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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未知疏与亲(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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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嘉狄”愣了一下,轻笑一声。这一次没有压抑的嗓音,清沉而富磁性。

“有时候,你倒也不太笨。”

“也好,可以不用带这个劳什子东西。”

他的手在脖子处一抻,扯开一条皮缝,然后整个连脸带假发的套子就这么摘了下来。

立时,一头青丝水墨垂绦,倾泻在精致秀逸的面孔旁。

曲没南看着重穿呆滞的眼,笑:“这样是不是好看多了?”

“好看。”何止是好看。

人世间,有百媚千红。每次看到这个人的脸,重穿心里就冒出这句歌词。

曲没南愉悦地笑,眼波流转,甩了甩头发。

一举一动总关情,每一个动作都像特写。

“你怎么看出来的?”

“你的手,特别漂亮。”

这么漂亮的手,是专门用来弹琴的。

“就这样?”

“还有,你的眼睛。”

一张很普通的脸上,那么一双眼睛,美丽得不成比例。

其实还有,是感觉。

陌生又熟悉,危险又安心的感觉。

似乎对她的回答很满意,曲没南放大了笑颜,昏暗的马车内立时灿烂起来。

“烟雨楼到底要抓我做什么?”

“这个吗,不能告诉你。”

重穿从他怀里挪开,曲没南也不拦着,在她身边盘腿而坐。

“那你能告诉我什么?”

“你问,我看看能不能说。”

“你打扮成梅嘉狄,那梅嘉禅是你们的人?”

“不算,他只是有把柄落在我的手上。”

“左岸书呢?总是你们的人吧。”

“她?”曲没南撇嘴,“还不够资格。”

“哦,那我现在怎么在你手里?”重穿有些不明白。“难道说你又救了我一次?”

她不信,虽然这个人让自己觉得熟悉亲切,但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

曲没南不会专程去救她。

“我是救了你。”曲没南眼睛盯着重穿,微微一笑。“只不过,我也代烟雨楼收了你。”

如此说来,左岸书对她下手,真的只是个人恩怨。

“那,司空呢?”这个名字说出唇舌的时候,重穿还是心里一窒。

“他也不是。”

“他和左岸书又怎么会联手?”

“也许,他们各取所需。”曲没南漠不关心地说一句,继而换上一副厌恶的表情。

突然凑过去,捏住了重穿的脸。

“说起来,你可真是丢人,居然被那个司空给吃了!”

眼神里的莫名情绪,搞得重穿一阵迷糊。

我一当事人还没怎样呢,你瞎起什么劲啊?

“早知道当日在岛上,我就不放过你了。”

曲没南想起那一日,少女海藻般的头发在碧水里徜徉,莹白无暇的身子鱼一般灵活。

在海里裸泳,亏你想得出来。

一边好笑,一边心里却有些奇怪的滋味,几乎可以说是羡慕。

那一刻,只觉眼前这一切很是难得,那种值得珍惜的生命感受,人和自然交汇的和谐美好,突然就不愿意下手了。虽然找得很辛苦,但他就那样默默走了,并且隐瞒了她的消息。

就让她,再逍遥几日吧。

只是当日,纯粹恶作剧地,抱走了她的衣服。

“原来是你。”

重穿想起那个神秘的人影。从梅嘉狄到猛浪叔。

这个人,会易容术。

“居然被那个人……”

曲没南又回忆自己刚找到重穿时她的样子,好像一块了无生气的破布。

看到的一瞬间,真的很生气。

自己难得珍惜了一下的东西,居然被人动了,还是那样的不堪。

一时愤闷,不甘和被冒犯的情绪都挤压在胸口。

直接后果,就是除了已经消失的司空外,连左岸书在内的所有看守人员,都被他一曲送回了老家。

“我有的选择吗?”重穿苦笑,自己很想忘记的事,他一遍遍提起,还一副比她还受伤的样子。

如果真可以选择,那么多美男,哪个不比司空强。

说起来,跟美男的数目比,她吃的豆腐明显少了,挺亏的。

重穿无奈,“左岸书给我们下了药,”顿一下,“如果她不是烟雨楼的人,为什么会留着我不杀呢?”她可绝对不会以为某人会一念之仁留下自己的小命。

“她不是烟雨楼的人,不代表她不能听命于烟雨楼的人。”

“左岸书能听命的人?”重穿眼睛一眯。“南南。”

“你果然变聪明了。”曲没南点头。

重穿沉默不语。

是的,只有她。

只有她,接收了烟雨楼的命令,所以不能杀她;

只有她,可以利用左岸书对自己的情绪,折辱于她;

