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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24.谁先背叛(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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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沙净天求见,屋内三个人都是一愣。父皇当先恢复镇定,不再与我比谁更沉稳,就传了沙净天入内。

沙净天带着金石走进来,行了礼后,将个小黑布包递给了父皇。

父皇打开布包,看看当中一块色泽润黄的古玉,问道:“沙将军为何交出兵符?”

那小黑布包我认得,最初小鱼带我去偷看沙净天时,他曾偷偷把这布包交给了金石。原来,那就是调动逍遥关守军的兵符?

父皇盯着沙净天,我也盯着沙净天,眼角余光瞥过花喜,她脸色很不好,煞白煞白,只见茫然,看不出到底是什么心情。

只听沙净天恭敬地说:“请皇上另觅贤才。”

我忽然松了口气:沙净天虽然一贯阴魂不散,举动莫名其妙,但他今天这出唱什么戏我却看明白了。太够意思了,来得恰到好处!单凭我和花喜,就算抱着父皇的腿哭闹,也不见得就有效。而沙净天仗着自己是个人才,来威胁父皇一下,然后说明实情,父皇肯定明白他真心喜欢的是花喜,与我只是误会,说不定就答应了我们这两对呢。

我立即给沙净天个赞赏表情,不料他竟也还我一笑,随即向皇上拜了三拜,道:“末将对公主一往情深,若不能娶公主,心中必定大乱,又何以安心守边?”

有那么一瞬间,我脑中空得什么想法也没有,再下一刻,我恨不得扑上去咬他。

花喜有些失魂落魄。父皇听了这话,脸上却是忽然就浮出个若隐若现的笑意。他把兵符拿起来端详片刻,置于桌上,伸手入袖,又取出同样的两件古玉,一件偏乳白,一件偏碧色。父皇将三件古玉统装在那黑布包中,递给沙净天,道:“逍遥关、靖北大营与西通山的兵符俱在此处,就算公主与你文定之物吧。”

那三个名字我听过的,据说西北最最主要的兵力就是在这三个地方。父皇如此做,便是定了要沙净天做女婿,把整个西北交在了他手上。可是……这做得也太直白了吧?用三块石头,就当场把我卖了?

沙净天含笑把黑布包接过来,又对父皇一拜道:“多谢皇上。”

父皇把视线投向我:“小星,你还想说什么?”

我能说什么?我不想和这人讲话,直接能咬死他那是最好。但看着花喜一直默不作声,眼眶里似乎还包了些泪,我便知道她是想开口但不好开口,须得我替她说点儿什么。于是我气鼓鼓地瞪着沙净天,质问:“你为何这么对我们?”

沙净天那副无辜略带忧伤的神情,看得我想打人,他轻声反问:“公主,你又为何如此对我?”

“你自己心里明白!你头一次见我就说不喜欢我了,后来一直冷淡应付,再说,你在绢帕上画过花喜的,有那绢帕在,你抵赖不了!”我回头就拉花喜,“花喜,那帕子他给了你的,你拿出来给父皇看看,让父皇做主!”

父皇皱了眉头看花喜,花喜稍一迟疑,那边沙净天就朗声道:“皇上,公主所说的绢帕,末将的确画过,只不过,画的却是公主。皇上请看——”

他回头示意金石,金石很难过地看我一眼,就上前把一条绢帕呈给父皇。父皇接那绢帕时,竟好似有些焦急,一时没有拿稳,待他看见画上之人,却又恢复那一贯淡定的微笑了,向我道:“小星,你自己看。”

我不用看也知道那上面画的是我,以沙净天的丹青水平,就算是勉强来画个我也能画得很逼真的。可是花喜手里有他送的绢帕,只要花喜把那帕子拿出来,一切就真相大白了。我刚要反驳,忽然却被那绢帕吓了一跳——那不是上等素丝白绢帕,是普通的柞蚕丝帕,和小鱼送我的那条一样。

我从父皇手里一把夺过绢帕,仔仔细细地看——是我啊!的确是我啊!这分明是我在吃桂花糕的样子啊!那笔法……那取景……天底下只有一个人会这么干啊……

我觉得我快哭了,冲着沙净天就喊:“你这回又把小鱼怎么了!”

沙净天疑惑地问我:“你说余君禹?怎么忽然问他?他刚刚高中状元,我尚未见着他。”

有这么无耻的人么,装得还真像回事儿啊!

我还要再问,父皇忽然开口:“莫同沙将军胡闹,余状元在御书殿整理典籍,一时半会儿不能见客。”

我一愣,下意识地想到了很不好的一个词儿——这就是所谓的“软禁”?

我不由得心里发酸,这皇帝爹当年受的刺激就那么大么?如今对着自家女儿讨论婚事,也先走了这么一步,扣押个人质?

