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第4章 我会娶你恩威并施再传圣旨(1 / 1)
官者瞠目结舌,握住圣旨卷轴的双手颤抖不已,博然大怒,“苍狼,你好大的胆子!你竟敢侮蔑天子!你竟……”
苍狼的火儿让他哇啦哇啦说的一旺再旺,没工夫、没心情听他“你竟敢”,一拳头飞出,结结实实击中他鼻梁,只闻“咔吧!”一响。
“啊……”可怜的官者还未“竟敢”完便遭遇鼻骨断裂,被人一拳揍飞出客栈。“砰!”肉躯摔地,鼻血随他身子在空气中划出动感绚丽的抛物线。
“啊!”骆晶晶双手掩嘴,惊鸣闷在掌心不清不楚。老天,暴君居然揍晕了传旨官差?
一拳出击非同凡响,客栈内鸦雀无声,母子二人、朵朵均瞪着苍狼烧红的俊脸暂时变成哑巴。
“竟竟竟,竟你大爷竟,妈的没完没了!”苍狼右拳揍人后缓慢舒张,指关节“咯吱吱”连响,那大巴掌与长指真吓人!在他愤怒之时惹火绝没有好果子吃!
骆晶晶捂着嘴瞅瞅他、瞅瞅晕死的官者,瞅瞅他、瞅瞅晕死的官者,忽然像触电般蹦起来朝官者跑去,飞快捡起掉地的圣旨。
先捡为妙,免得呆会儿暴君再气得撕毁皇家之物。
见状,苍狼放下拳头迈动长腿朝她走去,他到要看看圣旨上都写了些什么。
骆晶晶调正圣旨阅读上面的文字,边阅边读出所写之意:“见圣旨即刻起程面圣,要求苍狼同行,骑上火炼。”
骑上“火炼”?先惊讶后了然,原来皇帝也想见识见识传说中的火麒麟。
“神经病!”苍狼立在她身后看罢,抓过来将其撕成一块块的碎布片。边撕边骂,想看麒麟,门儿都没有!
骆晶晶干伸着手根本没来得及阻止,完了,这回想面圣也面不了,没有圣旨面个屁……
好死不死事儿都赶在一起,刚撕完圣旨便闻马蹄声由远及近,“哒哒哒!”很有节奏。
岳人柏骑马从城池而归,拉着缰绳临近客栈,现正午时,刚好赶上用膳。别了几日,他要好好享受享受与路青共用膳的乐趣……
苍狼、骆晶晶齐唰唰朝声源看去,这回来的又是谁?还嫌不够乱吗?
岳人柏邪色的贱笑当看见苍狼时立即顿在唇边,神情由色眯眯瞬间转为惊艳,就连催马前进都嘎然而止。
马停,他坐在马背上双眼泛直的瞅着苍狼。哇塞,好一位邪媚与狂野并存的上上之品男子!
水汪汪的桃花眼目不转睛,长睫毛兴奋颤抖,眼尾上翘,眼神似醉非醉、朦胧中带有奇妙惑感。秋波荡漾,他见着美色的眼睛最为迷人牵魂。
见状,骆晶晶额头爬上三根整齐一般长短的黑线,伸出双手食指同时按压住两侧太阳穴。
天,才想起来,种马阴阳人回城探修程时苍狼仍未变脸……
苍狼看他这副见着美人走不动路的模样就有气,胸膛起伏快速而失节奏,嘴抽。丫的,就知道看美色!
“岳人柏,你看够了没有?”忍无可忍他裸露丝毫不掩饰的目光,暴吼。
受不了他大嗓门儿,骆晶晶皱着眉头双手捂耳跑进客栈。
似曾相识的怒吼唤回岳人柏心神,惊艳褪去,纳闷的偏一偏头。吼声很熟悉,长相却相差甚远。
“瞧你那副傻缺德行!老子是苍狼,变个脸你就不认识了?”苍狼生气,气得有些憋屈。
若说鳖女与小兔崽子认不出还有情可原谅,那是他二人与他相处时间太短。
但岳人柏不同,朝夕相处多年,又是莫逆之交,丫的怎地连他也认不出?
