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黑树阿蛮(1 / 1)
第十九章 黑树阿蛮
第一节 黑树
我们边走边聊,不一会儿,走到了阿木家的楼下,于是,干脆在楼下,坐着喝茶算了。
其实我心里有个疑问,那就是村长为什么会对蛊术这么了解。因看着村长不像是个城府深沉之人,我便大胆发问道:“村长,你是怎么了解到那么多蛊术的?”
村长笑笑说:“修文,你知道我们村叫什么名字吗?”
我摇了摇头。把他请了到竹椅上坐下,给他倒了杯茶。
村长客气地接了茶杯,然后说道:“我们这村叫江鼓村,其实是降与蛊的谐音。我们村里的女人,世代都有养蛊的传统,只是因为传女不传男这一规矩,使得很多只生有男孩家庭的蛊术失传了。千百年下来,最后只剩得阿蛮家那一脉传了下来。你是不是感到很奇怪,为什么只有阿蛮一家传下来来呢?那是因为,阿蛮家掌握了生男生女以及绝育的秘方,据传,是其祖上得自彩云省一个寨子的长老之传。只是阿蛮一年前无故失踪,我这才找你来为我女儿解蛊,不过,好在玛雅中的不是蛊毒。”
其实,古医籍如《千金方》、《外台秘要》中有不少关于蛊的记载,也有相关的用药,只是,这个蛊具体是什么,谁也没有见过,只有相关的症状与相关的药物。
坐着聊了一会儿,村长见再无事可聊,便自行回去,做他的事去了。
我心下道,阿蛮?蛊师?不知是个怎样的女子?云南?我心里一惊,怎么会有个彩云省出来,莫不是得自赵家村祖上的吧?这样真是巧了。
这事没完没了的,不想那么多了,此时重点是采药。
当下还是得先上山找药去。难得现在阿木一家子生活清静,就不必让他一同去了,我和吕麻君两人上山就够。
当天我便和吕麻君朝仙人山上走去。这仙人山上山头纵横,地形复杂;有些竹林、植被较好的地方更是道路曲折、东西莫辨。冬天,积雪常常是数月不化,往年,山上终日云雾缭绕,神秘莫测。
我们一路摸去,很快就在半山腰处找到了广藿香和佩兰,采了不少,看着药篓子快装满,便准备打道回府。
正欲折返回村时,却发现这里有不少解蛊之药,诸如升麻、牡丹、桔梗、瓜蒌、蔷薇、皂荚、鬼臼、桂枝、莽草等等,药材实在是丰富,我看这仙人山,叫药材山也不为过。
见到这些解蛊药,不由想起了蛊师阿蛮,觉得还是有备无患的好,免得以后碰到蛊而无药可用,便和吕麻君一路去采些解蛊之药。
当我们来到一处长满莽草的地方,突然发现一个男子倒在那里,我和吕麻君上前察看,只见那男子,面色青黄,当下我也不讲忌讳了,摸了他的脉,洪大无伦,时而又似乎有两股脉气在争斗,掰开下巴,查看其舌,见舌体肿大,往里瞧了瞧,咽喉腐蚀,突地我看到那男子皮下似有虫子在爬行,吓得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立马弹开。
按照书上的记载,很明显,这是一个中蛊之人,当下,我用针刺手法中的透天凉镇下他体内乱动的“蛊”。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蛊,暂且就这么叫着吧!然后再以强刺激手法针其人中,催使这个男子苏醒。
在我的强刺激手法下,这男子终于悠悠地醒了过来。
第二节 中蛊
见他还有精神,我便问他:“你怎么会晕倒在这莽草之中?还身中毒蛊?”
那男子不答反问:“你是谁?怎么又在这莽草之中?”
我一愣,这是什么态度?当下便生气地说:“你这人怎么那么奇怪,我救醒了你,问你话,你应该回答,怎么反到问起我来了?算了,不和你计较,我叫修文,来这山上找广藿香和佩兰,见到这里这么多解蛊药,准备采一些好防身。你呢?怎么晕到在这?”
