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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挟入屋内的丁羽桢坐在椅子上,傻笑着看着夕言。
支开了小绿,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人,夕言微坐在桌沿上,细细端详着这个“丁宇”,“不会说话啦?”
“嘿嘿……”她干笑了两声,“你有事吗?”
夕言带着笑意的低头,从丁羽桢的方向看去,两排长而密的睫毛微微闪动,看得她心一顿,满脸通红。
怎么,会有这样异样的感觉?
“听完了我的表白,不回应下吗?”夕言略带玩味的问道。
丁羽桢一愣,嘴型自然的眦成了“口”字,她差点点忘了,自己还听了一段深情的醉后告白,自己被夸得那样,自己听着都肉麻,这一下是吓得她汗如雨下。畏畏缩缩的盯着眼前这个微笑着的男子,寒意肆意弥漫。
“那个,我该有什么回应?”
夕言的笑容一下子凝固了,板着脸,严肃又带着薄怒的看着她,这眼神的质问让她感觉更不舒服了,用着不服气的眼神回瞪他,两人僵持不下。
“你可是我的未婚妻!”他狠狠的说着,双手紧紧抓住两边的桌沿。
“你也知道是未婚妻呀!那就是还没结婚啰,干嘛要你管?”她满不在乎的回应,该干啥干啥,她又不是他那个丁羽桢。
“我可是听小绿说了,你还要去参加科考?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听着他的语气,丁羽桢更生气了,要不是觉得骗了他还一不小心听了他的话,她才不会低声下气的,现在还想骑到她头上了!
“你们这些男人,凭什么就能加官进爵,而女人就要尊那三从四德!”
“这是自古以来的规矩!”
“什么自古以来的规矩,少怪在老祖宗身上,不过是你们这些男人取缔了母系社会后,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而给女人设了条约!我就是要加官进爵,要你们这些男人看看!”她激动的站起身,提高分贝的辩驳着,她自是不屑与男尊女卑,这个荒唐的关系,她一定要改变了!
夕言一惊,他不曾想过那个文静内敛的羽儿竟会说出这番话,原本便装出逃什么的,已经很超乎想象了,现在这种思想可算是惊世骇俗了,平常的女子就鲜有这些想法,更别说她这种刻意去实现的。
前几天发现她出逃,丁家可是慌乱了手脚,自己可是花了好多力气才总算是平复了,但自己怎么也想不通她逃走的理由,现在真相大白,却是如此惊人。
看他一直沉默不语,她嘟着嘴,怒气冲冲的坐下,侧着头,一脸的不爽,“怎么?现在知道了,是要抓我回去,还是装作没看见,自己选吧!”
“抓了你回去,你还是要跑吧?”
“废话!”
听着她的坚决,夕言深深的叹了口气,“那,放手去做吧!”
哈?这么容易就妥协了?没这么简单吧!她斜斜的看着他,疑惑的上下扫视着他。
夕言带着暖风般的微笑轻摇着折扇,“也正如我所说的,我是你丁宇的管家。”
就知道没这么简单!丁羽桢嘟着嘴,瞪着他,勉强点了点头,但仍不爽的小声嘀咕着,“反正还不是要管我!”
夕言的笑意更深了,爱怜的揉着她的头,她极不愿意的扭动着,却还是逃不开他的手掌。
“当然要看着你咯,不然被人抢走了怎么办?”他咧着嘴,看着她的别扭样,笑得更是灿烂,慢慢靠近她,附在她的耳边,轻轻的呼气,很满意的看到她一阵颤动和惊异。
“你可是我的哟!”
温柔却又强势的话语萦绕她的耳边,轻的似乎是错觉,却又是真实的撼动。思维混乱了,心脏一阵狂跳,她努力尝试着从记忆中找寻出类似的情况加以解释,但发现自己竟从来没有如此强烈的感觉。
她突然站起身,径直走到墙边,扶着墙,1、2、3,撞!
“轰!”
“隔壁的!吵什么吵,又不是要撞墙!”旁边屋的人大声的埋怨着。
丁羽桢揉着快爆炸的头坐在地上,挣扎的小声解释,“咱就是在撞墙啊!而且,好痛!”
身后的夕言由疑惑变为惊愕,折扇从手中滑落,他仍是被吓得呆若木鸡,她居然,撞上去了,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呀?
丁羽桢吃痛的叫唤着,唤回了他的思绪,不由失笑。连忙将她扶起来,满脸笑容的为揉着头,她真的是越来越有趣了,做了这么多荒唐事,却还是爱不释手呀!
