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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 雾霭重重(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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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樱思绪飞转,空空子已经敏捷呼啸扑来,扣住了她的脉搏。

昏黄的灯光中,空空子一双晶亮的眼睛危险的盯着她,眼中之意不语而明:想活着,就不许出声!

他这番的模样,苏樱想起,初初在裴府的时候,空空子道:本来想看看这位秦王殿下是否如传闻中一般威武神勇,结果他在这府里,我大气都不敢出,乖乖做了几天名副其实的丫头!想必不知他看到了什么,对秦末渊是怕极了。

如临大敌的空空子扣着苏樱的脉搏下手没了轻重。苏樱只觉得手腕如火烫一般疼痛,无论如何,这时候她一定要博!

可现在她点了全身的大穴,浑身无力。全身上下有力气的地方,只有自己的嘴巴……

明明屋里有人,却没有回话,小仲气愤的一拍门,恨不得将这薄薄的门板一脚踹开。

黑暗淹没了雨中的男子,秦末渊道:小仲,不得无理,我们走!

他,还是走了……

听着屋外马蹄声越来越远,苏樱心中黯然。

空空子松开她的手,见她原本白皙的皓腕已经肿了起来,心中略有悔意,伸手正要替她揉一下……一滴殷红的鲜血滴在他的手背。

苏樱心中万籁俱灰,口中含着的一口鲜血噗一声,喷了空空子满身,倒在桌边。

看着自己满身的血渍,空空子方要怒吼,想到秦末渊他们刚刚离开,深怕一个动静惊扰了他们折回,恨恨的起身。

昏黄的灯光下,不知何时投射出一个巨大的影子。

突然,空空子回过头,将倒在桌前的苏樱慢慢扶起……一个年老体弱的老人家,想扶起自己体弱多病的女儿,当然很艰难。

闺女,来,睡在这儿会着凉……要是你死去的娘还在,我们父女就不用受这样的苦了!

老爹爹艰难的把女儿抱回床上。

苏樱气血方平一些,虚弱的睁开眼。

老爹爹老泪横冲,颤抖着给女儿盖好被子,弹平枕头……他的身后,不知何时站立了一个玄黑的人影。如深夜的幽灵般静静盯着孤灯下的贫弱父女。

而这时的老爹爹恍若未闻……

苏樱心头突突狂跳,是秦末渊。他一定是觉得这屋里的人不对劲,所以悄悄折返回来查看。可空空子反应又如此灵敏,装的又如此逼真。

老爹爹给女儿掖了下脸颊的乱发,喃喃自语。

你不会怪爹爹狠心不收留刚才的客商吧,我们父女两人自保尚且不能,哪里还敢招惹是非……

黑暗中的男子目光一黯,苏樱心头狂跳!等等……难道他又被空空子骗过去吗?

男人静静的伫立在房间的角落,突然,老爹爹手掌下的女孩发出一身奇异 的呻吟。

啊……啊……那呻吟竟出奇的妖媚,门口守着的小仲一听这声音,忍不住脸一红。

老爹爹眼中爆射出火光来,几乎要把苏樱一口吞吃下去。却不得不颤颤巍巍的转过头,看来你病的不清!

他转过身去,还来不及装出惊诧的模样,一把细剑唰的一声,亮在他的眼前。

不用再装了!

秦末渊如同地狱里来的恶神,目光如炬,直直照进空空子五脏六腑,将他脑中的百转千回的巧言令色花花肠子凌虐的一干二净。

苏樱强扭着身躯,口中仍旧发出这让人脸红的呻吟。

这不能怪她,如今她口不能言,方才又咬伤了舌头,只能发出这样的声响。

空空子双脚发软,噗通一声跪在剑下。

秦末渊收剑,端然坐在灯前,先救这位姑娘。

陆子蹇飞身而入,一把探向她的脉搏。

这姑娘被点了全身的大穴,喂了软筋散!

小仲进屋收刀回鞘,反手一敲,空空子倒在地上。

小仲笑道:这厮如此不中用,就晕了?

陆子蹇急道:手下留情,这位姑娘身中的点穴手法奇特,恐怕要点穴人才能解开!

说话间,陆子蹇解了苏樱颈间的穴道:姑娘,可能说话!