可是他既然扣押小鱼,拿小鱼来威胁我,就该是明白我对小鱼心意的。那么他还要硬生生撮合我与沙净天?他到底是糊涂还是清楚?他到底想什么呢啊……满朝堂不独沙净天这一个将军,比他资历深的我虽不认得多少,但猜着也该有很多了,为什么偏要拉拢沙净天?难道……难道这算是为先虹妃善后?难道是看在一个死人的面子上,提携她侄子?父皇当年也没见得多喜欢虹妃……

我脑袋里面无数思绪闪来闪去,纠结不出所以然来。旁边没人说话,各人都怀着自己的诡异心思,我猜不透,也懒得猜。

一片沉寂中,父皇忽而沉声说道:“罢了,这事情到此为止。花喜的事情容后再说,小星你莫要再闹,准备嫁给沙将军吧。”

我冷笑。亏我之前那么欢欣忐忑,比去什么盛大典礼都还激动,现在不过是一腔热情被浇灭。眼看着花喜和沙净天开始卿卿我我,我和小鱼已经和谐得立即可以拉去成亲,父皇却“哐哐”两脚把我们踹散伙了,然后摆起一副家长面孔,说必须让沙净天娶我,花喜要嫁也成,就去嫁小鱼。

若父皇这会儿给鬓角插一朵小花,脸颊上点一颗黑痣,拎着红手帕甩来甩去,说一句:“哎呀咱这张嘴啊,但凡说下亲事没有不好的。”我一点儿都不觉得奇怪,我还送个猪头给他。

所谓心灰意冷,大约就是我现在这个感觉。

沙净天却平静得很,上前一拜:“谢皇上成全。”

他今天卑躬屈膝数次,这话说得特别顺口。

“啪!”

忽然一条上等素丝白绢帕被拍在了父皇面前,父皇吓了一跳,我吓了一跳,沙净天和金石也吓了一跳。

花喜自己仿佛也吓了一跳,把拍帕子的手缩回来,帕子上花喜的小像随即映入所有人的眼帘。其余人目瞪口呆,花喜则瞪着沙净天一言不发,眼眶略红。

我从未见花喜如此失态过,突然相当地惶恐起来:花喜她……已经陷得如此深了么?

惶恐过后,却是一喜:花喜把证据拿出来了,这下父皇该信我没说假话了吧?这下父皇该明白这沙净天耍了我们所有人吧?

我看父皇,父皇却看花喜,神情玩味,眼中一点很凌厉的意味,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末了父皇淡淡地笑一笑,说:“花喜,你多才多艺,画一条帕子岂能难得住你?别总不顾自己,纵着小星胡闹,替她作假。你快带她回去吧。”

这、这还是爹么!我说的话,就算有了证据,也就那么不可信么?

花喜知道再无希望,长叹一声低头应了,就要拉我回去。我却脑袋一热,甩开花喜的手,对着父皇大声问:“父皇,你对自家人的婚事,总是如此固执己见么?”

父皇看着我:“什么意思?”

“你想让我比姑母还惨么?”

父皇一时没反应过来,我就大声跟他解释:“就是你的姐姐,我的姑母,当年的长公主啊。花嬷嬷给我讲过的,姑母有自己喜欢的人,但那人只是个画工郎,不遂你的意思。所以那画工郎被你杀了,姑母也被你赶出去,至今生死不明。你如今也把小鱼关起来了,我若不听话,你也杀了他,赶我走么?那还好呢,死或者出宫去起码都是个自由,我却被你卖给这个伪君子了!”

我这番是豁出去了,什么失礼的话都说。小鱼说我若学他那般想什么说什么,大约父皇会失望,我却深知道我这番话说出来绝不是只让他失望的。若他被我刺激醒了,那很好;若他被我刺激疯了,我也就跟着疯吧。我说完就顺势呜呜哇哇地哭起来,父皇和花喜两个都十分震惊,盯着我看。连金石都知道事情不妙,皱起了眉头,沙净天却一直仿佛事不关己。

好像……真的闹僵了?我边哭边想。

父皇和花喜的表情都仿佛我刚杀了人,这有点儿出乎我的意料。我那眼泪一旦流出来,竟然止不住,更是我没料到的。当初在入宫的路上,我就哭过一通,可那时候我也不曾如此失控。哭得差不多没有力气了,我才有功夫去看父皇一眼,他脸色苍白,以他本来那种沉稳的姿态来看,他现在也不比我好过多少。

我很任性,大家都说小星最乖,其实我对着亲人,总是很任性。

这样想来,我又有点心软。我虽然觉得父皇和我有距离感,但还是一直把他正经当个亲人的,所以我才会跟他哭闹成这样儿。此刻他大概心里也堵得够呛,那么,我不如就不闹了吧……他是皇帝啊,不只是爹,他爱给我什么路走,我似乎也没有资格反抗。我向来自诩宁可自己委屈些,也是不愿亲人不高兴的,可关键时候,却总给最亲的人添堵。

想到这里,我擦擦泪不哭了,就走上前去,想抱他一下,服个软。花婶和花喜安慰我时,都把我抱在怀里。父皇见我走上前去,一直僵硬的表情霎时一松。

我哀然想:他大约也觉得对不起我吧。

“啪!”

谁料是这样。

被打过耳光的人都说“我只觉得天旋地转,脸颊火辣辣地疼”,我不觉得疼,只觉得脑袋“嗡”地一震,整个人就往后一仰,摔在地上。

好,被爹打了,圆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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