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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亚述(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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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述

缔地亚紧紧地牵着妮妮薇的手,初春的天气已经暖和了,但是她的手还是冰冷的,缔地亚再度拥抱了一下妮妮薇,看着失去神采的黑眼睛,吻上她的眼角,柔声道:“在亚述好好玩,想回来了就捎信回来,我去接你。”

来接?妮妮薇看着这个深情的法老,自古哪有君王去接出使的王妃的?何况是在这种诸国争侯的岁月,她无声地点点头,再度闻着这熟悉的味道,缔地亚放开她,把自己手中的冰冷玉手交给辛那赫里布,看着这深不见底的深褐色眼睛,迎风而立在船头的他是出众的,应该相信他吗?他不能保证什么,但缔地亚知道,眼前的这个人会和他一样深深宠爱着妮妮薇,“我把我的妮妮薇交给你了。”真是造化弄人,上次妮妮薇跟他走时,他还气得发誓要把他大卸八块。

辛那赫里布握着她的手,也看进缔地亚有些冷的蓝色眼眸,“你放心。”

“妮妮薇,记住,你是埃及的王妃,你是代表埃及出使亚述的。”森姆特慈祥地关照,别有一番深意。

奕思也有些黯然,不厌其烦地叮嘱:“你不在没人和我吵架,会很安静,很无聊,所以,不要出了门就玩得忘了我们。”

妮妮薇点点头,看着她爱着的人们,“我……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登上船,扬起帆,岸上的人离她越来越远,但却都未曾离去,直到再也看不见。

辛那赫里布为她披上厚外套,“船头的风凉,进去吧。”

妮妮薇拉了拉衣服,抬头看着被风吹乱一头短发的他,扯了扯嘴角,想要露出一点微笑,却很难,“凯力,我……我是不是很麻烦?”

“在埃及这么多年,能遇到你是伊秀塔尔女神(两河流域司职爱情的女神)对我的眷顾。”辛那赫里布望着这绿色的尼罗河,尼罗河是条很平常的河,但是在一片黄沙中,这条河所孕育的生命却是壮观的,不得不赞叹尼罗河的伟大,他从不否认自己也像拉塞米尔一样深爱着妮妮薇,但他从不把这种爱变为自私的占有,他不会把妮妮薇像金丝鸟一样装进笼子,他要让她自由地飞翔,要让她真诚地微笑,这样就是他最大的幸福,“陪我喝茶去吧。”至少可以暖暖她的身体。

船在尼罗河中缓缓行驶,两岸的绿色紧紧簇拥着这条生命之河,闻着这仿佛前世就熟知的味道,让她感觉无比的安全和放松,她对这条河有着太多说不清的感受。

沿岸都是埃及的人民,都站在岸边送她远行,妇女们挥着手中的巾帕,孩子们大喊着,用稚嫩的声音快乐地歌唱着,男人们都默默注视着远行的船只,整个埃及的人民都信仰着这个善良而睿智的王妃,她是埃及伊西丝女神的化身,这样的爱戴让她感动不已,等到完全不再看见他们,她才走进船舱。

顺着尼罗河上行,然后再进入白茫茫的死海,那样薄如轻纱一般的雾气仿佛他们游走在仙境,脑海中浮现被拉塞米尔绑上船时的情景,不禁莞尔一笑,记忆中总是和拉塞米尔大眼瞪小眼的,却总是吵得很开心,他现在已经在巴比伦了吧,真想念巴比伦的通天塔啊,还有尼撒拉,还有那似乎伸手就可以触及的满天繁星……

“在想埃及了吗?”辛那赫里布看着时而微笑时而沉思的妮妮薇,轻声问道。

妮妮薇回过神,微微笑着摇头,“不是。”

巴比伦是美丽的,有着大片的玫瑰花,有着那个被花刺扎得流血的拉塞米尔,简直和她绣花一样的笨手笨脚,还有那个被她拉下水陪她一起偷喝贡酒的最高祭司,亚述……亚述的存在也是一个奇迹,“亚述一定很漂亮,因为是凯力的国家。”习惯了叫他凯力,“对不起,我习惯了这样叫你。”

