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第8章 毒茗灌输的新潮思想(1 / 1)
“怎么,不认识我了?”毒茗眉眼含笑意味深长,眉梢一挑一挑,单手托腮目不转睛瞅着对座的她。
骆晶晶既惊讶又纳闷,她几时认识了这么一位美艳女子?在她的记忆里并不存在这一号人物,好奇怪。
见她左右端详认不出,毒茗索幸拿掉支下巴的手,左手扶桌边缘,右臂弯曲勒住自己的脖子。
起初骆晶晶不懂何意,但看了会儿后忽然瞠大双目,迅速将目光从她手臂调至面庞。
“再仔细看看,三年前。”毒茗很满意她的反应,嘴角高翘,右手臂更加勒紧。
三年前……骆晶晶按照她的提示迅速将记忆追溯至某年某月某日,目光介于她面与臂来来回回。五次后,大吃一惊,用手指着她鼻子无声叫道:是你?
“呵呵,就是我!”毒茗笑了,阴阴坏坏的笑容,一双美目欣赏着小绵羊受惊好不欢快。
你……你……你……骆晶晶无声,因不想惊动较劲的一大一小。心儿“突、突、突”大跳特跳,老天,竟然是她!真没想到!
“咔吧!”一声响,盛肺片的盘子被骆烈、毒邪戳裂,盘顺裂纹碎成或大或小的三块,两双筷子同时戳上桌。
“妈的,谁让你这么使劲的?看看,没得吃了吧!”骆烈巴掌拍,震得碗盘蹦起来再“啪、啪!”落下,气得他跺一跺脚。妈了个腿子,想吃个肺片都这么难!
“你还有脸说我,明明用力过大的是你自己!”毒邪倒打一杷,想把责任推他头上,没门儿!
“屁,你要不跟我抢呢?原本就是我先夹着的!”骆烈岂容他推卸,扔了筷子豁然站起,身子越过长桌揪住他衣领。
“废话少说,小爷夹的!”毒邪也揪住了他的,二人立即呈互斗势即将展开。
见状,骆晶晶暂且抛开惊愕,起身去拉儿子手臂。不要了,大的对掐已够可以,小的再闹起来更乱套。她的头啊,好痛,好痛……
“边儿去,你别管!”骆烈一把将她推回椅子,揪着毒邪离桌,暴跳如雷怒吼:“妈的,老子今儿个要好好教训教训你!你丫的太嚣张了!”
“谁怕谁,小爷奉陪到底!”毒邪与他水火不容、八杆子不和,就好像老子一样见面就掐。
“走,出去单挑!”
“缩脖子的是乌龟王八蛋!”
话音落,两道小身影互揪着脖领跳楼。
“烈儿……”骆晶晶的心肝这叫一个颤,箭步冲至护栏向下张望。天地可以作证,她从来没这么快过!老天,六楼啊!
当目光扫到平稳落地的儿子时双腿虚软打颤,幸好、幸好,老天保佑儿子没事……她一时忘记儿子有轻功护体……
抹抹脑门儿上惊出的汗水,扶着栏杆虚软转身。喝!转过身一张大脸也赫然出现在眼前。
毒茗压着她身子,让她的背与护栏亲密相贴,“骆晶晶……”嗓音低而轻,仿佛微风吹拂,透着蛊惑、透着妖媚。
骆晶晶一手扶栏、一手推抵她肩头,背紧贴护栏,眼神警戒生怯、樱唇半启微微颤抖。
一个欺压、一个怕惧,一躯水蛇惹火劲辣、一躯软绵玲珑有致,二人现下之姿再暧昧令人遐想不过!
毒茗用极具蛊惑妖媚的美目凝视,艳容一点一点逼压,二人鼻与鼻间的距离逐渐缩短,气氛越来越暧昧!
