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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忘忧(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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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忧

当妮妮薇醒来的时候,温暖的阳光穿过窗纱洒在她的床上,她的脸上,她像个初生的婴儿,在五片花瓣微微翘起的床上,她更像一个懵懂的花仙子。

这里是亚述了,已经离埃及太远太远了,可是缔地亚的音容笑貌仿佛近在咫尺,他对她的担心总是不自觉地出现在他的脸上,眼睛里,妮妮薇不喜欢,她不喜欢因为她的原因让他不快乐,造成他的负担,他是法老,有着更重要的事情做,她不希望为了她不能让他对国事全力以赴。

如果她不是那样冲动,如果她再考虑得多一点,如果她再心平气和一些,如果她不是那样执着的话,那个可爱的小生命一定还好好地依附在她的身体中,她的第一个孩子啊,他会是怎样的呢?蓝色的眼睛还是黑色的眼睛?是像缔地亚一样的雄才伟略还是像她一样爱笑?他笑起来会像谁?可是现在这一切都已经不存在了,妮妮薇闭上眼睛,拒绝窗外的所有灿烂,对不起,让你伤心了!缔地亚……你现在是否也像我一样在想你?

辛那赫里布从围林里骑射回来,把披风解下,递给男仆,问一旁的布鲁斯:“醒了吗?”

“好象还没有。看样子,是旅途太累了,她的身体也不是很好。”布鲁斯看着他的主人微垂的眼帘,从昨天下午开始,这个女孩一直在睡,连王子接她去参加亚述王的宴席时也是沉睡着,而王子居然纵容着她,阻止侍女去叫醒她,说到底,她只是一个平庸无奇的女孩,连艳丽都算不上,她到底凭什么让王子这样迷恋她?

“是她轻而易举地化解了我策划多时的埃及民众暴动,这才没有动摇图特摩斯的根基。”辛那赫里布仿佛看透了布鲁斯的想法,“她是独一无二的。”

什么?就凭她?她有巫术吗?“可是她看起来……看起来很小……我是说很脆弱。”布鲁斯太过惊讶,终于找到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她了。

“图特摩斯多次征战小亚细亚,她都是随征的。她的智慧……”辛那赫里布回想起每一次他收到的情报,每一次他都是担心着她的安危,到底是什么动力让她跟随着图特摩斯出现在每一个战场?

她像戈壁滩上的白杨,不需要呵护,不需要太多的关注也能坚强地活下来,但她又像这水中的荷花一样,一旦缺少了足够的水,一旦夏天过去,它就会枯萎而死,“埃及人都把她奉为伊西丝神。”

“不可能,她还只是个孩子!”布鲁斯骤然住口,难道她就是小亚细亚传言的那个黑发黑瞳的战神——那个埃及传说中的荷拉斯战神?可是她现在看上去,像个无依无靠的迷途羔羊,“难道王子想让她永远留在亚述?”他突然被这个念头震住了。

辛那赫里布一拍王座的扶手,大怒:“放肆!”

“是。”布鲁斯应声跪下,他记忆中王子从不曾这样大发雷霆过,他刚才到底说了什么?

“你先下去吧,准备好牛奶,新鲜的水果,把我刚打来的山鸡熬成汤,她醒了就让她的侍女服侍她多吃点。”辛那赫里布站起来往外走,“我现在去听政。”

“是的。”布鲁斯看着王子的背影,转身看见那个小侍女远远地看着他,他走近她,“王妃醒了吗?”

“殿下醒了,我想先给殿下拿杯热牛奶,她习惯喝牛奶的。”萨梅里轻轻推门进去的时候,看见妮妮薇脸上晶莹的泪珠,她还没有从悲痛中走出来。

王子知道她的习惯啊!布鲁斯看着这个褐色短发的侍女,她称呼埃及的王妃为殿下,“你不是埃及人吧。”

“萨梅里是巴比伦人,是殿下和王子救了我。”萨梅里没有隐瞒,“殿下很善良。”

布鲁斯接过仆人送来的牛奶,递给萨梅里,“等王妃梳洗完毕,就可以到大厅用餐。有什么需要尽可以吩咐在下。”

萨梅里微微行礼:“谢谢。”她走进妮妮薇的房间,看着她坐在扑着咖啡色兽皮的宽大窗台上,递上牛奶,“殿下。”