一听这话,岳人柏当即跌下马摔得四脚朝天。爬爬爬、爬正身,半趴在地上瞠圆双目瞪着语出惊人者。
苍狼?不是吧?开什么玩笑!
懒得理他让人肝火更旺的模样,苍狼愤甩衣袖迈入客栈。
岳人柏飞快的从地上爬起来往客栈跑,迷人心魂者竟是大野狼?妈呀,不太思议,太让人不能相信!
待他跑进没等发问视线便先捕捉到直挺挺躺地的路青,一时间脚步嘎然而止。
路青的惨状令他瞳孔为之一缩,神情也有那么一丁点的不对劲。
察觉身后异状,苍狼回扫,冷冰冰说道:“岳人柏,你看好了,这就是欺骗我的下场!”说罢一脚踩上路青胸口,好似不解气般撵撵。
此举令母子二人、朵朵心一紧,替路青担心,苍狼脚劲可不是一般的大,这几下撵下去……
岳人柏瞳缩程度有所加大,目光从苍狼面上调至路青,脸色也有着细微变化。
拿开脚,苍狼冷哼步上楼梯。
从他的态度以及其余三人的反应岳人柏可断定上楼者就是苍狼本人,但,脸是怎么变的?
骆晶晶未留,跟在苍狼身后上楼。
骆烈不吭声,低头瞅着试探路青是否又伤重的朵朵。
朵朵检查后在路青胸部释放些白光,放罢跟着骆烈跑了,将病人留给立在栈门口之人。
岳人柏的目光不在他们身上,锁定路青惨白无血的清俊容颜,好半晌才举步上前。弯腰,轻轻的将他从冰冷地上抱起。
望着他痛苦的五官心头泛疼,欺骗,多可怖的两个字,那是大野狼最厌恶的东西!他怎么……精明之人为何也会犯致命的大错误?
不去多想,找机会再问清楚,现下先让他躺在床上才是真。
路青瘫在他怀里显得很可怜,游刃有余的他也有今日。
砸得稀烂的房内,骆晶晶揪着苍狼衣服角子小声问道:“那个,咱们去不去面圣?”
“面毛,不去!”苍狼瞪她一眼,坐在床上生气。
“抗旨是要杀头的。”骆晶晶壮着胆子,那被揍的官差定会回宫告状。
“杀屁杀,老子就是把头伸到皇帝面前他都没那本事取!”苍狼浑厚磁性的嗓音底气十足,狂霸的令人望而生畏。
“诛九族……”骆晶晶不死心,再加一句。
“我没九族,他诛毛?”
“可是,我有啊……”骆晶晶郁闷,她骆氏一大家子算起来可有上百口,若真诛一个也跑不了。
闻言,苍狼真是没脾气了,肚子里那点火都让她几句话说没。转转身子与她正对,无奈的耐着性子问道:“骆晶晶,我娶你了吗?”
忽然这么问骆晶晶有点蒙,愣了会儿后颇为受伤的老实回答:“没有……”他若不提她真忘了自己并非他的妻。
“我既没有娶你,你也尚不是我苍家人,皇帝要如何诛你九族?谩骂、揍人的是我,而你态度恭敬又下跪,皇帝诛得着你九族吗?”苍狼真的很想敲开她脑壳看看里头装的都是些什么鬼东西,竟能说出这么白痴的话来。
骆晶晶不吭声了,背过身,双手垂在体前揪衣服。说得对,皇帝诛不着,一点也诛不着。
苍狼长臂伸,将她揽入怀中让她坐在自己大腿上,捏住她下巴抬起她的头,迷魂含电的目光幽深的望进她眼里,启唇微哑着嗓音说道:“我会娶你,但现下不是时候。我说过小兔崽子打赢我那一日便是我认下你二人时,那时也就是我娶你之际。”
“砰、砰!”心儿漏跳一大拍,骆晶晶绯红脸,又惊又喜。
他不木头了,他竟然能晓得她心里想的是什么!老天,多不可思议!这样温柔对她讲话的男人还是那个暴君吗?
