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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云家陋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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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梒起床的时候觉得头很重,昏昏沉沉,外面天刚蒙蒙亮。

准备出门,却发现房间内多了一个人。云棋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云梒赶紧拿了件衣服悄悄搭在云棋身上。云棋惊醒。

云梒皱眉道:“怎么在我屋里就睡了,不回自己房间?”

云棋迷迷糊糊睁眼,伸手去探云梒的额头,“总算不烫了,你昨晚上发烧不知道吗?自己都不会照顾自己,还好意思说我”,云棋一副教训哥哥的模样。

云梒愕然,疑惑地挠头道:“你就为了照顾我,在这里守了一晚上?翠儿她们都是吃白饭的吗?”

话音未落,丫鬟翠儿端着洗脸水进门,撅着嘴:“五少爷可不兴怪我们,我和名烟怎么劝七少爷他都不肯回去,非要待在你房里,说是怕我们照顾不周。知道的说是你们兄弟情深,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底下人怠慢了五少爷呢。”

翠儿是云梒房中的大丫环,从小就卖给云家,跟着云梒久了说话也放肆起来。

云梒取笑云棋道:“爹送你一个单独的小跨院,也没见你住几天,倒是天天赖在我这里不走。以前还知道回自己房间待着,现在干脆跑到我房里来了,也不怕人笑话。”

茗烟进来,伺候云梒更衣,看着云棋也笑道:“五少爷是不知道啊,七少的百草园哪里能住人啊,也不知道里面都种了些什么东西,据说里面全是瘴气,前几天,世子房里的大丫环秋离还晕在里面好几个时辰呢,还是世子亲自出面,七少才给面子给秋离解了毒。”

云棋拉着茗烟的袖子摇晃着:“好姐姐,要是姐姐去我的百草园,看到的肯定是满园子的奇花异草,保管心情舒畅。秋离没经过我允许,也敢擅闯?只不过给她点儿小小的颜色。”

云梒一巴掌拍在云棋的后脑勺上,佯怒道:“整天的不务正业。”

“那也要有正业可务啊,哥,我都快闷死了,今天去看你们习武吧”,云棋亲自帮云梒整理衣衫,一脸地希冀。云梒坚决地摇头。

望着云梒远去的背影,云棋歪歪嘴角扯出一丝坏笑,对茗烟道:“我们俩打个赌,哥一定会回来请我去演武堂。”

云枫和云梒对决时一直在纳闷,以前云梒是因为腿伤的缘故武功大打折扣,但最近好像连手臂都抬不起来。

云梒的出招越来越稳,但手臂的力道却明显不够,就像一直未能好好休息。云枫心中纳闷,最近已经尽量减少用吊铜锤的方式惩罚云梒,为什么云梒还是半点儿力气都没有?每天晚上他到底在干什么,有没有好好休息?

又没过100招。

云枫气急,当众煽了云梒一巴掌,“腿瘸了,连胳膊也跟个娘们儿似地抬不起来吗?”一碗水泼过去,“你给我清醒一点儿,别整天心不在焉的。”

云梒不服地看着云枫,当众泼水的举动显然激怒了他。

云枫看着云梒眼中闪过一丝桀骜,但怒气在云梒眼中转了几圈却终于黯淡下去,又是一副低眉顺眼地嘴脸,云梒苦笑道:“我哪里敢心不在焉,只怕是有心无力吧。”

云枫看见云梒那副逆来顺受的样子就来气,冲上去一把揪住云梒的衣领,举手要打。云梒闭上眼睛,但意料中的痛楚却迟迟没有降临。

“四哥”、“四少爷”、“哥”……

周围一片乱叫,睁开眼一看,云枫用手扼住脖子,一脸痛苦,连呼吸都不顺畅,不多时,口里竟吐出白沫,连心跳都停止了。

“四哥,你怎么了?”

“中毒,四哥像是中毒了。”

“中毒?”

云梒飞奔出去……

不一会儿,云梒连拖带拽地将云棋掼倒在地上,“解毒!”

云棋:“我可先说清楚了,毒我可以解,但不兴冤枉我,四哥的毒可不是我下的。”

云梒:“哪来那么多废话?”

云棋皱着眉,有一丝疑惑,一盏茶的功夫,云枫醒转过来。

“四哥,你没事吧”,云梒焦急道。话音未落,云枫抬手一巴掌,煽得他一个趔趄。云梒捂了脸,手心几点殷红,嘴角撕裂,暗暗背手,擦掉了手心的血迹。

云梒的小动作没能逃过云棋的眼睛,云棋冲上前怒道:“你怎么能随便打人,我哥救了你,你就是这么报答他的?”

云枫摇摇晃晃站起身子,云梒赶紧在旁搀扶着被他一把摔开,“救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兄弟在唱双簧,下毒的是你们,解毒的也是你们。虽说你人没在,但云梒的衣领上被人放了‘人淡如菊’,你敢说这不是唐门的毒?”

云梒想起今天早上云棋帮他整理过衣衫,转头怒斥道:“说,到底是不是你干的?”

