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秘密(1 / 1)
八十四
十一长假,穆宇寰要带蕊蕊出去玩。她开心地问他,“你不忙了?”
他说,“你的每个愿望,我都会去努力实现,所以才敢问你,你想怎么样。即使我一时做不到,也会不断努力。你没发现我近来工作时间越来越短了?”
她想想,的确是这样,就问,“那会不会影响生意。”
他笑着看她,“老板可要听我的工作汇报?或是看业绩报表?还有我考察任命的新人资料?”
她连忙摆手,“不要,不要,我可不要。只要你不忙就好。”
他说,“我知道你是关心我,以后我会安排好。”
她想说,我还想让你多陪陪我。但没好意思说出口,不过又想,他已经在做了,也就没必要说了。
因为挂念安安,所以他们只是去了近郊,住了一夜。
爬山时,她气喘喘嘘嘘,屡屡落后,他只好拖着她走,笑称牵了小狗,并对她说,“以后你每天早起,和我一起打球。”
她大惊失色,“你不总说,我要怎么样都可以?”
他微微一笑,“那也要看是什么事儿。”
她垂头丧气,又想了想,“那我宁愿跳舞。”
他立即表示,“这也可以。”
她得意一笑,他又说,“不过,我会监督你的运动量,你休想偷懒。”
她大叫,“你是暴君。”
他微笑不语,心里非常快乐。
到了山顶,视野自是不同,她欢呼大叫。他说,“有没有觉得,付出那么多辛苦,也很值得?”
到了晚上,他来她的房间,给她揉腿,她问他,“大哥,你有没有梦想?”
他想了想说,“没有。到了我这个年纪,就不再做梦,也不会空想。”
她不死心,又问,“那你现在觉不觉得,你缺什么,想要什么?”
他再想想,缓缓摇头。
她不知该为他开心,还是为自己失望。
等她睡熟,他才离开,看着她酣睡的样子,他在心里说,我只想要你的温柔相伴,可我不能说。
最近几个月,大嫂和蕊蕊突然热络起来,常通电话。蕊蕊不知道为什么,也没多想。
离婚后,大嫂过得一直不好。她比穆宇寰大一岁,今年46了,离婚后她不是没想过要重新开始,可是真要实施起来,才发现,年龄不饶人,合适的人还真不好找。
她心里本来就还有穆宇寰的影子,自是不能找得太低了。可年龄相当。又有一定社会地位或经济能力的单身男人,都会找那些年龄小的女孩子,所谓“怀里搂着下一代”,还真就不是个别现象。
她经济条件虽好,但有正式工作,就算是个不起眼儿的闲职,大小也是国家公务员呀,自是不能乱来。再说,那些比她年轻,又愿意和她在一起的人,无非就是看中了她的钱,她自己也不放心。
奇奇佳佳已经长大,有了自己的生活,而且打算明年春天就出国留学,一些事情已在准备中了。孩子小时,她贪玩儿,家里条件又好,所以孩子是保姆和奶奶一手带大,和她并不很亲,她总觉得,两个孩子对爸爸反倒比对她还要亲些。
钱是不缺,可每天独守空房的滋味真是难受!以前和穆宇寰过时,还可以抱怨,还可以吵闹,还有老人的安抚和各种补偿。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她变得更加无人理睬,却理所当然地,没人同情。女友们都有各自的家庭,她有时想出去旅行,连个伴儿都没有。
她又想起穆宇寰的种种好,他除了那个毛病外,对她真是不错,家里和孩子都照顾得非常到位。其实有钱有势的男人,又有几个不花,就是他们不招惹女孩子,女孩子还会招惹他们。只不过,穆宇寰不屑于偷偷摸摸罢了,再说当初他们结婚的时候,也是各取所需,所以她做过什么,穆宇寰从来不说。
离婚后没多久她就后悔了,她当初也不是就真的想离婚,她一直等着穆宇寰能有所表示,说个软话儿什么的,没想到她等的,一直没等来。她要孩子的抚养权,也是为了和穆宇寰有个交涉的理由,却仍然落空。
