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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 疯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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纠结在神经的问题里.....好好写小说....本文像悲剧啊......我不要悲剧......真残忍.......自己掰着指头算日子,慕容念那边仍没半点消息。早朝上,丞相递了告老还乡的辞呈,皇上先是假意挽留,尔后见丞相言辞恳切几近声泪俱下,自己不由在一旁心疑,这还是当日气派甚至还压了父亲一筹的丞相么?看一旁的皇上倒也觉得出乎意料,戏演太过了反而假了,便爽快允了。

丞相早上辞了官,不到晚间他的一干亲信便问罪的问罪,在逃的在逃,顿时如那树倒猕猴散。自己看这形式已明了了七八成,倒也不疑心那秦意殊是假死。若是假死,丞相府如今势力散尽了,也没见有半分好处。只是心内总存了一丝疑惑,秦意殊统军一方,行兵打战的武略总是有的,怎阴沟里翻船?又待思来想去,却也察不出个底细来。

朝堂上既已东风压倒西风,皇上不免又得意起来,倒也不与太后扮那母慈子孝,太后见着娘家败落,也算是知情识趣,未等皇上寻衅,便传了闭门礼佛的信,再不管后宫里女人们的勾心斗角。

只是秦意映如今坐在皇后的位子上,仍需操持着宫里的事务,众妃嫔见她没了太后撑腰,便也拿捏起来,纷纷推说体弱养病便也不到皇后的长信宫见礼请安。

宫女太监们闲得慌,便翻来覆去嚼这些宫里的八卦,个个故作深沉,啧啧叹得都是富贵烟云。只是世事果然如此,前朝飞上枝头作凤凰又如何,几日内便可有云泥之别。

皇上既重新作了主,第一件事便封了其母妃兰妃为仁和皇太后,将灵柩移入皇陵,与先皇合棺而葬。本来行这等事,朝中的老夫子们必要阻拦一番,只是皇上大权在握,且明眼人都知晓此事是皇上积了多年的心事,于是朝中难得无一人多说一句。

只是第二件事,皇上竟寻到了自己头上。大早上的,逐云园里来了许多嬷嬷与宫女,送了几大箱的衣裳手饰过来,领头的太监说的是午后在晚荷亭里皇上要办个家宴。只是家宴便家宴罢了,无外乎给宫里的女子们寻个争奇斗艳的乐子,却说那太监走前又与自己传了个小话,还说是皇上亲口嘱咐的:

“若不以真面目示人,便连夜将你送到沈府。”

自己听罢心里不禁咯噔一下,如今丞相府确是倒了,却不知沈无沉到底卖了皇上什么人情。眼下倒也不愿管得许多,既然皇上亲自给自己送上一个扬眉吐气的时机,便承了他的情合了他的心意。

宫女们摆弄好了满是艳香花片的浴池,想来住惯了偏院难得到正房享受一番,便不愿在这众目睽睽下不得安生,见她们一个个被自己赶了还不情不愿地,倒叹她们被这奴才规矩束缚得紧。

扯了脸上的丑颜,拖拖沓沓洗净了身子,便安心泡着热汤昏昏欲睡。不知何时,与枕烟园同样的那一小方天里飘来雨丝斜魅,渐至后头,雨水如注竟成了瓢泼之势。叹口气只怨自己是个没福的,泡个澡也不得安身。起了身,还思想下回应让人在这小方天上加个小顶且挡一挡这暴雨。

嘴里咒怨也只是小声,摇摇头想来怕是再没有多少机会。外头宫女们见雨下得大了也不敢生搬硬套,揣摩着主子脾气也知道要进来赐候。见自己光着身子自在那儿擦着,一旁候着差不多了便上来披好衣裳。只是待自个儿转了身,她们竟先是目瞪口呆,转而又大惊失色。

自己知晓她们呆的是自己面上这绝世容颜,惊的又是美人在此丑女又去了何处。本来还要捉弄一二的心,见她们慌乱也变得有些没意思。她们中也有眼睛利的,看见那浴池边的一张假面丑颜,便又面色平静,服侍着穿衣的穿衣,摆弄着束发的束发。

揽镜自视,除了唇红齿白颜色姣好可以艳压一下后宫嫔妃的气焰之外,倒还可以气气诚心礼佛的那位,不由在心里骂一声皇上的心眼真小。不过这声骂,倒也是骂了自己,若不是在地室被太后关了了阵子,倒也不一定非要让她老人家气血上涌一番。

待得头上梳罢蝶翼飞髻,仍是让宫女用慕容念送的金丝带缠了结,倒是映得十分相衬。脸上抹了胭脂色,身上披了流岚锦衣,系了宽纹浅紫色的腰带,脚上便是稳稳合适的一双浅色幽兰绣鞋。