骆晶晶很没出息的脸红心跳,到不是有何不良性倾向,而是眼前的狠毒女人太美,再加那双会放电施馨的迷魂眼睛更让人无力招架。
“你你你你……你你你……”结结巴巴说不出一句整话,吞口水、吞口水,三年前那一夜的景象于脑中回放。不仅脸红了、心跳了,额头与后背上更冒出冷热交替的汗水。暧昧紧张的气氛太压抑,她想叫,想放声尖叫!
“骆晶晶,你还是怕我……”毒茗抬起青葱玉指抚上她微僵微凉的脸颊,纤长卷翘的睫毛媚惑半垂,掩盖住精明无比的美目,她的艳丽中隐隐约约透出一股子掩藏起来的毒辣残忍。
“你你你、你要干、干干干什么?”终于,骆晶晶在心肝同颤的情况下硬逼自己问出整话。在心底告诫不要怕,现下并非三年前!
“我很好奇……”
“好奇什么?”骆晶晶问得小心翼翼,一大口唾液就这样被她咽下喉咙。
毒茗先是抚摸她脸颊,抚一圈后捏一捏、揉一揉,好笑的补充,“我很好奇你这个天下第一绣女为何会与暴君在一起,你也是被强的吗?”
此言一出骆晶晶当下再吃一惊,脱口而出,“墨狼也强了你?”
“是啊,不强哪儿来的邪儿。”与她完全不同,毒茗丝毫不扭妮,大大方方承认。
从她眼中骆晶晶未找见恨与怨,为何?女子的贞节不是第二生命吗?她为何如此轻松?
“你也服了药丸?”毒茗拉开二人间距离,倚靠护栏凝视她藏不住心事的美颜。
“你也是?”骆晶晶第二次脱口而出,今儿个让人惊奇的事真多!老头子到底是何居心?为何同服药丸她二人的儿子模样完全不同?是一样的药丸还是药丸本身就有差别?
毒茗的目光在她面部兜转,转着转着来到耳部,“啧,暴君真不懂怜香惜玉,瞧瞧,都咬破了。”
骆晶晶下意识捂住被咬的左耳,血已凝结,在耳部形成一个血疙瘩。噘嘴,可不是怎地,苍狼就是不懂怜香惜玉!暴君!暴君!跺小脚,边跺边埋怨羞愤的红了脸。
“你爱上他了?”毒茗语出惊人,一针戳破冒出水面的水泡泡。
豁然抬头,骆晶晶面色涨红,吃惊的眼神仿佛在问:这你也知道?
“哈哈哈哈……”毒茗仰头笑,不仅人媚,就连笑声中都透着媚与惑。
骆晶晶觉得用“罂粟”形容她一点也不为过,不止外表,更包括声音。每一个发音都蛊惑人心,不夸张,切身实际的深刻体会!
瞅着她笑得无所谓,不禁好奇,试探性问道:“你不爱墨狼吗?”
“为何要爱?他强的只是我的身体,又不是我的心灵。”毒茗手肘支撑护栏,手儿抵腮,回答的狂放不羁。
“吓?”骆晶晶瞠大明眸,真没想到所得的竟是此结论,“不爱他你与毒邪为何同他在一起?”在她传统的观念里只有双方对彼此都有爱时才能同处,否则就该分开。
“你这颗脑瓜子真古板……”毒茗戳戳她额头,随后续道:“他能提供我安全与衣食无忧,除此之外没有一丁点的利用价值。”
听听,叱咤风云的墨狼对于她来说不过是颗躲避风险的棋子罢子。
“你又犯事了?”骆晶晶差点一屁股坐地,世隔三年她还不老实!
“犯,当然犯,为何不?只要有钱赚岂有不做之理。”毒茗对自己所从事的危险行当不为意,反而乐在其中。
“那你,你是,你是怎么被墨狼强的?”骆晶晶很是不解。
“呵呵,说起来还要感谢他。五年前我被押去斩首,若不是他弄走了囚车强我、我也躲不过死劫。一个多月前押送去承阳斩首也是他插进来一脚救了我。外头风声紧,我没地方去,只得跟他在一起以保安全。”
骆晶晶听完脑袋蒙了,大受刺激。
乖乖呀乖乖,怎地如此复杂!墨狼也太变态了吧?呆在囚车里的犯人也强?丫的还是不是人?
