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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卷第74章 数看星辰(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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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哥——”

低低的呼唤,从雨中传来,藏在树洞里的娇小女子,凭借着天生习武的非凡耳力,自然不难听出那撑伞前来寻觅的沉稳脚步声,除了那个人,这世上再也不会有一个人在茫茫雨里还不死心地寻找着蜷藏在树洞里的小小身影。

不过,这个男子,自然也不是从小就出现在她的生命之中,如若不是她近乎死缠烂打的韧性,根本就无法如愿以偿跟着他的。

他拉出那个纤细的身影,那垂着双髻的女子,低垂着头,无法看透她此瞬的神色,到底是内疚或是任性。

见状,他呵笑,原先是以扇骨触碰她的下一刻,他收起了扇,指节取代冷冰冰的扇骨,像在轻梳猫儿嫩毛般的温柔。

“你又哭了。”君湛清眼神一暗,转向小女子的方向,不若斥责的语气,却是眉眼带笑的平静,他被带离了危险地边陲之地,经过数个春秋岁月,他依旧无法拼补完全属于自己的记忆。

但,他并不贪心。

他看完了侍卫交予他的手信,那是出自皇帝之手,他说得道理很简单,是不希望君湛清被人无故利用,陷入泥潭。

女子默默抬起眉眼,示意他把她想象的太过软弱,不堪一击。她可是从小在武林中长大的江湖儿女,就算流血,也绝对不流泪的英勇,再说了,她的双眼是干涸的,如何来哭之说?

她只是气,为什么师傅不愿意再看到他,不愿意让她上山,她一向是得宠的身份,如今却沦为整个门派之中人人摒弃的落水狗,不是说武林中人都是至情至性的吗?为什么自己也会惨遭落井下石的一天?

她,虽然曾经觉得山下的世界新鲜新奇,却从未料到,她回不去的结果。

让她有丝毫留恋的人,就是眼前的清俊男子,他一袭湖蓝色的布衣,只是简简单单的料子,穿在他的身上,就有一种尊贵干净的感觉。女子等待他可以像师兄们一般,揉揉自己的头发,他却最终没有这么做。那么,是他们之间,还是陌生人的距离吗?心中一片失落,她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情绪,只知道在下山的第一眼,看到九哥的时候,她就已经生出了奇怪的悸动。

“谁说哭一定要流泪?”他仿佛读懂了太子藏匿在心中,却没有说出口的疑惑,他将伞送入她的手中,却独自走出雨中,没有与她分享一片安宁。

他曾经遇到的一个女人,便是从不轻易落泪哭泣,自幼便是那般,长成之后愈发坚强起来——他长长舒出一口气。

她抹了抹脸上的雨水,娇美宛如花颜的清丽容颜之上,再无一分笑意。

她只是平静的撑着伞,伫立在他远离的身后,他的身上有另一个故事。

他的心里,藏着另外一个女子吧。她虽然常常被念天真,但并不木讷。那原本的回忆之上?

“九哥,我或许是喜欢你的。”小女子微微咬唇,眉峰微蹙,她只知道自己的胆子不小,为什么在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的瞬间,手中却没有一分力道,连那小小的雨伞都握不住?

白色的纸伞被风吹远,她的双手无力垂下,紧紧抓住粉色的裤装边缘,虽然是初夏的夜晚,她也觉得雨水是沁骨的寒冷。

从她认识九哥开始,就知道避而不谈他的故事,她啰嗦说起门派里的奇人异事的时候,他也只是安静得聆听,偶尔微笑,以作回应。

“丫头,你知道什么是喜欢吗?”就连他自己,也曾经在其中挣扎迷惘,他没有停下脚步,如果纵容她的跟随,只会令她弥足深陷,他会趁早断了她的念想。

不是他的,他不要。

也不会再去招惹,任何人的感情了。她从树洞爬出来的时候磨破了皮的手肘擦出细细血痕,如今才感受到清晰疼痛。她咬住下唇,泪儿涟涟地望着他僵直的背影,渴望他能回头给她怜惜的一搂。

“年纪不大,口气不小。”他近乎冷漠的回应,在旁人看来,无非是落花无情,流水有意的决绝。

“我还小吗?我都十九了,山下的人都说,这个年纪还嫁不出去的女子,肯定是有问题的啦——”她心急辩解,只是她的回应总是显得气势不足,她一旦心虚就要跳脚的习惯,总是令她看起来像是孩子一般任性坏脾气。

她就知道,九哥一定是嫌弃他年纪太小,所以五金心虚地将十七岁说成是十九岁,谁让她长了一张娃娃脸,就算说成是二十好几,估计也没人分得清啦!

