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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遇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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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微曦冉冉升起,子瑜大清早便开始忙迭不休:“琅姐姐,你现在去东宫当差,装扮就不能太随便了。东宫又不是一般宫女都能去得的地方。”

我换上子瑜为我准备的宫装,安份地坐于铜镜前,任由她帮我拾掇。

“琅姐姐,你现在不用去那个累死人的浣衣局,真好。皇太孙是个仁厚的主子,能在东宫当差真的太好了。”子瑜的清眸似流动着不分明的迷离光彩。

我回身握住她的手,颇动情道:“子瑜,昨日我多怕你有事。”

子瑜的眼眶润湿,握着的手加了分力度,动容道:“琅姐姐,你这样冒险去救我,我真的很感动很感动。”

我摸了摸她俊俏的小脸,安慰道:“好了,现在大家不都没事了吗!你看我还因祸得福了。快帮我拾掇完,不然迟到了又该挨罚了。”

良久,子瑜放正镜子从身后痴笑道。“琅姐姐,你真美。”

我仔细地瞧于铜镜。今日我身穿淡白色宫装,淡雅处却多了几分出尘气质。墨玉般的青丝,简单地绾个髻,几枚饱满圆润的珍珠随意点缀发间,乌云般的秀发,更显柔亮润泽。美眸顾盼间华彩流溢,红唇间漾着清淡浅笑。多久没有这样精心妆扮了,自已瞧着也有一阵的迷然。

我起身笑道:“是你帮我美化了。”便迎出了屋。

走至离东宫不远处的青源林,便看到吴绍也正赶往东宫,他现在是太孙的侍读,自是经常和太孙形影不离。

迎面相见,他显露惊诧,打量我今天的装扮,又分外喜色道:“琅儿,你是不是不在浣衣局了?”

我微欠身,礼道:“回状元爷,奴婢今日第一天去东宫当差。”

“东宫?”他分外喜悦,忘情地拉过我的手:“太好了,太孙宅心仁厚,我们去求了太孙成全我们?”

我忙抽回手退后一步,感念道:“状元爷的心意奴婢感激万分。但奴婢只一小小宫女不值得状元爷劳心挂念。”心想他现在虽一举高中,但始终也是未封官品,在皇宫地位不稳,更应该与皇家高官女子相配,实在不好与一个宫女生出什么事端,自毁前程。

他还想再说什么,见有人走过来,忙止住施礼道:“下官吴绍参见燕王爷。”

我抬眼迎上那双清洌的目光,惊错不已,一下被愣住了。是那个人,那个人是燕王!他竟然是王爷!吴绍向我狠使眼色,我反应过来忙屈身施礼。

他见到我也有些愕然,眼神落在我身上上下左右飘移,让人如坐针毡般难受,又斜眼看了看了吴绍,疑问道:“你是新届的状元爷?与太孙伴读?”

“回燕王,下官正是。”

他又望我一眼,狐疑不定,又收回目光,淡然道:“本王正好去东宫,一道去吧。”他说罢越过我与吴绍顾自向前走去。吴绍紧跟而上,我随他们其后来至东宫。

刚进大殿,太孙便笑迎出来:“四皇叔,好早呀!”又见到跟随其后的我与吴绍,有些惊讶:“你们三人怎么同时来了?”

燕王回过身看看我,又看看吴绍,接笑道:“本王是在青园林碰到他们二个,便一起过来了?”略挑眉向我走近一步不信任地问道:“你是太孙宫的人?”

我被他盯得极不自然,又听他疑问,想起第一次在梅林初见时,我曾说过我是浣衣局的宫女,现下在东宫,他总难免疑惑,刚要开口解释。

太孙忙笑道:“怎么四皇叔今日对本宫的宫女感起兴趣了?”又扯开话题道:“四皇叔今日来是为讨伐北元的事吧!本宫叫吴状元也一道来了,做个参谋。”

一双犀利的目光扫向吴绍尽是不屑:“吴状元自是新科状元,定是满腹才纶。本王今天就好好领教领教”

吴绍躬身谦道:“王爷嫪赞,小的不才。”

谈话间三人便进了书房,我随他们其后。

因北元军一直是我朝最强大的劲敌。皇太孙是未来的君主,燕王是纵横驰骋的将帅,皇上深知将来的大明江山要靠他们二人齐心合力,大明帝国才能绵源不断的延续下去,永远强大繁荣。几日前便吩咐皇太孙与燕王二人,共同拟定一份讨伐北元军的方案。皇上自是满心希望他们叔侄能和睦共处、同心同力为大明王朝。

一进书房,燕王扫视书房四周,在案前停留下,见满桌的兵书,似有不易察觉的轻冷一笑:“皇太孙现在不学孔孟之道,圣人之言了?倒研究起这些兵书了?”