她出国旅行时,一直等着穆宇寰给她打个电话,日日都魂不守舍,本来计划玩一个月的,结果20天就回来了。可她万万没想到,在这短短的20天里,穆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对于这种变化,她一点儿也不高兴,她发现她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恨穆家,那么恨穆宇寰。
她回国后马上就到穆家来探望了,可惜的是被挡在大门外,穆宇寰不见任何人,而她,已经不是穆家的人了。再说,她离婚的事儿知道的人实在太多,穆家的人都知道,她和穆宇寰闹得很僵,对她的防范比一般亲友要强得多。
她始终留意穆家的动向,知道穆宇寰身体恢复后开始上班,她硬着头皮给他打了几次电话,想表示一下友好和慰问,可他要不就关机,要不就是助理接。
春节过后,乔颖睿的来访,让她看到了新的希望,她认为一定是穆宇寰自己不好意思来,才让乔颖睿来的,她忙不迭答应,等着后续的进展。却左等右等,都等不来。
乔颖睿买车的事儿,她也听说了,她觉得快了,只要乔颖睿一走,或是官司一打起来,她就有机会了。孩子们每次回来,她都会问,结果是,孩子们总说,爸爸很好,爸爸和睿姨相处得很好。
女人的直觉,让她渐渐觉得事情有些古怪,尤其是穆宇寰现在一改多年来的风流形象,变得不近女色,凭她对穆宇寰的了解,知道一定事出有因。穆宇寰怕寂寞,爱热闹,现在他不仅从不花天酒地,而且穆家也一改节日里人来人往的景象,终日闭门谢客,所有必要应酬,穆宇寰都在外面解决。
孤男寡女在一个清清静静的院子里,离群索居,早就有风言风语传出,可穆宇寰置之不理,乔颖睿从来不出现在人前,象空气一样,没人认识。这不能不说太奇怪了。
也有人推测,穆宇寰是为了控制家产,为了控制振宇,而有意控制了这对母子。这很有可能,穆宇寰虽然不贪财,但事业心重,对振宇又有着极为特殊和深厚的感情,
那么如果这时候她能到穆家,帮穆宇寰一把,她和他的关系会不会有什么进展呢?要知道,当初她就是因为振宇发展而被娶进门儿的,穆宇寰是个一诺千金的人,直到最后,他也从来没说过离婚,该对她尽的义务也一样都没少过。
她觉得她已经错过了很多,当初离婚别闹那么僵,按照穆宇寰的宽容程度,看在孩子份上可能还有回旋余地,她知道他在外面的那些女人里,并没一个是他真心想娶的。穆家遭难的时候,她如果能挺身而出陪在他的身边照顾他,为了报恩他也能让她再回穆家。
现在已是她最后的机会了,如果她能帮穆宇寰控制住振宇,她绝对有把握得回失去的一切,要是这个机会再被错过,等穆宇寰又顺风顺水起来,他的身边定会蜂环蝶绕,她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她和穆宇寰还是联系不上,她知道他有意躲她,她那样对他对振宇,他没有反手报复,已经是看在多年夫妻,和一双子女的情分上了,她不怪他,她只是需要一个表示悔过的机会。
亲朋好友是没人愿意给她帮忙的,都怕中了她的计谋,对她不了解不防范,又唯一可以接触得上穆宇寰的人,就只有蕊蕊。蕊蕊此时对她来说,既是可以利用的稻草,又是可以打败的对手。
十一长假上班的第一天,大嫂就给蕊蕊打了个电话,她习惯于在工作时间给蕊蕊打电话,这时候穆宇寰不在家。电话里,蕊蕊的声音懒懒的,她马上关切地问,“蕊蕊,你不舒服么?”
“啊,没什么,前天去爬山了,有点累而已。”
她心中一动,心想这可是个机会,她要是能去得了穆家,多待一会儿,十有八九能碰到穆宇寰,就连忙说,“我去看看你吧!”
