片属于你的天地。”

轻舟告诉俞鑫宏会好好考虑,然后约定明天在东洲大学附近的东洲饭店碰面。

到了傍晚,有人来敲院子外的门,正在整理客厅的轻舟跑出去开门,以为是张婶,张婶这两天都来敲门问她需要那些帮忙,张婶帮了她不少,倒让轻舟有点不好意思。开了门,门外却站着一名牛仔裤搭衬衣加厚外套的男子。

“轻舟。”男子说着还亲切轻拥她一下,看她呆了呆,笑问:“不请我进去吗?”

轻舟这才反应过来,问:“你怎么来了?”边说边让他进来,关上门与他并肩往屋子走去。

“我能不来吗?”来者是俞承冠,因为轻舟大学时期常常出入俞家书房的关系,两人常常碰面,自然在俞家的饭桌上碰面也是常事,加之叶轻舟在俞家太得人缘,连俞承冠也喜欢这位书香浓重的江南女子。

进了屋子,她去倒开水,好在她刚烧了开水,找出即溶咖啡包,一泡就能喝了,泡了两杯,把一杯递给承冠,自己捧了一杯在他一旁坐了下来。

“老师也真是,中午说的话,晚上还未到就把你招来了。”喝了一口咖啡的轻舟说。

“我老爸这话还不假,这屋子确实不能住人。”俞承冠站起来,在屋子里东瞄西瞧,一会儿伸手拉拉掉落来的电线,一会儿动动电闸开关处,一会儿敲敲墙壁,坐回去得出结论说:“轻舟,这电要重新装过,墙壁要刷,刚才进来时,院子也快变残垣断壁,一定要大装修,你一个女子住在这里实在不安全。”

“俞大建筑师的话,小女子当然不敢有议疑,只是小女子我一个待业青年那能请得动响誉业界的名建筑师。”轻舟半开玩笑说。

俞承冠喝光咖啡,似乎对她的话颇为认同地点点头,说:“这房子我让人来修葺,材料费、人工费,我先垫着,怎样修,你提个意见,我记下来。”说着俞承冠又往二楼上走。

轻舟看他说得一本正经,知道是他当真了。也跟着他上二楼,俞承冠已踏进她房间,指着她的床,语气很不赞同地问:“你昨晚就睡这?”

轻舟点点头,俞承冠走出去到了隔壁房间,这是她母亲的房间,俞承冠接着又开了书房的门,这房间本来是琴房,母亲到法国后被轻舟改作书房来用。

“你当真要帮我修房子。”回到楼下客厅,轻舟问。

俞承冠却丢给她一串钥匙,走到院子才说:“我们先吃个饭再来谈怎样修这房子。”

这算什么回答?轻舟抓住钥匙追出去,俞承冠已开了院子的门,转身伸手却把轻舟一并拉出来,把门一推,门自动上锁,俞承冠半拉轻舟向他的车子走去。

“承冠!”轻舟大叫。

“嘘……”俞承冠把一根手指放在唇上说:“轻舟你可是我心目中的淑女子,不能大声说话。”

轻舟气结,俞承冠已把车门打开,推她进去,绕过另一边,他自己也上了车。

“我穿这样能去吃饭吗?”轻舟身上只穿一件羊毛衣,出来得急没带外套,最糟糕的是下身穿着一条室内棉裤,没想到给俞承冠拖上车来,刚才一出屋子就知道到冷。

俞承冠瞄了她一眼说:“吃火锅就暖了。”

俞承冠果然带她去吃火锅,其实轻舟不太吃得火锅,吃火锅的下场就是一边吃,一边纸巾侍侯不断,吃到最后,俞承冠指着她一双兔子眼大笑不已。

用了晚餐,俞承冠载轻舟到一处高级公寓,把她推下车后说:“在房子没装修好之前,你先住我这里。”指着她手上那串钥匙又说:“钥匙,十五楼,1501。”说完,开着车子跑了。