也不待皇太孙接话,顾自在一边坐定,说道:“北元军兵个个是精兵悍将,始终是我朝的隐患。应该攻其主心,杀他个措手不及,毁他营地。那才是眼下最好的办法。”他激昂成词,大有大将之风。

皇太孙则有些不忍道:“只是战争一起必定连累一方百姓,百姓生灵涂炭、民不聊生,本宫还是主张求和原则。天下可共享,北元军与我大明王朝井水不犯河水,各享一方天下太平。”

还未待太孙说完,燕王急反道:“皇太孙,今日你若不攻打他们,明日他们就攻入你家门,皇太孙难道要等这一天?”

“四皇叔,言重了,本宫不是这个意思。本宫只是觉得天下百姓更需要安居乐业的生活。”

燕王哼笑一声:“天下百姓?皇太孙是孔孟之道读阅太多了吧?这战争可不是你礼我让的事情,也不是靠读些兵书就能明白了悟的事情,那可是血淋淋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何况皇太孙身在皇宫,又怎知黎民百姓如何生活?”

他句句言辞振振咄人,我有些吃惊,他竟然敢对皇太孙如此言语激烈,全然不顾面对的是在他之上的皇太孙。我想起除太孙外,英勇善战的燕王是最有希望继承太子之位,那日在庆贺宴延之后,他眼里的流动的怒光和错然的失意,这样想,似乎很明朗了。可是如今大局已定,他对太孙的言语确实不敬了些。

吴绍在一边看着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对辩,也不敢插话。

我心想不好,二个人意见如此反差,再这样据理力争下去,也商量不出什么结果。

燕王腾地站起,带动了椅角,发出剧烈的响动。“我看再商量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本来今日就先告退了,望皇太孙好生思量。”他说完便一挥袖袍顾自离去,看也不看太孙一眼。

太孙的脸上也露难看之色,吴绍上前有些愤然道:“皇太孙,燕王他太过份了。”

太孙摆摆手,吴绍便不再说下去。

沉静片刻,太孙突然道:“四皇叔有一点说对了,本宫整日身在深宫中,受的大儒家的教育思想,守的是孔孟之道。外面的世界本宫却全然不知。”他又似突然想到什么,脸上愁云消散,兴然道:“本宫要出宫去瞧瞧。”

“太孙要出宫?”我与吴绍着实被吓了一跳,几乎同声惊呼道:“皇太孙,万万不可呀。”

太孙摆手道:“本宫已经决定了,你们不必劝阻了。”转过身又道:“你们俩随我同去。”

“可是……”吴绍很是为难。

“别可是了,本宫已经决定了,你们去准备,不要惊动宫里人,待到酉时,我们偷偷出宫。”

知道阻止不了太孙,也只好无奈应答。

待到酉时,我换上吴绍为我找来的男装,长发也用冠帽固定。

因这几日是迷雾天气,月色也是极淡蒙胧色,吴绍坐在马车前,经午门时,守卫宫人拦下道:“状元爷这么晚才出宫?”眼睛不住地往马车里面探,吴绍动了动身,挡在那宫人前面颇斥道:“我奉太孙的命令,出宫去办点事,怎么?这你们也要查?”

宫人连忙躬身道:“小的不敢。”又示意两边的守卫打开宫门。

吴绍贴进那宫人,轻巧地将一袋银两滑入他的囊中,压低声音道:“晚上还得劳驾大哥开宫门。”

那人忙诡笑起来,连连点头哈腰:“小的明白。状元爷尽管放心去外面办完事,小的必定在这里为状元爷守门,直到状元爷办事回来。”

马车辘辘地行出宫外,我欣喜地掀帘望去,宫外的天空自是无边无际,我深吸一口气,清爽怡然。

“看来这皇宫确实是个大囚笼?”我惊错回头,太孙正望着我,有些慨然。“本宫是看你出了皇宫整个人都轻松了。好像皇宫对于你来说如同囚牢般。”

“奴婢没有。”我自知失礼,也无从解释。

太孙已不看我,向帘外的夜空望去,叹道:“可惜今日不是十五,不然欣赏宫外的月色也是件美事。”

进入街城,我们便下了马车。清华街热闹无比,虽不是什么佳节,整条街却也是明灯通照,人来人往,川流不息。

太孙面露欣喜之色,欣慰道:“看来百姓的日子过得不错呀!”