当他听到我提到“蛊”字后,紧张得抓着我的手马上追问我道:“你怎么知道这是解蛊药?你和阿蛮是什么关系?”
我皱了皱眉头道:“阿蛮?你也认识阿蛮?我只听村长提起过阿蛮,听说她失踪一年了,没见过。我是郎中,学过点医术,自然知道解蛊之药,这有什么稀奇?你还没说你叫什么名字呢?”
“哦……”他释然道,然后继续说道“我叫黑树,咳……咳……我是不是要死了?小郎中?”他一脸凄怆。
看着他那青黄的脸色,我心里一阵不忍,虽不能体会他此时肉体的痛苦,但那种万虫噬体,全身痛痒的感觉,想想就不寒而栗。为什么这世上,会有这种恶毒的东西?
他这样问,我也不愿意骗他,说道:“是的,黑树,你就快要死了。你能撑这么久实在是个奇迹,如果不是这莽草的药气的话,估计你一年前就已经死了。刚才看你的脉象,似乎你体内的阴阳二气将要离绝,怕是不能捱过两个小时了,我用透天凉将乱动的气镇住,也只能使得你死得不太痛苦而已。”
听到我这样说,黑树眼中闪过一丝绝望,不过一会儿又变成了坦然之色。看来他似乎是看破了生死。
只听他道:“小兄弟,如果你以后见到阿蛮,能不能帮我跟她说声,我并没有怪她,我知道她在这附近的。我体内的蛊可以感应到她。”
我点点头答道:“没问题,如果我见得她的话。只是,我想知道,你是怎么中的蛊?能告诉我吗?我是郎中,对这个很好奇。”
黑树笑了笑说:“你真是连死人都要剥削一顿,你不会是姓周吧?哈哈哈……咳……咳……”
这黑树,要死了,还有心思说笑。笑得都呛咳了,可别就咳死了,我心忖。
我嘿嘿地敷衍一笑。
他又接着说道:“好吧,看在我有事相求的份上,就赏你一段故事。”
这家伙,要不是看在他快要死的份上,还真想让吕麻君帮我揍他一顿。
他没理会我恼怒的神色,继续说到:“我本来是个孤儿,十五岁那年流浪到穗城,饿晕在同和那边,被我师父救了回去。
……
我师父是个很有名的相命先生,无论麻衣神相、四柱命理、六爻神卦、六壬、铁算盘、紫薇斗数,皆无所不通。从此我便跟着师父学艺,我还算有点小聪明,学得很不错,能唬得一些升斗小民,赚点小钱。很得师父的欢心。
当然,我也把师父当做亲生父亲看待,如果不是师父,我早就没命了。所以我心里早就将我这条命交给了师父。
没想到的是,这个心愿,很快就实现了。
有天,师父出去了,晚上回来时,却满身伤痕地由一个自称来自鹿浮山的道士扶着回来了。那道人说我师父中了蜈蚣蛊,熬不过当晚了。
我当时正努力着要让师父享享清福,哪知……咳……咳……”
又是一阵要命的呛咳。
第三节 过盅
他深吸了一口气,把咳嗽压了下去,接着说:“当时我是伤心欲绝,哭喊着说,师父啊,好好的出去,怎么就成这样子回来了呢?这叫我该如何是好啊。我哭哭啼啼,不住地自话自语,当我说到愿意用我的命换回师父的命时,那鹿浮山道人竟说可以满足我的愿望。问我是否真的愿意为师父做任何事。我一抹眼泪,喜道,那当然了。且不说师父视我如已出,即便是泥人也有三分血性啊。
那道人说,如此便好,我对这蛊也是认识不足,要解除是不可能的了,但我可以过蛊,把你师父身上的蛊过到你身上,这样你师父就得救了。而你却是中蛊了,不过这蛊毒被你师父吸收了一些,所以在你身上也不会很快就发作。到时,你马上去江鼓村,找蛊师阿蛮,她可以帮你解蛊。这样,大家就都没事了。你可愿意。
……
笑话,我能不愿意吗?嘿嘿!
