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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19.忠心无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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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眠,到四更时,沙净天才终于醒了过来。他睁眼只见一圈人影,足有五双眼直直地盯着他看,便先是一惊。

一双眼对五双眼,所有人都愣了片刻。最后是花喜开口,说了句:“没有闲杂人等,没有舌头长的,你放心。”

沙净天眼神略一松动,却还有些戒备。

老牛转身端了碗药过来,递给花喜,示意花喜喂沙净天吃药。花喜接了药碗一摸:“冷的?”

老牛说:“沙将军所中之毒性烈且热,我这碗药性凉而慢,如若热饮,药效太快也不好。”

花喜点点头,转而看我,我吓了一跳,连忙往小鱼身边缩了缩。这是示意让我喂沙净天喝药么?那还不如给我也戳两箭,让我去躺床上哼哼。

花喜知道了我的意思,很快收回目光,端起药碗给沙净天喂药。沙净天仿佛没看见我们这番推脱,虚弱地对花喜说声:“多谢。”低头一勺一勺,将药汤喝尽。

老牛看着沙净天喝完药,便说情况大好,只需要静养,留了个方子后先行离去。沙净天缓了会儿,也提出要回去。我当然乐意他走,长舒了口气。小鱼在我旁边打呵欠,懒洋洋的什么也不说。金石闷了一晚上不开口,这会儿忽然连连赞同,就要去扶沙净天。唯有花喜,冷哼一声斥道:“这会儿天尚未亮,你出去,不怕再着几箭?”

咦?花喜怎么好像什么都知道?按理说,皇宫里类似“百晓生”这样的人物,该是小鱼。这会儿小鱼都不说话,花喜怎么一副“我知道□□,你最好乖一些”的架势呢?

我看看花喜,又看看沙净天,沙净天也略有些纳闷,沉声问:“你都知道什么?”

花喜淡淡地反问一句:“哟,你还真要我说出来?”

沙净天扫视我们站在周围这一圈人,沉默不语。半晌道:“我若在此呆到天亮,必被宫女看见,那么……怕是于公主声名有碍吧。”

我大力点头,他每日不知道要说多少句话,就只这句像人话!

花喜却忽而笑:“她什么名声?‘好色小公主'么?早都因为偷看你名扬宫内外了。”

沙净天仍沉默,金石挠挠脑袋,小鱼咧着嘴笑,我大惊,忙去扑打花喜:“喂喂!你说什么啊!”

花喜一面笑嘻嘻地被我扑打,一面说:“香溪宫里有一处好地方,叫做糕点房,不如咱们去那儿。”

于是到了五更天,侍女们起床打扫。负责糕点房的两个侍女刚进来,就“恰好”撞见我与花喜将包好的几盒糕点递给金石和小鱼,并送他们陪同沙净天离开。

那俩小丫头吓了一跳,在一旁低头候着。待沙净天一行走远,却忽然雀跃起来,缠着我和花喜问:“公主,花总管,那来的可是沙将军?沙将军几时娶公主?”

花喜笑盈盈地说:“快了,快了。”便拉我回房。我甚悲催地想:快什么啊,快……

回到寝房时,玉锦玉帛在门口候着,见我和花喜过来,忙行了礼。玉锦被莫名其妙地罚过后明显还怕着花喜,头埋得很低,反而一向不爱说话的玉帛开了口:“公主,花总管,春好姐一个人在屋里,不许我们进去呢。”

昨日疗伤,床单等等必然惨不忍睹,好在有春好照应,我先松了口气。花喜与我对视一眼,淡淡地对玉帛说:“昨晚上公主把糕点带入寝房,撒得到处都是,我让春好收拾去了,不妨事。你们带公主去开饭吧,她吃了那么多,还饿呢。就别等我和春好了。”

她们肯定是要悄悄地收拾好那一摊脏乱之物。既然脏活累活她们包了,我就牺牲一下形象吧。当下我连说“就是就是,饿得前胸贴后背呢”,忙拉了玉锦玉帛迅速离开。

急匆匆赶着去吃饭,却去得早了,饭桌上一道菜也没有,我和玉锦玉帛坐着等。玉帛忙惯了,不好意思干等,就叫着玉锦去厨间帮忙,玉锦则迟迟不肯去。玉帛疑惑地笑了笑,自己先走了。我隐约想起之前玉锦就这副吞吞吐吐的样子,似乎有什么事情不吐不快,果然等玉帛走开,玉锦站起来,对我深深一拜,道:“公主,玉锦有话要说。”