苏樱艰难的开口,声音嘶哑难听,你们……莫要杀他!秦末渊对待歹人的手段,在流云谷,她是亲眼见识过的。

秦末渊看着床上挣扎的女孩,又瘦又黄,说不出的丑陋。可开口的第一句话,竟是这句。

苏樱勉强继续说道:他虽是绑架了我,但终究也是个可怜人罢了!一句话说完,口中渗出血渍。

陆子蹇慧眼而识,这个蕙质兰心的女孩子,若非咬破了自己的舌头,血腥味儿引起了他们的猜疑,估计现在还深陷这歹人手中。

他回头道:这姑娘被易了容。

秦末渊自那孤灯下起身,这面容枯槁的女孩子,一见到他,盈盈的大眼涌出满眶的泪水。

晶莹的泪水中,饱含了无数的情感。是欣喜,是痛苦,是伤悲……这女孩仿佛隐忍了无数的苦痛决堤而出。

然而就在十几天前,同样有个女孩也这样凄楚的看着他。

一个人的名字随即涌上心头。

苏樱!

他迟疑的开口,看着女孩欣喜的眨眨眼睛。

果然是她!早收到密报,知道裴夕大婚在即,新娘子被人劫持,没想到,竟叫他们遇上。

小仲将空空子拖至一旁的小屋,出来的时候,正好听见秦末渊的话来。

是你啊!他一步窜到苏樱跟前。

靠着陆子蹇的手臂,苏樱勉强一笑。

这女孩如今面色憔悴,可从那双顾盼流光的大眼睛,小仲一下就认出这个女孩来。他在淞洲城的那场流光溢彩的夜宴中,他记得这女孩子和那个离青姑娘斗智斗勇。

这时候,陆子蹇已经开展替苏樱褪下易容。

秦末渊神色阴晴不定,转身出了门,片刻便又回到灯下。

陆子蹇本欲将她面上的易容全部取下,然而秦末渊没有发话,只得道:我竟忘了,姑娘若想全部恢复容貌,不能急于一时!

秦末渊不动声色的道:这空空子的易容之术果然精妙,若仓促脱下,恐会伤了皮肤,苏樱姑娘你可能忍得几日?

苏樱手不能动,只能眨眨眼睛表示同意。

她转目看去,烛光下的秦末渊犹如仿佛镀了层金色,冷漠而又疏远……看见她朝他望去,秦末渊露出一抹没有达到眼中的笑容。

突然,听的屋外的马轻厮一声,小仲变颜:不好,这厮恐怕逃跑了。

小仲掀开门帘一看,小屋里空空如也,空空子果然溜了。

这家伙,装死还真有一两手。还有我们的马。小仲大感可惜。正要出门去追

却听秦末渊道:不用去追,这人身上有我下的千里留香,给二公子飞鸽传书,自会将他拿住。

小仲想不明白,这人,竟是公子故意放走的。

秦末渊微微笑道:他身份不明,骑着我们打着官印的战马,遇上关卡,便不能脱身。不出五十里必被拿下,我们轻车简行,就不要再带着一个疑犯上路了。

小仲心里佩服,转瞬又问道:那这空空子跑了,苏樱姑娘的穴道怎么办?

秦末渊一笑不语,小仲跟着他进了房间。

秦末渊踱到床前,低头对苏樱道: 苏樱姑娘,你莫要怕,你的穴道秦末渊也能解。不过就是要辛苦苏樱姑娘接下来的十几天任然身体无力,无法正常言语!

小仲当然不知道秦末渊心中的盘算:这女人向来不太安份,若见死不救,怕日后对这裴夕不好交代。若就这么解了她的穴道,这一路上,不知道这女人又会打什么心思。

他不想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只见苏樱闭上眼睛思索了一下,轻轻眨了眨眼睛。

她现在还有其它的选择吗?

陆子蹇将苏樱扶起,秦末渊坐在苏樱身后,一手按住苏樱的肩……

这是这么久以来,苏樱第一次和他接触这么近。他的气息淡淡传来……而他就隔得这么近。

她心头忍不住狂跳,却觉得一只大手沿着她的脊柱游走下来,到了腰际,觉着后背敏感的一搐,他的手击在她腰间的穴位上。

她觉得腰间又麻又痒,忍不住轻哼一声,这声音极轻,只有按住她肩膀的秦末渊才能听到。

她正全神贯注的注意自己腰间奇异的感觉,突然,一阵热气从她耳边吹来。

苏樱姑娘,现在看来,要半个月你才能完全恢复呢!

他在她耳边呢喃低语,言语中带着一股寒冷。苏樱却没听出,只觉得耳朵发烫,白皙的颈脖瞬间红了起来。

秦末渊冷着脸,看着她白皙的颈子瞬间变的一片粉红,击在另一处穴位的力道不动声色的加大。

这一下,苏樱方觉得一阵疼痛,便晕了过去。

秦末渊冷着一张脸没有言语,下手如风,连拍苏樱身上的几十个穴位。

陆子蹇在一边看的稀里糊涂。怎么了这是?

秦末渊站起身来,淡淡的道:苏樱姑娘身体虚弱,不堪内力的冲击罢了!