“不要怀疑,我是苍狼,货真价实!只是现下的我不再是那个不懂情爱的小子,我是个成熟的男人,一个暴燥而又成熟的男人。”苍狼轻轻拨开她挡住美颜的青丝至耳旁,怒容烟消云散,柔和迷人的柔情笑容浮于面。
“你……你……”骆晶晶大喜过望,不知该说些什么,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难以置信的“你变了”。
“我有所转变不好吗?难道你喜欢从前那个一天到晚绷着脸的木头男人?”苍狼觉得好笑,以前埋怨他不懂温柔,现下又嫌他变,真是个难伺候的小女人。
“不不不,我更喜欢现下的你!”骆晶晶忙摇头,双手捧住他俊脸,这张脸虽不再是以前的,但人还是,而且更有魅力!“你真的变了!变了!”
低哑发笑,苍狼握住她左手拉至唇前亲吻,一下一下的亲吻过她每一根手指。
心头小鹿乱撞,骆晶晶笑得灿烂、笑得欢喜,这个转变是好的!太好了!
“那,那,我问你,为何要等到烈儿打败你时才娶我?”
苍狼抱着她滚到床上,压她在身下直言相告,“我的仇家太多,武林中每日都有数不清的人想要我死。我霸道,手段强硬,从初闯武林那刻起便结下了仇家。我不似白狼圆滑,不似墨狼奸险,我一向直来直往说一不二,所以,我的仇家是三匹狼中最多的。我承认你与小兔崽子是一回事,成亲又是另一回事,成亲代表着召告天下你骆晶晶是我苍狼的妻,而小免崽子是我儿子,我不希望因为我的原因而使你们陷入危险,更不希望有人拿你们当作要挟我的筹码,那是我承受不起的。若小兔崽子可打败我事情立即会变得不一样,那时我便不用再操心他暗人算计,而我也可以把狼堡交由他打理,到那时我会和你在一起,你在我身旁我才能放心。不过现下朵朵喜欢上小兔崽子不是件坏事,起码有事她能通过法术解决。但,这是后话,我娶你一定要等到小兔崽子能独挡一面时才可,这是我的坚持!”一口气说了许多,说罢的他笑意款款的欣赏身下之人感动的稀哩哗啦惹人怜爱的美颜。
骆晶晶哭了,哭得很没有骨气,鼻涕眼泪一起流。内心的感动全因他的话,心花怒放不晓得该用什么语言来形容。
她什么反应也做不出,什么话也说不出,用眼泪朦胧的眸子定定的望进他眼里。
好一个真性情的男人!原来为他母子二人考虑了这么多!
她早该满足了,还有什么可奢求?
“到那时……”吐出三个字,苍狼暂顿,压下俊脸,附唇在她耳边轻言柔语,声音只有他二人能听见。
好小,好吝啬!
听罢的骆晶晶一声欢悦娇呼,脸蛋儿羞得满面潮红,双手握成拳头既兴奋又害羞的捶打他胸膛。
“你讨厌!你不正经!你想得真美!”眼里高兴的泪水涌出的越来越多,多得仿如大雨倾盆。
扣住她手腕将其握于胸前,苍狼半是邪色、半是期盼的笑吟吟道:“怎么,难道那样的生活你不憧憬?”
“憧憬!憧憬!”骆晶晶点头如捣蒜,点罢心里又不确定,“那一天真可能实现吗?你放得下狼堡吗?”他视霸业为第一,真有可能吗?
