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 > 风中的紫述香 > 12 第 12 章

12 第 12 章(1 / 1)

目 录
好书推荐: 勾情小婢 绝代公主的另类爱情 穿越女王绯天:后宫男妃谱 当公主遇见恶魔时 弥补遗憾之超女与花满 你是我的紫色蒲公英 绚烂如夏 如太阳般灿烂 贺太太的前夫 湖畔炊烟

等卢•海德开车连夜赶回布达佩斯后,他才真正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事情的发展远比他想象的要严重的多。

车刚进入市区,就已经看见很多人打着条幅,成群结队的从大街小巷里走出来,在大路上汇聚成一股人潮,朝议会大厦方向行进,条幅上写着:久尔恰尼你欺骗了我们!滚下台吧,你这个骗子!

并不太清楚事情前因后果的卢•海德从这些标语里也意识到,这次骚乱的起因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又是与政治有关,或者说的更具体一点,应该是与前不久刚从国会选举中获胜的总理久尔恰尼有关。他将车停下,等激动的人潮从他车前走过后,立刻抄近路回到了早已忙成一团的警察局。

布达佩斯市警察总局门口从来没有象现在这样充满了一片紧张气氛,身穿制服的警察们全都神情严肃的进进出出,门口停着一长串全都开动起来的消防水车、防暴卡车、警车,汽车的轰鸣声、集结的人声交织在一起,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让人立刻感受到了那种箭在弦上的紧迫感。

成千上百名从全国各地调集来的身穿一色宝蓝色制服,头戴防暴头盔,手拿盾牌的全副武装的防暴警察整装待发,就等一声令下,立刻奔赴议会大厦去维持秩序。

四位司法部门的最高长官——全国警察部队安全保障局局长多罗兹,国家警察局局长拉兹奥,布达佩斯警察局局长吉琴尼和国家司法部长派屈特全都在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赶来警察总局坐镇指挥。

门口负责警戒的警员都认识卢•海德,见他一路小跑的过来,立刻拉高了警戒黄线让他进入了已经属于高度机密区域的警察局。

“嗨,头儿,你也回来了!我们几个也是刚刚到。瞧见没?我长这么大,还真没见过这阵势!”费利老远就瞧见了他们的队长,连忙跑了过去,走到卢•海德身边压低了声音道。

“到底什么情况?怎么会闹的这么大!我记得我去久劳开会前,情况还在可以控制的范围内,怎么一到晚上就变得这么严重!”卢•海德看了看不断从自己身边跑过的武装警察,皱着眉头问道。

“嗨,我还真不知道该说咱们的总理什么好!他前几天在议会里说了几句大实话,结果被人给兜了出来,就变成这样了!怎么什么时候都有那些喜欢背后捅你一刀的人呀!看来,这人还是不能说实话,说句实话反而不讨好了!”费利象个老学究一样,摇头晃脑的总结着人生感言,话刚说完,就被卢•海德用手肘撞了一下肚子。

“少废话!挑重点!”说话间,两人一同来到了刑事科,刚推开门,就见那些和自己一样或是外出公干的,或是在休假的,或是请了假在外办事的同事们都因警局人手紧张而被连夜叫了回来,已经换上了制服,腰间取下了配枪,换上了警棍,也是一副全体戒备的阵势。

“头儿……”众人见他们的警长回来了,都纷纷和他打招呼。

“费利,限你三分钟内把你刚才没说完的话,简单扼要的说清楚。” 卢•海德说罢,立刻回到自己办公室,也和同伴们一样,开始换衣服,换警棍。

“‘我们从早到晚都在撒谎,因为在我们执政的4年里,政府拿不出引以为傲的业绩。如果我们一定要向选民交代我们做了什么事,我们该怎么说?’这是咱们说大实话的总理说的原文,所以,因为他说了这些,才有了今天发生的事情。就这么简单!”费利闻言,立刻把总理的发言一字不差的复述了一遍。

卢•海德一听,想了一想道:

“所以那些示威者就指责社会党和久尔恰尼总理向公众隐瞒了国家发展的真实情况,误导选民,这才在议会大厦门前抗议要求久尔恰尼总理辞职?”