他猝然转过身来,朝着她一步一步走来,她抚上自己的胸口,察觉到她的心跳的好快好快……难道,是九哥准备改变主意,要接受自己了吗?

“为了我,什么都愿意做?”

他将她拉向自己的身边,薄唇边逸出陌生的热络,他的声音不再是一如既往的平和,气息轻轻擦过她的脖颈,她突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又像是一瞬间被巨大的不知名的甜蜜充满,她等待着他说好,等待着他不再将自己视作无关紧要的丫头而已。只是她再细细会视着他的眉眼,才觉得他说得漫不经心,半眯的眸有着异常的兴味。

这不是她平时所熟识的九哥!

不,她根本从未走进他的世界,不是吗?

她喜欢他的什么?喜欢他对待自己的态度吗?他对所有人,都是一样的态度,不冷不热,不有意接近,也不会拒人于千里之外。

可是此瞬的九哥,就在自己的身边咫尺的距离,她只要伸出手,就可以触碰到他的身子,她当然是喜爱他的,但为何觉得这一幅画面,太过奢侈,她无力消受?若他不是九哥,她会误以为是善于玩弄女儿家芳心的纨绔子弟,以为他这般对她是为了将戏演得逼真,她该早就出拳制止他,扭断他的手臂,不让他有轻薄自己的机会。

她默默闭上双眼,因为无法逼自己正视他,她也曾经见过大师姐与二师兄之间的暧昧,见过他们在山泉边蚀咬着彼此的双唇,师姐说那是因为喜爱。

那么,九哥也会这样对待自己吗?

但因为他是九哥,她没有推开他,任由他在她耳边,说出另一句令她刻骨铭心的话。

“丫头,如果是这样的话,明早就乖乖上山。”

她的心仿佛被用力撕扯着,她习惯了皮肉伤,就算是常常在比武过招之中伤了自己,她也没有觉得这么难过。

她逼自己回过头,无法瞧清他此时覆盖在披散长发间的脸孔,却仿佛听见他从喉间溢出浅浅的笑。

他们说得都对,她只是个天真的疯丫头,她根本就不懂感情,她不属于山下的世界,她……早该回去的。

她的在乎,在他心里是不在乎。

君湛清的眼神一暗再暗,手边还残留着小八身上独有的清新味道,她的身上没有任何一分闺秀的胭脂水粉味道,仿佛是来自天地之间最清澈无害的精灵。

他神色黯然,无声地离开,他不想带着残破的记忆和人生,去招惹另一个好女子。

他甚至,不知道她的真实完整姓名,只是在那一日,茶楼下她被一个长相粗犷的男子挥舞着流星锤“追杀”,后来,听到那个男子大吼一声“小八,你哪里跑!”

以怎样的模样,遇见怎样的谁,他只是在一旁安静地品着并不昂贵的清茶,一切仿佛是命中注定的巧合。

的确,算是很奇特的相遇经历。小八常说这是缘分,他令她受伤是因为他不愿深究自己的过往,自己的身份,自己的名字,而那一切已是空……

他不该明知是错,还往前走,以前错就错在,明知故犯。

退一步,海阔天空。

“趁还来得及,走吧。”他朝着那个早已消失的身影,低低说道,眉目之上染上更加复杂的情绪。

隔了半个时辰的时间,女子早已回到客栈,将包袱打点收拾好,却又重新散开,她头绪烦乱,她并不是奢望九哥可以说同样也喜爱她,反正那个不冷不热的人,她也早就习惯了,不是吗?

只要,不赶她走。

只要,他挽留她。

她从未告诉他,其实他如今赶她走了,她也不会回山上去了。

她从今往后,是一个人了,没地方去了。

窗外,又传来了君湛清低低的语音,而这句再度重复的话,彻彻底底地将小八的心敲碎了!

