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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 堡垒(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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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三

晚上吃饭时,蕊蕊仔细地观察着穆宇寰,他的精神很好,只是神色疲惫。她思虑很久,还是开口,“大哥,我买那车……”

没想到,他急急地说,“蕊蕊,是大哥不好,你想怎么样,我就该依你的意思。我向你道歉,以后这样的事再也不会发生。”

她先是惊愕,再又感叹,想起阿恒曾说过的,大哥对他的宠爱,现在她也有了切身感受。她不自觉地学起了阿恒的样子,不在这个问题上再做过多纠缠,也暗下决心,以后不会再跟大哥道歉。

就转了话题,再问他,“大哥,你是不是很累?”

“啊,累是正常,工作哪有不累的,世上本就没有什么是平白得来的。”

她想起阿恒在S市,也有那么一段时间,夜夜要忙到很晚,就问,“那你昨晚几点睡的?”

他忙通宵,却不想让她知道,“我没注意,不过我天生少眠,在家休息的那段时间,你不也看不到我睡觉?”

确实这样,她总是比他先睡晚起,以致于在她眼中,他是个不眠的人。不过,她仍然不放心,只是不再问了。

吃过晚饭,她早早睡下,却把闹钟调到了凌晨一点。睡得太早,没用闹钟,她在十二点多,自动醒来。这五个多小时的酣眠,让她知道,这一夜,她是别想再睡了。

她开了小灯,坐在窗口,看小说,注视着正房书房那盏未息的灯光,心想,大哥一人工作到深夜,我就这样陪你吧。又想起当初阿恒做事,总喜欢抱着她或咬她的手,不知大哥可有这习惯。

一点多时,她坐不住了,这么熬下去,铁打的身体也受不了,叫了值班的人,吩咐做点夜宵。做好后,她亲自端了,送去正房。

把东西放在客厅,她去书房叫他。书房的门,没有关,他正在明亮的灯光下,对着桌上东西,以手抚额。她心里大惊,叫声,“大哥”,想也没想,就进了门,熟练地跳上他的膝头,跨坐在他的身上。

他见她进来,正要问她为何没睡,她已跳上了他的转椅。她身材虽然瘦削,可正值哺乳期,那该大的地方,可是一点都不小。他只觉一阵奶香扑面而来,两团诱惑眼前乱晃,小腹就是一阵胀痛。

她已经习惯了这种姿势替他按摩,这时又满是担心和惊吓,就没想到这种姿势到底有多暧昧。好在转椅虽然宽大,可是毕竟不比长沙发,所以她只能分开双腿跪在他腿的外侧,并没坐在他的身上。

他有些粗暴地拉下她的手,嘶哑地说,“你干什么?出去!”

她惊愣了一下,看着他的脸色,他来不及解释,害怕穿帮,也没法儿解释,只得再简单地说道,“我让你出去!”

她出门时,将门轻轻带上。他一时动不了,面对桌上报表默念数字,转移注意力,忽觉上唇一热一凉,用手探时,只见满指鲜红。他,流鼻血了!

他恨得牙根儿痒痒,不知应怪自己太没出息,还是怪她做事莽撞,有欠考虑。他随手拿了纸巾按着,转身进了卧室清洗,衣服上也已沾了两滴,他索性洗个了澡,换过衣服。

到了他这个年纪,又要在多个女友中周旋,他只曾担心过体力不支,还从没想过会遇到今天的尴尬,这蕊蕊真是让他活回去了。他又想起,自从家逢大变,他已有九个多月,没有过这个心思,从这方面看来,他真要感谢蕊蕊才是,只是这等感谢要怎么说得出口。

出了卧室,他本想再回书房,又想现在这心情真是不适合做事,就往反方向的客厅走去。进了客厅,发现蕊蕊坐在那里发呆,心里就很歉然。

她这习惯本是他病中养成的,当时他处在那种情况,她一个女孩儿家,为了救他,什么都不顾了,连睡觉都和他睡在一起,现在他好了,反倒要挑剔她的不检点,这种做人态度实在是有失公允。

可他不是圣人,对她又深爱在心,有什么想法也属正常,这种事情本是发乎于情的美妙感受,何必要弄得这么痛苦。问题是,他要是表露了对她的情感,她会不会接受?她不接受,他倒是不怕伤心,怕就怕给她带来压力,这样一起住着,他若不是她的大哥,她会不会感觉尴尬?

想想阿恒去世不到一年,她的难过虽不在他面前表露,他也能发现蛛丝马迹,所以尽量让她过得开心一点儿,期望在时间的帮助下抚平她的伤痛。阿恒的离开,虽然对他们都是痛苦伤害,可是关系不同,他可能会因此更加渴望爱情,容易接受爱情,她的爱情却得重新开始,哪儿有那么容易?!