后来,那道人布了阵法,只见一道金光从师父身上射出,钻入我的体内,接着又一道金光从那道人袖中飞出钻入我的身上。这样便完成了所有仪式。
事不宜迟,接着,我便连夜起程,赶来了这江鼓村,很顺利地找到阿蛮。
我记得那晚,全村的男人都去了村长家商量修整水渠灌田的事。所以当时几乎没有人知道我来了江鼓村。
阿蛮人真的很直爽,当下便答应要为我解蛊,但她告诉我说药材不齐备,只能等到天明时,到这仙人山上解蛊,这仙人山的蛊药能帮助解蛊,特别是这莽草丛和那边的鬼臼洞。”
说完黑树指了指鬼臼洞的方向。
然后接着说。
“谁知,我体内的蛊毒突然暴走,一股尖锐的气流顶着一板厚钝的气流就要从我身体冲出。
阿蛮见有异状,知道我体内的蜈蚣蛊要发作,当下便给我种下蝎子蛊,以蝎子蛊来压制蜈蚣蛊的发作,这才稍稍安静下来。但是,当阿蛮一靠近我时,我体内蝎子蛊便一阵躁动,从而又引发了蜈蚣蛊的躁动。这两蛊相争,仿佛身体要裂开一般。我忍受不住到处乱撞,却意外的发现呆在仙人山上能使我感觉好一些,原来这仙人山的药气能够抑制住我体内的蛊毒。但是阿蛮必须离我远远的,即使距村子这么远,蝎蛊也会有的感应,阿蛮不想伤害我,无奈,只能到远远的将军山那边去。虽如此我却依然能感应到她在那边。
麻烦你一定要跟阿蛮说一声,这不关她的事,不怪她,是我命该如此,当年我行走江湖骗过不少人,这就是报应吧。咳……咳……”
黑树咳得脸都扭曲了。
啊……啊……
一阵惨叫,突见得,黑树背后的大椎穴上鼓起一个大包,只见那包一时间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突地,就裂开了一个口子,成千上万只细如虱子的蜈蚣蝎子从那大包中钻出,看得我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连忙在我和吕麻君的周围洒上驱虫药,却见那蜈蚣和蝎子,并不围向我们,只是向那将军山的方向爬去。这些虫子的行径,让我想起了那晚在榕树洞外的西桂巨人蜈蚣。不知是不是同一批?若是同一批的话,那就是说,这些东西是有人养的。
在那蜈蚣即将爬完出来的时候,一道金光从那大包中飞出,径直朝向岁城方向而去,一瞬即逝。我愣了一下,以为自己眼花了。
而黑树,此时已化为了一摊血水渗入地下,永远地离开了这个世界。
我心道,黑树你也真是可怜!枉你对你师父一片孝心,最后却只落得个下场,死在这荒郊野岭,竟尸骨无存。这世间哪有什么过蛊之术啊,分明是给你种蛊嘛!你师父和那道人在设计害你啊!这鹿浮山上究竟是些个什么人呢?我定要查个分明,让你死得明白。
随后,我和吕麻君在身上涂满了驱虫药,并尾随着那些蜈蚣蝎子而去,欲到将军山去探个究竟。
第四节 阿蛮
“这不是上次救阿木的那个老林子吗?”吕麻君看着眼前熟悉的景色愕然道。
我们一路跟着蜈蚣而去,又回到了上次给阿木治伤的地方。而那蜈蚣蝎子,这时却不见了踪影。果不其然,上次的蜈蚣是有人饲养的。
正当我们狐疑的时候,远处周围的地面上传来一阵悉悉嗦嗦之声,挑眼一望,我的妈呀,一群张牙舞爪的西桂巨人蜈蚣正向我们游了过来。一时间我和吕麻君,都吓得腿软,我一脚踢了下他的屁股同时给自己壮胆道:“怕个屁,不是擦了药吗?给我站直了。”
他反驳道:“你不也是腿软吗?”这吕麻君,现在对我是瞪鼻子上脸了。
老实说,此时我的心里也没有底,不过,见这些蜈蚣行走有序,直觉认为这背后一定有人在操控。当下,我便向周周围洒了一圈上回剩下的蜒蚰粘液(我这人就是小心,不由得赞自己一个,真是有备无患啊!),以防让蜈蚣靠近身来。
很庆幸,那些蜈蚣还是忌惮粘液的,只是围住我们却不敢靠近蜒蚰粘液半步。吕麻君这才稍稍镇定了下来。说实话,这和吕麻君的一向胆大形象有些不符,只是现在碰上的是由人操控的东西,这对于我们来说,完全是未知的领域,不能不感到害怕,所以这还是情有可原的!