我一身男装,站在太孙与吴绍身侧,总是娇小些。太孙似现在才仔细看我这身男装打扮,取笑道:“琅儿这身打扮倒也俊秀。”

我忙接道:“皇太…”又看了看四周,感到不妥,改口道:“公子就爱取笑小的。”

他闻得我喊他公子,爽朗笑出声:“公子?这称呼有趣。”

吴绍凑近太孙小声道:“在外面不比宫里,还是称公子稳妥点。”

“好,就听你们的。做公子也不错。”他笑着说道。

正在说笑之际,感觉身边一群人一蜂窝得都往一个方向跑去,我与吴绍护在太孙两侧,皇太孙忙拉出一个路人问道:“这前面发生何事了?你们都是要去哪里?”

那路人不过三十年纪,看衣冠倒也是富贵子弟:“你们还不知道呀?今夜春满楼的花魁竟投,大家都赶着去春满楼看呢!”

太孙还想再问,那人早已跑远了。便回过头来问:“你们可知道何为春满楼?何为花魁?”

我闻得春满楼,早已窘迫,吴绍看了看我,也不知如何回答,支吾着。

太孙倒是兴趣十足,又看越来越多的人向前处跑去:“这么多人去,我们也去看看。”

我与吴绍刚想阻止,太孙却早已跨步随同众人前去,也只好硬着头皮跟上。

刚至春满楼门口,便有三五位妖貌女子笑绕迎上:“三位公子,快里面请。”这声音我全身都起鸡皮疙瘩,也任由她们贴扶着我,太孙则是一脸莫名,吴绍有些局促,看了看我,脸竟然也红了起来,我在心底暗暗觉得好笑。

我又看四周男男女女,饮酒畅欢,言语不堪入耳,浑身都不自在起来,在收回目光时,我似看到一闪而过的身影,觉得似曾熟悉,再四下寻找却已不见踪影。许是看错了,想他自负清高之人,又怎会来这种烟花之地呢!

听太孙大声问道:“不是说有花魁吗?花魁呢?”

旁边一个妈妈闻声忙堆笑过来,那脂粉堆垒得快比纸壁厚了,好像稍颤颤便能一层层剥落,见她一挥手中红绢妖笑道:“这位公子好心急呀。见我们花魁那可是要花不少银子的!”说着一双骨碌碌的贼眼在太孙身上游离,好像能看到太孙带了多少银两。

太孙回过身问:“你们带银子了吗?“见吴绍支吾着,忙掏去他身上的一锭金元,放到那妈妈的手中,“这些够了吗?”

此时妈妈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众从也是一片哗然,我心里有些发急,怕是太张扬,这种地方向来都是是非之地,万一露了身份,一来对皇家声誉也不好,二来怕皇太孙有个什么闪失。“够了,够了。我这就去给公子找紫瑄,公子先上雅阁稍等片刻。”

又扬声道:“如玉,快带这几位公子上柔水阁,快请你们小姐出来迎客。”

“这位公子出手好大方呀,不如一道吧。”

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说话声给惊呆住了,同时转身望向说话之人,见那人一身浅墨长袍,双手抱肩,眼里似笑非笑,似嘲非嘲。

我就奇怪了,怎么每次他都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还出现得这么惊天动地。连在这种烟花之地都能遇见,难道他是这里的常客?厌恶之心由然而升。

“四……”太孙刚要惊喊出声,又发觉不对,定了定道:“那就一道吧。”

四人跟随那如玉姑娘来至楼上的柔水阁,一推开阁门,一缕幽香轻飘入鼻,让人陶然然地酥醉,微风舞动着满阁的粉紫轻纱,淡雅而梦幻,这不像烟花之所,倒像是一个高雅小姐的闺房。案前置放着一台琴架,想必这位姑娘也是才艺女子吧!