“头儿,你可真聪明。没错,就是这回事。”费利说着话,用力将挂着手铐、警棍和腰包的皮带扣在了腰间。

“示威□□我们见的多了,以前也没这么严重的,还要从全国调来这么多防暴警察。事态升级了嘛!”

“是,本来白天就有几千个示威□□的人在议会大厦门口静坐,秩序倒也挺好,可一到晚上,人数突然多了起来,而且和维持秩序的警察有了冲突,你也知道,那些反政府的右翼势力和青民盟一直都和社会党不和,这次一定是借这个机会,乘机为自己造势,这不,就搞成现在这样了!”

“行了,大家都准备好了吗?”卢•海德穿戴好制服,抬头扫视了一遍,见众人都已经准备完毕,便继续说道:

“好了,先生们,目前的情势大家也都看见了,都是我们从警以来没有遇到过的情况,大家都没有对付这种情况的经验,等会出了警察局的大门,谁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情况。我对你们没什么要求,只说一点,大家在保护自己生命不受到危险的情况下,尽量不要和人群发生任何冲突,不要主动攻击人群,只要用盾牌将他们逼退即可,如果遇到生命受到威胁,必须使用身上带着的□□和警棍将他们驱散,听明白吗?”

“明白!”众人异口同声回答道。

“好,出发!” 卢•海德象平时带队去越境追踪逃犯一样,习惯性的手一挥,众人便从办公室里鱼贯而出。跑步到了警察局的停车场,开着车,跟随着防暴警察队伍的车队,朝发生骚乱的中心议会大厦方向前进。

等他们和防暴警察一起赶到向来被匈牙利人引以为骄傲的欧洲最宏伟的议会大厦门前时,卢•海德才看到了事态远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严重。

激动的人们手里拿着条幅,拿着匈牙利的三色国旗,黑压压一片的围拢在议会大厦门前,高喊着口号,不断要求总理下台。有些人神情激动的在人群中发表着义愤填膺的演讲,而有更多的人手里拿着各种棍棒,不停挥舞着,一副随时准备要冲击议会大厦的阵势。

先期被调集来维持秩序的的数百名警察用盾牌将议会大厦的门口严严实实的堵了起来,防止示威人群冲进大厦。这时,当人们突然发现又更多的警察和警车赶来要驱散他们之后,情绪更加的激动,顿时人群中开始爆发出新一轮的骚动。

数百名抗议者脱离国会附近的抗议人群,转而包围了在议会大厦附近的匈牙利国家电视台。他们要求在电视台宣读一份要求总理久尔恰尼•费兰茨下台的声明。由于他们的突然包围,使得电视台的节目播出也被迫中断。电视台对他们提出的要求自然是拒绝,而被拒绝之后的人群情绪立刻激动了起来。

带队指挥的布达佩斯警察局局长吉琴尼见势不妙,深知一旦国家电视台被控制之后的可怕后果,立刻从大队人马中调派了一部分前去制止这些示威者的进一步破坏行动。

卢•海德被局长点名负责国家电视台的秩序维持,接到命令后,他带着队伍立刻赶在抗议者冲进电视台大门前,组织队员们用近一人高的盾牌组成了一道严密的人墙。

当那些抗议者赶到电视台后,发现电视台门口也已经布满了警察,觉得政府不给他们讲话和发表意见的权利,于是更加的怒不可扼。这些抗议者手臂挽着手臂,一边高呼着1956年反对苏联占领匈牙利的口号“56,56……”,一边开始向电视台的警卫和负责维持现场秩序的警察投掷□□和石块。

他们把电视台附近的一座当年苏军解放纪念碑砸坏,又烧毁路边的汽车,顿时电视台门口火光熊熊,那股焚烧汽车后产生的难闻的味道随即在夜空中四散开来,黑夜也被火光照耀的泛着红光。

