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第5章 苦中来作乐激烈的野战(1 / 1)
钢刀挥劈,虎虎劲风,黑丝扬舞,狂野霸气。
骆烈手执金刀于客栈外练习温固刀法,瞧那投入严肃的神情、瞧那威猛的气势、瞧那潇洒俊逸的身形与身板,跟谁说他只有五岁谁也不信,那简直就是胡扯淡!
练功是他每日必做的功课,正因为有理想、有目标,所以练起来才更加有劲、有力。
近午时分,暖阳高挂,客栈前他的挥舞成为一道最劲暴威猛的亮丽风景!
他练武,路青则在躺椅里晒太阳,太阳光充足,晒得他全身上下暖融融,晒得时间越久身体吸收的养分与钙质也就越多、越充足。
岳人柏抱着条棉被从客栈里走出来,至他跟前抖开被子盖上,动作轻柔,仿佛怕惊忧了他调养。
路青不需睁眼、不需言语,用脚指头想也晓得是谁帮他盖被。
对于多年来岳人柏的体贴与付出他始终无动于衷,算够残忍。
岳人柏唇边泛着浅而轻柔的笑意,阴柔俊美的脸庞洋溢迷恋,掖好被角,兔得寒风入侵冻着调养的身躯。
抽出腰间软剑抖上一抖,柔即坚硬不催。“小狼崽,看剑!”高喝一声,举剑朝骆烈刺去。
背后一紧,骆烈敏锐感觉到剑与自身的差距,时机拿捏得刚刚好,不早不晚的旋过身以金刀抵住“索魂剑”。“哐啷啷!”激响,金星迸射。
“小狼崽,够有劲儿啊……”岳人柏眼底掠过欣赏之色,真不错,以他现下的年纪力气到达此地步算相当可畏。
为何?只因他虎口遭遇震荡产生了一阵短暂的酸麻。
“废话,没劲儿就让你一剑刺死了!”骆烈瞪,王八阴阳人老喜欢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
对斗时最忌讳与对方距离过近,这样对已很是不利。若赤手空拳还好说,但手握兵器的情况下太过贴近反而成为“累赘”。
眸色一沉,操着重如石的金刀架开他长剑,刀与剑的磨擦制造出不小的刺音。
对付岳人柏须小心,以他目前的武功来讲与其相差一截。取胜,根本没有把握。
“小狼崽,我要狠攻喽,小心,小心……”岳人柏步伐轻盈,体态优美,哪是打斗,分明是脱尘之仙飘飘潇逸。
“来吧,老子不怕你!”骆烈初生牛犊不惧阴阳种马人,武功不如又怎样?气势上不能输!
他是苍狼的儿子,只许稳步提升,绝不许怕事退缩!生父对他的高期望是最好的源源不断之动力!
好小子,够气势,是块可千雕万啄的好材料!岳人柏心下想着,提剑快攻,一招一式狠辣疾烈。
骆烈小心谨慎,灵活运用自身所掌握的技巧招式稳健应敌。以他现下情势所看,很难想象他无一丁点实战经验。
刀剑相撞击的声音在平常人听来心惊肉跳,但在练武者听来却兴奋兴趣浓郁。
骆烈独自练习时路青闭着眼睛,现下与岳人柏对战便睁开。睁开的懒洋洋,睁开的缓慢,眼皮半阂不张,偏一偏头望向斗在一起的二人。
看着骆烈,他眼前便能浮现出苍狼,骆烈的一举一动都与苍狼酷似,一样的霸气、一样的气势汹汹。
他的眼神有那么一点的迷漓,思绪略微不专,好似透过打斗者看另一人、又好似在思索着别的事情。
朵朵端着碗从客栈出来,碗内盛着莹绿色液体,随行走的晃动而散发着淡淡的青草之味。
出来的她本是给路青送去,但看见骆烈与岳人柏对斗时立即忘了这茬儿,端碗收步,直勾勾瞅着骆烈。最喜欢看他练功,帅呆了!