妮妮薇被动地接过牛奶杯,一阵暖流从手心里流过,从这个方向看下去,可以将整个花园的景色尽收眼底,这是一座坐落在森林中的白色宫殿,“昨晚我睡过头了,没有参加晚宴。”

“是王子不让我唤醒你的。我想殿下需要休息。”萨梅里整理出妮妮薇换洗的衣物,站在她旁边顺着她的视线看去,这里,真的很美,像童话中的国度。“我想你应该去花园里走走,很漂亮的花园。”

“是的,很漂亮。应该出去走走吗?”她把头靠在窗栏上,自言自语道。

“应该是个好主意。”萨梅里有些心痛,她知道她受的打击很重。

“好吧。”妮妮薇站了起来,把杯子递给萨梅里。

“可是殿下,你还没有喝牛奶。”萨梅里没有接杯子。

妮妮薇看着手中的杯子,“哦,是的,我忘了。”她一口气喝了下去。

布鲁斯站在餐桌旁,看着她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鲜美的鸡汤,萨梅里递什么就接什么,虽然她安静地坐在那里,但让人感觉很空洞。

“王妃,你可以试一下这个鸡蛋牛奶冻。”布鲁斯把餐后的甜点端到她面前,女孩子都会喜欢这种小点心的。

妮妮薇悠远的视线落在面前精致的高脚透明杯子中的橘黄的食物上,用银制的小调羹轻尝了一口,“是加了柠檬和菊花的鸡蛋布丁吗?谢谢你,布鲁斯。”

她显然没有听清他说的名称,布丁?她称这个叫布丁?她也显然知道这个的制作方法,不然不会尝出里面的材料,不过,她怎么知道柠檬的?这种水果在亚述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她还说:谢谢。

“不敢,只是觉得王妃精神不佳,想让王妃换换口味,王妃能喜欢我就很开心了。”他只是想要谢谢她的那次救他的举动,借口,真是借口,这个女孩明明就让他从心底想要去爱护她。

“女孩子都是喜欢吃零食的。”妮妮薇抬头对他微笑,“我也一样。”在3000年前的亚述就发明了这种布丁,“布鲁斯,你真是天才。”

布鲁斯对她口中的新名词有些难以理解,她很简单可以让人很容易亲近,可是她又很空灵,很难让人去琢磨。“王妃过奖了,今天的天气不错,王妃可以去花园散散步。”

“布鲁斯,你可以叫我妮妮薇,在这里我只是你们王子的朋友,王妃是属于埃及的。”妮妮薇站了起来,往外面走去,转头看着呆立在当地的布鲁斯笑笑:“我想你说得对。”

尼尼微?难道她不知道辛那赫里布王子把这座王城改名为:尼尼微了吗?

原来就是她的名字,王子以她的名字来命名这座王城。

她的到来给了他太多的惊讶,也给了他所有的答案,布鲁斯突然觉得他的王子内心是怎样的苦涩,这个女孩是这样聪明,她不会不知道王子对她的感情,可是她却没有选择他,不行,他要把这个女孩留在这个以她名字命名的王城内!

只要她忘记过去,抹去她所有的记忆!亚述从来不怕埃及,虽然埃及近几年来已经在小亚细亚扬名,但是亚述从来没有怕过埃及,不对埃及出兵,很大一部分是王子的建议,因为这个女孩在埃及!如果她不在埃及了,那么……

布鲁斯看着在阳光下闭目养神的妮妮薇,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哎,怎么像做贼似的?他调整脚步,稳重地走过去,把手中的杯子放在亭中的石头圆桌上。

一股好闻的味道,妮妮薇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饮料,有点像奶茶,那是一种很特别的香味,有点像薰衣草,夹杂着淡淡的薄荷清香,浅浅尝了一口,抬头对上布鲁斯有些紧张的眼神,她微微笑,“有些苦,不过味道很好闻。是让我补血益气的吗?下次你可以再加点甘草,我怕苦!”她皱皱眉。

布鲁斯大大松了口气,“是,我会的,我会再多加些甘草的,就不会很苦了……”甘草?她知道甘草,那她还知道什么?“希望你不会嫌我多事,王妃能猜猜其它的几味药吗?”

