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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离歌之八卦(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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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君婉转说完那番话,门便咿呀一声掩上了,再看不见里面什么状况。

姒姒拉着我的手,慢条斯理的走着,笑容很轻浅。我跟在她身后,眼观鼻鼻观心,绕了几回走廊,心乱如麻,那些亭台楼阁华楼水榭晃到眼里只觉得心烦,抬头便听见她在前方摇头,轻声笑道,“舅舅也太……”

她这话只说了一半,我听得一头雾水,眨巴着眼睛望着她。她笑意更深了,“姒姒方才也没留意,觉年竟不识得愈合伤口的法术么?”

我想着在山上住,也应当入乡随俗,若然一味的强调自己是名凡人,便好似会被妖怪们鄙视一般。我辗转寻思了半晌,只得硬着脖子学着编故事与她听,“我打小便是只猫妖,修为不高,只勉强能幻化成人形,偶尔去道观大院子里偷几个果子吃,却是吃力不讨好,总是落得一身的伤。你舅舅见着我的时候,我是落魄得很,窘迫得很,幸而你舅舅不嫌弃,带着我到这山上来小住。”

姒姒停下了脚步,在阁子间里倒听得入神。

怕她不太相信,我又语重心长的说了一些庞杂的话,诸如“我未见着你舅舅之前,便听闻他是个远近驰名的大好人,碧水客栈里个个都说,狐狸阿君可是个古道心肠的。”诸如“你舅舅甫见着我的时候,我饿得奄奄一息,差点要断气,你舅舅好心拾捡我,拾掇拾掇才发觉我是一只小猫,毛发也出落得不够干净,即便如此,他也没有因着我是猫族而嫌弃过半分,依旧把我往这寨子里带。”又诸如“你舅舅的这份恩情,我是深深记在心里的,你别见我脸上淡淡,其时心中很是感怀,我估摸着若当真有个时机,这份恩情我也是得勉力报上一报的。”

因着平时胡诌乱诌的也有些经验,我越说便越觉着顺坦,谎话像雪球一般越堆越高,姒姒只坐在一旁,默默无言的听着。

待我口若悬河之后,姒姒思索许久,才道,“姒姒识得舅舅这么些年,也不曾见过他把谁往这山上带过。”

我的耳根有些红,只得解释道,“你舅舅也曾经和我提起过,他有只宠物小猫的。说那小猫最喜懒洋洋趴在窗台砚墨旁,亦曾在他的墨宝中玩耍过,莫不是他戏弄我才杜撰的这些话么?”

姒姒懵了一懵,才似刚刚想起来,若有所思道,“舅舅既然与你说过此事,便不会骗你。只是姒姒活着的这一千五百年里,当真没听过舅舅养了什么宠物的,或者是在姒姒出生之前便有了吧。姒姒猜想,这只宠物小猫,八成是舅舅早年无聊,在哪里寻来玩乐的,此刻应该已经不在了。”说到此处,她倒是颇为伤怀,“舅舅活了那么长久,年纪渐长,许是寂寞了吧。”

我呆呆将她望着,把她的这番话在心中消化一番,又消化一番。

她见我久久不语,又好心宽慰我道,“觉年原身是只小猫吧,应当也知道猫要修炼成人身实属不易,猫族里心性根基持重才能勉强修得人身,如此算来,觉年的道行也不算低了。”

我连连点头,又与她闲话两句,待得转入一条曲径通幽的石子路,她指了指前方的院落,提点我道,“这边就是东边厢房了,比较静谧,离舅舅的院子也近。”

她如此说,我倒觉着她的安排十分妥当了。

没想到厢房里别有一番景致,虽不及大堂那般金碧辉煌,瑞气千万,也可称作清丽淡雅了。屋外翠竹修篁,衬得整座院落里细微如画,屋内墨香秀丽,亦布置得尔雅不俗。

不久便有手脚灵敏的狐狸送来草药,姒姒鼓捣了半晌,手法稍显笨拙,她见我目不转睛看着她,指着那碗简陋的草药道,“平时受伤随便使个法术也便是了,鲜少用这样的法子。”

我咧开嘴笑笑,她一边为我上药,一边笑谑道,“舅舅今日忒细心了,平时也不见他留意过谁的爪子。”

我脸皮薄,耳根又不动声色红了红,表面平静,内心却翻江倒海,转了几千几百个念头,就在药草贴上我手背的时候,我将将得出一个结论:原着我上山,是要来做小三的!