“啊,不用,不用,不用麻烦了,我也没什么事儿。”
“呦,蕊蕊,看把你吓的,好像我是什么洪水猛兽,我也是好心,再说虽然咱们接触不多,当初豆豆我可没少带,要不我怎么能,那么放心地把奇奇佳佳交给你?不过,大国要是嘱咐过你什么,我也理解。”
“没有,没有,大嫂,大哥可从来没说过你什么,你要是有时间,就回来吃个午饭吧,咱家厨子都没换。”
她一阵狂喜,还是尽量平静地说,“那也好,不过我得把工作安排一下,稍微晚点儿。”晚去就能晚走,等到穆宇寰回来。
“没关系,我今天没什么事儿。”
蕊蕊放下电话,心里没来由地有些不安。大哥的确从来没在自己面前说过大嫂任何事儿,大哥还很愿意她和朋友交往,总怕她寂寞,当初罗永浩不来了,大哥还特意问起过。上学后,也鼓励她多和同学接触,那么她请朋友到家里来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可大嫂不是普通朋友,她原本是大哥的妻子,她不愿意让大嫂来,不愿意让大嫂和大哥碰见。她蓦然一惊,她,是在害怕,是在嫉妒么?她吓了一跳,捂住了自己的嘴,仿佛窥见了一个吓人的秘密。
大嫂开车驶进大门时,蕊蕊站在前院迎她。这是她第二次见到蕊蕊,她从车上下来,只看了蕊蕊一眼,心里就是一沉,差点转身离去。因为她知道,她最担心、最害怕、最不愿去想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她,没有机会了。
蕊蕊站在那里,高挑的身材还是有点消瘦,却并不单薄,倒让她带出些惹人怜爱的娇媚。秋日正午的阳光柔和地洒在她的身上,俏丽的短发让她看起来多了几分成熟干练,脸庞依旧很年轻,却找不到一丝稚气的痕迹了。她穿了一套淡绿色的套装,款式大气时尚,裁剪相当合体,衣料上乘,做工精良,再一细看,正是穆宇寰最心仪的女装品牌。
“大嫂。”蕊蕊笑吟吟地迎上来。
“哦,蕊蕊,你的衣服很漂亮。”她礼貌地说,“这个品牌你也喜欢?”
“我哪儿懂得什么这个品牌,那个品牌,我从不上街买东西,这都是大哥给我买的,连鞋也是。”
“连鞋也是他给你买回来的?”
蕊蕊点点头,又觉得自己的话里有些显耀娇宠的成分,就解释了一句,“大哥他,很会照顾人。”好像解释得也不太好,就不做声了。
“照顾?!”大嫂在心里冷哼一声,穆宇寰对女人的那种好,从生活到精神,从身体到灵魂,丝丝体贴,面面俱到,无限包容宠爱。只要是你想要的,还没说出口,他就已经捧来放在你的脚下,甚至你没想到的,他也能先替你想到,再给你一个惊喜。
无论哪个女人,在和他的接触中,都会先惊讶再习惯最后到沉迷,个中滋味,岂是一句“照顾”就能说尽?那是□□,女人的□□,心甘情愿迷醉其中无法自拔的□□!也是穆宇寰横行情场,嚣张多年的倚仗。当初她要不是窥见了其中奥秘,享受到了其中的一个部分,怎么会起了贪念,又因妒生恨,才落得今天下场?
而眼前的蕊蕊,很明显中毒已深。她真是太傻,还想要给穆宇寰帮手,以穆宇寰控制女人的能力,哪儿还需要她帮手?或者是她本已想到,只不过是不愿意承认?所谓流言,哪里又是空穴来风?
再看蕊蕊,淡定的面容中,散发着若隐若现的忧郁气质,秀丽的五官上,带着温婉的韵味,整个人象朵带露含蕊,将绽未绽的空谷幽兰,怎么能让男人不动心?
都怪上次见蕊蕊时,没有留意看,只记得她苍白憔悴得惊人,连走路都费力气,腰也直不起来,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就忘了,当初阿恒是出了名的,眼睛长在头顶上,要是她没点儿拿人的本事,怎么能让阿恒,那么死心塌地死缠烂打多年?