“雨停了,早些走吧。”

……

君默然眼神一沉,他当然会小心,这天下来的并不容易,若是被轻易夺走,他真替自己感到不甘,数十年来的苦心经营,竟落得今日的下场。

“我会保住这瞑国的天下,将来还要传给君洛——”

明月希闻到此处,眼神一闪,将玉佩从脖颈上取下,轻轻放入君默然的手心之中,语气轻柔。“这块玉佩,你说过要给我们的孩子,是时候交给他了。”

他原先被她揉按得合上黑眸,听闻她的回问时,他睁眼觑她,他收紧五指,将她握得更牢,笑道:“所以才得尽早教他,希望十年后他能撑起这片天。”

“十年后的君洛——你要他从你的手中,接管这泱泱大国吗?”明月希直直望入他的眼眸,眼神清漠,只是其中对待他的柔和光耀,令她的容颜看起来更加迷人。

“他该是和我一样的。”他当年登基的时候,也未满弱冠之年,他要君洛学会做人,学会当一国的皇帝,学会如何把握手中的大权。

明月希那水灿明亮的双眸,映照出他一脸严肃认真。

“没有其他的选择,你是知道的。”君默然拥紧她的娇躯,他登基之前,有太多人争夺皇位,他走的艰辛万分,如今他愿意将君家的江山交给君洛,那便是他最大的私心。

“我从小就没有兄弟姐妹,自然无法深深体会,若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同胞骨肉不择手段,只想要置对方于死地的时候,是不是会很难过。”“但你愿意放过君湛清,令我觉得你的胸怀并不狭隘。”

“你却没说,这一回我也许是在自取灭亡,只要这个人背叛我最后一次的仁慈和信任,这样的失败,会是人生之中最惨烈的。”

“无论你会是什么身份,哪怕……”“你会下位。”

“这样的问题,君湛清入狱的那一年,我曾经在晚宴上问过后妃。”他清了清嗓子,眉眼带着些许笑意,将数年前的有心的一幕,呈现在她的面前。“若朕会被驱逐出外的北贡王夺回江山,被赶出皇宫,是否有人愿意陪朕逃命。”

“她们怎么说?”明月希微微眯起熏眸,对此生出些许好奇。

“圣上怎么说这种不吉祥的话?臣妾相信圣上鸿福齐天,民心所向,决计不会有这么一日的。”

君默然扬起唇角的笑意,数位神色惶恐的后妃这么说。

她们自以为回得婉转,不将话给说死,殊不知听在君默然耳里很是不痛快。

“偌大的后宫三千,就没有真心之人吗?”明月希摇摇头,似乎有些不信,君默然轻轻吻上她的发旋,声音低沉道。“有人愿意。”

“看来此人对你是一片赤忱。”明月希看透他眼底闪烁的星点笑意,挑眉,兴致大增,眉宇染喜,追问下去。“喔?为什么愿意?”

“即使皇上流亡在外,臣妾也相信很是定有复兴之日,再从叛徒手中将皇位抢回来。”那是另一个美人,给出的回应,大意是这样,他却甚至无法记清楚这些人的名字。

“万一抢不回来呢?”明月希挽唇一笑,君默然点头,眉眼安然,是啊,万一这一切真的不是假设,而成了真,她们思考了那么久,没有任何的下文。

明明只是说笑的语气,在明月希听来,是多么的认真寂寥。

君默然将视线移向别处,他终于明白为何父皇曾经告诉他,心不孤独者,不能为王,只是他在遇到她之后,近乎奢望地想要打破僵持的现状。“若被逼宫,朕不就成了这世上顶顶可怜的人了?”

明月希但笑不语,扳过他的指节,藏在自己的手心处。

她们爱慕的到底是什么?是因为他是皇帝而已——若是有朝一日,那个同样意气风发,性情温和的圣君,换成了君湛清,那些后妃还是会一如既往地专注与他。

他想听到的答案,是最简单的回答,不是这等曲折迂回,拐弯抹角的混话。

“这次分别,要等处理好火炎国那一群夜狼族之后,我们才能见面了。”君默然沉默了半晌时间,最终起身,将白色袍子穿在身上,语气虽然平淡清浅,却有无法忽略的别离味道。

明月希坐起身来,眼波一闪,却看着他最终将龙形玉佩,重新挂回她的脖颈之上,他的心愿是要它代替自己,暂时守护她一段时日,她读懂了他的用意,不再推脱。

她的心头添上几分更加沉重复杂的情绪,不知为何,她那么不舍。

她仰起白皙脖颈,拉住他的手臂,笑望着他,烛光将两人的身影交叠在一起,默契投合。“会是一段很长的时间。”

但凡投入了一段战事,短则数月,长则数年,他无暇抽身,她亦不要他分心。就如守卫自己的蜀国一般,她要看着他成为人人口中的明君,成为他们眼中的太阳。

“对。”他让她将自己抱紧,她的柔软,想花香,将他包围住。

她迎上他眼底的温情脉脉,他看透她的担心,轻声抚慰。“是我。”如同没一会,他握紧柔荑收拢她渴切地期盼。

眼神一暗,轻轻地她笑了。

他移开视线,包覆着她的双臂,感受她无力地贴在自己的胸膛,他不是不知道她时常还有呕血的情况,却选择不说:“想不想看星星?”