她心脏要受不了了!她要疯!墨狼看上去俊美无与伦比,敢情实质上是个变态!强即将被砍头的女囚犯!不仅强还让她受孕!受不了,真受不了!
不过,受不了的同时也不能忽视一点,那便是他若不变态也换不来毒茗母子二人的生还是不?
“你怎么样?疯不疯?”毒茗捏她脸蛋儿,唇畔泛起坏坏之笑,就料到她会有此反应。
“疯!疯!不疯!不疯!”骆晶晶被刺激的够呛,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点点摇摇,折腾半天迸出一句:“毒邪谁来照顾?”那么小的孩子,爹不在身边、娘亲又做危险行当,他可怎么活!好心疼。
“呵呵,邪儿一人过,他是自个儿在街井闹市中长大的,我什么心都不用操。多亏药丸,否则我哪儿找这么聪明伶俐什么事儿都懂得的儿子?”在她看来有一得必定也有一失,只有付出才有回服,天下没有白掉的馅饼、地上也没有白让你捡的钱。
“你……你……”骆晶晶发觉自己说不出接下来的话,手指头颤颤嗦嗦的指着她鼻子。妈呀,这女人都是些什么古怪思想!被强了还这么高兴!对,她就是高兴!高兴的很!“你到底犯了什么事儿?”承阳可是天子脚下,莫非与皇家有关?
闻此问毒茗登时喷笑,笑弯了美目、笑翘了红唇,既阴又趣的回道:“我割掉了太子的那活儿……”
完了,骆晶晶头晕目眩,双手扒着护栏差点晕倒。割掉太子的那活儿……妈、妈呀,她不活了……这肯定是后宫的买凶杀“鸡”行为!
“别说我了,说说你,三年一别你一点长劲也没有,弱弱怯怯,跟了那暴君你打算一辈子做夫奴?”毒茗摸摸光滑纤巧的下巴,摸罢一指脑本儿弹上她额头,轻脆的肉与骨头碰撞声响。
“唔……”骆晶晶皱眉,手捂额,毒女人手劲真大,好痛!
“你要放弃皇上御封的天下第一绣女的头衔吗?知道天底下有多少人为这头衔争抢的头破血流,你的好手艺这么扔了可不可惜?”
“当然可惜,只是……”骆晶晶甩甩晕晕的头,看向较劲中的其中一人。
苍狼、墨狼也不晓得何时从右手换至左手,左手对拼,右手执筷进食,一人瞪眼、一人无赖欠扁。
她此举已令毒茗明了何意,“怕他不同意?”
“嗯……”轻应,这的确是骆晶晶的顾虑,上次做活还是“狼堡”五周年庆祝时的衣裳,除此外再没做过,说不手痒全是假的。
“女人当自强,懂吗?男人有那是他的,谁有都不如自己有强。”毒茗打开天窗说亮话,将她的新潮不同于传统的思想吐露。
“什么?”骆晶晶在她身上一次又一次吃惊,她的话从来都没听过!女子一旦嫁人便要遵守《女德》相夫教子,哪还能在外抛头露面!
“我说的不对吗?”明知她短时间内接受不了,毒茗仍步步紧逼。
“你……你……我……我……”骆晶晶无法回答,说对不正确,说不对似乎又有点儿道理。
“骆晶晶,你就是太古板了。”毒茗两次戳上她脑门儿,“我的话你好好想想。”说罢离开返回膳桌。讲实话,真不希望她就此成为夫奴,正因为手艺绝佳驰名“大承王朝”与朝外,故此才得来“天下第一绣女”的至高荣誉,否则,又能称之为“天下”?