这下好了,这一男一女是旗鼓相当,堪称绝配,说不定早已玉成好事,只不过外人不知道罢了。今天自己来就是自取其辱,当人家看客来了!
大嫂的这顿饭,吃得无滋无味,只想快点儿结束离开。
蕊蕊不知道,怎么气氛就变得冷淡起来,大嫂在电话里的热情言语统统不见了,是因为自己刚才的话么?蕊蕊找不到答案,又抵不过好奇心,就问了一个一直想问的问题,“大嫂,那时候,你是因为什么,不要大哥了?”
“因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他的那些‘外面’”。
按照蕊蕊以往受到的教育和做人准则,她就应该实话实说地劝慰大嫂,自从春节后,她去大嫂那里回来,“外面”这个词已经彻底成了穆家历史,大哥他已改过自新,再也没犯过类似错误了。
可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她没说,只是乱乱地接口,“哦,哦,也是啊,这样的事情,哪个女人都受不了。”说完这句话后,蕊蕊差点没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她在说什么,怎听怎么象离婚有理,挑拨离间,她这到底是怎么了?!
穆宇寰一大早到了公司,就拼命干活。他很后悔,真不应该一时兴起带蕊蕊去爬山,第二天她就全身酸痛起不了床,还有点低烧。
怀孕、生孩子、坐月子是女人一生的中大事儿,对身体也是严峻的考验。可蕊蕊这个孩子生的,刚怀孕就离了阿恒的照顾,为他离婚的事儿折腾,再被他打,然后就是阿恒的离世,接下来是照顾病中的他,再接着是意外摔倒的母子生死劫,坐月子的时候,他又犯病再给她添乱,刚满了月,又出门办事。
现在可好,再也不能生育了不说,这身子是怎么养都不养不壮,稍有个风吹草动就发低烧。中医西医,他带她看了多少,总是那句“保养,保养”,更气人的是,有人居然说,月子里的病,要再到月子里去养,才能养好。
再生?那还不得等着给她收尸?“呸,呸,呸”想什么呢?!不吉利!算了,保养就保养吧,这不是上个月安安已经戒奶了嘛,这回全力以赴,他就不信,还就养不过来了,她多年轻呀,一定能行!
下午早点回去,回家看着她去,看看今天还会不会低烧,她身上疼的地方好点了没有。再也不能这么干了,她多久没运动了,这一下儿就累着了,以后一定要小心。
穆宇寰中午连饭都没在公司吃,一直把所有的事情都忙完,就急匆匆的赶回了家。一进家门,他就听说,蕊蕊有客人,而这个客人,居然是他前妻!
他脑子“轰”地一下儿!
在他的印象里,前妻这个人,五、六分姿色,七、八分聪明,倒是有九分的骄纵和十分的贪婪。她自视甚高,对于得到的都认为理所应当,对于没得到的总是耿耿于怀。她的父亲位高权重,她自幼生长于官场之家,善用各种阴谋阳谋。发生任何问题,从不做个人检讨,只是一味地想办法用手段。
不能不说,在离婚这件事儿上,他在她手里是吃了一些亏的。这其中主要的原因,当然是他自己的不检点和犯错在先,可也不能不说,和对她的不提防有很大关系。
他一直实心实意地把她当家人坦诚相待,以为所有的事儿都交待清楚了,双方达成了以自由换自由的默契协议,哪成想,她会因过分的贪欲没被满足,就凶狠地反咬一口。
离婚后,她三番五次地表示,他不是没感觉。一方面他对她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另一方面,他也不断地自省,接受阿恒和蕊蕊的建议,决心以浪子回头的态度,认真对待今后的婚姻,所以对她只能是“冷处理”。
现在,她找上门来,到底要干什么?会不会再次因为自己的态度而恼羞成怒,对自己进行什么报复?他是不怕她的,别说自己不可能在她手里吃第二次亏,就是真的吃了什么亏,他也不在乎。
可蕊蕊不一样,蕊蕊年轻单纯对很多事儿都不懂,也再经不起任何伤害了!更何况是一而再在地因他受伤,他怎么能坐视不理?