一切都按着皇上给的摆弄好了,想起的只有一个人,便是兰妃娘娘。

雨越下越大,倒不知晚荷亭要怎么摆这一场席子,问宫女还有几时,急急答的说是要迟了。只是见宫女们愈急,心反而愈静。若早去了,一个亭子小得很,摆了宴自然又得摆到长长的回廊上。亭子廊间隔了雨,众人怎看得清自己妍媸。想来想去还是晚些的好,晚些去才是侍宠而娇,晚些去才能和皇上唱一出双簧让他顺心遂意。

如此想得便又贪看了外头变得绵绵丽丽的雨,打在长檐上的声儿轻轻脆脆的,真是十分好听。思想这南楚湛水下游因暴雨闹起了洪灾,而雨也终于移到这湛水上游的京都了。秦意殊究竟是怎么死的?脑子里闲了不禁又窜出这个旧谜团,想不明白费神便也不愿再想。

宫女们又催了几道,是时候了,出了门,但见皇上身边侍候的太监领着顶软轿停在外头,说是泥水里怕沾污了鞋子。另还有个嬷嬷送了鹤翎雨披,上轿前便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待坐上软轿脚不沾地的,又有个宫女一路替自己打着伞。

这夏末时节,路过花园时,竟还看得一株梨花与与一株玉兰相对开着:一个是“香雪缤纷,泪痕狼藉,玉容无主,万白狂飞,地上铺成一片雪衣”,一个是“轻苞初坼,红艳欲烧,压枝无力,芳姿袅娜,映着雨色也嫣红”;遥遥相对间,一个是黯然而泣,一个是嫣然而笑,两处就如各辟了一个天地。

憔悴可怜的梨花,倒让人想起了宫里的薄命人,而弄姿斗艳、工妍善媚之玉兰,不过也是这宫里另一种人罢了,心里轻笑,这两株花时节都不对,五十步笑一百步罢了。

下了软轿,得宫女一路将自己尽心护得严实,倒也未曾沾了半点雨丝。一旁嬷嬷替自己解了披风,又有宫女替自己整了整身上衣裳,终前拥后簇沿着东边小门进了回廊。但见眼前半圈的宴席隐隐隔在雨帘里,虽瞧不见回廊内大家的脸色,倒仍觉得众人都灼灼地望了过来。

晚荷亭就点缀在这回廊中间,就像一根金线串起的明珠,而这金线与明珠都被抛在了荷叶绿色里。领路太监引着自己在这“金线”上走着,一边瞧荷花被大雨打得有些蔫了,倒也不在意,只当赏半塘荷叶色,而另一边瞥见围坐在张张小桌席边的妃嫔们正一边低头议论一边看自己的脸。

已经够了,精致华贵的姗姗来迟的自己,皇上身边的太监伏首帖耳陪着,想来这样的恃宠而娇的讯息足以刺痛一大半在这宫闱里寂寂无名的妃嫔们。心内冷笑,别人的心思,自己向来都猜得透,只是在意起来太过劳累。想到这,不由又叹了口气,扮这样的女人始终不适合自己。

走过一路的妃子,心里骂了声皇上未免贪多嚼不烂。只是待得一眼看见晚荷亭内皇上的笑脸,自己脸上便又是笑颜晏晏。

进了亭子也不抬头看里头都是何人,先学弱质女流冲众人盈盈拜倒请了安,耳边立马便传来了茶碗碎地的清脆声,但见亭内素妆的太后脸色黯淡无光,脸上竟似带了一丝惊恐。

而皇上本与谢如韵在那里眉目传情,心内早等着这景,只是面上还故作茫然,道:

“母后?”

一旁的宫女一边替太后拭着身上的茶渍一边给太后换新茶,太后脸上静了静,摆摆手道:

“免礼罢。”

“没吹着风吧?” 这头皇上关心完太后一边又自自然起了身,专迎着自己扶了起来,说罢将自己护在怀里。这轻呢的关切之语不大不小,却恰恰能让亭内的众人听见,怕是在太后听来要格外刺耳。自己略积了积情绪,抬头冲皇上笑道:

“表哥选的披风很合适。”这一声表哥一出,太后的脸色已暗至不能再暗了。方如意与谢如韵皆不作声,眼睛里倒是一致地若有所思。而秦意映现在是皇后了,也知道要圆场了,笑道:

“皇上从哪里认了个绝色的表妹,让我也瞧瞧。”

皇上笑道:

“朕只有惜年这一个亲表妹,哪还能多认呢,母后你说是吧?”说着皇上扶着自己坐在了他旁边。秦意映眼睛睁得大大的,倒像不信,只是也不多问光抿着嘴。谢如韵坐不住了,挑衅道:

“哦?就是那个面上有疤的?瞧瞧,梳了这发式穿上了这好衣裳,都认不出来了。”

皇上听了脸上沉了,压了压,轻轻拿手抚上自己的脸,一边冲谢如韵笑道:

“北歌送来的玉肌颜霜倒是挺好用的,如韵你皮肤如今也差多了,张公公,明天也送一盒到谢贵人那去吧。”

听了这句,方如意“卟哧”一笑,谢如韵脸上换了朱肝色,很是不服,又不敢与皇上顶嘴,只憋着喝茶。

“姐姐,您看这惜年妹妹是不是很眼熟?”方如意瞧谢如韵自个人憋气,故起了个正题试她。谢如韵顺着方如意的意思认真瞧了瞧自己,道:

“确实很眼熟,这也不奇怪,美人都长得千篇一律的。”终听着这一句有趣的,不由接道:

“表哥你呆在这宫里挺无趣的,按谢贵人的意思,满宫的美人岂不都千篇一律无趣的很?”

皇上听我如此亲昵,也故作亲热笑道:

“表妹说的很有道理,这宫里的颜色都看累了,倒是表妹这容颜,啧啧,”皇上一边又开始拿手轻轻捏了自己的脸,一边道:

“表哥委实看不厌哪。”

这话酸得三个妃子脸上皆不好看,太后冷哼了一声,道:

“李家的女人倒都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皇上笑道:

“连母后也看出来了,惜年长得确实是有九分像母妃当年的样子,这会子看,跟画里又是一模一样。”说罢皇上光看着自己,也不管太后脸上好不好看,又似沉浸在回忆里。

太后脸上越来越不好看,皇上也不在意,自己本来也算得逞了,这会儿却又觉得没意思。有什么意思呢,自己在别人眼中不过是个可怜的玩具,因着一张脸还要与有一大堆老婆的男人虚与委蛇的惹一身的麻烦,虽说这个男人是皇上。皇上想来也没意思了,他要的都拿到了,这会子又作起好人与太后问道:

“母后,你要是不舒服,儿臣先送你回清宁宫歇着?”太后脸色确是已经不能再差了,得了皇上这假意的问话,盯着自己的脸冷言道:

“不用了,意映送我回去罢。”

说罢秦意映忙扶着太后起了身,皇上这时不冷不淡道:

“母后,我想让惜年做皇后。”

自己听了不禁咯噔一下,太后听了这话站着几近不稳,秦意映更是脸色苍白。太后定了定神,久久才落下句冷话道:

“谁做皇后都成,就是她不行。”

皇上脸上一笑道:

“那就让如意做皇后罢,意映你也瞧着母后的意思了,除了惜年外谁都可以。”

太后不曾想到皇上埋了这小计,登时便气晕了,宫女太监们吓得忙上前扶着,秦意映惨惨淡便坐在了地上,亭子内一时气氛手忙脚乱的。

皇上终于满意了,起了身道:

“如意你现在是后宫之主了,好好收拾收拾。”说着便一个人大大咧咧走出了晚荷亭,转身见我一动不动,又道:

“表妹还站着做什么,跟表哥一齐离了这里。”说着便上前拽着自己的手,沿着回廊一路看着妃嫔们跪安,他脸上毫不动容终一齐出了晚荷亭。

出了亭子,他亲自替自己穿好了鹤翎雨披,嘱咐了抬软轿的小太监几句,自己被他这一些乱七八糟的举止弄得十分不安,但见他抚着自己脑袋一边笑道:

“表妹不要担心,做不成皇后还可以做宠妃,表哥这就给你回去写召书,你回园子等我。”说着便让抬轿的将自己送走,而他自己若癫若狂竟摇头晃脑地在雨中走了,惹得后面一大堆子人大呼小叫在后头跟着。

直至回到园子,自己也理不清个所以然,脑中只有个念想,那就是皇上是个疯子。

确凿了这个念想,便觉得宫里半天也呆不下去了。冒着大雨冲进了正房,将所有人都摒退了,关上了门,自己在浴池边一块块砖地踩一盏盏灯地移,父亲说的地道却仍没有半点影子。

倦极呆坐在地上,外头宫女使劲敲着门,说是要领旨谢恩。“吱呀”一声打开门,外头雨中宫女太监们早跪了接旨,张公公将圣旨塞到自己手上,只讨好道:

“小姐不用谢恩了,能省就省。”

自己接了圣旨,使劲摔上门,将圣旨踩了个稀烂。脑中只盘旋着一件事:慕容念到底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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