轻舟无法,抓了钥匙就上楼,俞承冠的房子非常宽敞,一百五十平方,采光良好,格局布置简单舒适,而卧房是最让人留恋地方。

记得大学期间,俞家书房里隔了书架分两边,一边是文学研究书籍,而另一边就是建筑书籍,两人很多时候待在同一个书房里,交流的话小,听到的都是两人掀动书页的声音和书写的摩擦声,久了,都习惯了对方的气场,像两个神交的密友。

轻舟去法国一年,俞承冠曾在MSN中问:轻舟,你理想中的房子希望怎么样?

轻舟:嗯,用最简单的线条来规划,用最简单的家具来装饰,最重要的是睡房,让人最向往的地方,属于主人的天地,应该用最温暖的声调,让人看了就留连忘返。

俞承冠作为一名建筑师无疑是出色的,轻手旋转主人房的门把,门轻易就开了,轻舟开了灯,柔和的落地水晶荷花灯散落一室的温馨,同色调的床罩被套,阳台处一张沙发绒的躺椅,两株兰草罢在沙发矮几上点缀出盎然生机,地板铺了米色的长绒毡子。轻舟蹭掉了脚上的羊皮靴,踩着长绒毡子,舒舒服服地坐到沙发躺椅上,拿了靠垫,在茶机上又拿了摇控器,按了按扭,拽地的丝绒窗帘向两边退去,露出了一大面宽广的落地窗,这个城市的美景尽在眼底。

轻舟差点儿要呼出一声,最终只是睁着那双又黑又亮的眼珠子。海景广场上的喷泉不断升落,江畔上的游人如织,江面游轮长鸣。轻舟已拉开了落地窗,听到游人的玩乐喧哗声,游轮的汽笛声,接着却听到嘟嘟声……

轻舟转过头,却原来是矮几上的电话响了起来,电话的声音调得很小,一点也不突兀。轻舟好一会才发现电话的位置,她犹豫着要不要听,但电话那头的人似乎很有耐性,最终她伸手听了。

“轻舟,你找不到电话吗?”

居然是俞承冠。

“我不进你房间,你不是找不到我?”轻舟好奇起来。

“我了解你嘛!这房子我花了很多时间去装修。”俞承冠在那边似乎想了一会才说:“尤其在卧房,我一直想,让人留连忘返的房间该是怎样的?你一回来,我就拐你来我这里,就是想知道你是否会留连忘返?”

“是留连忘返呀!”轻舟半开玩笑地说:“怎么办?这房间我恨不得占为己有。”

俞承冠却在那头说:“你喜欢就好。”

轻舟却吓了一跳,她坐直身子说:“承冠我开玩笑的,你别当真,我随便找间客房住就可以了。”

“客房?”俞承冠在那边低笑:“轻舟你肯定只进了主卧房,没看过其它地方,我告诉你,除了主卧房我确实花了不少心思外,其余两个客房我都没动过,没床、没被褥,你要怎么住?”

“你耍我——俞承冠!”轻舟对着电话大叫。

俞承冠在电话里头笑得更欢,他很难得看到轻舟抓狂的样子。

笑够了才安抚说:“我没耍你,你住我房间,这几天我都不回去,直到你房子装修好为止。”

“这那能说得过去。”

轻舟觉得极为不妥。

“我爸打电话给我的时候,他已经想好,你肯定不愿意去打扰他们两个老人家,所以我回家,你住我这里,你不要觉得难为情,我爸妈也乐意,这办法很好,你放心,你的院子,我肯定用最短的时间帮你搞好。”