卢•海德和他的队员们与众多防暴警察一起躲在盾牌后,挡在电视台大门前,忍受着人群投掷过来的石块和石灰粉。有些石块飞进了他们的队伍里,砸在了他们身上,远距离加上石块本身的重量和由此而带来的冲力使这些石块的破坏力顿时加倍,不少队员被砸中之后,立刻流血不止。

而那些被包在塑料袋里的石灰粉在砸进队伍后,立刻爆开,那些白色粉末随风飘进了眼睛,让队员们疼得睁不开眼睛。但即使是这样,他们还是依旧顽强的守在电视台门口,不让任何一个想要冲进来的人找不到切入点。

眼见队员们在人群越来越强劲的进攻下力不从心,卢•海德便向局长吉琴尼报告,要求调用高压水枪来击退人群。请求立刻得到了批准,三辆早就准备好的消防水车没过多久就被调来。

消防水车上的警察们用高压水枪与□□勉强击退了抗议者第一轮进攻,随后警察后退至与示威者对峙的区域之后,死死地守着国家电视台。不死心的示威者这时更是愤怒,他们成群结队的去破坏警察设置的障碍物,一心一意的要冲进电视台。

混迹在示威人群中的一些右翼极端主义者和当地的流氓这时也趁势兴风作浪,他们见无法进入电视台的演播大厅,于是转而破坏电视台门前的一些设施,自动售货机首当其冲,成为了最无辜的受害者。然后,这些人继续扮演着□□分子的角色,这个时候他们已经完全不用示威群众的身份来掩饰自己了,充分的将“恐怖分子”的精神“发扬光大”。

他们烧汽车,砸玻璃,打警察,扔石块,有些人还用准备好的长棍袭击各种公用设施,包括袭击警察,他们用手绢蒙着鼻以防止被□□发出的威力击退,总之什么样的手段恶劣,什么样的手段能给国家造成最大的破坏,他们就无所不用其极。

事态演变的太快,原有的警察们在强体力的运动下,渐渐的在那些“流氓”的进攻下显出劣势,而作为警察,他们又不能使用激烈的手段来驱散他们,除了用高压水枪和□□外,只能用自己全身的力气,手持盾牌死命的压制着人群的一轮轮冲击。

时间就在警察和人群的对峙中过去,队员们早已累的筋疲力尽,而人群却象潮水一样一波波的涌来。就在这个时候,趁着警察们逐渐力不从心的当口,几十个示威分子冲破了冲破警戒线,强行闯入了国家电视台大楼,将电视台的大门砸破,卢•海德一见情势不妙,连忙带了几十个队员冲了过去,和那些人撕打起来,总算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后,他们用身上带着的警棍和手铐将这些人给拷了起来。

只是,这样的撕打让所有的人身上都挂了彩,有的队员头盔被打掉,脸上被暴徒划出了深深的口子,有的队员身上的警服也被扯破,领口和肩膀上都是被掐过的红痕,卢•海德和费利两人在一起制止一个暴徒时,一个被暴徒击中面部,眼角这里淤青了一大片,一个被人在胸口狠狠的踢了一脚,疼得费利倒抽冷气。可就是这样,两人还都坚持着守在电视台大门前。

警察局局长吉琴尼见示威者还在不断的聚集,又想用高压水枪驱散示威者,但消防车还没来得及启用,马上被暴动分子推翻和破坏。

场面失控的状况一度让所有警察都感到了情势的危急,由于消防队员被示威人群所阻,无法靠近电视台前的着火地点,电视台附近的数辆被点燃的汽车也无法及时得到灭火,冲天的火光混着黑色的浓烟直冲天空,熊熊火光闪闪烁烁的照亮了电视台大楼。

直到天空中逐渐露出蒙蒙的光亮,与警察对峙了数个小时的示威人群似乎也是觉得筋疲力尽了,这才如退潮的潮水一般逐渐的散去,只在议会大厦门前还留有几十个依旧顽强的示威者。精神和体力高度集中和高度消耗了一个晚上的警察们还有住在附近,受了一个晚上惊吓的居民们,这时总算是长舒了一口气。