只有她,能洞悉纳南白对她的特殊想法,也能安排游龙戏凤的故事;

也只有她,明知道烟雨楼要活着的重穿,却默默推动她自绝的情绪。

因为,她对重穿的厌憎,跟左岸书是一样的。

甚至在没见到她之前,就早已存在了。

都是为了重千里吧。

哦,想起来了。

左岸书提过的“苍山洱海边的小师妹”,应该就是她。

而观重千里对她的态度,并非无意。

所以她的恨意,也来的更深。

那样清冷淡然的一个美人,压抑着这么沉重的怨念。

绝对的感情,真是诱人又危险。

至于司空这个意外,估计是左岸书自己私下与他联手搞出来的。

“她不是南宫世家的人吗?还是名门正派大弟子,为什么要加入烟雨楼呢?”

“南宫那个老狗,只有小狗才会跟着。”曲没南眼里闪过一丝轻蔑凌厉的光。“至于名门正派?所谓的大弟子和掌门又如何?还不如做烟雨楼的一个小头目。”

“四小台柱?”重穿回忆起师傅的话。

“啧啧啧,”曲没南凤眼滴溜溜地在她脸上转了圈,“小丫头开窍起来不得了啊,果然是我这几日伺候得好。”双手抱胸,“没错,南南正是四小台柱之一。”

重穿还是不理解。

重千里几乎是正派代言人,南南如果喜欢他,怎么会站到他对面去?

看她疑惑的眼神,曲没南扯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谁知道她玩什么花样。反正,怎么都好。”

嗯,说起来,曲没南的父亲还是南宫的大哥。

“她好像,是你的表妹吧。”

“不。”曲没南嘻嘻一笑,“她是我同母异父的嫡亲妹妹。”

“啊?”重穿吃一惊。

“她的母亲,纳兰清秋,夜月谷的原谷主,也是我的母亲。”

“纳兰清秋?”这个名字她听过。

胡笳师傅说:“你母亲与重家堡二堡主关心,潇湘郡主纳兰清秋,当年并称江湖三大美人。”

“当年的江湖三大美人之一?”

“对,她很美。”曲没南淡淡地说,好像那是一个跟他毫不相干的人。“美得南宫两兄弟都为她丢了魂,为她兄弟反目。”

重穿无语地看着他。

“但是他们空自付出,却没一个人得到她。她喜欢的人,从来就不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个。”

“即使这样,还生了三个孩子?”

重穿觉得头晕,这三个孩子还是跟兄弟两人各自生的。

因为上一辈人纠缠不清,所以下一代,出生就注定纠葛。

“是,很可笑吧。”曲没南笑,一点也不勉强。

“不过她,我是说你母亲,不是也中了相思风雨了?”

是一个曾经爱过她的男人下的手吗?然后她的一个儿子,一个女儿还加入了仇人的组织。

曲没南没有回答,嘴角是一撇轻蔑的笑。

重穿不由打量起眼前人来。

这个人加入烟雨楼,仅仅因为他父亲是烟雨楼主吗?可曲没南实在不像那种尊父纯孝的人,何况他行事那么嚣张,又从来不掩饰自己身份。他心里,到底压抑了多少情绪?

突然想起一事,问:“你当年为什么要杀司徒大哥?”

“司徒?”曲没南一时没准备听到这个名字,停了一下,凤眼又眯了起来。

重穿觉得这个表情很危险。

“像只苍蝇一样,整天纠缠的人,烦不过,就杀了。”

重穿噎住。同时心里一动,有个念头一闪而过。

“好了,你可以歇着了。”

