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 11 章(1 / 1)
水子柔和吴建道结婚那天天空极为灿烂。曾经妈妈对我说过,幸福的女人是会幸福一辈子的。看着那样晴空万里的蓝色和白色相间的天空,我就知道,水子柔会是一辈子都可以过的快快乐乐的幸福女人。
一大早,我就从床上爬起来陪水子柔去化新娘妆,她一直幸福笑个不停,这个小女人闹得我江闯闯的心里很是复杂,即对未来松了一大口气,又对她和肚子里尚未出世的宝宝有种藕断丝连的牵挂和依依不舍;即为她有个疼她爱她的老公和从此不用面对独自生个孩子被人指指点点的尴尬而高兴和慰藉,又时时觉得鼻子根发酸眼睛里发涨好想躲在一个地方痛痛快快掉一顿眼泪。
可江闯闯我是谁啊,长到二十二岁我记事起就不知道眼泪为何物,小时候走路特别早,摔跟头的机会也比我同龄孩子多的多,摔下去我很快就爬起来然后再跌倒再爬起来,被人打骂和殴打别人的记录总是可以保持奇迹的持平,无论被打或打人最后鼻青脸肿的我总能微笑着对着镜子擦着碘酒然后云淡风轻想着下一次我会打的更准更狠,安慰自己说好了闯闯别怕别怕不疼不疼我不哭。
吴建道穿着领口扣得很紧的燕尾服,搓着双手来到水子柔面前,一反唠唠叨叨废话一大箩筐的叙事风格而是像小男生一样红着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化妆师打趣问这个准新郎官新娘好不好看时候他只是“啊,啊,嗯,好看啊真好”之类的贫乏感叹和机械点头,然后脸上露出和他这个年龄不相配的羞涩和拘泥。而当我发现化妆师脸上忽然泛起淡淡粉色的红晕并且挺直了苗条的身体眼睛微微向吴建道身后一道黑影椋去时候,不用回头就知道又是那个迷死人不偿命却偏偏又冷淡的可以冻死一万头母牛的慕容半夏来了。
我身上每个细胞都被绷紧,撑得我呼吸困难两眼闪耀小金花,明明知道他连眼皮都不会抬起来对我这个壁花小姐吝啬多瞟一眼,可我还是摆了一个玫瑰绽放的姿势-----这是一个帅哥定律后来我发现-----大多时候并不是你刻意讨好而是身体的一种潜在功能在作祟------而这个时候我左眼皮又毫无任何征兆无任何凶险意识地跳了一下。
痉挛地跳了一下。自从据上次左眼皮跳了一下然后被一个出现在鞋店门口不详飞行着落物击中乃至出了一系列鬼俯身状况然后我又丢了一份还没有做满一个星期的新工作后,我已经对左眼皮跳财的预示有了一丝深深的疑窦,而这次不会发生什么层出不穷的新情况吧拜托我江闯闯挨到马上就要功成身退归隐江湖从此慕容闯闯是陌路!我心里不住祷告祷告虔诚再祷告时,听见漂亮的化妆师对正满意微笑揽镜自照的水子柔说,“亲爱的新娘子,您的这副项链和您的婚纱不是很配有没有准备其他的项链呢?”
几双眼睛同时落在水子柔雪白脖颈上挂着的一串项链上。吴建道连忙大喊有有有我给我太太买了一条钻石项链正准备婚礼上给她戴戒指然后再戴呢现在戴上正好正好。水子柔手放在她胸前的链子上紧紧的拼命的然后吸一口气说不不不这颗水晶坠子还是闯啊不撞撞撞送给我的呢,我想让她给我的祝福一直保佑我说着说着慢慢从胸前拉过那副早不露面晚不露面不偏不巧偏偏专挑这个关键重要人证俱在的时刻这个该死的物证水晶坠子“腾”一声跳了出来------
还在心里暗暗祈祷慕容半夏不要认出这颗坠子啊不要千万不要不过他也铁定认不出的对他来说一点也不重要对不对啊拜托上帝观世音菩萨这一关过了我以后天天给你们烧香叩头顶礼膜拜行不行?带着十二万分侥幸我微微瞥了一眼站在吴建道身边的慕容半夏小小那么一下,当看见他双手紧紧握成拳头,啊,那个脸扭曲得,那是人的脸吗,还有眼睛,冒着快要把我用天雷劈死了又活转过来然后他又把我给劈死的凌厉火光恶狠狠凶神恶煞盯着我很明显用的是浑身解数把我试图想要碎尸万段的恐怖模样时,江闯闯我就知道这一次我真的算是死定了。
无计可施唯有溜进了酒店卫生间的我准备躲着安安静静一个人想下一步对策,刚刚一踏入卫生间的门,感觉有人跟着我也进来了。没等我反应过来,那位尾随者就掐住了我的脖子并且扯着我的头发用扯痛我头皮的生猛动作狠狠将我整个人向墙上甩去,我睁大双眼,张大嘴巴刚想发出一声凄厉的惊叫,那人一个大大的巴掌却伸出来,捂住了我没来得及发声的嘴巴,然后把可怜的我像只壁虎一样死死摊平牢牢定在酒店雪白的卫生间墙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