虽则我弄不懂他们狐狸族的规矩,也懂得狐狸总是成双成对的,绝然不会搞那些个3P、NP的把戏。阿君既已有婚事在身,便也算半个有妇之夫,我跟着他上山,这里头就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宠物?何谓宠物呢?凡间素有“关羽既死,赤兔马亦不复见”的说法,而神仙界也有些个典故段子是这样说的,譬如那丰神俊朗的二郎神杨戬,本就长得惊为天人,却养了一头凶神恶煞的哮天犬,活在天上几万年,愣是没娶个亲纳个妾,传出个风流韵事什么的,凡间说起他,无非是诸如“一神一狗,寸步不离,焦不离孟孟不离焦”之类的陈芝麻烂谷子话。于我看来,这一神一狗也算是人兽恋典范里的个中翘楚了。

虽则我对着当宠物一事终究有些心不甘情不愿,但哪个小三转正之前是名正言顺的呢?虽则我上山之前对着斐弥的风气一窍不通,不知那阁主是如此鲜衣怒马风流潇洒,也不知阿君家中尚有个唤姒姒的外甥女。我黯然想了想,阿君的事情我是当真不清不楚,即便如此,那又何如?我晓得运用言语眼泪各种攻势,加上八卦狗血剧助阵,最后与他家人们打成一片,走狐狸的群众路线,将阿君坑蒙拐骗到身边,套牢不放手。如此而言,对于他和阁主之间的一段畸恋,也算是功德一件了。

我有些好笑的叹气,忽而就想起方才离去之前望见的那一幕,我小心翼翼的望着姒姒,小心翼翼的开了口,语气间不是不惶恐的。

我问她,“姒姒,你说你舅舅与阁主,如今会是在做着什么事?”

她一双眼乐呵呵的瞧着我,滴溜溜乱淌,眼睛闪烁得十分厉害,“觉年你说呢?”

我心中五味杂陈,不是不扼腕的,如今这世道,盲婚哑嫁是少了,却多了一些个破坏规矩的家伙,老爱在婚礼前便混出个“带球跑”的新娘,让邻里街坊好生嘲笑一番,却总得端个面子哂笑一声,好声好气道,“你们家的那个媳妇当真好生养。尚未进得家门,便已经珠玉在身,保不准入了门,便是一年抱两,两年抱三,多子多福气。”

奈何阿君的情况实属特殊,料想他与那阁主,再怎么珠胎暗结,再怎么暖玉馨香,他们也没办法搞出个男男生子的玩意儿吧,饶是如此,我心中却也是不好受的。虽说之前调侃阿君的时候,我曾经用铜板前面是一后面是朵小菊花的段子嘲笑过他,但当真要联想他与那阁主在一起的模样,我心中又无可奈何酸了酸。

我被姒姒的笑晃了好一会眼,过了一会才答她,“如今的世道,大抵有婚约在身的情侣,总是会互相调戏一番的,这调戏来调戏去,一回生二回熟,这边摸上一摸,那边欲拒还迎,比起那些个霸王硬上弓,也算是多出些情趣吧。”我有些伤怀,不免叹了句,“风月中的□□,谁知道呢?”

姒姒笑得岔了气,笑得几欲含泪,我心中暗暗道了声,瞄了个咪的,笑笑笑,笑什么笑。

我轻飘飘瞟了姒姒一眼,一双眸子潋滟晴光,“姒姒笑得情思荡漾,莫不是……”我又苦着脸问她,“若然是如此,那么你舅舅和阁主,究竟哪个是攻哪个是受哇?”

待姒姒笑完,又好生打量我一番,才道,“觉年对舅舅的认识,果然还太浅显。”

我正欲潸然泪下,对于她的这么个解读,倒是很受听的,“我与你舅舅相识,也指不过才一个月的光景。”

在上山之前,我也没想到,我在斐弥山上的第一个夜晚,会是这幅模样:我坐在毡子上颤颤巍巍,姒姒拽着我的手家长里短。

斐弥山民风彪悍,其中八卦风吹得尤盛,我在心中窃窃私语,阿君啊,你这个族长做得委实憋屈。这股子歪风邪气,该治!

饶是如此,我仍旧十分狗腿的趴在桌子上,听那姒姒讲那些过去的事。我也才知道,世间并无空穴来风的好事,这斐弥山上的歪风,那么多万年,吹来吹去,其中汇聚而成的最大一股气流,便是族长阿君的□□。

姒姒说得手舞足蹈酣畅淋漓,我坐在榻上时不时的为阿君抹一抹心酸泪。

阿君,我竟不知你自卫的这条路,走得如此曲折蜿蜒!