“我不太能说好,虽然只有这一小杯,但是里面应该有桂圆,红枣,白术等十几种药材,都是上好的改善贫血的药物,而且还要熬上两三个小时,你不要这样费心的。”妮妮薇喝完,马上接过萨梅里手中的清水漱口。

幸好!“王妃学过医学吗?”

“没有,我知道的都是一些基本常识,并不专业。”

“殿下很厉害,她把萨梅里所有的伤都治好了,她救了萨梅里。”萨梅里禁不住辩解。

妮妮薇淡淡地阻止她,“萨梅里,多嘴。不要班门弄斧,会让布鲁斯笑话的,我只是有机会学习到这些。”

“在埃及的卡纳克吗?但是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在那里学习的。”不光是埃及,在各国受教育的人都是严格选择的。

“不是,在我的学校。那里无论贫富,无论贵贱,都有权利享受教育,平等,自由,博爱。”

平等在这个时空根本就是无稽之谈,自由——就是荒谬,博爱——对于他们来说简直是天方夜谈,妮妮薇看着天上洁白的游云,它们永远没有目的地地飘着,是自由的,但也是孤独的,她比它们好多了,她拥有父母哥哥所有的爱护,拥有缔地亚真挚的爱,凯力的呵护,和拉塞米尔看似凶狠却是最包容的爱,还有还有这里所有真心关心着她的每一个人,她不后悔来到这个世界,虽然让她失去了她原来的世界,但是她不再后悔,纵然她永远留在这里她也不后悔,因为这里有她需要守护的人。

萨梅里无声地拭去妮妮薇脸上的清泪,她虽然听不懂她说的意思,但她知道妮妮薇想家了,她疾恶如仇,帮助弱小,她还足智多谋,博学多才,她还很善良,有她在地方气氛一定是活跃的,她真的像伊秀塔尔女神!(萨梅里是巴比伦人,两河流域崇拜伊秀塔尔神)

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水,她握住萨梅里的手,“萨梅里,我是不是变得很多愁善感?”

萨梅里蹲下身体,抱住妮妮薇:“殿下只是太伤心了,大家都希望你尽快恢复。即使法老再不舍也让殿下来亚述,就是希望能让殿下散散心。”

“是的,我知道,我只要再一点时间。”妮妮薇告诫自己,走出来吧,走出自己困自己的围城吧。

平等,自由,博爱!一个国家有了这些东西那还叫什么国家?不可想象,不可理解!一个小孩子懂什么政治!布鲁斯想了几天,得出最终结论:胡说八道!

“这是什么?”

布鲁斯一楞,手中的药差点洒出来,勉强地抬头直视辛那赫里布,尽量保持平静的声音,“我为埃及王妃配制的药,可以增强体质,只是一些红枣,桂圆之类的寻常药物……”布鲁斯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话太多了,感觉辛那赫里布的眼神变得敏锐起来,“我刚才一直在想她所说的:平等,自由,博爱,这是她所说的治国之道,可是我百思不得其解,所以有些走神。”

“平等,自由,博爱,这是她说的?”看着布鲁斯点点头,他微笑道:“既然是她说的,那么就有可能。她自己就是这样的,自由,博爱,对所有人都是一视同仁。哦,这些天,妮妮薇的精神好些了吗?”

“好了很多。”他如实答道,只要王子一碰到关于妮妮薇的事情就会变得笨笨的,“这药的效果也很不错,她现在比以前的胃口好了很多。”

辛那赫里布接过他手中的药杯,“她是最怕苦的,居然还听话地喝你的药,真是给足了你面子。”

“她是个很听话的孩子。”布鲁斯的微笑被大胡子盖住了,再加上他不会笑的传闻,辛那赫里布奇怪地看着他,布鲁斯一惊,他又说错什么了?“怎么了?”人啊,千万不能做一点坏事,搞得现在做什么都提心吊胆的,说什么都不是词!话说回来,他做的这一切哪里算是坏事?

“她听话?她从来没有听过谁的话!她只听自己的。”辛那赫里布回想和妮妮薇在一起的每一秒,“倔强,固执,胆子比天还大,心比针还细。”

“辛吉斯,达拉斯,轻点,轻点,你们走路都像坦克一样,蝴蝶早就被你们吓走了!笨蛋,笨蛋,你们比布鲁斯还笨!”

