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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离歌之姒姒(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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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将倒抽一口冷气,那只脚才后知后觉的从我手上移开。

那只脚的主人堪堪退后几丈,仿佛是咦了一声,接着又道,“舅舅,这是什么?”

我把满是泥泞的爪子收回来,闷闷的喘息着,拍拍头上的枯叶和身上沾染的尘土,人模狗样的站起身,又恢复了直立行走,腰杆儿挺直了,着实舒坦。

在云蒸霞蔚的雾气里,我抬起眼便望入一对狐媚狡黠的眸子里,仿佛夺人心魄,如此这般,她的面容反倒显得不真切了。

她望着我,眼珠子滴溜溜乱淌,转身扑进阿君怀里,娇嗔道,“这便是舅舅下山为姒姒寻得的生辰礼物么?”

阿君哂笑,张开双臂搂住了她,又摸摸她的头,才装腔作势咳嗽几声,道,“觉年是某带上山的客人,姒姒莫要胡闹。”

以往阿君喜欢称呼我做小丫头片子,没想到他的老家里,倒有一个比我更小丫头片子的。我不由得莞尔,眉眼朝向她,她也堪堪望过来,眼睛亮了亮,仿似昨夜光华夜幕下璀璨的星子。

我不禁问,“姒姒,是哪个姒?可是一二三四的四么?”

她笑盈盈朝我摆手,面若春花,“是褒姒的姒。”又扭头对阿君说,“舅舅,我便说娘亲起的这名字忒郁闷了,每每提起,总要让人好生误会一番。”

阿君含了笑,摇头一笑置之。

姒姒又抿着嘴朝我笑,“怎么你瞧着我像那祸国殃民的狐狸精是么?”

那祸国殃民的狐狸精长得啥样我倒是没见过,但眼前这名唤姒姒的外甥女果真玲珑可爱得很,我仔细端详了会,心中啧啧赞叹,果然是与阿君有血缘关系的母狐狸么,长得眉是眉眼是眼,眼底还隐隐落了一颗美人痣,笑起来活泼天真,十分招人喜欢,乍看之下像只娇俏的小狐狸精,让人忍不住想掐一把油光水滑的肌肤,但真笑起来,又明艳不可方物,让人心生不忍。

姒姒径自走过来,没理会阿君方才叮咛的话,芊芊小手向上抬起我的下颚,嘴里带着一抹笑,眼底也忽而笑开了,灿若星辰。

她说,“舅舅此番下山可是应承了姒姒的,姒姒可不管是死人还是活物。”话音未落,光滑白皙的脸蛋儿突然凑过来,biaji一声在我脸上落下一枚湿吻,小脸抬起来,仿佛得了天底下最美好的奖赏一般笑开了,“嘿嘿,舅舅,姒姒喜欢这份礼物。”

我反应不过来,又回避不开,就这样被她占去了便宜,脸上好似还有湿湿的凉意,风一吹感觉凉沁沁的,心中困顿又窘迫。呜哇,被狐狸亲脸,这还是头一回,还是个乳臭未干的母狐狸精。

我意欲推开她,不料她看似弱小的身板却动摇不得,我推了几次均是纹丝不动,反倒我是踉跄了几步,差点站不稳,尚好阿君在背后伸手扶住了我,蹙眉轻声斥责她道,“觉年是某的客人,姒姒不可无礼。”

姒姒的小手却不管不顾的圈过来,像是在我身上划地为牢似的,挺起胸膛对阿君说,“舅舅说笑了,姒姒这怎么是无礼呢?”她的脸上笼罩着孩子气的光华,眼旁的美人痣端得十分娇俏,她说,“客人不知斐弥的风气也便罢了,舅舅又怎么会不晓得呢?”

“你这孩子……”阿君倒像是被她说服,淡淡一笑,“也罢也罢。”

呜哇,他就这样任由采花大盗逍遥法外。T T

我有些置气,拉了拉阿君的衣角,在他耳后悯然道,“阿君,你就任由你的外甥女如此欺侮我?”

姒姒雄赳赳气昂昂走在前头,阿君凤目都眯起来,接而清洌的笑了,“姒姒是某远房堂妹的孩子,这四海八荒唯一正儿八经叫某舅舅的,也就只有姒姒一个,九尾狐一支的小辈不多,姒姒长得惹人爱些,脾气也便骄纵些,心地是蛮好的,她待你热情,你也就多担待点。”

难得阿君费了如此多唇舌,这名唤姒姒的女娃儿还当真不简单,我撇撇嘴,又听见阿君似笑非笑下了这么一个结论,“唔,其实能让姒姒喜欢的人,不多。”

我撇开眼,对于自己被无缘无故作为贺寿礼品一事十分不屑,心中不爽,脸上便沉了几分,有些怨艾的质问他,“难道你们斐弥的风气便是如此粗俗的么?这姒姒也是小女娃儿吧,当街亲吻人,也不害臊,你们斐弥的的民风着实彪悍。”