当警察们在凌晨4时之后将示威者驱散,开始清点和统计受伤人员的时候才发现,这场自匈牙利实行经济制度转轨20多年以来最严重的政治冲突,一共有100多名示威者被捕,约200人受伤,其中130多人是警察。尤其有一名警察的头部严重受伤,立刻送到了市立医院接受手术治疗。

“嘿,会不会轻点!你想害我骨折啊!”费利坐在医院的急救室里,冲着一个正为他胸口处上药的小护士哇哇乱叫。小护士可能是见多了象他这样暴躁的病人,对他的叫喊充耳不闻,眼皮都没多抬一下,继续慢斯条理的帮他涂着药膏。

经过了那场搏命一般的打斗,他只觉得自己浑身的骨头架子几乎都要散架了,被那个暴徒一脚踢在胸口,那种钻心的疼痛让他连呼吸喘气都不敢用力,同伴们见他走路都有点佝偻着,于是怀疑他是不是被人踢断了胸骨,硬是拉着他,把他送到了医院。

又是一番折腾,拍了片子,摸了伤口,医生说骨头是没断,就是伤了心脉,少不得今后要疼上几个月。总之,自从他被送进医院,费利的嘴里就没停止过骂人和抱怨,平白的被人来上这么一脚,心情自然是好不起来。

“费利,闭嘴!你再这么聒噪下去,信不信我等会把你的嘴巴缝起来!你又没死,骨头也没断,这点疼不能忍忍吗?怎么象女人一样,乱叫什么!”同样在一旁接受护士诊视的卢•海德终于再也无法忍受费利象坏了的唱机一样吱哇乱叫,将手里拿着的一团酒精棉花朝他扔了过去。

“可是,头儿,真的好疼呀!如果我不说话,怎么转移注意力啊!那帮混蛋,下手真他妈狠,我们怎么说都是同胞啊!要是以后犯在我手里,非整死他们不可!”费利有些委屈的瘪着嘴辩解道。

“就你受伤了?我们有100多号兄弟不都受伤了,还有一个在手术室里抢救呢!别人都不叫,就你叫的凶!丢人!” 卢•海德不屑的朝他丢去一个大白眼。

“头儿,你怎么样?没事吧!”

“没事……”护士帮他上药的时候触到了他的患处,卢•海德闷哼了一声,咬牙挺着一阵阵从肩膀上传来的刺骨的疼痛。眼睛附近的伤倒还是小事,最疼的是他肩胛骨附近被石块砸出来的伤。一开始他自己还没觉得,可能是高度紧张的神经让他没有意识到这疼痛,等骚乱的人群逐渐退去,他神经一放松之后,这才觉得肩膀这里痛的连手都抬不起来。到了医院,一脱上衣,肩膀上那触目惊心的一大块淤黑让医生看了也吓了一大跳。

“别挺着了,头儿,就你身上这伤,肯定比我的要重的多,你就叫出来好了,我保证,绝对不笑话你,也不告诉其他人!”费利煞有介事的举起手,一副要发誓的样子。

“去你的,一边老实呆着!”

“哎,头儿,你受伤的事情,要通知你女朋友吗?你这副样子,手都抬不起来,吃饭穿衣都有问题,没人照顾可不行,要不让她回来照顾你?”

“费利,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有做‘狗仔’的潜质啊!怎么我的事情你知道的那么清楚?” 卢•海德冷哼了一声,朝费利看了一眼。

“头儿,我发誓,我绝对没有跟踪过你,或是偷听过你的电话。只是我有一次陪女朋友去久劳温泉度假,正好看见她在那里上班。再说了,我也是关心你嘛!呵呵……”

“别告诉她,我不想让她担心!要是消息走漏到了她那里,我第一个拿你是问!”

“头儿,我好感动!你现在变的怎么那么感性了!你就是我学习的榜样!”费利怪腔怪调的做着鬼脸,惹得卢•海德也不禁笑出声来。

“死小子,就你话多!”