骆晶晶傻了、呆了,为她独特的见解,为她在自己心湖中投下至关重要的一枚石子。“女人当自强……”小声喃语,心湖不再平静,泛起波澜。
苍狼这傻货还在跟墨狼较劲,丝毫不知晓毒茗在他的小绵羊脑中种下了“叛逆”种子。
骆晶晶的思绪不禁飘远至当年那一夜,那个她与毒茗初识的夜晚……
毒茗,现年22岁,所从事的行业危险性高,杀人、放火、抢劫,有钱的生意通吃,不论大小。
三年前,她收人银两刺杀骆晶晶所处“御用绣楼”的老板,逃走时掳她为护身之宝。“天下第一绣女”相当管用,掳她期间任何人不敢轻举妄动。二人朝夕相处近一个月后毒茗才放了她逃之夭夭。
就在一个多月前,毒茗收取500两黄金替皇帝后宫中某位宠妃割掉东宫太子的那活儿使其成为阉人。事成后被巡卫发现,故此遭受追杀。
骆晶晶从思绪中抽脱,毒茗除去狠毒外还很有个性、很有主见,真是位奇女子!离开护栏朝膳桌走去,没走几步便闻身后传来爆炸巨响。心惊,快步返回朝往张望,可别是儿子出了什么事!
这点她就比不上毒茗,挂儿之心太重。
消停了没多会儿的“玉城”内狼烟再起,地动废墟摇,看不见人,只能识得两道影子在天空中窜来窜去。
“轰隆隆……砰……嗵……邦……”
墨狼忙里偷闲扫向毒茗,痞痞的说道:“让那小崽子上一边儿打去,别损了我的墨域轩。”
“自己去,你长着嘴是干嘛使的?”毒茗不吃他这套,径自进食,连正眼都没瞧他一眼。
“小崽子身上的筋脉你不想要了?”墨狼将一粒花生米上抛,仰头张口将其准确接入。痞赖之姿帅得没边儿,顽劣在他身上得到了升级的体现。丫的,他简直就是痞子的尊崇鼻祖!
“呵呵,少拿筋脉吓唬我,我肚子里长着生育器官能生好几个,男人遍地都是。”毒茗这话说的够毒、够辣、够狠,能把男人气得半死吐血。
“哈哈哈哈……”墨狼不怒反笑,吊而啷当吐出嘴里的骨头掉上桌,稍稍运气朝护栏外喝道:“小崽子上一边儿打去,损了我的墨域轩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音落,外头的爆破声果真远去。
苍狼捏着鸡腿嘶咬,来回来去瞅着对座两人,他们没有一丁点夫妻相不说,出口均不甘示弱,这种日子过什么大劲。哼,还是他的妖精好,什么都听他的,既温顺又温柔,还让他在床上大逞雄风,好得不得了!就眼前这二人的德性,八成性生活为零。
骆晶晶不用膳,就守在护拦前。起初还能看见影子,后来什么也瞧不见,不知道打哪儿去了。
时间分秒而过,轩内大的对拼没结果,轩外小的斗架也无踪影,急得她抓耳挠腮。想让大的停止对拼又怕失了苍狼的面子下不来台,想让小的停止斗架又找不见人影。奶奶的,急死人!
就在她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时两道小身影破天慌由远处快速飞回,“蹭、蹭”纵上六楼飞入轩。
“烈儿!”骆晶晶高兴坏了,拉着儿子左看右看。好,好,儿子全身上下无损伤,就是头发乱了点,不打紧。
毒邪一屁股坐回位,帅气逼人的抬起左腿踩上椅子,伸手抓过一只鸡大腿往嘴里塞,狼吞虎咽。不雅的动作他与墨狼做起来丝毫不难看,反而透着一股子的不羁与洒脱。
骆烈拉着娘亲双双回座,坐下后立即进食,肚子里没食儿,太饿。
毒茗瞅着儿子破破烂烂的衣服与满头大汗,不需问,事实已证明儿子技不如人武功差一筹。
骆晶晶瞅瞅儿子瞅瞅毒邪,不由自主偷偷笑。儿子衣着整齐,额头无汗,看来功夫没白从老头子那儿学,真棒!