彼时我并不知阿君是族长,此话问得有些过火,但他眸子像是映着水,深沉不可见底。他的口气仍旧不温不火,“唔,姒姒平时并不这样。至于斐弥的风气么,日后你自会晓得。”

俗话说强龙难斗地头蛇,更何况我身无长物又孑然一身,即便闷闷不乐,也只得让他们牵着鼻子走。更何况那姒姒看着小女儿心性的样子,即便骄纵,也只得几分样子罢了。想到此处,我又觉着心中清明许多,轻移几步,随着他们进了内室。

我稍微打量了一下他们的狐狸洞,沉吟了声,“唔,竟是这般敞亮通明,我原以为……”

姒姒接着道,“你原以为狐狸洞是伸手不见五指的么?”又扭头看向阿君,巧笑道,“舅舅,怎么你带来的人这般食古不化?脑袋瓜子竟还停留在几千年的原始社会中。”

我嘴角抽了抽,眼见阿君也只是讪笑,并未再说什么。

原来今日是那姒姒的生辰,她摆了满满一桌子可口菜肴,又在山口迎风等了许久,才见到阿君姗姗来迟,身后还跟着名手脚并用四脚爬行的我。

如此这般,我气也消了大半。

待得入了座,姒姒一双眼瞧过来,才十分感兴趣的说,“唠叨了这么许久,姒姒还没相问一句,觉年是哪座山哪个寨子里的?”

我方要开口,阿君先我一步,沉吟道,“唔,觉年是只小猫。”

“喔?”姒姒眉眼都舒展开,笑得得意非凡,“原是只猫妖,姒姒方才怎么瞧也瞧不出来呢,觉年这人身变幻得不错。”

我嘴角抽了抽,又听见姒姒开口解释道,“其实妖族相见并不需要互报家世的,狐狸族虽是地仙的尊贵,猫族数下来勉强也排个第三。觉年放心,姒姒不会因着你是猫族的人便瞧不起你。”

听完我的嘴角又抽了抽,差点把下巴落在桌子底下。

放下酒杯,我方回过神来,忽而问了姒姒这么一个问题,“姒姒今年是几岁的生辰?”

诚然在凡世里询问女性芳龄是一件唐突无礼的事,但这狐狸寨子民风彪悍,并且姒姒又是一个女娃娃,我这般问来,倒也不算突兀。

她很快答道,“捏指算来,姒姒像是快满一千五百岁了呢。”又烦恼道,“这年纪,是烦得很,烦得很。”

为何她长我一百倍的年龄,样貌却仍旧是个女娃娃,对于此,我甚愤愤不平,只能内牛满面的问她,“那么阿君,呃,我是说你舅舅,是多大年纪了哇?”

阿君在一旁拍了拍我的头,“某的年纪,你无须知道。”

姒姒掩了笑,偷偷捂着嘴道,“觉年,舅舅是不服老了呢。也对,舅舅本来就是个老头子嘛。”

我对此十分不解,眨了眨眼,好奇道,“老头子?”悄悄瞥了阿君一眼,心中直纳闷道,看着也不像啊。

姒姒的回答让我如魔似幻风中凌乱,她说,“你可别不信,我出生之时,舅舅的年纪便带上个‘万’字了呢。如今舅舅有几多岁,这四海八荒内,也只得舅舅及一众上神知道了罢。”

如此,我又只得趴到地底上寻找我的下巴。还没直起身,便听到有风刮过,呼呼声萦绕耳际,像是来势汹汹的样子。

我皱眉,一脸怨怼,“唔,这狐狸寨子眼看就要起风了呢。”又回头对阿君说,“你原先说的山上夜来风大,着我多带两件皮裘,真是有道理啊。”

风声一阵紧过一阵,我忽而有不祥的预感。

姒姒在一旁低声偷笑,“不是风,八成是舅舅的那位来了。”

阿君的那位?我心里狐疑,低头瞅了阿君一眼,他面色淡定,倒看不出丝毫的异样来。

彼时我正握着筷子想夹住最后一块水晶肘子,便听到有人呼啦一声飘到了眼前,含笑勾上阿君的脖子,身子继而软软倾倒在阿君身上,呢喃道, “君,本阁主对你日思夜想啊。”

怪风顺势把桌子震了三震,筷子上的水晶肘子禁不住折腾,啪的掉在了地上。

我敛了敛眉,哀怨的叹了句,“哎,我的水晶肘子……”

就在他动静之间,阿君一直很淡定的抿着酒,手指轻抚着杯沿,仿佛游离天外,若有所思。

阁主飘到一旁,坐在阿君身侧,似也感觉到他的不自在,挑眉看着他,含糊道,“君可是嫌本阁主来得迟,闹脾气了?”

阿君又淡定抿了口酒,神色依旧是淡淡的。

我伸脖子往桌下瞄了瞄,没想到那块水晶肘子在地上还不消停,骨碌骨碌转了两个圈,倒腾在阁主脚下。

阁主那么一坐,顺势在肘子上那么一踩,面上顿时落了几分不快,“是什么东西?可别污了本阁主的脚。”

我压着喉咙咳嗽了声,“呃,是我的水晶肘子……”

阁主眼角扫过来对上我的眼,又见我与阿君及姒姒和和美美同一饭桌吃饭,口气落了三分,“你是什么人?”