“有何不可?狼堡毁了可以再建,银子没了可以再嫌。但,这世间只有一个你,你是独一无二的。我这么说你还有疑问吗?”苍狼在给予否定的同时又给了坚决肯定,他向来说到做到,绝不反悔。
“呜……”骆晶晶没忍住呜咽哭出声,心儿颤抖激澎,强忍着想放声大哭的冲动,颤抖嘴唇再问上最后一句。“你……是爱我的对不对?”
苍狼用食指压住她樱唇,含情脉脉所给出的回答足矣催毁坚硬如石的心灵,“我不说爱,用实际行动来证明比挂在嘴边的东西实在的多。”
骆晶晶的视线严重模糊,泪花花白成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呜呜,苍狼……”紧抱住他的颈,这次是真的失声痛哭。哭他的深情实意,哭她的苦尽甘来,哭她一家人日后的神仙生活。
“真是个蠢货。”苍狼单手扣住她后脑,摇摇头,麻烦的小女人啊,非要听那三个字,可惜,他一辈子也不会说。
骆烈立在房外将房内对话与甜蜜感动听得清清楚楚,热泪滚下眼眶,什么也不说了,没什么可说。
朵朵晶亮的红眼睛里盈闪晶莹泪光,真的好感动,未来公公婆婆间的感情好深!
垂眸看向流泪的骆烈,难掩激动的将他搂入怀。
苍狼已认可她了,骆晶晶相信日后也不会再管她与骆烈间的事,只要两情相悦就好!
骆烈推开她,拭去脸上的泪水,沙哑着嗓音冷冰冰说道:“我跟你是另一码事,少混为一谈!”说罢酷洒转身离开房门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他不会令生父失望,他要成为可接替的强者!一个被生父认同的真真正正强者!
朵朵被他推退好几步,扶住护栏站稳身形,不气馁,跑起来追在他后头,边跑边甜甜的说着气死人不偿命的话。“骆烈,不要害羞嘛……”
“滚……你丫的才害羞!”骆烈富含沙哑的嗓音从房内暴传,震得走廊“咯吱吱”似有塌迹。
“砰……”门扉拍响,欲进门的朵朵被干脆利落的拒在门外。拍门之风狂吹面门,白丝飞空扬舞,鼻尖与门板间只相差0。01毫米……
好险……好险……
三日后,深夜……
一直晕睡的路青在漆黑一片中幽幽转醒,醒来的他一阵不急不缓的咳嗽。
胸口很难受,堆积整整三日的气体全部涌上喉咙,喉咙痒、辣、烧。
“咳、咳……”
躺在床上无力翻身,半趴,左手按住心口。喉咙是甜的,嘴里是腥的,咳出了血丝。
“咳咳、咳咳……”
咳了很久,直至把身体里堆积的废气咳净时才舒出口长长之气。
趴在床上喘息,眼皮半阂,睫毛颤抖脆弱。
醒来的他一边喘息一边在黑暗中为自己把脉,伤没多重,想必朵朵给他做了治疗,否则以当时受拳的程度不可能活过当日傍晚。
“呼……”气息调稳,唇边泛起轻淡笑意。撑起身子,在撑得过程中可感觉力不从身,伤虽不重,但气血双亏。
咳过的喉咙很不舒服,又干又硬,他想为自己找点水喝。
双腿贴着床榻滑到床外,踩上鞋有种踩棉花的感觉,仿佛脚下的不是实地。
右手撑床用力站起,迈出一步,脚底与地面摩擦的声音在静夜中显得格外清晰刺耳。
迈出第二步,鞋底磨擦略急,这足矣显示出他在黑暗中的身子是不稳的、倾斜的。
踉跄迈出四五步,离桌还差两步之遥时双腿打颤的厉害,撑不住,腿一软朝冰冷地面摔去。
闭上眼,路青等待着冷与痛。
出乎意料,当他身子才软下一半时便有条健壮手臂适时的揽住他腰,继而,撞进一幅阳刚温暖的胸膛。
双眸张启,下意识扶住胸膛主人的手臂,嗓音夹杂惊讶,“堡主?”