“哐啷啷、哐啷啷!”刀、剑撞击无休止,随时间推移一刻钟过去,金星不断,身影纠缠。
朵朵看得痴了、迷了,微启着粉嫩欲滴的小嘴,白晳莹润的脸蛋儿攀上两朵娇艳云霞,晶亮有神的眼睛从正常变成火红桃心,桃心一蹦一跳的忽大忽小,更甚之,鼻吼里还喷出两股白色热气流。
瞧她那模样,整个一花痴加色女!
啊……太帅了……朵朵觉得她的心跳的好快,就快承受不了骆烈所带来的英勇刺激,“扑嗵、扑嗵!”快速跳动,好怕就会这样冲破胸口跳出体外。
所幸骆烈还没练成“借帅杀妖”的本领,不到两刻钟败下阵来。
岳人柏以一击超高速巧妙的侧击拿下胜局,长剑横在他颈前,剑刃与肌肤只差三分之一厘米便会切断动脉。
骆烈心下一凛,垂着眼皮看向冰森森的“索魂剑”。剑如其名,真就给人以索魂之感,仿佛刺上一刺灵魂便会被其吸入剑中不得解逃。
好端端一个风流倜傥的花花公子,怎地就使了这么一把让人背脊生寒之剑?
移剑,岳人柏轻柔如水,静淡如风的笑声响于耳畔,“小狼崽,几时你打赢了我才算朝大野狼成功的迈出第一步。”不是开玩笑,也不是看不起,而是必需。
“你等着,我会用最快的速度、最短时间打败你!”骆烈挥甩一下钢刀,刀风呼呼,金光耀闪,刀消失于他右手掌心。
“好啊,我等着那一日早日到来。”岳人柏收兵,将软剑抖抖变软后插回腰间宽带。
骆烈虽输却丝毫不气馁,再接再励,不达目地誓不罢休!
斗完了,没得看了,路青眨眨眼皮收回目光,望一望蓝天,暖阳醒目。
扫着还在犯花痴的朵朵,骆烈极其不爽,“蹭、蹭、蹭”走过去绷着嗓音低吼:“蠢货,收起你的色相!”妈的,每日都窥探着他,真他妈恶心!
恍然回神,朵朵羞红脸,头微垂,唇角一翘一翘。
怀疑她有被虐倾向,被骂居然还很开心。
“别跟这儿羞,你端着破水做什么?”骆烈狠翻白眼,忍住想敲晕她的冲动。
经他一提朵朵才想起因何出栈,忙迈步将碗端至路青身旁,弯腰唤道:“路青,把药喝了。”
调低视线,路青不多问,微笑作谢。
瞅着他身上盖着的棉被,骆烈扫向岳人柏,不冷不热问道:“你来真的?”
“呵呵,有何不可?”岳人柏用反问代替回答,笑容满面,邪恶中夹杂色性。
冷哼,骆烈嘴角撇了一下。喜欢谁不好偏偏将满腔热情交给一个无心之人,于人于已都不快乐,何必?
接过路青饮罢的碗,朵朵跑回骆烈身旁抱住他手臂撒娇的甜甜问道:“快用午膳了,你喜欢吃什么,我给你做!”