“辛那赫里布是亚述的王子,对于你,我只是凯力。”他总是用温和的声音对她说话。

亚述人崇尚武力,喜好穷兵黩武,他们对人类最大的贡献就是战争的艺术,亚述国家的政治,经济,文化都带有浓厚的军事色彩,现代发现的亚述时期的浮雕作品几乎全与军事有关,他们是整个西亚最强大的。

因为亚述人的军事理念和军事素质,在他们观念中,国家和军事几乎是同一个词,或者说,国家就是一架巨型的战斗机器,维持一支庞大的军队和进行对外扩张是国家的首要任务,二是他们的作战技术,在几千年前就有骑兵,步兵,工兵等兵种,作战时各自发挥各自的威力,他们也懂得运用各种战术,三是他们拥有先进的武器和优良装备,铁剑,弓箭,撞墙锤,战车,盾牌,盔甲等,有了这样的条件,亚述军队在整个西亚纵横驰骋,铁马啸啸,几乎无坚不摧,无垒不克。

“凯力会对埃及用兵吗?”妮妮薇思至此,不由自主地问他。

辛那赫里布果决地回答她:“不会!”他认真地看着妮妮薇:“因为你在埃及,我相信你会用自己的生命去保护埃及。”

有一种东西在心中慢慢融化,无声无息地渗透到全身的血液,骨髓中去,它叫:感动!妮妮薇几乎是无意识地双手抱住辛那赫里布的脖子:“thank you!”

辛那赫里布从来不问什么,因为他了解妮妮薇,语言不是最重要的,他可以从她的眼睛中知道一切,她的快乐,她的悲伤,都已经种植在他的心中。

“只要你还在埃及,只要你还爱着埃及,我辛那赫里布有生之年永远不对埃及用兵。”

耳边是他坚决的声音,妮妮薇久久地搂紧他的脖子,没有松开,“我知道,我一直知道。”看着他忧郁的眼睛,“只有你最了解我,是不是?”

“是的,我一直都是的!妮妮薇,我很高兴认识你!”辛那赫里布拭去她轻轻滑落的泪,“我喜欢看你微笑的样子。”

妮妮薇胡乱地擦掉滚落的泪水,扯着笑容:“凯力在哄我吗?”

“因为你现在像个迷途的孩子,我希望你能尽快自己找到方向。”

“我只是有些伤心,我没事。”妮妮薇尽量显得轻松,“真的,我很好,只是有些伤心。”

辛那赫里布轻轻把越发单薄的妮妮薇搂进怀中:“在我怀里你可以放下你的坚强,哭出来吧,会舒服些。”

卸下所有背负的,妮妮薇放声大哭,仿佛黑暗大海中的一块浮木,妮妮薇用力抓住凯力,他胸前的衣服很快就全湿了,妮妮薇还是哭着,他轻拍着她,哭得累了,她趴在他的怀中昏昏睡去……

亚述城周围有周长 12 公里的城墙围绕,城墙有些地方宽达 45 米。古城共有 15 个城门,东部城墙最长,约 5 公里,有 6 门;南墙长 800 米,只有 1门;西墙长 4 公里,有 5 门;北墙长 2 公里,有 3 门。北墙的冥王之门、月亮女神之门、富饶神之门;西墙的运水人之门;东墙的太阳神之门等。

亚述帝国的政治、经济中心,也是西亚地区商旅云集的贸易市场。王宫建在高约130米的台基上,有二百十一间大厅和三十个庭院,饰以异兽巨石雕刻。图书馆保存有大量楔形文泥版文书,包括宗教铭文、文学作品和科学文献。

妮妮薇可以想象这样的亚述帝国,但当她亲眼看到这样雄伟的都城时,她还是禁不住惊叹,因为他们的土地资源有限,又经常受到周围敌对国家的威胁,这就养成了他们好战的习性和侵略的野心,因此也无怪乎他们对土地的贪婪,这就是为什么这个民族崇尚武力的原因了。

打开城门的亚述城,士兵们个个像雕塑一般,手持长矛,严正以待,刚毅而凶悍的脸瞪着妮妮薇,亚述人可以说是恐怖主义的始作俑者,他们所到之处,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一片哀鸣,他们处置俘虏的方法更为残忍,有五马分尸,剥皮剐肉,令人触目惊心,而在亚述人看来,这不是残暴,而是体现了亚述士兵的英勇,是一种荣耀。

