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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23.当面对峙(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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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喜说,见父皇这事儿不能急,须待小鱼应试完毕再说。若小鱼真中了状元,那么一切都好说;若小鱼未中状元,或是一开始就没有应试资格,那就说明父皇可能已经看穿了我们的意图,暗示我们他不同意,我们须得另做打算。我得了这个意思,便按兵不动,也不再总去找小鱼,让他安心读书。

金石近来跑香溪宫跑得很勤,隔三差五给我一封小鱼的信,然后就乐呵呵地去找花喜。那股乐呵劲甚至胜过于我吃到新糕点,若非我知道他为沙净天跑腿,我都要以为他是看上花喜了。

花喜却一反常态,也不出门,也不下厨,满面愁容,对谁都爱搭不理。似乎仍有一个极大的烦恼郁结在心中,一时难解。我实在不忍见到花喜是这副软趴趴的模样,有一次忍不住问她到底有什么事好烦,她长长地叹口气,说:“终身大事在此一举,能不烦心么……”

我顿时了然,花喜这是深陷情网了。

只是,我很纳闷,那网要多么深才能陷得住花喜?沙净天那样在我看来只有相貌算个优点的人,也能织成如此一张深网,网住我家花喜么?

何况,“终身大事在此一举”,怎么听都太严重了点儿。我们又不是要造反,皇帝爹虽然杀人不手软,但对我们几个都好得很。形势还是挺容人乐观的。

所以这些日子,我常常一面纠结于此类矛盾的思绪,一面读小鱼的信调剂调剂。小鱼的信不像他说话那么雀跃,文辞简短,多是汇报读了什么书,吃了什么饭之类日常活动,很令人安心。我看着诸如“今日饮茶读《资治通鉴》,打翻茶杯两次,全书尽毁,记‘读书破一卷',距‘破万卷'尚远”或“与金石抢菊花糖,仆地,摔肿右脸”之类的句子,心中立即就舒坦许多。

将将一个月又过去了。其间玉锦告假回家,花喜把春好打发过来照顾我,她自己忙着做怨妇。整一个月没见过沙净天,花喜不提他,底下的侍女也就没人提他,甚至父皇也忙着张罗院生应试一事,没再跑来做媒婆瞎撮合。我从之前每日出门撞见沙净天,回来被强迫听些沙净天的奇闻异事,骤然变作耳根完全清净,起初还有些不适应,后来习惯了,反而自在许多。唯一见不到小鱼较为可惜,但小鱼的信一直不断,我也甚为满足。

便如此,花喜一劲儿充怨妇,我拼命装淡定,过了这一个月。某天花喜突然下厨,烧了她最拿手的排骨,喜滋滋地对我说:“瞧你,近来那小包子脸瘦了不少啊,可得好好补补。”

我吓了一跳:“怎么了?什么好事儿把你乐成这样?”

花喜搓搓手,说:“明儿就是应试的日子,小鱼是唯一得了应试资格的陪读书童,我看咱们的事儿有希望的。”

我开心地欢呼过,又惊叹地问:“我说花喜,你也没出门啊,哪儿来的消息?这么快!小鱼都没来信跟我说呢,是真的么?”

花喜白我一眼:“当然是真的!我不出门,不代表别人不出门啊。自然有人跟我说这些事。”

那天晚些时候,果然金石颠儿颠儿地跑了来,给我一封小鱼的信,乐呵呵地又去找花喜。花喜要请金石喝茶,倒把我赶回寝房去。我“哼”一声,灰溜溜地走了,回房躺床上,读小鱼的信。

信上只两个字:“嘿嘿!”底下画着一条神色奸诈的大头鱼。

这人!应试前调戏我,就这么好玩么?

我把信纸揉成一团,倒头就睡,梦里逮住小鱼使劲敲他脑门。

第二天醒来,早过了晌午,我不生气了,就跳下床去,把昨夜揉成团子的信纸复又展开,收在我存放小鱼信笺的盒子里。收好了信,我躺回床上发愣,花喜推门进来,咯咯地笑。

她这么一笑,我忽然发觉:她昨晚没回来睡!

我跳下床去,拉着花喜问:“你昨晚哪儿去了?”

花喜答非所问:“小鱼真不赖,真就考了个状元。”

我听了这话,立即忘了问花喜为什么夜不归宿,惊道:“啥?都考完了?”

花喜点点头:“是啊,你反正不能去看,睡过了就睡过了吧。那边大殿应试,当场点的前三甲,小鱼是第一名。”

我笑得合不拢嘴:“我就知道!小鱼最棒了!那么我们这就去跟父皇商量成亲的事儿吧!”