骆烈不屑,推开她很不给面子的说道:“你做的东西我通通不喜欢吃!没兴趣!”说罢,不理会她噘起小嘴的模样径自入栈。
朵朵跺小脚,追在他身后。
岳人柏走向只有几步之遥的路青,弯腰,单手捏住他下巴,稍抬起他的脸。
路青随扬,没有反应。
他的脸色还是很白,唇瓣没有血色,莹绿色的草药汁成为唯一的点缀。凝望着他的唇,岳人柏俯下头欲吻那一点绿色。
路青抬臂,用手隔在二人唇间阻断。
岳人柏未亲到他的唇反而亲吻了他手心,他的手好凉,几乎没有什么温度。握住他,亲吻他手心,直勾勾望进他眼里,一点一点辗转移向手指。
抽手,路青将手与臂都伸进被里,拒绝之意已很明确。
岳人柏在对待感情方面与朵朵太像,都是只打不死的蟑螂小强,附唇在他耳旁,低而轻幽的说道:“路青,你真伤我心。”
这句话逗乐了路青,只见他抿开一抹不在意的笑容,嘲讽,“呵呵,又不是第一次了,怕什么……”
脸颊与脸颊近距离相贴,近得汗毛都相碰在一起,那种碰触的感觉又麻又酥,令人沉醉。
岳人柏低哑发笑,笑后问出一句在意却又禁不住试探之语:“你对夜讲话也是这样吗?”
“呵呵,当然……”路青不会给他机会窥探自己的心,即然他这么问了,那就顺着他意思接下去就好。
这个回答岳人柏不满意,面上未流露,但心里却突起了一个小小的疙瘩。
拉开二人间的距离,望进他泰然自若的清澈眼眸。
这双眼眸很美,清澈得干净没有杂质。仿佛看不透,又仿佛将一切看得透彻却藏在心底不言明。
“你的心……在哪里?”伸手覆上他胸膛,覆上他的心脏部位。
“岳城主莫非患上了呆痴症?我没有心,忘记了吗?”路青不轻不重拨开他的手,笑得没心没肺、笑得扎人肺腑,好痛!
“哈哈哈哈……说得好,说得好!”岳人柏大笑,笑弯了水汪汪的桃花眼,笑声自然尤如春风拂面。
伸出双臂将晒太阳多时的他打横抱起,继续方才的笑,大笑的抱着他走入客栈。
这笑声……让人听起来有种……苦中作乐的感觉……
招摇,招摇,太招摇!
苍狼与骆晶晶骑着“火炼”走街过市,从客栈出发已整日,一日中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们身上,最受瞩目的无非是苍狼与“火炼”。
苍狼,俊美的邪肆、摄人心魂,刚柔并存,阳刚鼎盛。那双自然含电的丹凤眼所扫视之处电倒一片,不论男女老少,只需眨一眨眼睛便可令人喷血晕眩。电力无法抵挡,他自身就是座超强能量的发电场,电力就好比岳人柏般男女通吃。
“火炼”更不用说,谁也没见过传说中的麒麟,现能亲眼所见均欣喜若狂。
“火炼”高大强壮,苍狼俊美狂肆,俊男配麒麟再适合不过!但,唯一美中不足令人失望的就是俊男怀里搂着的女子,相较于前两者而言长得太一般,不足挂齿。
骆晶晶心里很不好受,头低垂,手指绞,一日来所有人的目光均如此,她可感觉到众人认为她破坏了霸气的“风景”,感觉强烈。
她的别扭与顾及苍狼看得清楚、体会明确,只见他收紧勒住她腰的手臂,俯下头,唇瓣贴附她小巧圆润的耳垂。
此举引得骆晶晶全身轻颤,耳朵一下子通红,脸颊泛起羞意。
“我就喜欢你这长相,丢掉你的别扭心理,我对妖艳的女人没兴趣。”苍狼边说边用嘴唇磨擦她耳垂,说罢最后一个字也用牙齿咬住。
全身走电,骆晶晶不止上半身颤抖,就连双腿也禁不住发颤。面红如虾子,脑瓜垂得几乎可点到“火炼”的背。
“待……”吐出一个字,苍狼的声音瞬间降得很小,耳语。