“瞧你这幅破身子,乞丐都比你硬朗。”苍狼鬼魅的嗓音于黑暗中、于他头顶阴森响起,磁性的调调在此时却显得尤外摄人。
路青心一抖,心下惊叹于他的无声无息,气息掩饰好的不得了,让人丝毫察觉不出!
苍狼将他抱起准确无误走向床,放他靠着床头,脚步回转,朝桌而去。
路青坐在床上,眼前闪起昏黄之色,烛火点燃。桌前,苍狼的背影异常高大,给人以十足的压迫感,对于现下的他来说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下意识按抚一下胸口,移开手。
斟水之声,放下茶壶,苍狼端着茶杯回身,一回身便瞧见床上之人略显呆滞的神情。唇翘,嘲讽展露。
这嘲笑使得路青恢复原状,迎着他的目光款款轻笑,凝视他朝自己走来。
苍狼臂伸,将装满清水的茶杯递到他唇前。
接过,路青一口口饮下,饮罢登鼻子上脸,“还要。”
苍狼由着他放肆,接连为他倒了五杯才算完事。
水喝罢,房门敲响,客栈老板颤颤惊惊端着托盘走进,盘内摆放着热气腾腾的白粥与两盘清淡素菜。
“堡、堡主……”伺候的小心翼翼,轻手轻脚将托盘搁上桌。
“没你的事了,出去。”
“是、是……”老板点头哈腰,像三孙子似的退出房,阂门,一溜烟逃跑。
苍狼收回目光看向路青,路青也正仰着头看他。
俊眉轻扬,苍狼戏谑的无良言道:“怎么着,抱上瘾了?”
闻言,路青“噗哧!”一乐,扶着床柱下床,在他的注视一点点朝桌走去,就是腿软也要撑着走到。
苍狼待他坐下后才于他对面落坐,健壮身躯在烛火的映照下形成一座大山的压制,遮去光亮,黑暗侵袭。
路青颤抖着双手端过白粥,执筷进食他隔了三日的第一膳。
苍狼直勾勾瞅着他垂头进食,不发一言,含电的凤目迷人,却也透着万分寒冷。
就连个死人也能感受到此目光诈尸复活,更何况是路青这个大活人。
一个进食、一个凝视,双方没有多余言语,事情与预想很是不同,本以为苍狼会大发雷霆之怒,却怎想到为路青端水备膳,着实的出人意料。
待他吃光一碗白粥,盘内素菜也见底时苍狼才低沉着嗓音魅惑说道:“把破身子用最短的时间给我调理好,堡中之事已有三日未处理。”
路青嚼咀顿住,随后继续,顿的时间太短,几乎看不出来。边嚼边抬起没有血色的脸庞,调侃,“堡主真懒,区区三日自己都不动手……”
“废话,我养着你是做什么用的?”苍狼扬高右眉,似笑非笑的模样让人从心里底发寒。
“呵呵……”路青笑弯了眼晴,清澈眸子稍显无神。堡主对他恩威并施,这比夺了权更让人难受。
苍狼起身,不再多说什么。
“堡主。”路青唤住他已走至门前的脚步。
苍狼侧回首,待他言语,斜扫的目光比直视更让人心折。
“堡主不问问我为何欺骗?”
“有这个必要吗?”苍狼回答的不屑以顾,答罢拉开门扉离去。
望着开而复阂的门板,路青放下手中筷垂首喃喃自语,“有这个必要吗?呵呵,没有……”
堡主的心,越来越难以琢磨……
次日一早,客栈大门被大力砸响,响声穿透一楼直窜高楼。
客栈老板火烧屁股冲至门前忙不跌打开大门,别再敲了,再敲楼上的苍大堡主又要发火!
