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承前（1 / 1）

本来准备多玄虚几日，后来想想，算了，直接公布真相吧。

我说……

大家看完了别打我啊。要打就用票来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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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初是一个很健康的男孩，许是太健康了，他出生时把我折腾得够呛。

伊森说，早产的婴孩中，就属他的哭声最为嘹亮。

可我也仅仅只听了一句哭声，他便被伊森抱了出去，说要特别护理。

无力反驳什么，躺在汗涔涔的床上，觉得自己已经完完全全空了。

有人过来给我挂了点滴，我赖在床上，昏昏沉沉地睡，不知道白天黑夜。

可能真的是太娇贵了吧，每年那么多生小孩的妇女，就独独我虚弱得像一个将死之人，而那种虚弱，不仅仅只限于身体，而是全部身心——就想这样昏昏沉沉地直到最后。

伊森常常过来看我，有时候会说一些振奋人心的话，譬如孩子如何如何乖，搜索玄飞的工作又如何如何有进展。

我却只是浅笑，静静地聆听。并不答话，也不反驳。

只是当我提出要见小初的时候，伊森却为难地拒绝了，说孩子在特别养护室，不能抱出来。

他又说：早产的婴儿抵抗力差，所以要格外小心。

我微笑点头，“我知道你能照顾好他。”

也不知道到了第几天的晚上，屋里很静，小初降生后，国安局的警备也松懈了不少。

所以那个人影进来的时候，似乎没有惊动任何人。

唯独惊动了我。

那段时间浅眠少睡。

透过窗外晕黄的月光，戴着鸭舌帽的人影刚巧转身背对着光源，他的衣服很熟悉，就是玄飞失踪时戴的那一顶。

我张了张嘴，他似乎察觉到我的觉醒，迅疾地靠向窗户。

我在他完全跨出去的时候，蓦得开口：“为什么要装作他？”

那个笔迹，这身衣服，为什么要模仿韩玄飞！

这么处心积虑地哄我骗我，到底想干什么！

“他是不是……真的不在了？”见人影僵在原地，我艰难地问出第二句话。

韩玄飞不在了，在我看到那两个酷似他笔迹的字时，终于意识到：他是真的不在了。

长久以来隐秘的希望，终于被打碎得血肉横飞。

那人还是不做声，却也没有急着离开。

只是静静地站在窗前。

月亮渐渐西移，他隐藏在帽子下的面容也在月光中一点点地显形。

“你是谁？”我哑声问。

可在问话结束后，我已经知道了答案。

光影中英俊的轮廓，熟悉到心脏抽搐。

欧阳，竟然是欧阳！

他叹了口气，转过身，坦然地望着我，“可可，我应该听韩玄飞的话，不要自作主张地假冒他——他果然比我了解你。你太聪明。”

我哪里聪明，我已在云雾中。

“但是韩初那个名字，确实在韩玄飞起的。”他接着说：“并没有成心骗你。”

“他在哪？”我问，喉咙发涩。

“他不希望你知道，你就当他在那一场车祸里死去了吧。”欧阳索性往床边走了一步，俯下身，安静地说：“反正他现在，活着和死了没区别。”

“他在哪！”我咬牙切齿地重复了一遍。

欧阳并没有回答，而是坐到了我的床头，捋起我的发丝，感叹道：“可可，你还是和从前一样倔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