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 10 章(1 / 1)
我和吴建道同志进行了一场开诚布公的谈话。
“你为什么喜欢水子柔?仅仅是因为她漂亮吗?”
“不,我喜欢她只是因为这个世界上如果我只决定和一个女人结婚的话,那个女人就是子柔。而这个世界如果除了女人外只剩我一个男人的话,我的答案也和我说的前条相同。”他握着拳头说。
这个比喻要我一下子想起大多女人常常对讨厌的男人说,“要是这个世界只剩你一个男人我也不会嫁给你!”于是我心里立马咯噔一声。
“水子柔肚子的孩子你真的不在乎吗?”
“在乎啊,我喜欢的女人的孩子我当然在乎啊,再说我这人特懒,生孩子这事多麻烦啊,如果有现成爸爸当当,多爽啊想着我就觉得心里面啊美滋滋乐陶陶的。”
一万句我爱你比不上这句当现成爸爸多爽啊在我心中的颠覆力。于是我终于痛定思痛决心正式把水子柔和肚子里可爱的我的宝宝移交出让给之前我很讨厌但现在对他大大改观的吴建道。要说移交手续可真挺麻烦的,先是陪他们一起试礼服,准备繁复的结婚礼仪,而且吴建道还要坚持为子柔筹备一个她一直都憧憬的梦幻式婚礼。
子柔带着玫瑰色幻想我江闯闯带着如释重负的心情尾随两个男人-------吴建道和慕容半夏来到一个很有名气的Mami大酒店。先是大家在司仪的带动下彩排了婚礼的程序,然后我们各自又在设计师的推荐下挑了礼服。水子柔的是一件层层绉纱堆砌在裙部层次丰富的白色及地长裙,我的是一件淡粉色拽地露背礼服。当我穿着层层叠叠的轻纱拘束出现在通往酒店一楼长廊的入口,在那里正碰见慕容半夏低头大步流星和我相撞。
“呯!”他擦了我肩膀一下,我皱着眉头仰脸,正和他抱歉的眸子相遇,一和我目光对视,他就把脑袋别扭的转开。
什么跟什么吗?有这么讨厌我?我有这么讨厌吗?一直我不是都在战战兢兢讨好你吗?慕容半夏你到底想怎么样吗?
我也别扭把脑袋扭到一边,看向别处。两人一前一后走,走到一楼的大游泳池边,恒温的游泳池里清澈见底的水在汩汩流淌,游泳池中央有个撒尿的小男孩塑像,电动音乐声一起,喷泉就飞溅起白色水花。
水花溅在我□□的背部,很凉。裙子很长,要知道我江闯闯可是从来都没有穿过如此之长的裙子,只有拿手卷起及地的重叠轻纱,细长的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轻轻的打滑,咬唇,很留神不要在这里跌倒,却有一次发现好运气永远和我赌气的背道而驰。。。。。。。
一只大大雪橇狗在距离我几米处忽然发狂一样向我这边扑过来,听见“唰唰唰”风吹地面的奇怪声响,我抬头,看见一道凌厉的白光向我盖过来,想也来不及想,我放下裙摆推了这道白光,却没有扑着,双脚却踩着了我长长的裙脚。后面那个人来不及收回脚,我就飞身跌在那人怀中。
我们在谁也没有来得及正确反应的情形下,猝不及防重重掉在了水色涟涟的游泳池里。只听水花溅出大约几米远,拍着大大的浪花,我抱着那人脖子,死死抓住他,这是四月份,天还很凉,水倒是暖暖的,身为旱鸭子的我巴着那人的脖子,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死死抓住他,很快的,我绝望发现他也不会游泳,我们扑腾了好久,在拽着了游泳池用来围住水流的石栏。
他大口踹着气,我也上气不接下气,我们贴的实在是太紧以至于谁也看不见对方真实的脸,我的姿势仍然保持双手搂着他脖子,搂着搂着就发现自己的不妥,那就是水中的我上半身裙身不知道为何落了肩带,衣服滑向腰部,半身快要掩不住春光的我双腿还紧紧夹着那被我死死抱住脖子的男人腰部。
困惑中,我头一点点向上抬,向上抬,直到上扬四十五度角白痴一样盯着那人郑元畅一样肌肉僵硬的面部------黑色的瞳仁,双眼皮双的很漂亮的清澈眼睛,轮廓分明的鼻子和嘴巴-------救命啊,我绝对不是故意要吃你豆腐啊慕容半夏先生我发誓!!!
我在他身上拧来拧去。一会儿试图推开他一会儿又茫然蹬腿在水面上上下扑腾,一会儿扬起脖子对着岸边弱弱喊声“救命啊!”一会儿又对他点头哈腰说对不起。水很温暖,微微的流动,忽然我发现慕容半夏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越来越苍白。
“该死的快放开我!撞撞撞!”
听了他的话我茫然依顺了他,双手一放,马上身体失了中心,连忙双腿死死夹住了他的腰,他咬牙,狠狠瞪着我,“撞撞撞,我要你放开我你懂不懂?”
我还骑跨在他身上,双臂紧紧搂着他,冲他摇头,吃力地,“不,放开你,我怎么办?除非你现在喊人给我拿一件衣服过来营救我!”
他听我这么一说,双眼不由自主斜斜瞥了我淹在水里的胸部,“腾”一下子,他的脸变红了,渐渐的,红晕越来越绯红。
他弱弱踹息一声,小小骂声,“该死!”大概他也觉得这样僵持不下对我们双方都没有任何好处,只好对着岸边大喊“救命啊,这里有人落水了!”
正好是酒店上下班交接班时间,人员稀少,又不是顾客来往的高峰,指望有人从天而降过来营救的几率实在不是太高。当他好容易喊来几个工作人员,他们答应替我找件大浴袍过来。
“等等,我也要一件。”没等工作人员转身,慕容半夏忽然小声说道,我眼睛上下看了他整整齐齐淹在水里的严密不露点的西装,心里有点奇怪,又想想自己正严重走光呢,赶紧抱着他的脖子,把自己除脑袋以外的部分愈发向水里深藏了些。脑袋埋在他怀里,忽然听见他心脏“澎湃”跳的又快又急。
“该死,你下来!”他低低咒骂了一声。我讪讪的,准备放下我紧紧夹住他腰部的我的双腿,他忽然又大叫一声,“别动!该死的别动!”
被他的神经病弄得神经衰弱六神无主的我狠狠瞪了他一眼,他却一声不响别扭拧开了他脑袋尽量不和我保持平视角度把眼光放向远方某不知名处。我度秒如年如坐针毯等了好像一亿光年之久,才终于心里痛哭流涕感激涕零等到了解救我的人群,而那个冷淡家伙最让人莫名其妙匪夷所思的是,当他刚一从水里跳上来就马上抓到工作人员递过来的浴袍,把自己从上到下裹成了一个大粽子然后在一干人等怅然的注视下逃之夭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