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订婚那天,我看到棕禹吻了菁菁(1 / 1)
乔生听出来,子欣说得有些吃力,她喝了酒?乔生说:“我是宋乔生,棕禹把的机忘在办公室了。”
“乔生?”电话那边显得有些失望。
电话这时被一个男人夺走了,那人对乔生说:“先生,她有点醉了,你最好来接她吧。”电话被子欣抢了回来,子欣说:“不用,不用,自己能回家。”
乔生问了地址,拿了外套,匆匆下了楼。
这是一间位于城东有名的小酒吧,其实地方不大,常常有很有名气的歌手来驻唱,生意倒有很兴隆,乔生去的时候,子欣在吧台和一个男孩子说话,他看上去很年轻,五官分明,因为太年轻了,眼里有一种掩饰不了的稚气。
子欣见到乔生,笑着说:“真麻烦你跑一趟。”如她所说,她并没有喝得太过分。
因为乔生的到来,酒吧角落里有人在吹口哨,对着那个男孩起哄说:“元杰,元杰……”单身女子在酒吧,总是引人遐想。乔生知道,这是男孩的游戏。乔生再看了一眼男孩,男孩稚气的眼神里带着一些挑衅。
乔生问子欣:“你怎么到这里来了?”乔生知道,她有心事。
乔生带着子欣出了酒吧,那个叫元杰的男孩追上来,乔生眉头一皱,元杰笑着说:“别担心。”他手里一扬,是子欣落在酒吧的手提包。
在车里,乔生一边开车,一边问子欣:“那男孩是谁?”子欣说:“酒吧认识的。”车窗摇下来,仿佛吹醒了子欣,子欣一手支在车窗边,一边笑着说:“他竟然说我像她姐姐。”乔生也笑,为这笨拙的搭讪借口。
乔生问:“你有心事?”子欣淡淡地说:“没有。”乔生立刻说:“没有,你不会喝酒。”他对她的了解,比棕禹对她的了解还要多。有时约会,来接的她人是乔生,晚归回家,送她的人也是乔生。子欣从前也有过抱怨,可是总是忍着,以为棕禹从来都是这样冷漠的人,她喜欢他,当然只能一并接受他。只是想起订婚那天晚上,子欣总是忍不住掉下泪来。
其实订婚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可是棕禹和她见面不超过五次。
乔生这一次很坚决地说:“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泪水凝聚在眼角,子欣说:“订婚那天,我看到棕禹吻了菁菁。”她说得很轻,低着头。
吱——
乔生猛然刹车,停在人行道前。他转头,看到一滴眼泪在夜色的反光中跌落。
她一直以为他的性格内敛,所以不喜欢表达,所以对她不热忱。可是那天晚上,他吻菁菁的画面,总是在她脑海里浮现,他并不是不热忱,只是她不是对的人。
乔生呆呆地说:“他们的关系一直很好,你是不是看错了?”她怎么可能看错,即使他醉了,可是一个男人吻心爱女子的小心翼翼,她全看在眼里。
子欣说:“我是真的想跟他结婚,生活一辈子。可是现在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低声抽泣。乔生越过座椅间的间隙,握住子欣的手。乔生说:“没事,会没事的。”
人行道上走过几个人,子欣突然擦干了眼泪。子欣说:“宋阿姨。”
乔生向车前一看,见宋景真和沈世陨并肩走了过来。子欣拍了拍脸颊,让自己更精神一点,问:“我看上去没问题吧。”车厢里气氛温暖,仿佛他们有十分亲密的关系。乔生心里也很暖,乔生说:“很好。”然后与子欣下了车。
宋景真与沈世陨的公寓就在这附近。
家里并没有画室,但是有墙上油画和各种装饰物无不显示主人的艺术修养。
乔生看到沙发前的矮几上摊开一本杂志——是今秋拍卖会的宣传册。被翻开的那一页,是一幅已故画家孟占国的代表作——日光。乔生说:“最近他的作品好像频频出现在拍卖会上。”沈世陨说:“是啊,因为孟占国本人已故,那些作品都是不可再生资源。所以行价也就提起来。”
宋景真和子欣从厨房里端了饮料过来。宋景真说:“他啊,老早就打上这幅画的主意了。”沈世陨年轻的时候,就很喜爱孟占国的作品。特别是一这幅《日光》。沈世陨第一次见景真是在国际俱乐部,孟占国在二楼开画展,他去看《日光》,她也是。
乔生问:“起价多少?”沈世陨说:“大约不便宜。”他连支票都开好了,是一种志在必得。
宋景真问子欣:“拍卖会就在这周日,你们要不要也去看看?”
子欣兴趣不大,沈世陨笑着说:“又不是你画廊的拍卖会,你倒总叫人去,刚才在餐厅里也叫菁菁去,可见你一定收了主办方的好处。”
也许是“菁菁”的名字突然被提及,子欣倒有点笑不出来。乔生看了一眼子欣问:“怎么,姑姑去见菁菁了?”沈世陨说:“可不是。”宋景真说:“我是想说服她去法国学画画,我看过她的作品,虽然还有很多不足,但是好好栽培一定可以成大器。不去,太可惜了。”
子欣问:“那菁菁怎么说?”宋景真说:“她说再考虑考虑。”沈世陨一边看着《日光》一边说:“这倒怪了,这样好的机会,旁人争都争不来,真不知道她犹豫什么,太任性了。”
宋景真温婉地笑,心想,她周末也去参加拍卖会,临时遇到,再劝解她一下。
今秋拍卖会的那天,天气骤然变冷。菁菁出了门,狂风吹来,冻得她身子一颤,菁菁回去拿绒手套。她一开门,见棕禹从楼上下来,棕禹站在楼梯旁,问:“怎么早出去?”菁菁应了一声,问黄婶有没有见过她的手套。
棕禹问:“去哪儿啊?”菁菁说:“有个拍卖会,我想去看一看。”棕禹说:“你要买什么吗?”菁菁摇头。菁菁看过宣传册,里面有好几幅传世名画,这些画平时都是不展览,可借着拍卖会去看一看。棕禹问:“几点钟开始?”菁菁说:“十点钟。”因为拍卖会的俱乐部在城市的另一边,所以她必须早些出门。棕禹又问:“你怎么过去?”
棕禹今天的问题仿佛特别多,菁菁说:“我坐计程车。”棕禹抿了抿嘴角,不再问什么。棕禹拿了一份晨报,看财经版。黄婶从楼上拿了手套和围巾。菁菁接过,匆匆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