妮妮薇打了个冷颤,避开凶狠的注视,僵硬地站在马车上,听着人民欢迎王子归国的欢呼声,头皮一阵阵发麻……凯力的手轻轻覆上她的手,妮妮薇抬头看想他,辛那赫里布笔直地站着,目不斜视,此时的他身上多了一种威严,现在他是亚述的王子。可是他的手却是她熟悉的那种温度的,妮妮薇定定地看着他的手,宽大而粗糙……

马车停了下来,凯力跨下,转身伸出手,妮妮薇不自觉地把自己的手放进他的掌心,由着他牵下马车,城民一片抽气声,妮妮薇始终看着地上自己的脚,她害怕那种嗜人的目光。

凯力停下了脚步,放开她的手,单膝跪地:“参见父王。”

妮妮薇骤然抬起头,她要看看传说中建立了亚述国高贵神武的萨尔贡王,鹰一般的眼睛,锐利而精明,坚毅的面部轮廓,灰色的浓密胡子,掩盖了他往日的英俊,一身黄色的狼图腾锦服,挺拔的身材和凯力不相上下。

妮妮薇缓缓低下头,“妮妮薇参见亚述王。”然后她逼迫自己抬起头直视他,萨尔贡注视着妮妮薇,然后跨步上前,握住她的右手,低头轻轻吻了一下,天!是欧洲的吻手礼,为什么史书上没有记载?妮妮薇张口结舌,看着一脸温和笑容的长者,忘了该有的礼仪。

“是埃及的美丽的妮妮薇王妃殿下啊,果然名不虚传,辛那赫里布已经修书回来了,我代表亚述欢迎你。”

原来凯力的微笑是遗传于他,妮妮薇尽量显得平静:“谢谢亚述王,希望我埃及和亚述永修良好的友邦之谊。”妮妮薇不否认自己是喜欢看他的,那种岁月的经验在身上沉淀下来的感觉,是一种稳重的贵气。

“你们长途跋涉都累了,先回宫好好休息吧,稍后再安排洗尘晚宴吧。王儿,你去安排吧。我在南宫等你。”萨尔贡简短地吩咐好后,转身走了。

妮妮薇跟着凯力走进王宫,白色的玄武岩石使整座宫殿素净而雄伟,每道宫门口屹立着巨型铜狮,铜牛,人头狮子,带翼人面牛守护神,他把妮妮薇带到一座单独的宫殿。

推开大门,进入眼帘的是天堂一般的美景,运河的水从上而下流入花园,花园内充满了芬芳水珠像星星一样在花园中闪闪发光,水潺潺地流着,仿佛是一首永不结束的摇篮曲,石榴树上长满了像葡萄一样的一串串果实,绿色的草坪上点点黄色的如雪绒花一样的小花盛放着,高高的白杨笔直地挺立着,各种颜色的花朵有的含苞,有的盛开着,微风中送来一阵阵的清香。

白色的宫殿建造在小山上,穿过花红柳绿的花园,来到宫门口,是两座金黄色带翼人面牛神,持着法杖直立着,如天鹅般的翅膀,雕刻得栩栩如生,长长的牛角,如炬的双眼,无论从那个角度看都是美伦美奂的,两座雕像相对而立。

跨入大殿,妮妮薇有些失神,四周的墙是金黄色的,还点缀着点点星光般的东西,难道是宝石?这也太奢侈了吧,她好奇地盯着看,原来是镶嵌着透明的珠子,在墙上金色的反光下出现耀眼的光芒,好漂亮!