这些个八卦事,若然是别人提起,我是要在心里默默打上个折扣的,但是由姒姒口中说出来,我却含了十分的笃定,坚定不移的相信她所说句句是真。

我捧了一手心的瓜子递到姒姒面前,谄媚一笑,“姒姒,吃瓜子吧。”

姒姒斜依在床栏边,捻了枚瓜子在手心,娓娓道来,“凡界有云,人无完人,金无足赤,其实这句话放眼仙界妖界,也是一理通百理明的。凡人们看着神仙总觉得金光闪闪,远看像是平白镀了层金边,实则神仙也有神仙的难处,九重天上的规矩多了去了,其中有一条便是,那些生来非仙胎却又因着世间造化做了神仙的,须得除七情,戒六欲,说白了便是得不近人情,若然一个人让你看着持重冷漠,为人处事冷冰冰的,那大抵算半个神仙了。”

姒姒吐了吐瓜子皮儿,接着道,“实则方才我只是在吐槽,姒姒我实在不欢喜九重天上千千万万条的规矩。尚好我这个舅舅虽在仙籍上占了一席,却得天独厚生在九尾狐一支里,舅舅是照着旧体统直接升的仙,便也可以不必守着这些个规矩。但我琢磨着,兴许是舅舅在仙籍里待了太久,生生浸泡出那些仙界的不良习气来,姒姒近些年看,倒觉得舅舅生分了不少。”

我刚嗑了枚瓜子,听了她一席话,差点哽在喉里,呜咽着说,“姒姒是说,阿君无情冷漠?”

姒姒白了我一眼,嗤笑道,“你看着像么?”

我暗自摇头,“我觉着阿君待人是好得很,好得不能再好,像如沐春风一般。”

姒姒喝了口茶水,把茶杯放在我手上,点点头会心一笑,“你也是如此觉得的吧?不仅是你,每个人都是这样觉得的。其实,你不知道,我这个舅舅虽好,却有个毛病。你瞧着他待人温存和煦吧,但也便是如此而已了,大致于他而言,众生平等,再怎么独特拔擢,天上的仙君抑是地上的走兽飞禽,在他眼里,都是别无二致的。但许多人并不知情,说起来惭愧,姒姒我当年,还曾经思慕过舅舅一场的。”

她抖出了这么个包袱,我骤然反应不过来,只目瞪口呆将她望着。

她轻巧拈了枚瓜子,悠悠然道,“我能如此轻松的说与你听,大抵真是想通了,但放在当年,我也曾是情窦初开的一只小小狐狸。那时我刚满五百岁,家中欢欢喜喜摆了宴席与我庆祝生辰,恰巧天庭天君带着他的小儿子路过青丘,见着底下的宴席摆得喜庆,便承了我爹娘的面子一并过来做客。这么一顿饭吃下去,那名天君小儿回去之后便说是思恋上我了,寻死觅活的想要与爹娘说亲。”

我磕了满满一手瓜子皮,将那姒姒的陈年往事当做阿娘的睡前故事听,倒也入味,还不时称赞几句,“唔,这瓜子腌得蛮好,味道不咸不淡,十分可口。”

一谈起这门亲事,姒姒倒是有些怨气的,她道,“方才我也说了,不喜欢九重天上那些子旁杂的规矩,对这门亲事很不感冒。于是甫听得这门亲,我便匆匆让阿娘打发着走了,却不想那天君小儿是痴情得很,三天两头的往青丘这儿跑,东西是流水般往家里头送,那阵子家里的客人倒是多出不少,个个都说,天君的小儿子爱上了青丘的小辈,是爱得死去又活来,爱得像是得了痴症。三人成虎,人言可畏,那阵子我阿爹阿娘是不堪其扰,连带着我的压力也忒大,这件事之后的几百年,便是连斗胆与我说话的男仙都屈指可数。”

“可是那天君小儿却不知道,姒姒我是吃软不吃硬,他坚贞,我比他更为坚贞,他静坐,我便绝食,他自缢么,我便投水,阵仗闹得挺大。为此天君还亲自腾着云雾下来说情,我阿爹阿娘没法子,又在我面前做了工作。阿爹阿娘难得拉下脸来,我却通通觉着他们是觊觎那小儿的家底,想着与天庭攀亲戚,越想心中越是气得慌,连带着与阿爹阿娘的关系也便僵了。”

“阿爹阿娘没法子,只得请了舅舅来。我以为他亦是爹娘请来的说客,扳着面孔待他,没想到他听完爹娘的陈述,居然漫不经心道,狐狸族的孩子难道还要由着天庭那边颐指气使么,天君那边便由某去推了吧。我一脸的惊慌,抬眼便被搂入一个温热的怀抱里,舅舅抱着我,轻轻拍着我的头哄着,姒姒乖,姒姒说不嫁,那么不嫁便是。彼时他的语气温柔得当,我的心忽而异常的安定下来,只觉着眼窝潮湿,慢慢升腾起无以名状的感觉,像是被卷入了云里,撞上了温软如棉的云层,那些所谓的伤心,不再是伤心,所谓的委屈,也不再是委屈了。”

姒姒摞下这么一番话,听得我心里是悲喜交加。欣慰的是,聊了这般久,这姒姒与我竟还算是半个战壕里的同志,同志见同志,两眼泪汪汪啊。愁绪的是,姒姒方才所言不虚,阿君能搂着我,听我讲述心中的委屈,他也能够搂着阿猪阿狗,低眉轻笑,我于他而言,与其他人并无不同。

我心中着实有些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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