重穿身上一凉,曲没南的眼神和表情,浸透着威胁。

我不想再谈了,信号很明确。

这个男人,表面亲和,其实很危险。她一点也看不明白。

马车继续前行。

曲没南在车里的时候,总是自己本来的面目,出去了又会带上面具。

有时候整日不说话,情绪好时又会抱抱她,跟她说笑几句。

只是再没有说起那日一般的话题。

重穿对着曲没南,总是很没主意。

那个人看她的眼神,有欢喜,有纠结,有一点点怜惜,也有一点点厌憎,更多的,是莫辩的深沉,看得她心里发毛。

如此走了两个多月,终于到了一个所在。

听外面声音甚是喧哗,曲没南用一床锦被将她整个裹了,连一丝缝隙都不露,抱下马车。

这一路虽然好吃好穿伺候着,但是五香软筋散也一直没有停。

重穿就像一团移动软肉,漫游过喧哗人声,漫游过庭院深深,然后被打开,放在一张昳丽的大床上。

要说这感觉,如果把她剥光,简直就是帝皇临幸的场景。

只不知道,自己要见的这个大人物是谁。

四下打量,这房间是她生平仅见的精致,华美异常。

水晶宫灯,苏绣绫罗,镂刻曲柳,琳琅玉器,甚至还铺着波斯地毯。

每一个小件都是值得把玩的精品,虽则华丽,却一点不显累赘俗艳。

近窗口的地方站着一个人,金环束发,一袭紫衣,全身暗纹刺绣,动作时隐隐流光。

身材颀长,气质高贵,面目俊雅,看去四十许人。

重穿一看到他的脸,就呆住了。

“就是她了?”那男人开口,声音跟曲没南很像,只是更低沉,更富磁性。

“是。”曲没南略带疑惑地看着重穿。

“怎么傻傻的?”男人微微皱起眉头,走近几步。

“南宫恨。”

重穿点点头,肯定地喊了一句。

那男人身子一震,停下了脚步。

“你认得我?”

曲没南偏头看着重穿,掩不住一脸诧异。

重穿很想笑。

你认得我?

我何止是认得你。

上一世颠沛流离,受尽情伤,是因为谁?

那纠缠了自己和菲菲一生痛苦的根源,是谁?

顾正旭,原来你这一世,一样不要我,一样这么冷情。

南宫恨静静站了一会,看着少女变幻的面孔。

眼里滚过一丝厌恶,又最终泛上可以称为温情的脉脉表情。

“你叫重穿?”声音真好听,跟顾正旭的一模一样。

“是。”

南宫恨走前一步,微微低下头。

“我是你父亲。”

啊,我知道,看到你的脸,我就猜到了。

“幸会,无恨楼主。”重穿扯出一丝笑。

不可能了。无论哪一世,我都不会再叫这个人一声父亲。

“无恨楼主?”南宫恨的眉毛绞了起来。

真是美男子啊,这么大年纪了,皱个眉还是这么好看。

曲没南在旁边看着,莫名想笑。

无恨楼主,太有才了。

我也不说不认你,也不哭诉痛骂,我只是无视你。

这样的淡漠,才是真的不原谅吧。

对不起,我无意跟你表演骨肉重逢,父女情深。

你今天找我来,未必是安了好心。

若说是记挂我,更是放P。

“无恨楼主请我来,有什么事?”

南宫恨看着眼前的少女,一双琥珀瞳仁,清澈无波地看着她。

熟悉的眼眉,却截然不同的表情。

走过去坐在床沿,抓起重穿的一个手腕,温柔地握住。

“我说了,我是你父亲,”声音平缓柔和,带着一□□惑。

表情更是温柔,“这里面,流着我的血。”

一只手抓起重穿纤细苍白的手腕,肌肤几乎透明,可以看到里面青色的血管。

一只手轻轻划过那些青色血管,来回抚摸。

“既然是我的,”南宫恨手上微微用力,“还我一些,你不介意吧?”

无形剑气立时划开了幼细的皮肤。

血花绽了出来。

曲没南忍不住跨前一步。

南宫恨朝他那个方向微微偏头,后者就又不动了。

南宫恨握着那轻轻颤抖的手腕,任那血默默流淌,仍是一脸温柔地看着重穿。

重穿心里骂,大变态,比顾正旭还变态!

嘴上却笑。“不好意思,无恨楼主,搞脏了你漂亮的地毯。”

南宫恨微微一笑。“我的血,怎么能说脏。”看看伤口,说,“差不多可以了。”

自怀里掏出一个水晶杯子,接在血流出的地方。

“你别怕,再要一点就行,不疼的。”

那口气,让重穿回忆起很久很久以前,自己半夜发高烧,顾正旭抱着他去打点滴。

他很害怕,顾正旭就用这样让人安稳、磁力十足的嗓音说:“别怕,一点都不疼的。”

忍不住泛起泪光。

南宫恨看着她的表情,终于透露出一丝兴味。

“真的疼吗?”

放开她手,端着杯子起身。

“没南,帮你妹妹包扎一下。小心不要弄痛她。”

款款出了房间。

曲没南走到床前,长目闪烁。

“你果然是我的妹妹。”

重穿咧嘴。“是啊,我就知道你是我的亲人。”

曲没南抓起她手腕,给她包扎。

一面皱起了眉头。

“真讨厌。”斜瞥了她一眼,凤目中满是春情。

“早知道,就应该在岛上吃了你。那时候,你还不是我妹妹。”

重穿看他媚态横生,不由呆了。

好迷人……又好变态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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