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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 深知身在情长在(1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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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沈离旷再快,世上也有与之相匹敌的冰针,天山冰针已击向他手腕,两枚飞箭不及发出便坠落尘埃,人群里不知何时已多了文丛与许白。

他们夫妻是一路游玩回天山探亲的,不想正遇上比武。他们并不知端底,只是看着。同青音一样,许白看出哥哥还有余地反击,所以没有出手相帮,等到沈离旷一振袖,丛儿太知道沈离旷要做什么了,不假思索的冰针便发出,阻住速度几乎与冰针相仿的飞箭。

冰针、飞箭,那是天山两大齐名的暗器。

“文丛,你胆敢行刺君王,背叛天山!”沈离旷咬牙喝道。

叶蔚走到青音身边,他疲累至极的脸上掠过温暖安慰的笑容,挥剑削断青音腕上的神丝。神丝已勒进骨肉里,血色模糊。叶蔚不说话,只是小心地为她上药,药效神奇,仿佛疼痛立时减了不少。青音不敢看叶蔚此时的面目,只能在泪光模糊中看叶蔚的手。她终于知道,叶蔚那样骄傲刚强的性格为什么可以一忍再忍,他要的不只是胜利,他还一定要把这柄剑夺回来。叶蔚的双手温柔细致,全神贯注的样子,泪在青音眼中滚来滚去。她极力地不想让泪落下来,不想让泪滴上叶蔚的衣衫。也许有江湖人在看吧,可叶蔚显然全不在意。一时青音不知何为自己,只想沉浸在叶蔚待她的情义里,再不复醒来。

文丛看着沈离旷头上的那枚美玉,原来他已是如今的君王。多年的习惯使文丛知道自己此时应该做的:上前拜倒,叩见君王。然而她却未动,抬起她的眼睛正视沈离旷道:“什么叫背叛?我为什么要忠于你,又为什么叫背叛?你杀人我救人,各行所愿,这又有什么分别?为什么你就是君王,而这里每个人不可以都是君王?我不明白,人为什么要委屈自己,屈从别人,上下等级,服从与遵守又是由谁而定。”丛儿看向许白:“我只知道,我的一切都是为了我的夫君所做,而这是我愿意的,我心甘情愿。”丛儿挑眉看向沈离旷:“你不过也是个平常人——”话音未落,沈离旷已一掌击向丛儿,许白当即挥掌相迎,双掌交碰,二人各自倒退几步。

沈离旷容色不改,稍瞬已控制住气血翻涌,点指吕明涛道:“你们一方有人出手相帮,这一局你们输了!”

众豪杰面面相觑,一时大惊。

吕明涛冷静道:“方才叶小侠先饶了你一命,那时你已输了。”

沈离旷冷笑:“他不下手是他的事,我并没有认输,当然可以再反击,武未比完,胜负未定!”

确然是这个道理。

众人看吕明涛,吕明涛扬眉道:“沈公子,方才出手的是文姑娘,是你们天山上的人,是你方有人出手,这可不能怪在我方头上。”众豪杰一听登时大悟:“对呀!”一时附和声连天,天山上的人向来沉默肃静,若论造声势哪里比得了这些江湖人。

沈离旷冷傲扫视群雄,不屑再争:“好。你们第二局谁出手呢?”

众人不妨他竟有这样心怀,干脆利落,倒心下有几分佩服。吕明涛方欲挺身而出,一旁许白已道:“你若不服气,我便代我哥哥与你再比试一场。”许白刚刚与他对了一掌,沈离旷能那么快调整内息安然无事,确让许白吃惊,只怕自己不出手,哥哥这一方便要吃亏。

众豪杰从心里向外的欢喜,许白既肯出手,那这第二局已方几乎是要赢定了。吕明涛也笑着向许白致谢点头。

沈离旷面无表情:“吕庄主,你方确定是他出场么?”

“是。”

沈离旷嘴角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他回身穿过那一排卫士,便听他恭敬的声音道:“他们出场的是文妹妹的妹夫呢,我不好下手,这一场就有劳岳母大人了。”

于是侍卫们闪开,曼步走出一美艳万方的丽衣妇人来。但见她长衣广袖,衣袂飘扬,丝巾彩带,随风若止若飞,横曳半个天空,来至场面中,微微浅笑:“哪一位要与我比试的?”声音浩渺,说不出的曼妙动听,姿容神态令人目炫神迷。

许白尚未答话,文丛已叫道:“母亲!”

黄昏雪抬起眼慢慢瞧她已盘上的发髻:“你去了这么久,还知道回来么?悄无声息的就自作主张嫁了人,眼里还有我这个母亲么?”