由于卢•海德和费利的伤都不算轻,尤其是卢•海德的肩伤,医生特别关照要留院治疗,于是两个人就此先在医院里暂时休养。

从9月18日起,整个匈牙利几乎陷入了一场可怕的政治运动中。总理在议会上说的一段长达25分钟的讲话被别有用心的政治客们搬上了网络,加上多家电子媒体的转载,举国震惊,朝野哗然。

不单单在首都,很多城市都出现了小范围的反政府骚乱,民间要求总理辞职的呼声越来越高,全国各地的人们纷纷走上街头,示威□□。一些极端分子则趁火打劫,抗议就此演变成了一场暴力冲突。

自从卢•海德离开了久劳之后,吴丹的心就一直吊在嗓子眼里。从第二天的新闻报道里,她也知道了这次骚乱的具体情况,看到了电视画面里那可怕的警察与民众对峙的一幕,从那一刻起,她的神经就绷的紧紧的。尤其从电视里得知,这次骚乱中受伤的人数警察占了一大半,还有一个甚至还受了重伤,她更是担心的无以复加。

几次打他的电话,想听听他的声音,想知道他到底有没有受伤,可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都是无法拨通的语音回答,越是这样,越是让她心里怕的要命。她真的想就这样冲到布达佩斯去,冲到警察局去找他,亲眼看看他是不是安然无恙。

只是她记住了他临走时说的话,越是遇到危急的情况,越是不能跑出去,而且久劳的街上也有类似的情况出现。尽管头脑一片昏乱,但是仅存的理智还是在告诉她,一定要在这里等到他打来的电话。所以,纵然心里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每时每刻都坐立不安,她还是咬牙坚持在久劳等着他的电话。

终于,她在骚乱发生的第二天夜里,接到了卢•海德从医院里打来的电话。

“海德,你怎么这么晚才打给我,出什么事了吗?受伤了吗?我看到新闻里说有100多个警察受伤,把我担心死了!我一直打你电话又不接,真想就这么过来找你,可你让我要等你电话,我又怕到时你打来,我接不到……”

吴丹说着说着,声音里明显开始出现哭腔,牵挂了他数十个小时的心在听到他从电话那头传来的低沉的嗓音时,终于安定了下来,神经一放松,这人也变得有些瘫软,想要哭诉的念头占据了她的意识。

“我没事,放心吧!你不要担心我,同事受了伤,我在医院里照顾他们,你知道,这里这么多年从来没出过这样的事情,所以很忙,也很乱,所以我一时也没想起来打电话,对不起!” 卢•海德受伤的手臂上隐隐传来阵阵揪心的疼痛,但他却依然咬紧了口风什么都不说。隔壁床的费利瞄了一眼他的队长,摇着头,故意长叹了一声,立刻引来卢•海德的一记警告的视线。

“只要听到你安然无恙,我就放心了。”

“久劳怎么样?有骚乱吗?记住千万不要到人多的地方去!”

“还好,这里的情况没布达佩斯那么严重,只是有些人上街□□示威,不过都还比较和平。这儿离罗马尼亚的边境很近,所以外国游客比较多,当地人也都不怎么热衷政治,所以没什么大骚动。”

“那就好,等我这里的情况好些了,我再去那里看你!好吗?”

“好的,我听新闻说,最近好象布达佩斯还会继续有□□和示威,你千万要小心啊!记得要给我打电话!”

“好的,我知道……”

费利一直伸着耳朵在偷听头儿把声音压得越来越低的电话声,可惜,他只听到这里,队长索性捂着电话跑了出去,这下他是完全听不到一点对话了。没辙了。听着队长和他女朋友的对话,他倒是觉得现在的队长变的真的挺有人情味的,不再象以前那样,要么凶得吓死人,要么无趣的闷死人,现在队长看起来脸上的表情比以前都多了很多种,至少喜怒哀乐的变化都很明显,不象以前变来变去就那两种。

正想着,就见队长心情好象不错的走了进来,看起来,刚才他跑出去说的那些话,一定是情话,否则怎么会有这么好的气色呢?