咦?……
听得有个女人声,发出一声疑问。果不其然,有人在背后操纵着这些蜈蚣,听这声音,应该是阿蛮无疑了。
我大声询问道:“哪位高人跟我这小郎中开了个这么大的玩笑啊?还请现身相见!宽恕我这擅闯之罪。”我略作谦下道。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现在服个软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心下暗忖。
本来想引出那人,用袖箭将其结果掉,但想想,要是引得群虫大乱,不管一切涌上来,我和吕麻君那还不是得尸骨全无啊?不划算不划算。只是现在到是让我投鼠忌器了。处在被动中真是不自在,想想周围的那些大蜈蚣,就一身毛骨悚然。
行行好,快点现身吧,我心里不住地道。
“你们是什么人?”这时,从树林里走一位的女子,向我们问道。
我一时看得呆了,这女子也是穿得一身黑色粗布衣,头上简单地拢了个马尾,眼珠子水灵灵的像是会说话,不知道怎么的,尽管她身边尽是虫子,可我却想要亲近她。
吕麻君见我傻在当场,忙用肘子蹭了我一下,说,人家在问话呢!
我才回过神来,忙向她解释。
一五一十的,将我们来为村长女儿找药,以及遇见黑树的事说了一翻。见到那些蜈蚣,那还有什么事情敢隐瞒呢?况且她又是当事人,瞒也瞒不过,还不如萧洒点,把事情都说出来,搏点好感。
“是啊,是啊。”吕麻君点头如捣蒜般地附合我说。
那女子见我说得诚恳,当下就相信了我。
只见她嘴唇动了动,不知念了什么咒语,那群蜈蚣就如潮水般退去,不见了踪影。
我打铁趁热马上追问她:“你是阿蛮妹子吧?村长说村里唯一会蛊术的人叫阿蛮,我猜就是你吧?”我讨好般地问她。
她笑笑地点了下头。
“先到我那草庐歇歇脚,喝口水,压压惊也好。”她说话可真不客气,估计刚才我那糗样是让她看到了。
这回我算是丢人丢到家了。
不一会儿,她便把我们带到了一间草庐前,那草庐前种满了各种药物,十分别致,进去后发现里面十分干净,几乎一尘不染,传说果然没错,养蛊的人家都非常干净。
见到边上的台桌上有许多瓶瓶罐罐的,估计里面装有各种各样的蛊。心里不免一阵发毛,一个女儿家,整天对着这些东西,心理是怎样的呢?
那吕麻君一时好奇的,竟想伸手去拿开瞧个究竟,我一把拍下他的手,骂道:“不想活了你?忘了黑树死时的样子啦?”