云棋慌道:“不,不,不是我……”

云梒从云棋的眼睛里看到了慌乱和掩饰。他在撒谎。

然而,最让他伤心和痛心的并不是谎言本身,而是云棋竟然视人命如草芥。他摸过云枫的脉,知道如果云棋再晚来一步,四哥云枫今天就难逃一死了。无论四哥做过什么都罪不该死,任何理由都不能成为云棋杀人的理由,任何人都没有轻易剥夺他人生命的权利。五年的时间里,云棋究竟经历过什么,让当年那个善良的孩子变得如此心狠手辣?

云梒一步步靠近云棋,脸色阴沉,忽然抡起巴掌狠狠煽过去。他非常清楚云棋的能耐,唐门剧毒一旦不受控制,贻害的将是整个江湖武林。

云棋被煽倒在地,耳朵嗡嗡作响,嘴角都渗出血来。他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人一刀刀凌迟着,哥哥从来没有真正下狠手打过他,今天究竟是怎么了,自己所做的一切不都是为了哥哥吗?

云梒怒斥,“人命在你眼中就这么不值钱?”

云棋看见哥哥冰冷的眼睛,那是他从未见过的决绝,是一种极度失望到绝望的情绪。他第一次感到了害怕,云棋慌乱地跪爬到云梒脚下:“哥,哥,是我不好,我错了,你别生我的气。”

云枫抬手一棍子扫向云棋,云棋闭上眼睛不敢躲。

一声闷哼,云梒微微咳呛,半跪在地上,鲜血顺着捂着嘴巴的手指滴落在云棋的肩膀上,他用自己的背挡了云枫的雷霆一击。

“哥,哥……”云棋慌乱地扶住云梒。

云梒一把推开云棋,冷然道:“滚,滚回我房里跪着。想清楚自己在干什么。”

云棋转身,内心绞痛。

云枫来回踱着步子,冷冷看着跪在地上一言不发的云梒,忽然道:“把手抬起来。”

云梒茫然不知所措,只是依言抬起双臂。

一棍子落下,砸在云梒平举的手臂上,发出棍子和皮肉相撞的钝声。

“啊”,云梒强忍着的一声□□从喉咙里溢出来。

“既然胳膊都没什么用,那还不如也一起废了”,第二棍落下,“这一个月来,你的手臂根本就没有力气,既然这样还不如像腿一样敲断了,你也少受些苦楚,云家也少养些闲人。”

云梒吃痛地皱眉。

第三棍落下,“哥,你干什么?”站在人群中的云栎突然冲上来,试图阻止云枫的疯狂报复行为。

云梒看见云栎冲出来,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云栎是云枫的亲弟弟,同为三叔云思南的儿子。云梒怎么也想不到,在自己落难的时候,第一个冲出来的居然是这个几乎没怎么说过话的云栎。

云枫一脚踹开云栎,第四棍子毫不留情。

云梒依旧举着双臂不曾闪躲,他想看看云枫究竟能做到何种程度。

云欗扑上去,一把抓住四哥的棍子。

“四哥,别打了,是我不好,是我连累了五哥哥”,云欗哭诉道,“哥哥的手臂从来就没有好好修养过,即使你放过了五哥,掌门也从来没有放过他。每次五哥只要在你这里受了罚,到了晚上,掌门就会加罚他一倍,说是五哥为大房丢了脸。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因为我,五哥也不会总被我拖累,掌门就不会不停地惩罚他了。”

云枫惊讶,神色复杂。他还是第一次听说,原来在演武堂残酷的处罚之外,掌门云翼并没有放过自己的儿子,难怪即使自己有心放云梒修养,第二天见到他时,他依旧疲惫不堪。

云栎沉默地听着云欗的叙述,突然冲出来,“啪”的一声煽了云欗一巴掌。

周围的云家子弟都是一愣,这又是哪一出?

今年云家都流行煽巴掌吗?虽然云家长幼有序,大哥煽小弟巴掌谁也没有权利说什么,但云栎跟云欗又算有哪门子过节啊?

云梒和云枫也愣了。

云栎用极度恶毒的眼光盯着云欗,说道:“扫把星,没人要的野种,只知道连累别人。”

那句“没人要的野种”彻底激怒了跪在一旁的云梒。

呵,没人要的野种,到底骂谁呢?云梒眯起眼睛轻笑道:“你说谁是没人要的野种?”

云栎抬眼看着云梒,一字一句地重复道:“我说云欗是妓女生的野种,我说她该被丢在乱葬岗上喂狼,我说你不该拼死护着她?”

云梒抬手,狠狠一个耳光。

□□生的野种?骂谁?