我把她扶起来,拍拍她肩膀,按回座位坐了,说:“还行什么礼啊,有话就说,别怕。”

玉锦感激地点了点头,说道:“公主……玉锦这番话,都是关于花总管的。”

我一听,讲花喜的,那太好了,这花喜最近哑谜多多,我正要找她问呢,现在有个玉锦告诉我,我先听听,何乐而不为。于是我很开心地说:“是么!那你讲讲,花喜又怎么了?”

玉锦深吸一口气:“公主您每每出门玩的时候,花总管她也出门,做了什么,统统都是瞒着您的。”

花喜做什么本来不需要告诉我啊,玉锦忽然拿这个说事,里面一定有玄机。我愣了一下,听玉锦的说法,倒像是……在说花喜的坏话?

玉锦又说:“花总管出门,私会过宦官总管余公公,宫廷侍卫长刘亲卫;又私自去拜见过新上任的王宰相与彭将军;有一次趁您不在,还请了些匪里匪气的少年们到宫里来;更多时候,却是去陪皇上谈心了。”

我不说话,只听着。心想见宦官总管和侍卫长,大抵为了疏通关系,拿到更多的物资,或是我若跑丢了好发动他们找我。见宰相和将军说不出为什么,但花喜提过父皇纳妃,估计和这事儿有关,也是为我父皇着想。所谓匪里匪气的少年,难不成是我们香溪村那些孤儿?可叹我只觉得他们跟着花婶我很放心,却没想到接他们进来玩玩。至于陪父皇谈心,更是补我的疏忽。怎么想,花喜都没做什么坏事啊。

玉锦眼里含着一包泪:“公主……玉锦、玉锦实在是看不过,您这么信任花总管,她却瞒着您,做了许多……许多……”

她哽咽着说不下去,我却明白了。玉锦说花喜如何如何,固然是担心我受到蒙蔽,更有一方面打算,却是要讨好我,顺便取代花喜的位置。可是,她好像没有弄清楚我和花喜的关系。无论花喜做什么,我都不会过问,因为,天下最不可能害我的就是花喜。

我眯缝着眼睛,对玉锦说:“是嘛,那么我可要问问花喜。”

玉锦眨巴眨巴眼。

果然,晌午吃茶点时跟花喜一讲,花喜就笑,转而叫了玉锦进来。玉锦看我们两个坐在一起,愣在那儿不动。花喜冷笑一声,道:“听说你在公主面前替我美言了几句啊。”

玉锦一哆嗦,虽然犹豫,但是没有跪,只是看我。

我也做严肃状:“玉锦,你说的话,我怕我传出什么差错来,还是你当着花总管的面说说吧。”

玉锦仍没回过神儿来,我想逗逗她,就继续说:“没事儿,你想什么就说什么。花总管平日里忙得很,若有什么不周到,我还可以替她解释解释呢。”

我知道花喜的冷脸是硬充出来的,可惜玉锦不知道。玉锦吓得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说不出话来。

花喜开口了:“小星你去找春好要糕点吃吧,我跟玉锦说几句。”

我答应了:“好哇。”就往外走,那边玉锦脸色苍白,看来是认定自己必死无疑了。

我知道花喜也就是吓唬吓唬她,便很安心地出了房门,很安心地顺手把房门掩起来,然后就招来了春好。

春好见是我招呼,笑嘻嘻地端起一个大盘子走过来,我闻味儿也知道是枣泥核桃糕和雪莲马蹄糕。我大乐,颠儿颠儿地跑过去,伸手就抓。春好看着我吃糕点,愈发笑得开心。她往屋里看了一眼,问道:“公主,花总管找玉锦训示啦?”