他立马缩到一边。
听我们说道黑树,阿蛮一双美目便望向我,意思是问我怎么回事。
我会意道:“黑树死了,不过,他说他并没有怪你。”
“唉,都是我道行不够,这才害了他。”阿蛮叹了口气道。
我解释说:“不关你事,其实黑树也是被人设计的。而且你与他不过是一面之缘,不必太介怀的。”
不知为何,她对黑树关心多一分,我心里便堵多一分。
第五节 连环蛊
我当下便把黑树过蛊的事说了一遍,然后再说出我的见解——黑树不过是给人利用的。
阿蛮点点头赞许我道:“你还蛮有见识的嘛,知道没有过蛊这一说。”
听完阿蛮的赞赏,我满心欢喜,刚想再卖弄一翻。哪知,阿蛮又说了一些我从未听闻的事,这让我顿觉气馁,于是耷拉着头,只在一旁傻站着。
阿蛮笑望我道:“虽然没有过蛊之术,却有转蛊术。所谓转蛊术,就是累似于武术中的隔山打牛,隔着一个人,把蛊转到另一个人身上,这种蛊术主要是为施行连环蛊而用的。所用之蛊,是最古老的蛊种——氐羌。所谓连环蛊,就是一蛊之下另藏一蛊,在人不经意之间进行突袭,突袭的对象一般是蛊师。”
她一下子说得这么多,什么转盅术、隔山打牛、氐羌、连环蛊,我听得一塌糊涂。摆摆手,打断她道:“你等等,别说得那么快,把我绕晕了都。”
阿蛮理解似的,又淡淡一笑继续道:“好,我说慢一点,我说得通俗点。打个比方,比如我先在一人身上种下氐羌,然后再在氐羌上面种下蜈蚣蛊,最后等待着那位我要对付的蛊师去解蜈蚣蛊,当蛊师以为解开蜈蚣蛊完事时,那氐羌便会进行突袭。往往蛊师因为大意而中招。所以这连环蛊是十分之恶毒的。听明白了?”
我点点头,又问她道:“那这样要对付蛊师岂不是很容易?”
阿蛮摇了摇头:“这事上有几种事是容易的?只有在各种条件许可的情况下,才叫容易,临死之人,吞口水都难。这转蛊术非常难以施行的,抛开这太古蛊种氐羌难寻不说。
首先,被种蛊之人身要受两种蛊,而且基本是不能活命了;
其次,被转蛊之人要与被种蛊之人十分亲近;
其三,施蛊者,要有高超的技术,两蛊种下之时间火候分毫不能差。
之所以要转蛊,就是为了把握这两蛊之间的火候,否则氐羌反噬,三人都得毙命。
所以这世间能施转蛊术与连环蛊的人少之又少,因为要满足这三个条件,实在是太难了。除非有什么非常重要的东西要索取,否则一般不会去施这连环蛊的。”
是啊!这世上,真没有什么事是真正意义上的轻而易取。
我当下醒悟道:“阿蛮,你这比方打得太好了,这黑树就是被施的连环蛊,我记得,蜈蚣蝎子两蛊出体时,又有一道金光从黑树身上飞出,向岁城方向消失。”
阿蛮不置可否地道:“也许吧,我实在难以想到,我身上有什么东西,能使得这些人施以连环蛊。”
我摸了摸下巴,边推理边说道:“为了你的美色?不会吧,为了女色也不至于冒三个人的生命危险啊?难道是为了你的蛊术?可是人家能施连环蛊,也不见得人家的蛊术就不如你!!那他们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阿蛮摇了摇头说:“这两种可能肯定都不是。”
“那是为了什么?”我到好奇,阿蛮为什么这么肯定。
“是为了我家的生育秘方,记得在我小时候,曾经有一道士来过我家求方,在我妈的蛊术逼迫下被赶走了,后来有一次,我爸妈被请去岁城帮人解蛊时,给对方的蛊所噬,经尽了万难,才从岁城逃了回来,不久后,便双双辞世。好在,我聪明,从小跟我妈学蛊术,还把她的手札全研究了个透。想来,这黑树那伙人,也是为这秘方所来。只是不知为何隔了这么久才动手?看来,我是不能在江鼓村呆下去了。不然,伤了自己无所谓,免得到时连累了村里人。”阿蛮望着村子的方向,有点失神。
我同意道:“你说得没错,看来,我们有必要去岁城看个究竟。不过,我先得治好玛雅和嫫嫂先。”
我莫明奇妙,为她的事,竟然这么上心,想要约上她一起去岁城。
我用膝盖蹭了下还在缩在一旁的吕麻君,叫上他,一起回村,反正村里人都认为阿蛮失踪了,她也就不必回去了,免得又横生枝节。
我和吕麻群回去后,给玛雅和嫫嫂用了那些药物,不到三天,她俩就完全好了,这治狐惑的方子果然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