再看他们两人的条件,更是相差太远,她年轻美丽,名下资产更是他的数倍,这还不包括,那本来应该过户到她名下的25.5%的振宇股份。从某种角度来说,她根本就是他的老板,他有哪点配得上她?

这时他要是表露心迹,她如顾念阿恒的情谊,或是担心他的身体,为此做出牺牲,岂不是平白耽误她一生的幸福?!这种种顾虑,就让他的态度,甚为奇怪。

他走到客厅,离她不远不近地坐下,并没提刚才的事儿,而是问她,“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呢?”

她以为他会为刚才的事儿向她道歉,她想刚才他一定是在为公司的事烦着,所以才会那么对她,她打扰了他的工作,他都那么累了,态度自然不好。

她怕他等下想哄她,又不好意思在夜里去南房找她,就等在这里,免得他担心着急。没想到,他倒是一句解释都没有。

她想了想说,“我给你准备了宵夜,你一定饿了吧。”

他很开心的样子,三下两下就吃完了,这让她的心情好了起来。吃过宵夜,她让他躺在客厅的躺椅上,然后搬了矮凳坐在他头部的位置,开始给他按摩,一面切切地叮嘱他,“不失眠了,也要不能没节制的熬夜,好身体也要保养……”

他惬意无比,也真是累了,就这么在躺椅上睡着了。

她去卧室取了薄被,小心翼翼地给他盖好,看着他熟睡的脸庞,心里涌动着澎湃的情感,有怜惜,也有愧疚,她觉得她再也不能这样只是坐享其成,或是给他添乱了,她也得为他做点什么才好。

这天晚上,罗永浩去了小慧那里,买菜做饭,等小慧回家。小慧回来,见他来了,并不奇怪,他是常来的。晚饭过后,他却并没急着走,而是大喇喇地进了卧室,躺在床上。

小慧觉得奇怪,感觉有事发生,就坐在他的身旁,他也不兜圈子,直接就说,“蕊蕊又不要我了。”

她大惊失色,赶紧扑到他的怀里,却见他在笑,就生气地说,“我这么担心你,你还逗我。”

“我没有逗你,她真的不要我了。”

她看他脸色,真的不象说笑,只是不解,他怎么会如此波澜不兴。

“折腾这么多年,我也真是累了。也想开了,感情这事儿勉强不来,那不属于你的东西,你怎么努力也是没用。再说我也老了,想找个贤惠女人过几天踏实日子。”

她松了口气,千盼万盼,终是等到这天了。然后就从他身上,一跃而起。他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那咱们还不赶紧回家,虽说是有保姆,让豆豆一人在家,我也挂心。”她一边穿衣服,又一边急急地说,“明天别忘找人,下班以后,帮我搬家。”

他好笑地看着她,这种女人,还是真是简单,不仅不用恋爱,连求婚的过程都可省了。心里又想,过段时间,可以再生个孩子。

自那日后,无论做什么事儿,蕊蕊都尽量与穆宇寰商量,并接管了全部家事。每天晚上,她都在10点给他送宵夜,在午夜12点左右去给他做按摩,他知道,那是她在催他睡觉。按照她的要求,他还恢复了每天早上到会所打球的习惯。

可他依然忙碌,她处处留意,看他到底因何忙碌,然后就提出建议,要卖掉阿恒留下的四家俱乐部。他小心地问她,“你不想留个纪念。”

她摇头,“纪念很多,最好的纪念,就是安安。”他知道她是在为他考虑,怕他辛苦,不过也得承认,她说的很有道理。

到了七月,安安已能坐能站,爬行顺畅,长了两颗小牙,十分逗人喜爱。穆宇寰果然得偿所愿,在夏日夜晚,可以看到蕊蕊在窗前,唱着歌哄安安入眠。

豆豆来住时,会有小提琴曲在院中回荡,连安安都会侧耳倾听,豆豆就得意地说,“等你长大,大哥教你!”

奇奇有时会特意地逗弄豆豆,“我才是大哥哦。”看着大大小小四个孩子,和日渐走出阴影的她,穆宇寰心里满溢幸福,这融融洽洽的一家人呀,是世上最大的财富。

蕊蕊时常感到,他的目光在自己身边逡巡,转头看时又已不在,恍若自己的错觉。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对她的态度有了客气的疏离,让她非常不适应,她一直在下意识地努力,想要恢复以前的亲密关系,可总遇到阻碍。

妈妈也常打电话来问她,身体如何,在做些什么,言外之意是问她归期。她总是坦诚相告自己的情况,却绝口不提归期。她也问过自己,为什么不想离开,她的答案很简单,她现在就象一只飞倦了的小鸟,在这么安适的巢穴里生活着,怎么还会想到离开?