文丛惶然跪在她面前,含泪道:“逃离天山女儿是不得已。女儿的婚事是由爷爷和父亲做主。”

黄昏雪脸色微变,但还忍住,道:“你嫁的这个人怎么不过来拜见我啊。”

许白只有过来跪拜。

黄昏雪忽然出手,那样的快,须臾闪电,寒光万道。所有的人大惊,因为许白正在磕头行大礼。

若是以前,许白一定逃不过这漫天冰凌。可是那年他曾在整个江湖的追杀下过日子,对危险已有了本能的反应。他忽然就觉到危险,连他也不知是怎样的危险,便侧身滚倒,身形斜着便飞出去,没有人能做到那么快,也没有人能有这样的身形。

众人不及叫好,文丛已合身扑上,想将许白掩住。她可以发绝世的冰针,却不擅长旁的武功,许白已身形闪走了,她方扑过来,便倒在许白跪拜的那里,所有的冰针尽数覆盖在她身上。

不过是一霎那的时光。

“丛儿!”许白一声喊,扑回来,将她抱在怀里。黄昏雪长袖一卷便将他缚住,许白连动也未动,只抱着他怀里血染的妻子:“丛儿,你不要死。”

黄昏雪将许白甩至卫士群里,将文丛抢过来,飞速点了她几个穴道,站起身对吕明涛道:“第二局你们已经输了。第三局明日再比可以吗?我现在要救治我的女儿。你们若不答应,现在比第三局也可。”

“前辈,我们明日再比好了。”吕明涛道。

那些天山人旋风般尽去了。

当晚,天山有使者来,说王妃有信传与叶小侠。叶小侠看时,见是文汐那把能削断神丝的精美短剑并附着信函:如欲活许白文丛之命,你即刻随使者前来以已身交换。

众人皆言不可,叶蔚沉思一会儿道:“我去。”

小妹说:我也去。

石大厚说:我陪你们去。

吕明涛道:大家一起去,一举把天山灭了。证据确凿,何苦让这样罪恶的帮派留存在世上。还比什么武,今夜攻天山。

叶蔚向来欣赏吕明涛的明快决绝。他自己因为是宇文寞的儿子,对罪恶总是少一些嫉恶如仇的痛快。

最后议定,叶蔚先随天山使者去,估计到大殿的时分,或听到杀声起了,吕明涛率群豪一起杀上去。大家尽量不对年少人下杀手就是了。于是众人在帐篷边目送叶蔚随天山使者远去。

青音本在帐篷里睡了,听见外面动静有些异常,便起身出来,遥见一围的人相送,叶蔚与一人打着灯笼向天山方向行去,越行越远。

他这是做什么去了?

看着叶蔚渐行渐远的身影,青音终忍不住泪流满面。

彼时,她已下定了离开的心。

她知道,她会像翦姑娘一样,默默地走掉,从他身边走开,走到再也不会见到他的地方,过此一生。从此,他就会是她的记忆,于黄昏落日或夜色星光之时,凭栏落泪,曾有这样一个人,出现在生命中,曾有这样一个人,可以永久地被记忆,永久地温暖心灵。

叶蔚走得很远了,忽然回过头来,他的目光越过众人落在青音所在的帐篷,忽然停住步,便那片刻停顿,转身大步折了回来。他穿越众人诧异的目光径直走到青音的面前,青音的泪已抑制不住,以手欲掩时,叶蔚将一方帕子塞入她手中,轻声说:“答应我,如果我死了,就好好的嫁人,生子,幸福的活到一百岁;如果我活着回来,就嫁给我。”他的话无比温柔,如梦境一样。青音一时没明白。他看着她,她仍然是不明白。知道她此时无法回答,叶蔚便灿然亲切地一笑,转身大步离去了。他走得很快,很轻松,也很温暖,夜幕四垂的天空里,那二人身影快速远去,直至消失在视线尽头。

泪凉凉的尚在脸上,一切都太突兀,似梦一场。

他在说什么?他知道他在说什么吗?

手中的绢帕似乎烫手,她下意识握着,一时心思全无。

“如果我死了,就好好的嫁人,生子,幸福的活到一百岁;如果我活着回来,就嫁给我。”那句话就在耳边一遍遍萦绕,一忽儿就不真实了,好似在梦里。不,手中还握有一枚绢帕,那是他的,纯白棉绢的质地,一角用丝线绣着蓝色云纹,清淡雅致。这样的帕子她见过,是他随身带的,曾用那绢帕来包扎伤口。他连这也想到了吗?怕她以为是梦境,所以将他的一样东西给她,作为印证。

为什么,为什么他忽然,忽然就下了这个决定,在这样的时候,当着这么多武林人……那些人好意地看她,然后离去了。只她站在这里,一个人痴呆呆地想。

他是在安慰我。好一会她想明白这一点。他看到了自己的伤心,自从狱谷中出来,他看她的目光就一直是怜惜的。他认为她的苦都是因他受的,他不心安。可是这不同一般的安慰。他知道他允诺的是什么吗?

忽然就想起薛家堡,那一日,对着薛小姐的伤心,他脱口就答应了婚事。他以为他要死了,所以就什么都答应了。——难道……!青音怕起来,此去,他必有危险,且是他预知的危险!

她的心悬起来。如果他死了,她也不想活了。——“如果我死了,就好好的嫁人,生子,幸福的活到一百岁。”……这就是,就是他全部的因由!他要她活,只是为了她活下去,于是,允婚给她,让她活。

泪再一次盈眶。却是暖暖的。她的唇边现出笑,满是泪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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