“这是我的寝宫,安排你住在这里,我不放心你住在行宫里。这里,不会有别人闯进来。”辛那赫里布看着妮妮薇,“我不在的时候,这里的每一个地方你都可以随意逛。”

“你会很忙吗?”妮妮薇有些伤感地问。他离开亚述很久了吧,一定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去处理,为人子,为臣子,他都有着责任,不然萨尔贡不会连一晚的休息都不给他,而叫他直接去南宫见他,“你的父王还等着你,你先去吧,我知道怎样照顾自己,何况还有萨梅里在我身边。”

“好,那我先走了。你先小睡一下吧。布鲁斯,等王妃醒了,你带她熟悉一下这里的环境,这里就交给你了。”辛那赫里布身后不知何时站着一个越四十来岁的满脸胡子的中年人,淡米色的短发,淡米色的眼睛。

妮妮薇感激地朝她点点头,随后把眼光移到凯力身上,“我知道。”

“父王在晚些时候会安排接风晚宴,我会提前来接你。我走了。”他说完就走了,脚步跨得很大,但很稳。

妮妮薇看着他走远,“萨梅里,你扶我一下,我想去睡一下。”

“王妃,请这里走。”布鲁斯会意地领路。

妮妮薇微动嘴角,“有劳了。”

布鲁斯的脚步一顿,然后又往前走着,“这座宫殿从未有女子进来过。”

拉塞米尔总是嘲笑凯力的性取向,是和这个有关吗?“凯力没有自己的妃子吗?”

“是的,没有,因为前些年一直不在本国,回到亚述后,又忙于国事。”布鲁斯解释着,或者说他对眼前的女子太过好奇,他是这里的主管,他从未见过王子这样对待一个异国的女子,而且是一个平庸无奇的女子,是的,平庸无奇,虽然她会对着一个仆人微笑;会对一个仆人说:有劳;她很明显也不会莺莺燕燕;但这些只是作为埃及使者的礼貌吧,但她是埃及的王妃,听说还是图特摩斯最宠爱的王妃,对待仆人是不是太……太亲善了?王子看她的眼神是不同寻常的温柔,天呢,王子喜欢她?

布鲁斯的前脚立即停住而后脚却还没反应过来,重重地踢在前脚跟上,太过惊讶的想法使他的反应也慢了一拍,整个人往前栽去,这次真要栽了,在这个小丫头面前!

“布鲁斯,能让人先给我杯水吗?我有些渴。”

布鲁斯稳住身体,转头看着自己手臂,妮妮薇立即松开自己的手,对他笑笑。布鲁斯不可置信地看着妮妮薇,明明是一个弱不禁风的小丫头啊,哪里来的力气?可以轻松地将他拉住,而且这样不动声色,她的眼睛黑得像黑宝石,可是有一种悲伤的感觉,他甚至连自己都感觉悲伤起来……

“布鲁斯?王妃要喝水。”萨梅里看着呆呆的布鲁斯,再次提醒。

“哦,是的。”他回过神,看着妮妮薇已经走在他的前面了,看着她的背影,瘦小而单薄,而且还很悲伤,他怎么表现得像个笨蛋一样?他加大步子赶了上去,她那和夜色一样黑的长发,仿佛是黑夜中的精灵,安静而神秘,王子爱着她!可是她已经是图特摩斯的妃子了!他的王子啊,在做什么?既然不能得到她,那他还在想什么?

“这里。”他让男仆打开刻有荷花图案的门,瞄见她看着大门停住了脚步,啊!原来荷花是埃及人喜欢的,是这个女孩喜欢的!受伤回来后的王子亲自和工匠一起刻着这门上的每一朵花,每一片叶子,就是为了她啊。原来这里的一切都是为她而准备的!

“我很喜欢这里。”妮妮薇坐在雪白的床上,这张美丽的床就像一朵盛开的荷花一样,雪白的床纱,粉色的长毛地毯,淡蓝色的墙上星星点点的晶亮,就像洒在平静海面上的阳光,还有一张长长的淡蓝色太妃椅。她慢慢地侧躺了下来,黑色的长发洒在雪白的床上,她闭上了眼睛。

布鲁斯悄悄退了出去,可是留在他脑海中的是最后看到的妮妮薇脸上的一抹孤单,她失去了什么使她这样悲伤?他让仆人捧着水站在她的门外,他知道她并不是真的想要喝水,那只是一个借口,一个拉住他的借口,但他还是泡了一杯柠檬水让仆人守在她的门外。

她看起来似乎血气不足,布鲁斯不由自主地走向自己的草药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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