“公子们,稍等片刻,我们小姐稍后就到。”如玉姑娘微施礼,轻轻关上门离去。

方待片刻,门被轻轻推开,便见一袅袅女子盈盈而来,一身轻轻柔柔的绿纱裙深深浅浅地散于地下,宛若轻烟一梦。再看她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尽显风情万种,仪态万方。我心里暗暗赞道,这样的女子问天下男子谁人不心动?

便悄眼偷看身边三个男子的表情,太孙似有些沉醉其中,见燕王只手持一杯清酒,淡定自若地轻饮着。目光迎上吴绍坚定的柔情,心里似软了一下。

“小女子紫喧见过各位公子。”她字字清脆,声声婉转,如新莺出谷。柔柔双目轻望众人一眼,似在燕王处停滞片刻又不露痕迹地收回。

她又盈盈起身,一一斟酒,到太孙时,她似惊了惊,目光盯落在太孙的腰间,我随她眼光望去,不好,太孙方还别着宫中的腰佩,这绿楼女子见多了达方贵人,怕也是认得宫中的东西。我仔细瞧着她的举动,酒杯中的酒水溢了出来,太孙惊讶地望看她,她方知失礼,赔罪道:“小女子一时不小心,望公子赎罪。”

太孙袍袖一拂:“罢了,没碍事。”

“谢公子。小女子为公子弹奏一曲,就当谢罪。”说罢,见她转身走至琴旁,拨琴而弹,我心方才松了下来。

便仔细清听琴曲。她弹的是首江南盛行的小曲,琴声如破茧而出的蚕蛾扑闪着灵动的翅膀,流淌一地的欢快,又宛如灵泉流动的清新流畅。可是弹奏之人虽对琴曲精练,此时却没有达到人琴合一,好似心有太多杂念,心烦意乱。

一曲终罢,她缓缓起身,端着酒壶娉娉走过来,我不免提高十分的警惕,细致地观察她每一个细微的动作。

她的手似在微错之间轻扯拉了衣袖,一闪眼,一道明晃晃的白光飞扑而来,那方向竟是对着皇太孙的,慌乱之中,我急忙伸开脚踹绊她一脚,那匕光嗖地一闪而过,她的身体失力倒向了对面的燕王。燕王急忙挥剑向她劈去,一瞬间,血的热气与冰冷的宝剑相融合,殷红的液体飞溅而出,泼洒在了他的脸上。我却看到了她眼里那抹不应该有的脉脉情意,却是对着挥剑的燕王。他却始终没有一丝表情,举手轻轻地擦拂去脸上的点点血溅。

她如一只飞舞在空中的恋蝶缓缓地坠落下来,直直的倒向了墨绿色的青石板…

冷定下来才觉着痛感,发现自己的手臂被轻刮了一刀,鲜红的血液正迸流而出。

“琅儿,你怎么样?”太孙被这一幕惊住了,方久才平静下来,急问道。

吴绍也急忙走过来,眼里尽是沉痛的懊恼,撕扯下衣袍的一角,将我包扎住伤口,方才止住血。

燕王冷冷地淡看这一切,许久才怒道:“区区一个风尘女子竟敢行刺皇家人,本王一定彻查此事。”

太孙看了看了动怒的燕王,思酌良久,道:“四皇叔,不必了,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回了宫谁也不用再提起了。”

是呀,如果彻查,那太孙出宫来这绿楼之地,又遭遇行刺,传扬出去,惊动了皇上,那后果不堪设想。所幸现在也没出大事,不了了之是最好的办法。这一点燕王想必也是想到的,我深看他一眼,他的面容无波无惊,好像地上躺着不是一个刚逝去的生命。也是,他见惯了血淋淋的沙场,又岂会在意?这种冷漠却够让人心寒的。

太孙瞟一眼地下的尸首,别过脸忧问:“那这尸体…”

“太孙放心,本王等一下差二人将她找处埋了,给那妈妈点银两也就打发了。”

“那有劳四皇叔了。我们走吧。”

在踏出阁门的那刻,我回过头再望一眼她,方才还风情万种,那声如婉燕,此时却躺在冰冷的青石板上,她的脸已然没有血色,双瞳微开着,让人惊悚,浅柔的绿纱裙裾被一抹刺眼的鲜红染成紫蓝色…蓦然想起第一个在我眼前逝去的生命,这二个女人的死都与我有些扯不清的关系,眼眶含湿。感到他淡冷的眸光穿过幽幽的寒冷向我望来,这一切我已不忍再看,转身向门外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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