门一开,“呼啦啦”一大片人立即涌入。
“啊!”老板吓得失声叫,“蹬、蹬、蹬”向后猛退步,脸色大变。
涌进客栈的乃为一群兵士,兵士入后分列两旁,一名身着盔甲的高壮汉子押刀迈进,刀悬于他腰际。
“将、将军,何何何、何事……”老板吓得差点尿裤子,一向本份经营,怎地今早迎来这些个“大神”?
“去叫苍狼与骆晶晶下来,圣旨到!”汉子嗓音粗厚,一听一见便是个练家子,且久经杀场,那眼神有神犀利,看人一眼都让人全身泛疼。
又圣旨?老板双腿发软险些晕菜,前几日才揍了个传旨官,现下又来!
“愣着做什么,还不去叫!”汉子浓眉皱、大眼瞪,一副杀敌气派。
“是是是!是是是!”老板蹦起来飞快的往楼上跑,传旨不关他的事,叫了人赶紧跑,拆楼都不怕,苍大堡主给的银子足够他过上两辈子绰绰有余!
“叩叩叩!”急速的拍门声扰醒苍狼,听闻又有人传旨的他登时就火儿了,一边穿衣服一边黑下俊脸。
骆晶晶手脚并用爬下床快速着衣,着罢为自己与他梳洗打扮,整齐后双双出房步下楼梯。
一层的兵士让苍狼心里这叫一个气,妈了个腿子,安生日子真是不让人过!
见他二人下来,汉子立即从怀中取出圣旨宣读,竟未要求下跪。
骆晶晶咋舌,老天爷莫不是要下红雨?不跪也行?
圣旨内容与上次相同,宣罢,汉子收旨对苍狼、骆晶晶说道:“二位请,由末将护送上路。”
苍狼面部肌肉抽搐,护送?呸,分明就是怕他不肯入宫来强的!哼,强的有用吗?他动动手指头便能让眼前这些碍眼的废物断气!
他脸色很不好看,骆晶晶没等他发作便硬将其托到一边,急而安抚的说道:“苍狼,咱还是入宫吧,皇上已下两次旨,不入我怕触怒龙威对你不利!”
闻言,苍狼脸色更难看,愤愤的瞪着她。
“他是皇上,一国之君,你再不给他面子事情脑大了不好,我不希望你与朝廷有所过节。”骆晶晶苦口婆心,边劝心里边打鼓,千万不可为敌,光用想的就受不了。倒不是担心他,而是怕他疯起来毁了“大承王朝”的江山!
扰醒的其余人纷纷出房立于护栏前下望,路青最后一个出现在门口,扶墙缓行。
岳人柏闻声望,见状,二话不说上前揽他入怀,抱着他走向护栏。
路青没有抗拒,目光垂落看向一层情形。
苍狼不吭声,面色阴沉不定,阴郁的可以。
“苍狼!算我求你,咱就入次宫听听皇上到底何事相宣,好不好?”骆晶晶头痛,扫向那些个训练有素的官兵,若这次再不接旨怕是真要出事!
苍狼腮帮子连鼓,咬牙之势从腮外便可看清。直勾勾盯着她的目光沉而冰冷,一个咬牙切齿恨不得碎掉两排牙齿的字从性感紧抿的唇瓣中吐出,“好!”
骆晶晶登时大喜,高兴的抱住他以示感谢。成了成了,免去一劫!
“二位,请上路。”汉子出言相催,手一挥,兵士听令整齐的退出客栈列队。
抬首,苍狼看向立于三楼的四人,双目半眯,将骆烈、朵朵、路青,岳人柏一一扫过。没有交待任何话,揽住骆晶晶的肩膀走出客栈。不需交待,只因几人均懂得!
望着他二人与兵队消失在客栈门口,路青若有所思,心下似乎磨盘起了什么。
骆烈双手握拳置于栏上,虎目迸光,额头青筋狠狠的暴起了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