花喜也笑:“皇上下午要同吏部商议新举子的职位部署,晚上宴请众举子,估计不得空,咱们明日等下朝了再去。”

于是又堪堪待了一日,这晚我几乎一点儿也没睡着,三更半夜爬起来坐门口台阶上数星星等天亮,好不容易天放亮,我却没撑住,在门前睡着了。花喜起床不见了我,慌忙出来找,稍不留神就一脚踩在我怀里,俩人顿时摔作一团。

花喜拎起睡眼惺忪的我,斥道:“你是高兴疯了吧?睡门口?”

我哼哼唧唧地说:“走,咱和皇帝爹说亲去。”

花喜失笑:“没出息,这么一会儿都等不得。快洗脸,不洗脸不准出门。”

我只好仔仔细细洗过脸,又按花喜的指示,选了身“颜色柔和,显得乖巧”的便服穿上。花喜自己也穿了身“乖巧”衣服,然后叫来春好,让她去知会余公公一声。

我帮花喜系腰带,问她:“我们直接过去不成么?”

花喜说:“皇上政事繁忙,不跟他说好他才没功夫理你。哪像咱们这两个殿阁,翻个墙就过去玩了。”

我了然。

过不一会儿,春好回来了,说:“余公公请公主和花总管只管过去。”

啊,我心里“咯噔”一跳。

前面那么多准备,那么多商议,那么多唠叨,那么久揪着心,如今是不是就要马上出个结果了?这一路走向父皇寝宫,我很是忐忑。

父皇刚下朝,正吃茶点,见了我们去,就邀我们一起吃。我和花喜像上回家宴那般,分坐在他两侧,各自做恭顺状,陪他吃茶。

父皇先开口:“难得你们两个一道来,朕正好有事同你们商议。你们与那余君禹,很是熟悉吧?”

我和花喜对视一眼,心中暗喜:这难道是父皇看出我们的心思,主动来成全我们的好事?当下都应声“是”。

父皇就点头:“那很好。”低头品茶,吃茶点。

我差点儿跳起来。娘说过,当大官儿的人讲话不紧不慢,与人谈事更是讲半句留半句,以示“我比你沉得住气”。如此说话,一是为了给自己留个思索时间,不至于出错;二是为了引你猜他的意思,替他把这意思说出来,他便显得威严。

我瞅着父皇的意思,就是这第二种。我理理思路,决定先人后己,从花喜的身份说起,就开了口:“父皇呀,我自小就和花喜一起,都是她照顾我,真和亲姐姐没什么两样。”

父皇抬眼看我:“若要朕赏花喜什么,尽管开口。”

既说“尽管开口”,那我便不客气了!我忙说:“那能不能赏花喜个名分,我叫姐姐也叫得顺口!赏完名分若能再搭着赏个驸马,就更加好了。”

父皇微笑:“你这丫头,倒说中了朕的意思。”

我张着大嘴十分惊喜:父皇知道我们的意思!他不反对的!原来爹真的会和女儿心有灵犀啊!

父皇见我如此开心,又转向花喜,问道:“花喜,你意下如何?”

花喜低头回一句:“全凭皇上做主。”

父皇笑道:“那好,那好。”停了片刻,又说,“那么我请余公公叫那余君禹来,正式和花喜见见。”

不对!不对!怎么是花喜和小鱼?我有些傻眼,忙看向花喜,期待她能有些反应。不料花喜竟比我还吃惊,整个人就愣在那儿。

父皇见我两默不作声,接着说:“那余君禹是余公公的养子,虽说出身不比沙净天,也并不差。他是帮着小星与沙净天相会的功臣,又救过小星几次,此番中了状元,更是今非昔比。朕有意封他官职,将他重用。他是个有潜质的孩子,与花喜相称。”

花喜仍愣愣的不说话。她只这么愣着,我也不好陪她愣着,毕竟这个话题是我挑起来的,又关系到小鱼,我得说点儿什么。

想了想,还是开门见山吧:“我、我不同意。”

父皇失笑道:“哦?你常和那余君禹一道玩,应该知道他这人品质如何,怎会不同意?”