云栎歪一下头,嘴里和鼻子里都流出鲜血。云梒这一巴掌是真正下了狠手。

云栎舔舔嘴角的血迹,不屑地笑笑,硬抗了这一掌连位置都没有挪动分毫,倔强地抬头看着云梒道:“你看着,我一定会成为云家最强的人。我会让你明白,你护错了人。”

云栎肿着脸转身就跑,再也不看云梒一眼。

愕然间,云梒隐约觉得自己好像哪里做错了,今天的所有事情都在失控,问题出在哪里又说不上来。他揉揉额头,忽然觉得头痛欲裂,这帮孩子一个比一个麻烦。

云枫玩味地看看云栎和云梒,忽然开口道:“云栎在我手下已能过百招,那么,从今天开始,由云栎来负责教导云欗,赏罚连坐。云梒从此刻开始,失去了教导弟妹的权利。”

“是。”云栎道。

“不行。”云梒一甩衣袖。

“你有什么权利说不行?想保护云欗,那先证明自己有这个能力。”

“只要我还在这里一天,欗儿就是我妹妹,谁也别想轻易动她。”

僵持间,云欗泪流满面地跪到在云梒面前,“哥,你从来都不让我哭,可你知不知道我忍得有多辛苦。哥哥,我求求你,求求你放弃我吧,逐出家门也好,为奴为婢也罢,只要不再连累你,我什么事情都能忍受。”

就像云棋说的那样,只要我离开,就再也不会连累你。

云梒不理云欗,径自走到窗台边,慢慢倒上两碗水,抬手平举,随即命令下人将平时受罚用的铜锤挂在自己的胳膊上。

大家都疑惑地看着云梒,云梒环视全场,猛一抬眼,望着云欗道,“有我在,还轮不到你说放弃,你给我站起来,从现在开始攻击云枫。飞云八式!今天不过100招,我就不放下来。”

围观的云家子弟都觉得云梒疯了,但那睥睨天下的坚定眼神似乎又让人不容置疑。

在云枫手底下走过100招的,演武堂内除了云栎还找不出第二个,更何况是这个一直拖后腿的九妹妹。

云梒绝对是个说得出做得到的人,如果今天云欗不能和云枫拆解过百招,那么,云梒的手臂非废掉不可。

云栎的冷哼打破了众人的惊讶和沉默,他突然抬手,豪不客气地打翻云梒手中的水碗。

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伸手将铜锤挂在自己的胳膊上,云栎显然对铜锤的重量没有心理准备,手臂被带得一震,脚步微颤,随即稳稳端住,学着云梒的样子,双手平举在身前,连倨傲的口气都一模一样:“有我在,还轮不到你教她。”

云梒实在被云栎的举动搞得苦笑不得,也顾不上云栎语气中的不敬了。

云栎接着道:“今天开始,负责教云欗的是我,受罚的也该是我,跟你没关系,不用你多管闲事。”

云梒张嘴欲辩驳,不料,竟看见云栎眼中湿漉漉的。

在他的记忆中,云栎似乎从来没哭过,这个17岁的弟弟一直冷口冷面,对兄弟也是绝不留情,他一直觉得云栎是个冷漠的孩子,太在乎得失,为了赢可以不择手段,甚至一度不喜欢这个弟弟。

此刻,云栎竟含着泪冲他大叫:“滚,我的事不用你管。”

云梒第一次感到手足无措。

事情已经够复杂了,云枫却把能它搞得更复杂。

云枫突然抬脚,将云栎踹翻在地,“有你这么跟哥哥说话的吗?给云梒赔罪。”云梒这回是彻底愣了。

看着云栎痛苦地倒在地上,四哥出手太快,想拦都拦不住。

云梒伸手去扶云栎,云栎恼怒地摔开他的手,“用不着你同情”。

这边还乱成一团的时候,比他们出手更快的是云欗。

云欗在起身的同时,立即出剑攻向云枫。还是飞云八式。

演武堂当天的热闹迅速传到老爷子的耳朵里。

老爷子听完之后也是云里雾里,疑惑地望着军师潇湘子语,等着条理清楚的人解释给自己听。

潇湘子语想了半天,总结道:“这个事情其实很简单——云枫因为云棋的错误煽了云梒一巴掌;云梒为了云枫煽了云棋一巴掌;云栎为了云梒煽了云欗一巴掌;但云梒又为了云欗煽了云栎一巴掌;后来,云枫为了云梒又踹了云栎一脚……最后是,你们云家13岁的小女孩在云梒现场口述招式的情况下,用云家的入门武功‘飞云八式’和江湖成名七载的‘风霜绝剑’拆解了130招。这只能说明两个问题:其一,‘风霜绝剑’的名号白叫了;其二嘛,等到了演武堂我再告诉你……”

云翼“嗯”了一声,被潇湘绕口令似的解释搅得一头雾水,唯一记住的一句话是,军师在嘲笑云家四少的“风霜绝剑”。

演武堂内,云翼将事件所有的当事人全部叫到一起,一共五个人。

云梒、云棋、云栎、云欗全部都肿着半边脸,垂手恭立。

云翼冲云枫勾勾手指,“枫儿,你过来。”

云枫乖乖走到掌门跟前。云翼一个耳光煽过去,“风霜绝剑败给飞云八式?你越活越回去了吧。”

潇湘子语走到云翼身边,笑道:“我要告诉你的第二件事就是,云家自上而下有煽人耳光的坏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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