“队长,你肩上的伤没几个月是好不了的,她总是要知道的,你又何必瞒她?让她来照顾你多好,可以享受女朋友的悉心照料,那感觉别提多美了!”

“能瞒多久是多久,女人都是很麻烦的,到时她看到了,又是哭又是叫的,你不烦啊,也被她哭的烦了!能省事就省事!”

“呵呵,队长,你说这话,让我怎么有种在炫耀的感觉啊!呵呵……你可真体贴人哦!”费利贼兮兮的一笑,幅度稍微大了点,胸口处的淤伤立刻给他颜色看,他疼得倒抽了一口冷气。

“这就是你话太多的警告。”

“……”

一个星期后,9月23日,首都布达佩斯的议会大厦前,约有2万名的民众再次聚集,举行了和平示威,要求总理久尔恰尼辞职。这是继上个星期匈牙利爆发骚乱以来,民众举行的规模最大的示威活动。这时的科苏特广场上聚集的人群几乎是一个星期前的2倍。

不过,尽管这次的人数众多,但是活动显得平静许多,没有上次示威□□的气氛,人们只是在临时搭起的演讲台上争先恐后的发表演讲,要求总理下台。而总理也在近期的电视讲话中重申,他不会辞职,并且呼吁所有的政治力量保持克制,上街□□不能解决问题,只能制造冲突和危机。

匈牙利爆发的政治危机自然也让欧盟忧心忡忡。欧盟各国的领导也在第一时间发表了讲话和看法,要求匈牙利各方要保持冷静,团结协作,克服眼下由于改革而引起的诸多困难。

随着时间的过去,政府各界以及欧洲各国政府的大力安抚,这次由于“实话实说”而造成的政治风波逐渐平息下来,各行业也都恢复了正常的生产和运做,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一切都过去的时候,“秋后算帐”也随之到来了。

由于此次骚乱造成了民众和如此之多的警察受伤,民间开始要求政府反省造成如此后果的主要原因。声讨政府处置不力,应对不及时的声浪开始一浪高过一浪,令政府部门深感头痛。议会上,警察局成为了众多议员和其他政党攻击和指责的首要对象,全国警察部队安全保障局局长多罗兹,国家警察局局长拉兹奥,布达佩斯警察局局长吉琴尼,这三位警察部队的高官自然是难逃责难。面对相当严厉的批评,他们都知道,这个问题需要一个替罪羊,否则,民众还会一直追究下去。

于是,数日后,曾经主动向布达佩斯警察局局长吉琴尼要求用高压水枪和□□来驱散民众的卢•海德首当其冲,成为了第一个被开刀问罪的“替罪羊”。他被警察总局以处置不力的罪名撤消了特别行动队队长的职务,停职检查。

命令一下,整个警察局里立刻哗然。谁都知道这个命令摆明了是让卢•海德替那些警局高层背了这么大一个黑锅,因为用高压水枪和□□来驱散示威□□的暴动人员,这是在很多国家都用的一招,而且,从受伤人数的比例上太明显的看出,警察在暴动中基本上处于挨打的状态,不然,全副武装的警察怎么可能应付不了民众?

至于那些受伤的群众大多都是在冲击电视台大楼的时候受的伤,面对已经失去理智的人群,警察又能怎样应对?所以,反对党和一些议员提出的问题,根本不能算是什么让群众和警察受伤的主要罪名。况且,这些东西在出发去维持秩序前,就早就准备好的。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人人都知道,人人心里都明白的事情,在这次的事件上,却必须小题大做,否则政府无法收场,警察局无法向世人有个交代,民众也不会善罢甘休。于是,作为一个棋子而被人推出来顶罪的卢•海德就此成为了牺牲品。

得到命令,在奉命而来收缴他配枪的督察官面前,卢•海德楞了一会,显然对于这个决定也感到了突然,但他却什么辩解都没有,二话不说的交出了自己的枪,警员证,交出了办公室和抽屉的钥匙,拿起自己的外套就要走出办公室。这时,所有的队员都不约而同的将他围住,面有不平的说道:

“头儿,你真就这么走了?怎么不去和他们理论呀!我们基本上都打不还手了,那些人还想怎样?这不是摆明了故意拿你当替罪羊嘛!”