就真真正正的让他去满足她的愿望吧。
于是,半个月后,丁羽桢伸着懒腰懒洋洋的和连途然走出考场。
第一场已经结束了,题目就像是命题作文似的,还好她语文也不差,以前那些古人的精华也或多或少的记得些,这里的人可不知道什么李白杜甫,自己就借用下他们二老等一系列人的经典之作充自己的学问,不会怪咱的吧?
若是这种都不过,那也太对不起那些老祖宗了。
这半个月除了夕言一天到晚的老在自己面前晃悠,玄十五那家伙也没再出现,听说当天她被夕言带上去后,玄十五就被家里人找回去了,好像是有什么急事吧。总之,她还算过得比较安稳。
见她出来,小绿和夕言忙迎上前,拿东西的拿东西,递水的递水,让她看起来就是一娇身冠养的小公子,连旁边的连途然也无奈的不停摇头。
自从那个夕言出现后,这阿宇就像是被管住了一样,什么时候他都在旁边,并且夕言的关心程度又远远超过了管家的范围,这真是让连途然百思不得其解。
“喂……”喝着水的丁羽桢咬着壶嘴,用胳膊轻轻杵了杵连途然,头微微一抬,示意他往自己的目光看去。
不远处,正是萧剑南,在一群人的簇拥中走出考场,笑得春风得意,摇着扇,洋洋洒洒的不知在说些什么。
“没想到他也来了。”丁羽桢小声嘀咕着,然后又问着连途然,“这次主考官,好像就是拿大学士吧。”
连途然默默的,点头这几天她多多少少也听到些这边的社会现况,那大学士是出了名的溺爱这个独生子,他们都心知肚明,这次,他还不把他这个宝贝儿子给弄进榜了不可。
夕言轻拭她额上的汗珠,“明天放榜,先回去休整休整吧!”
丁羽桢看着远处的萧剑南,撅着嘴点头,随即转过头,打着哈欠往回走,好久没参加考试了,想那些诗呀句的,真是非脑筋,现在时困得不行了,好好睡一觉,明天看榜庆祝。
睡觉的顺序一如既往,一栽,一睡,一醒,又是一天。
今天的丁羽桢一大早就很兴奋,蹦蹦跳跳的窜上窜下,坐在大厅的夕言饶有趣味的看着她活跃的身影,嘴角勾起一丝温柔的笑意。
3.2.1,时间到!
“走,看榜!”一声令下,其余三人都很配合的出现,往贡院狂奔,多半是被她拉的。
哇!好不容易到了,怎么这么多人呀,还是直接电话查询来得方便,她将拉着的小绿的手一甩,利用小巧的身子,左一挤,右一推,沿着弯弯曲曲的轨道往人群中央进发,费了好大力气,终于挤到了最前面。
第一列,没有。
第二列,恩,第一个是途途,好,叫他请客。
第三列,没有。
最后一列,呃……不是,不是,怎么还没有?往下看,再往下看。
“啊!有了!”她突然一阵欢呼,“不过,为什么是最后一个?啊?!”
“这是按成绩排的。”旁边的人不知死活的接着话。
啥?那不是说咱就是最后一名!咱可是用的满篇名言、诗词经典加上本身的语言组织能力,虽说不一定会得第一,这不该是这最后的最后吧?
突然警觉似的,目光一阵往前扫去,果然,屹立榜首——萧剑南!XX的,这混小子,连咱的水平都及不上,还得第一,作假也不要做的这么明显嘛!张狂,真是无比张狂!人家皇帝想好好办次考试来广纳人才,都被这群人给搅乱啰!
正当气愤时,耳边传来一阵嘈杂声,极为突出,一听就知道又是谁在那嘈杂声的中央。丁羽桢舌头磨着牙齿,斜眼望着右边的右边正被恭维着的萧剑南。
真不愧是贱男,接受这些马屁接受得问心无愧,那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真是欠扁。她微微低头,眼珠往上的瞪着他:萧剑南,你运气不好,本小姐还在榜上,若再不辛的被咱挤进了前十名,皇帝可不会特意偏袒你吧。你就等着好好见识下铁腕的厉害
咱可是最喜欢整贱男的!特别是这种名为贱男的贱男!
默默走出人群,拉走在外面等她的三人,“今天也别庆祝了,等咱们第三轮大获全胜的时候再好好宴客一番。”
随即盯着连途然,“途途,要争气哦!”
连途然虽然是读书人的穷酸、不会察言观色,但论真才实学,他可是一等一的。
她可是百分之百相信,这状元的头衔,连途然是不二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