听罢,骆晶晶迅速抬起驼红的美颜望向身后的他,启唇想说什么又没说出来,明眸闪跃。
吻吻她柔嫩的唇瓣,苍狼抿开邪魅之笑,头微点,眼角微挑,活脱脱一幅阴谋坏模样。
他的小动作微小,光凭骆晶晶的喜悦不足令“护送”兵士猜出什么,况且将军又走在前头开路,所以,更加不清。
傍晚,队伍入至一处树林歇脚,燃起柴火,分食干粮。
一切都很正常,只是入夜均睡后苍狼睁开了眼睛,轻点骆晶晶鼻头将她唤醒。
骆晶晶小心站起,蹑手蹑脚向左平移一步,双脚才站稳便见眼前黑影一闪,紧接着听见“啪、啪、啪!”点穴的声音。
苍狼像阵风沿兵士刮上一圈,刮罢回到她身旁现身。
骆晶晶瞠目结舌,乖乖,这这这,这是人速吗?“他们,他们……”指着歪七扭八倒地的兵士结结巴巴。
“他们护送劳累,睡不够两日两夜睡不来……”苍狼这丫太坏,说着调侃之语,唇边却露出奸笑。
啧……骆晶晶条件反应打冷颤,总觉得凉气从脚底心一直窜冒至后颈,窜之神速。
“咱们走。”吐出三个字,苍狼夹着她腰跃上麟背。
“火炼”低鸣,撒开四蹄于夜下的树林中狂奔。奔至无人之地,完成任务闪得无影无踪。
骆晶晶怕怕的环顾四周,此地可畏比前先的树林更隐蔽,黑漆漆的让人心发毛。“苍狼,这里……啊!”话未说完,一股大力便向她冲来,“砰!”一声撞上树。“唔……唔……”痛哼遭堵。
苍狼封住她唇,身旁有闲杂人等跟着太过碍事,就是想办点事都有所顾及。
“唔!唔!”骆晶晶不依,捶打他胸膛。死男人说什么单行入宫,根本就是骗人,害她白日里白高兴一场,以为可不再受人鄙视。
稍移开些唇,苍狼邪恶的吐出炽热字语:“骆晶晶,我要你!”
“这里是野……唔!”骆晶晶的话又没说完,欲哭无泪,本着抗拒之心,怎想吻了没个屁功夫就败下阵来,败得彻底……
“骆晶晶,你真让我着迷,你上辈子一定是只狐狸精,所以这辈子才勾引着我对你放心不下……”温柔的吻住她唇瓣,轻绵吮吻,不浓不烈,却能让人心满意足。
骆晶晶无力翻白眼,狐狸精都长得很媚,她哪里媚了?真是……在迷蒙中凝望他完美的脸庞,捧起端详,大脑空白一片。忽然,儿子的脸孔闪入脑海,从而令她问出一句疑惑,“烈儿也会像你一样变脸吗?”
“当然,现下的模样不过是隐藏的伪形态,真实相貌迟早都要显露。”苍狼一边言语一边捡起散落在地的衣服给她穿上,待激情褪去,待汗干去,她会很冷。
“那你为何当时没有变?”骆晶晶不解,照这么说5年前他就该变了啊。
“因为我还没有得到雪狼石。”
“我不懂。”
“我也不懂,在记忆里我只晓得现下的模样是我的真实。老头子办事一样随性,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他从没有定律可言。”
他的解释非旦未去除骆晶晶的疑惑,反而令她疑惑更大,什么叫“在记忆里”?什么意思?为何给人以前世今生的感觉?
苍狼没再对这个问题多说什么,穿好衣服,右手掌心发散柔和白光,光去,一件带毛的大披风躺在手心里。
见状,骆晶晶大吃一惊,惊愕的瞪着他脱口而出,“你可以幻出其它的东西了?”老天,以前不是只有铁制的才可吗?
“怎么样,你男人我是不是很厉害?”苍狼臭屁的笑,凤眼弯成月牙儿,抖开披风包裹住她娇小的身子,将她整个人纳入怀中。
骆晶晶哑然,怔怔的凝望着他说不出话,下意识摸向他戴在胸前的“雪狼石”,莫非,是石头的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