想到这些,他箭步如飞,连门也没敲,就进了南房,把蕊蕊和前妻都吓了一跳。
进门后,他一言不发,上上下下把蕊蕊一通打量,足足用了好几秒钟的时间。如果时空能够穿梭,如果蕊蕊不是被盯得发毛,她或许能够想起,当年在S市,当听说,妈妈和大哥突然到访时,阿恒进门后对她的那一眼打量,和穆宇寰此时的目光是毫无二致的。
那是一个深爱她的男人,认为她有危险时,满含焦急担忧,要确认她无恙时的眼神。当时,就凭阿恒的这一眼,妈妈和穆宇寰,就深深地懂得了她在阿恒心中的地位,而现在,仅凭这一眼,结发多年的前妻,也明白了她对穆宇寰到底有多重要。
穆宇寰刚从蕊蕊身上收回目光,大嫂连招呼都没和他打,就站起身来,对蕊蕊说,“我还有事儿,得先回去了。”
穆宇寰坐都没坐,马上就说,“我送送你。”他很不放心,必须确定她来到底要干什么,又对蕊蕊说了什么。
两人一前一后地出门而去,只把茫然的蕊蕊一人留在房中,从穆宇寰进门到他们离去,前后还不到半分钟的时间,蕊蕊实在搞不懂,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离开蕊蕊的视线,穆宇寰的脸色就变了,“你来干什么?”
大嫂转头看他,一年多没见,他不仅不见丝毫憔悴,反而比离婚时更加神采飞扬,看起来年轻了好几岁,全身上下洋溢着成熟男人的独特魅力,微微的薄怒带着成功男人所特有的威仪,还真是“男人四十一枝花”。
她不由得的心里悲戚,说,“大国,我……”
“大国也是你叫的,你还是改个称呼吧!我告诉你,不管你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只要你敢伤害蕊蕊,我这回绝不饶你!”
他的态度,一下子激怒了她,既然有些事已经无望,那她也没必要再放低身段小心翼翼了,“穆宇寰,你少在这里道貌岸然地装好人了!你霸了她的财产,又利用她对你的迷恋,把她关在这深宅大院里与世隔绝,还口口声声说,我在伤害她?!”
“你以为,你的这些做法就能堵住众人的幽幽之口?等到有那么一天,她年老色衰了,又没名没份声名狼藉,你看她会不会恨你,会不会离开你?!”
穆宇寰非常吃惊,“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我胡说八道?我有没有胡说八道,你会不清楚?你要是不清楚,家里来个外人,你那么紧张做什么?我现在承认了,你的确有嚣张的资本,可你就不能替女人多想想么?”
看着他的气焰,在自己面前迅速委顿下去,她有着痛楚的快感,她终于又赢了一次,还是又输了一次呢?当穆家的大门再次在她的面前徐徐打开时,她知道,这是最后一次了,这扇为她服务了将近二十年的大门,从今以后,再也不会为她开启。
穆宇寰看着前妻扬长而去,在原地久久地呆愣,前妻的话字字回荡在耳畔。外界对他和蕊蕊的诸多传言,他不是不知道,只是实在是舍不得也不放心蕊蕊离开,而蕊蕊对这些又表现得一无所知。
他私下里也观察和探问过蕊蕊,想看看她有没有心仪的对象,结果发现她唯一交往的异性就是罗永浩,而她对罗永浩结婚的态度,很明显地表现出,她根本就不爱罗永浩。反倒是罗永浩有些余情未了的架势,那他就不管了。
他本想,只要她没爱上什么人,他就这么静静地陪着她,守着她,可现在看来,这也行不通,他还是伤害了她!
蕊蕊从窗口望着他的背影,只觉得那么的孤独和凄凉,他还是有想要的吧,只不过他没说而已。她可真自私,刚才她就应该告诉大嫂,他已经改好了,已经是世界上最好最好的男人了。
他吃午饭时,她在旁边看着,满眼都是他的忧郁神色。
吃过午饭,她说,“大哥,今天你可以不可以陪我午睡。”
偎进他怀里,静听他有力的心跳,她想,最后一次地贪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