回来的骆烈、毒邪谁也不吭声,一边儿进食一边互视,眼神中竟奇迹般没了前先的对立驽张,倒还流露出惺惺相惜之色。怪了,他二人在外头斗架还斗出感情来了?
事情紧凑无耽搁,一道血红之光忽然闪亮于膳桌旁,紧接着人影呈现。
血光吸引几人将目光投来,这一看不要紧,苍狼一家登时恼火愤怒的冲口而出:“赤莲?”
“哐啷啷!”椅子倒,苍狼猛一使力冲击开墨狼的纠缠豁然站起,鹰目瞬间犀利瞳孔,火苗子轻易窜迸。
“哐啷啷!”第二响,骆烈紧随,嘴里还嚼着鸡腿肉。
骆晶晶脸色大变,一边跺脚一边拍桌子,奶奶的,她怎么又来了!
三人的反应即刻引人密切注意,一直旁观的小白兔轻而易举使识得忽现的自然脱俗女了是妖精。
“不要打我!不要骂我!不要杀我!”苍狼一家还没怎么着赤莲率先声明三不要,浑身哆哆嗦嗦、上下牙打颤,那模样绝对是怕!怕得可以!
她此态令苍狼一家有点蒙,怎么了这是,怎地七日不见就成了这幅德行?
骆晶晶不跺脚了、不拍桌子了,不是吧?这还是狠毒的蝎子精吗?乖乖,太不像!整个一受气包啊!
“主子命我将血剑送来给毒邪。”赤莲哆哆嗦嗦害怕的将手里托着的长剑双手举着递到毒邪面前。
主子?老天,无遥子牛啊!
毒邪嚼着嘴里的东西瞅长剑,两秒后伸手接过。拔剑出鞘,血光四射。不止刀鞘是血色,就连刀身、刀柄矣如此,一血到底。
“血剑”散发着凛冽的冰森气息,好似用血染红般透着死亡残忍,让人有种强烈的窒息感。
骆烈下意识用左手摸摸右手掌心,自己的是刀,他的是剑,看来这些全是老头子亲手打造,想必是根据个人使用特质来铸。
“那个……那个……”赤莲胆怯的缩缩身子,向后退一步怕怕的看向苍狼,瑟瑟结巴说道:“主子说、说让你们骑着我去寻黄金软甲,你的火炼他要收走做改良……”一边说一边退,唯恐暴君怒起来拧断她脖子。
“什么?”苍狼凸瞪双目,白眼球上一根根血丝“突、突”暴现。开什么玩笑?
“啧啧,看看他老人家多疼你,还要改良火炼,再改良不就成神马了……”墨狼啧吧嘴,他好似早就知晓暴君要去寻找“黄金软甲”与赤莲之事,一点惊讶也没有。
马嘶于轩外响起,苍狼下意识看去,只见自己的爱马正倒动四蹄在天上飞,边飞边朝他摇头晃脑,那恐惧的眼神仿佛在说:主子这是什么呀?我怎么飞了?我要下地!我要下地!
苍狼嘴抽,抽得厉害,老头子真他妈能折腾,一会儿捣古捣古这个、一会儿捣古捣古那个,妈的,整人整上瘾了是怎么着。?
“主子说让你们快点用膳,用完了好赶路……”赤莲吞咽口水继续传达无遥子的交待。
“妈的!”苍狼怒煞,铁拳头在膳桌上砸砸砸。桌未塌,但一个个圆圆的拳泂却赫然出现在了桌面上。
啧……赤莲倒抽气,心下泪奔。呜呜,她能不能不载暴君一家去境外?她真不想!太不想!打的死、打不死通通不想啊……
一失足成千古恨,她落到无遥子手里也只有唯命事从的份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