我连忙摆摆手,说:“不不不,我不是质疑他品质。我就是觉得他好,自个儿想嫁给他嘛。”

这回轮到父皇一惊。他吃惊过后,却转身淡淡地向随侍的余公公吩咐:“余公公,你们退去外面守着,我单独和小星花喜说话。”

余公公领命,招呼了室内的侍女宦官,排成一列,低着头往外走。

他是小鱼的养父,小鱼牵扯进这样一桩乱七八糟的事件中,他必然也会心急的吧?我想趁与他视线交汇之时,跟他表达一个抱歉的意思,他却并不看我一眼,脸色看起来平静无比,仿佛小鱼与他毫不相关。

余公公关上门后,父皇又转向我,开口问道:“朕没听错?你说想嫁余君禹?眼见你与沙净天你情我愿,好事不好事皆在宫中传遍;你方才又高高兴兴提起花喜的婚事,朕尚以为与你意思一样。不料你突出此言,这是为何?”

我冤啊,当初我答应和沙净天熟络熟络,没答应一定就得嫁给沙净天啊。那么声“准驸马”是我喊出来的,可我哪知道就因此让大家认为是我追着赶着去喜欢沙净天。父皇几次三番地撮合,我要么就是临时被通知,来不及拒绝,要么就是不好意思拂他的面子。搞出这么多误会,我空长了一张大嘴也无从解释了。方才原是我太激动,与父皇彼此会错了意,我还以为父皇那么神通广大,肯定知道花喜才是和沙净天“你情我愿”的人呢。

我很委屈地说:“那都是误会!误会!传闻好多都是附会的,我又懒得解释,就成了这样儿了。其实我中意的是小鱼,花喜才中意沙净天。不如换换,让我嫁余君禹,花喜嫁沙净天吧。这多好,该是驸马的还是……”

“放肆!”

没料到父皇忽然发这么大火,我吓得一瑟缩,望着他说不出话来。

父皇面寒如铁:“皇室婚姻,岂可儿戏?喜欢一个便闹得天下皆知,不喜欢了就推给别人,朕何时有你这样自私的女儿?”

我、我的确是自私了,可这事儿我问过花喜,她是愿意的呀。我忙说:“花喜愿意的!花喜真的中意沙净天,不是我逼的!”

父皇的视线扫向花喜,花喜虽然仍是低着头,做一副谨慎的姿态,此刻也顺着我的话点了点头。

我松了口气,说:“看吧,花喜愿意的。”

父皇盯着花喜看了一会儿,渐渐收敛了怒气。正当我以为他是开始重新考虑我们这混乱的婚事时,他却淡淡地说了句:“花喜什么事儿都帮你揽下,你说她愿意,她敢说不愿意么?”

我真是冤大发了!

我有些急,声调转高:“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儿!我早就不喜欢沙净天,闹出误会来大家才乱传我们的谣言,你还跟着瞎撮合呢!真正喜欢沙净天的人是花喜,我就只喜欢小鱼。这都是事实,花喜对我那么好,我干嘛去逼花喜嫁人啊?”

父皇皱眉道:“你自小虽不在宫中,好歹也是随着你母后的,怎么一点儿也不懂事?本没道理的事,倒冲着朕喊?”

他不提娘还好,提到娘我的火气更往上窜。曾经是他自己的妃子自己搞不定,闹出了变故,才使我变成野孩子生活了十五年的,他当爹就不够格,还指责娘没尽到责任么?

我说:“娘教给我的东西多了,但她也没想到,我有个会乱点鸳鸯谱的爹,不管我愿不愿意,就随便让我嫁人。不管我说什么,都不肯信我。”

父皇半晌不语,随后冷冷地说:“早知你如此劣性,何必寻你回来?”

这话说出来,当真是把我存在的意义都一概否掉了,客观来讲杀伤力是很大的。换做别的小姑娘来听,估计立即扁了嘴便哭闹起来,抓着爹的袖子连连问“你真的一点儿都不在乎我么”“你就真的如此狠心么”。可他以为我听了这话就继续生气吗?我生来是这样一种人:在情境语境不确定的时候,谨小慎微患得患失生怕别人看低我,把自己纠结得要死。但若是明知道受了气,我却能忽然冷静到一点儿多余的愁绪都不会有,立即反击。

我接着他的话答道:“我看你说得对,我本来十五年前就该死了的,如今不怕杀,更不怕被赶出去,只不想乱嫁人。反正我已经在村里做了十五年的野孩子,你不想要我就不要吧。”

向来做傻孩子乖孩子,我很清楚什么话能让人开心,自然也知道只要反其道而行之,就能伤人。

父皇抬起头,紧盯着我的眼睛。

我不说话,继续摆出一副冷静的样子。父皇则仿佛天生如此沉着,更是一言不发。只可怜花喜,此番落在了我以往常处的位置,看看这边又看看那边,两边说不上话。

我和父皇对峙良久,没有结果,门外的余公公却忽然开了口:“皇上,沙将军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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