我嘿嘿一笑:“训啥?这叫安抚。”

我拉春好跟我一起偷听,春好吓得直说不敢,连忙就跑了。春好刚走,玉锦也就出来了。她脸色苍白,见了我先一哆嗦。

“公、公主……我……我……”玉锦结结巴巴,仿佛不敢相信花喜就这样放过了她。

我拍拍她的肩膀:“你没事了?走,有好糕点,我们回房吃去。”

玉锦坐在凳子上,拿着块马蹄糕发抖的时候,我去关了房门。花喜几句话就肯放了玉锦,那么玉锦一定不是有什么坏心思。可是能把玉锦吓成这样,花喜的话还是没有点透。

我心想,那只好我亲自出马啦。就说:“玉锦,对我好的人,就算对花喜不好,花喜也不会动她一根指头。”

玉锦猛然抬起头来:“您、您原来都知道了?花总管正是这意思……”

说完她眼睛里又包起了一包泪,抽抽搭搭地说:“呜……早知您和花总管如此心有灵犀,我、我也不会出此下策啊……我、我以为您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您只不知道,我说、说那些坏话,吓成了什么样子……呜……”

我给玉锦倒了杯茶:“压压惊啊,压压惊。”

玉锦一只手仍举着那块马蹄糕,另一只手接过茶,忽而又呜呜地哭起来。

春好当日陪我去过凤台,紧张得回来就哭,玉锦如今就是说了别人几句坏话,也吓得使劲儿哭。我很郁闷,这些小丫头,好歹入宫早于我,怎么比我还胆小,比我还爱哭呢?

我就劝她:“玉锦呀,我不是从小长在宫里那种娇贵公主,我知道挣一口饭吃不容易。你今天这'反间'法子用得不恰巧,碰上了我和花喜。也并不是你笨,若碰见那些肠子弯弯多一点儿的人,肯定能奏效。但是,一旦奏效了,你自己怎么办?从此以后一直帮人四处打探情报?小心翼翼地讨好主人?帮主人陷害这个,铲除那个?你自己说,累不累啊?”

平常都是我撒娇,花喜来劝,我乖乖点头,索要拥抱或者糕点。今天轮到我劝人,玉锦还真听进去了,很乖地连连点头。我十分得意,心想:我也不是没用武之地的人了啊!

于是接着讲道理:“我这人懒,花喜勤快。我只喜欢吃喝玩乐,不像花喜那么有担当,会做事。她知道我信她,她也铁了心照顾我。所以我才懒得管她打点什么,她也省事儿,不必事事对我讲明。这层纸既然捅破了,你也别瞎操心了。反正花喜收了春好做跟班,正经事有她们打理就行,你跟着我,咱俩只管偷懒。”

玉锦呆呆地想了片刻,拿手背抹抹眼泪,小声说:“我家里穷,若不是皇上二次登基,也不能进宫做事,领皇家的工钱。我也想偷懒,也想过安稳日子,可一份工钱不够一家子人活命,爹早死,娘一直病着,大弟游手好闲……娘托人送信问我,能不能把二弟也送进宫。二弟那么小,没读过书,没学过功夫,做不得书童,也做不得侍卫,只能做宦官。我就想,是不是我到了花总管那个位置,就能说得上话,给二弟一份好点儿的差事……”

“这些事儿你告诉花喜没?”我轻声问。

“说了……花总管派人给我家送了一笔钱,还说,还说可以让我弟弟去王宰相府上做杂役……”玉锦说,“公主您说得对,花总管是个好人……”

那当然啊,哪个会比我家花喜还能干?

我又拍拍玉锦,说:“以后别想太多,你看咱们香溪宫伙食多好!咱们自己先得注意养生,活得长久,才能顾得上照应家里,是不?”

玉锦听我已经开起玩笑来了,破涕为笑,把手上的马蹄糕咬了一大口。我对自己的“劝慰”结果很满意,也拿块糕点吃着。我们两个正开心,门开了,花喜走了进来,皱着眉头说:“你们在?那就好了。小星啊,皇上传召,说要和你还有沙净天一起在郁棠宫吃午饭。你赶紧的,收拾收拾,先过去等御驾。玉锦就陪着过去吧。”

玉锦大喜,忙应承下来,就着手帮我准备衣服饰物。我手上拿着糕点,心中唏嘘不已:花喜再能干,也挡不住父皇不遗余力见缝插针的撮合;玉锦再忠心,也没看出来我实在是不喜欢沙净天那样人见人爱的家伙。

我甚悲催,甚悲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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