我思索着要怎么表明我的身份,就听到姒姒噗嗤笑出声来,“阁主,觉年是来为姒姒庆生的客人。”

阁主探身揉了揉姒姒的头发,“原是姒姒的客人,那么姒姒自己招呼吧。”语毕双眼自动过滤掉我和姒姒,鼻尖蹭着阿君的耳垂,好似还在他耳朵旁轻轻吹气,细语道,“君别闹小性子了,本阁主今晚会好好补偿你的。”

阿君扫了他一眼,便又转过脸去,淡淡道:“今日是姒姒的生辰,你莫再胡闹了。”

阁主俯身倾向阿君,指尖稍稍拂过他的眉目,柔声道,“君说什么便是什么,本阁主今儿都依你。”

姒姒看得欢快,不禁拍手道,“阁主今日可是又换了一出?嗯,不错不错,撒娇得蛮好的。”

阿君一双眼虚虚瞟过来,开口道,“你们这些小辈的,该把阁主的这些个酸水无视掉,省得坏了场子。”

姒姒搂住我,含着笑,“姒姒可不恼,姒姒看阁主撒娇,看着挺开怀的,觉年,你也来瞧瞧,阁主向舅舅撒娇,这可是头一出。”

我被他们一唱一和唬得头晕,又见阁主低头在阿君耳朵旁窃窃私语,“君,本阁主疼爱你嘛。”

不知为啥,我忽而就想把我的眼珠子剐了。

阿君和阁主坐在一块,一柔一刚,一位风流倜傥妖孽柔美,另一位玉树临风鲜衣怒马,其时蛮赏心悦目,况且他们本就有婚约在身,也算是天作之合郎才郎貌。我眼皮却一直不情不愿的耷拉下来,硬是提不起兴趣去瞧,只低头狠狠咬了碗里的肥美大鸡腿,咬得急了,差点被鸡骨头呛住,低声咳了几下。

咳咳,这鸡腿居然是酸的,酸气也忒重了,酸中还居然带苦。

一壶桂花酿烫得正好,我随手拿起眼前的杯盏一饮而尽,只觉得像搅进了一股暖流,热气自口中直窜入喉,眼泪都要飚出来了。

姒姒把我拉近她的身旁,一个劲道,“觉年莫不是错把酒当茶喝了吧?”

阿君在旁搭腔道,“唔,许是方才喝得急了。”

阁主也悠悠道,“看着是个灵秀乖巧的孩子,怎么喝酒便和牛饮水一般呢?”

我一并不理他们,低了头猛扒饭,也不知酒气混着饭粒究竟是个啥滋味。

待我把低着的头抬起来,才发觉他们三只狐狸六双眼珠子都瞧着我一个。

呜哇,我在心中好生掂量,当时思忖的是,我就不应该来这狐狸寨子被人当怪物观赏的,果然物以稀为贵,我来这狐狸寨子,身价是嗖嗖往上涨哇。我悠然下了八个字的结论:斐弥一行,镀金之旅!

但不知为何,我却拢总乐不起来。

阿君黑幽幽一双眼盯着我,咳了一声低笑道:“唔,小猫这饭吃的,满脸都是饭粒了。”

我十分委屈的将他望着,实诚的说,“我吃饭便是这般的,呃,吃相。”

话音未落,阁主一双手便伸了过来,作怜爱状摸摸我的脸,夸赞我道:“这小娃儿倒是可爱得紧呢,本阁主蛮喜欢,蛮喜欢。”

我热泪盈眶的看着他,微不可察的朝姒姒坐着的方向挪了挪。

呃,那阁主的手指,太冷了。

姒姒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方丝帕,仔细的帮我把饭粒擦了,又适时的说,“觉年吃饱喝足了,姒姒带你回房吧。”又扭头对阿君说,“舅舅,把觉年安置在东边厢房可好?”

阿君唔了一声,眼眸沉了沉,复道,“如此甚好,姒姒暂且带小猫离开吧。”

我嘴里还包着饭,对于他们的那些个安排无可驳辩,只得点头应了。

这头我和姒姒甫要起身,那头阿君和阁主仿佛是打得火热,我瞅了一眼,似乎还看见阁主的手幽幽想要探入阿君的衣襟,甚是触目惊心。

我低着头走路差点就撞上门槛,踉跄几步,姒姒伸手将我拉着,掩着笑对屋里两人道,“舅舅,阁主,你们慢聊。”

我连头也不愿扭回去瞧,也不知是怎么被姒姒拉出了几步远,阿君的声音才慢慢悠悠飘过来,“慢着。”

姒姒疑惑的转过头,我伸长耳朵,便听见阿君淡淡说了句,“觉年的手背好似擦伤了,姒姒带着她去上个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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