还没到花园的圆顶亭子里,辛那赫里布就听到妮妮薇的声音,这样活泼的声音他很久没听到了,他看了看一脸尴尬的布鲁斯,好笑道:“妮妮薇在夸你聪明,我没有听错吧。”他快步走了过去,半人高的“羊毛花”中,妮妮薇正气得双手叉腰,对着那两个被他训得抬不起头的人。

“妮妮薇。”他叫道,妮妮薇从花丛中走到他身边,嘟着嘴,“怎么惹你生气了?”

“不是,是我看他们很久没有运动了,所以让他们帮忙抓蝴蝶来玩,你看,这里的棉花都长得这么好。”一看辛那赫里布手中的药,大皱眉,“还要喝啊?我都已经能打死老虎了,不喝了吧,布鲁斯没看见,你就把它倒掉吧!”

辛那赫里布温和地笑着:“布鲁斯,你来吧!”他好笑地看着妮妮薇的笑容僵在脸上,然后妮妮薇又对着他磨了磨牙。

布鲁斯从王子身后走出来,接过王子手中的药,还未等他说话,妮妮薇马上就喝了个干净,把辛那赫里布看了个目瞪口呆。

妮妮薇把杯子塞回他手中,恶狠狠地说:“不要以为我怕你,我只是太头痛你的罗嗦了,连上对不起天地,下对不起你布鲁斯都说出口了,之前我还以为你是绅士,其实就是一狐狸,一只长着胡子的老狐狸!我警告你,不要再加太子参了,不然我半夜饿了起来把你吃了!”(太子参有开胃的效果)

底下一片笑声,那两个在棉花中抓蝴蝶的男仆早就躲在花丛中笑得前扑后仰了,辛那赫里布也禁不住笑出声,布鲁斯陪着笑,只要她喝药,骂他什么他都无所谓。

“妮妮薇,不要欺负布鲁斯!”辛那赫里布擦去她嘴角的药汁,她完全恢复了活力,快乐,调皮。

妮妮薇嘴角一拉,眼睛一眯:“布鲁斯,妮妮薇欺负你了吗?”

布鲁斯赶紧接口:“没有,没有。”

妮妮薇一耸肩:“你看!我没有欺负他。”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你刚才叫这个羊毛花为棉花?”辛那赫里布很喜欢这个花,它盛开的时候是大而薄的花瓣,花谢了之后结了果实,然后又会绽放出像羊毛一样的花。

“是的,我们叫它棉花,它可以做成被褥,很暖和的。”她摘下一朵棉花,放在脸上,“很软,很轻。”

“埃及有吗?”他自然地问道。

妮妮薇茫然:“埃及?埃及有吗?我不知道,我去过埃及吗?”

辛那赫里布茶色的眼睛更深了,“是的。”

妮妮薇抱歉地笑笑:“我不太记得了。我抓蝴蝶给你看啊。”一看花丛中没有了两人的影子,妮妮薇大叫:“辛吉斯,达拉斯!”

“到!”两人齐刷刷地从花丛中站起来,站得笔直笔直的!

“出来!轻点!”妮妮薇压低声音,然后自己走了进去,看着棉花上的一只小小的黄色蝴蝶,她极慢极慢地伸出手,蝴蝶安静地停着,丝毫没有感觉到异样,妮妮薇突然极快地出手,捏住了蝴蝶的翅膀,然后开心地奔回来,“看!抓到了。”

“怎么抓的?”辛那赫里布好奇道。

“很简单,以静制动,眼明手快,出其不意,然后就手到擒来!”妮妮薇拨弄着蝴蝶的触角,然后松开手指,蝴蝶飞走了,“你是属于天空的,飞吧。”

战术!布鲁斯和辛那赫里布对视了一眼,简明扼要,一针见血!“我去让人准备些茶水,你也玩累了,我一会陪你喝茶。”

“今天没有公务吗?”

“没有,都忙完了。”他使了个眼色,布鲁斯乖乖地跟着他一同进去,完了,东窗事发了,争取坦白从宽吧,他低着脑袋……“说,你干了什么好事?”辛那赫里布阴沉地问,和刚才简直是判若两人。

这是王子大开杀戒时才有的神情,布鲁斯扑嗵一声跪倒在他面前:“这两个月来,我都在她的药里放了忘忧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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