陆子蹇心里明了,公子这分明是点了这姑娘的软穴。

沉思间,秦末渊吩咐道:我们不必急着赶到达上京。在此处休息两日再说。看看如何安排歇息,大家早点睡下。

翌日,天际露出微红,晓雾清淡。一夜大雨落去,山间犹如涟洗过一般。清新翠绿。

苏樱近来睡得一直都不太踏实。醒转来,记起昨夜是秦末渊他们救下了自己。撑起身子欲要起来,双臂一软,竟又跌坐回床上。她想起秦末渊昨夜所说,穴道虽解,她的身子方要半月时间才能慢慢恢复。

她便挣扎着下床,这些天浑身不能动弹,巴不得自己快些好起来,她要锻炼自己,希望尽快好起来。

这座小茅屋位于流霞山脚下,离着官道也不过百丈的距离,穿过内堂,就是个小小的院落和厨房。院落的一角,一株玉兰花开得正旺,

苏樱就这微蒙蒙的天光走进厨房。这房子以前的住户,还留了些米面。

她这些天吃的极少,昨夜也不过进了半个大饼。抬眼看看屋外娇嫩的玉兰花瓣,苏樱挽了衣袖就开始准备起早餐。

她四肢无力,一点点把米洗净,一小碗一小碗的舀水入锅……平日简简单单的事情,她作罢已经累的满头大汗。看着锅里飞粥冒着咕嘟咕嘟的冒着青烟,心里却不知有多么开心。

窗外天色微明,不多时,听得有人起来洗漱。

听着稳健的脚步声,那人在门口站定。

苏樱蹲在灶台前往炉子里送火,心头又忍不住微微慌乱……阿漓,不,是秦王末渊。他既然不想认识她,那么,她也不认识他吧。

那人站了片刻,突然惊喜的开口:竟有早膳吃,苏樱姑娘,身体好些了吗?

苏樱从朦朦胧胧的雾气中看到,来人是小仲。

苏樱笑着摇摇头,她本就被空空子下了药,说不得话语,如今还没好全,昨夜偏又自己咬伤了色头,现在更是有口难言。

小仲看她实木锅盖她一时都拿不起,细心的道你身体尚未恢复,有什么重活就我来吧。

小仲一把揭开锅,热气腾腾的沁香扑面而来。

秦末渊起的向来很早,一睁开眼,竟是一股清淡的饭香扑鼻而来。屋外悉悉索索的走动声,哗啦啦的流水声,在这宁静的山涧茅屋中显得格外宁静安适。

秦末渊走到院里,就看着小仲笑嘻嘻的站在门口,而厨房里那个忙碌的身影,就是苏樱。

公子醒了?小仲回头见秦末渊起来连忙打了个招呼。

苏樱听见小仲说话,一抬头正看见秦末渊立在亭中,舒展着双臂。她看向他的时候,他正看着她。

她面上易容未褪尽,还挂着几颗痘疮。脸上的一块胎记也还隐隐约约看到轮廓,一双大眼悄悄看过来,竟有几分怕他。

漠然看了她一眼,秦末渊转身便回了内堂。

小仲打了清水进了里屋,秦末渊常年带兵在外,对于吃用一方面向来也是随遇而安,毫无半点王公子弟骄奢淫逸的习气。

侍候秦末渊梳洗完毕,小仲笑嘻嘻的道:苏樱姑娘一大早就起来煮粥粥,很快就可以用膳!

秦末渊知道小仲并不是一个和谁都能打成一片的人,可他和这个苏樱,何时变得如此熟稔?

沉思间,陆子蹇也起身,微笑着步入堂中。

好香啊,既有稻的谷味,又有玉兰的清香,苏樱姑娘做了什么好东西!

苏樱从厨房出来,身后小仲端着热腾腾的饭菜笑道:苏樱姑娘的手艺可真不错,既好看,又好吃

小仲放下粥,苏樱便摆上筷子。

秦末渊被那香气诱得抬步入屋,也不说话,便在上首坐了下来。

陆子蹇落座笑道:那子蹇有幸尝尝苏樱姑娘的手艺。

粥是寻常不过的小米粥,煮的不浓不淡。难得的是粥里放了一粒粒红红的花生,一丝丝晶莹剔透的玉兰花,看着清新爽利,饱满诱人。粥面上搁着一个漂亮的煎蛋,果然有色有香。

秦末渊正要拿起筷子,突然发现,他的筷子,是隔在碗的左边。

他不动声色扫了眼别人。

小仲和陆子蹇笑着夸了苏樱,便已经落筷如风,风卷残云的吃起来。

绝少有人知道,他自幼习惯用左手。自从他十三岁以后,就决定要把他用左手的习惯彻底隐藏起来。

而这个苏樱是怎么知道的呢?秦末渊不动声色的扫过低头慢慢用膳的苏樱,是不是她无意间放错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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