宁静夏夜,两人在庭院中聊天,他依然喝茶,她依然喝苹果汁,不过现在,她已经特别留恋那浓浓的茶香,也学会了泡茶。他给她准备了躺椅,说,“躺上去看看,看到的东西会和坐在秋千上不同。”

她睁眼看时,只见无尽苍穹上,月明星稀,一片浩淼将她的心神摇荡得飘飘渺渺,竟一时不知身在何处,自己又是什么人,太多的思潮泛泛涌来,将她淹没在虚无之中。

不知多久,他的声音稳稳传来,低沉有力,“看够了么?看够了,就闭会儿眼睛,别把自己给看丢了。”

她听话地闭上眼睛,心绪慢慢平静,听得到枝叶摇曳,夏虫呢喃,闻得到浓郁花朵,清净草香。他动人的声音又再次响起,“看看这些高远的东西,就会知道,人,有时候真的很渺小,和那些阔大的东西比起来,人的痛苦、哀伤、快乐、幸福甚至生命也都很渺小。”

“可是我们还得认认真真地活着,要不就白白到世间走这一遭。感情呀,精神呀,都很重要,要是没了这些,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过要是想保护这些,就还要有实力,还要坚强些,这不是负担,是拼杀的意义。躺在坚实的地面上,还有看星星的心境,这样的生活才是完整的。”

“有些经历很让人痛苦,走不出来,也属正常,不用想怎么去忘掉,记着也很好。不过有时间的时候,还是要看看那些远处的东西,想想以后要走的路,这样的话,经历就会变成财富。”

他似乎是在自言自语,抒发情怀,可她明白,现在已是八月下旬,再过几天,就是穆家阿姨和阿恒的祭日,他是在鼓励她,也是在鼓励他自己。此时她很想到他的怀里,寻找力量,也给他力量,就忍不住转头看他。

她看向他时,正值月色朦胧,他的脸上还有些斑驳树影,她一时看不清楚,那是一抹红晕么,在他已不年轻的脸上?她努力地细细分辨,一看再看。他真是无法承受,就站起身来,说,“不早了,你去睡吧。”

扫墓那天,两人绝早起身,先去拜祭妈妈,再去看阿恒。两个墓地只有两步之隔。放好鲜花后,蕊蕊在阿恒的墓地前坐了下来,收拢双膝,抱住双腿,把下巴放在自己的膝头,闭上了双眼。

穆宇寰很是担心地看着她,可她并没哭泣,只是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一忽悲伤,一忽喜悦,有时嘴唇翕动似在低语,却听不见声音。

他也不打扰她,只是让助理去车上取了伞,亲自撑开,为她遮挡已经开始强烈的夏日阳光。过了很久,她才睁开眼睛,与墓碑上,阿恒的照片四目相对,相视而笑。

她轻叹一声,转头看时,才发现他站在她的身后,手撑一把巨型黒伞,将她和阿恒的墓碑都罩在一片荫凉之下,宛若风雨不侵的坚固堡垒,已经不知站了有多久了。

她起身时,他伸手扶她,她攀上他的肩头,便不想放手,于是两人相依离去。

九月时,穆宇寰收到请柬,罗永浩与小慧就要举行婚礼。蕊蕊“哇哇”大叫,“他怎么忘记给我?”

他笑着说,“怕你拐跑新郎。”

她很不服气,“怎么会,一定是忘记了,我打电话去要。”

罗永浩在电话中,清咳一声,温柔无比地说,“蕊蕊,你最好别来了。”

她讪讪地挂掉听筒,“怎么会这样?”

他“哈哈”大笑,说,“有时,你不懂男人。”

她雀跃地跟在他的身后,“那你教我呀,大哥,你教我。”

他狐疑地转过身来,“你学了这个要去做什么?”

她一时无语。他认真地看她,“你是不是喜欢上了什么人?”

她依旧沉默。他亲切地拉她坐下,“蕊蕊,这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你这么年轻,总不能永远这样一个人生活下去,你要是喜欢上了什么人,跟大哥说,我会帮你。”

“我要是喜欢上了别人,你也会帮我去追么?”她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他心里钝痛,可是狠狠压下,“你要怎么样,自管说出来。”

她垂下头来,满是失望,他总是这样,问,“你要怎么样?”可是她想知道,“他要怎么样?”

看来,她真的很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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