“就是,头儿,你真就这么回去,不管我们了?”

“头儿,吉琴尼那混蛋自己不背这个黑锅,你凭什么替他背呀!我们一起找他去……”

卢•海德无力的摆摆手,还是不说话,只是朝那些替自己打抱不平的兄弟们笑了笑,拍了拍他们的肩膀,推开门,慢慢的走出了办公室。望着队长那逐渐远去的看起来格外凄凉的背影,费利颓然的往座位上一倒,心底里突然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害怕。

他太了解他们的队长了,他是一个责任心极强的人,虽然平时脾气不怎么好,而且也会时不时的用自嘲的口气说,干他们这一行绝对是个自讨苦吃的差事,但是他知道,队长是从心底里喜欢这份工作。平时他就是他们队里做事做的最认真,最多的,而且鲜少听到他为此叫过苦。

以前他跟随着队长追捕过无数的犯人,蹲点抓犯人的时候,不论天气多冷,多热,环境多脏,人多累,时间多长,哪怕是生着病,他都没听队长抱怨过。他还知道,如果抓到了犯人,心里最开心的人还是只有队长。因为队长已经把警察这个职业当成自己生命里最重要的一个组成部分。

有时队长会为了案子里一个细小的蛛丝马迹都会不厌其烦的去找线索,废寝忘食的工作,直到将事实真相找出来!队长有今天在局里说一不二的地位,完全靠他赤手空拳的打拼出来的。他的能力有目共睹,也不是那些妒忌他,排挤他甚至恨他的人能做到的!

他看到过无数次,队长和局长两个针锋相对的吵架,为的无非就是该用什么最好最安全的方法去抓人。队长每次吵架其实都是为了工作,鲜少为自己,就算是平时顺手收受一些别人“孝敬”上来的什么油水,也总是会分给他们做下属的,自己拿的并不多。

他喜欢看见队长吵架的样子,那种生龙活虎,咄咄逼人的气势,在警局里绝对无人能出其右。队长只要还能吵,还能闹,至少证明他对一切都还抱有希望,而现在,队长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居然能这样一声不吭的走掉,这实在不象他平时的做派啊!

那么要强的队长,那么硬的队长,这次怎么能如此软弱,不为自己争取一点机会呢?难道他就这么容易被打败了?还是因为队长看透了政治家们玩弄他的游戏,就此心死了?就这么一次打击就让他的心死了?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为什么?这是为什么?!有人可以告诉他原因吗?

办公室里的同伴们,大家面面相觑,楞楞的看着督察官带着队长的东西离开办公室,没人说话,也没人动,连空气也安静的象是停止了一般。突然,费利从座位上跳了起来,连忙找出电话簿,找到久劳的城堡温泉酒店的电话号码,不顾同事们的一再追问,拨下了那串或许可以帮助他解答这个疑问的电话号码。

此时此刻,或许能安慰队长的只有她!他知道,队长连自己受伤的事情都没有告诉自己的女朋友,象今天发生的这么大的事情,队长就更不会提了。虽然他和队长之间有承诺,但是如今队长的情绪是最低落的时候,他不能眼看着队长这么难过而袖手旁观,所以,食言就食言,他一定要让她帮帮队长!

“喂?是久劳城堡温泉酒店吗?我想找吴丹小姐!谢谢!”

“喂?是吴小姐吗?你好!我是上次和你在超市里见过面的费利,你还记得我吗?……啊,太好了,是这样,我有件事要请你帮忙!非常紧急!希望你如果有时间的话,一定来一次布达佩斯!”

目 录
新书推荐: 七零:开局被甩后,我娶了资本家大小姐 70年代:资本家女儿咋,我就娶她! 校花玩了仙人跳,我成首富你别闹 异能:我的空间能升级 重生1983:从蘑菇贩子开始 我的江湖岁月 重生之光 上交外星科技我成国宝 你负我七年,闪婚刑警队长可别哭 最后一单遇上你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