听了俞承冠的解释,轻舟更加不安。

“承冠,其实我可以住在娴娴、阿纸或笑媚那里。”轻舟始终觉得睡了人家的床是不好的,而且一个人对自己的床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归属感。轻舟想到她刚到巴黎那段日子,母亲和继父为她收拾好了房间,房间很好,不好的是没有那股熟悉的感觉,床罩、被褥里没有了淡淡的檀香味。家里以前一直有烧檀香的习惯,外婆喜欢给她收拾房子,即使房间没乱,但喜欢摆弄轻舟的书,轻舟的枕头,轻舟的衣服,收拾了一遍又一遍。

外婆病了,住院一年,家里的檀香味淡了,外婆走的那一天,秋叶早已枯萎,街上的树光秃秃的,轻舟走出医院的时候,脑海里一片空白。她抬起头,冬日的阳光没有树叶的遮挡直射在她身上,暖暖的感觉,那时候,她幻想过父亲也许会出现,出现在她面前,那怕一句安慰的话不说,只喊一声她的名字:囡囡。

但是,没有。

母亲从法国赶回来,从殡仪馆看了一眼外婆的遗容,她倒很从容地接手了丧事,丧事很简单,没有亲友,只有叶轻舟的几个好友,还有继父。

母亲匆匆忙忙回来,又匆匆忙忙走了。母亲说,这个城市她已没有留恋了。那个晚上,轻舟趟在床上又鬼使神差地来到外婆的房间,外婆的房间在楼下,房间很大,床是旧式的雕花大床,花草鸟儿雕得不算精致,只能算是粗糙。外婆曾对轻舟说:“小时候住在上海那会儿,你太姥姥那床榻才漂亮。”

“那外婆的床呢?”轻舟问。

外婆说:“小时候的床记不清了,十二岁的时候,大哥从英国买回很好的金属镂花洋床,很漂亮奢华,虽然不受宠,但毕竟是小姐,多得二哥帮衬,也分到一张漂亮的镂花大床,还有白色的蕾花帐子。”

那个晚上,轻舟坐在外婆的房间里,清冷的月光跑进屋子,直到轻舟疲累盖上眼,夜里,她作了梦,外婆在梦里一遍一遍地喊她的乳名:囡囡……囡囡……

喊得凄凉不舍,轻舟在梦里哭了,她只能站着看着外婆一点一点地消失。

第二天,天光晴朗,轻舟醒来的时候,感到眼睛睁不开,有东西粘着,洗脸后,镜子一照,眼底浮肿,眼瞳里布满红丝,轻舟知道外婆真的走了。

俞承冠在那边说:“你当然可以,你认为睡了我的房间麻烦了我,你睡了她们的房间会觉得不麻烦,那么轻舟,我想问,在你心里,你是否介定,俞家的人在你心里是生份的?”

俞承冠一句生份让轻舟一愣,她急忙说:“当然不是。”

俞承冠继续问:“那你还要想些什么?”

她还能想些什么?

她什么也不能想了。

轻舟终于服输说:“承冠,我只知道,这五年的时间让建筑界多了一个叫俞承冠的人才,却不知道你的口才有这么好,你呀,真是步步为营。”

从俞承冠接到俞鑫宏的电话后,就步署着如何把叶轻舟拐到这里来,如果一开始就说明,以叶轻舟不愿麻烦人的性格必定不愿。

俞承冠呼出一口气,知道她已经没有心理负担了。

“你早这样想,我就不必如此大费周章。”俞承冠在那头又说:“轻舟别忘了明天约了我家老头子的事呀,好了,晚安,祝你好梦。”

挂了电话的轻舟,从一排衣柜里果然找到一套女子的崭新睡衣,居然还有外套,不过没有内衣,俞承冠大概再按排妥当,对于女子私密衣物还是觉得避嫌,这一点倒跟他老学究的父亲一样像。

主人房的浴室一爆光,轻舟就喜欢上它,竟然是按摩浴池,轻舟兴奋得差点打电话告诉俞承冠,她非常满意这间主人卧房。

留连忘返……留连忘返……

躺在那张舒适的大床上,轻舟一夜好梦,梦里,自己躺在床上,脸上一直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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