“我走不动。”她神色一柔,语气宛如女子对待情人独特的撒娇轻喃。

君默然沉默着不说话,她正打算放弃戏弄他,移身下床时,他竟张臂将她搂抱起来。

“君,你——”

错愕只在瞬间,很快的她便闭上了眼,深深偎入他怀中,全心全意地将自己交给他。

君默然在宫殿外不远处的大树底下,席地而坐,将她安置在腿上,绵密地圈搂住娇躯。“小希,曾经好好的看过星星吗?”

明月希神色祥和地凝视着那一颗颗善良的明星,浅淡的笑意扬在粉唇边,她淡淡说道。“每每看到天际的星辰,总觉得它会在不经意的下一瞬,消失陨落。”

“等我看不到最后的那一颗,你就离开。”她不再看他,笑意也在瞬间离开他的脸庞,她的眼神继而氤氲起来。

但她从未,这么认真,她不是天真单纯的女子,不会因为一句诺言,而付出整个人生紧紧跟随。

她会等他,正如他愿意等她三年时间。

他的眼眸一瞬也不瞬地凝望着明月宫前的倩影,目光专注而炽烈,像是恨不得立刻将她紧紧的拥入怀中。朝阳余辉,洒落了一地的金光。

……

“将军,这些事夜狼族人,方才在河对岸被我们一举抓获,相信一定心怀不轨。”

这道理,浅显的在场没有一人,听不懂。

就像是野兽,到底是如何觊觎肥美的猎物,那是天性。

将军帐内,鹰的目光,冷冷淡淡地瞥向即使被五花大绑,也不愿屈膝跪下的五人,这些夜狼族人,并非世人眼中的面目可憎,只是眼底的凶狠,与野兽无异。他们披散着黑发,体型比中原人稍矮一些,穿着露出臂膀的粗布衣裳,胸前画着同样狼形刺青。鹰放下手中的地图,淡淡一笑,狭长眼底尽是轻描淡写的轻松随意。

“据说,夜狼族人,就算与野狼共处,也绝对不会屈服害怕是吗?”他当然不是野狼,没有必要得到他们的畏惧。

“哼——”不屑流露,夜狼族人,面对中原人,也是同样的敌视。

很好,即使快要没命,也可以满不在乎,倒是有骨气。

鹰拍拍手,算是鼓励他们的勇敢,下一瞬,他的笑意变成杀手独有的森冷狠毒。“拉出去处决干净。”

他满意地看着族人眼底的恐惧,恢复到原本的面无表情,这一场恶战,他杀几个虾兵蟹将泄恨,恐怕在所难免。人命何其无辜,成为代罪羔羊。

若是夜狼族当真敢越界,他不会手软,就像是如今,一旦开始,就不会草草结束。

数月之后。

一个一袭红衣的女子,从高头大马之上无声跃下,越过鹰的身子,面色冷沉如霜。

“证实了吗?”她的脚步稍稍慢下来,冷冷的问了一句。

“的确是夜狼族这些满意人性的干的——”鹰痛恨的咬牙切齿,双拳之中指节咔咔的声响,落在万分诡谲的气氛之中。“等待主子的处置,要杀要剐,都可以。”就算是斩成肉末,也无可厚非,他不觉得有一分残忍。

她手执琅琊,只是她两月以来,第一回执剑,她的眼底尽是分裂的杀气,浓浓包裹了太子看似纤弱的身子。

她走到有些年头的青石板上,话不多说,手中的长剑利落挥下,那跪着的几个男子甚至来不及呼喊,几个血淋淋的头颅,已然从身上断裂,滚下一级一级的台阶,那一道长长的血痕,在夕阳光芒中看来,无疑是一种可怖的讽刺。

她执着不断淌血的长剑,脚步沉重刺痛,安静得走向那一道阴暗的角落。

她解开身上的黑色披风,覆盖着女子展露在她面前白玉一般的肌肤,只是其上太多的不堪痕迹,证实了方才这个女子经历了太多的残忍。

“请,杀了我。”女子浑身颤抖着,一日之间,水云庵遭此剧变,闯入一群可怕的男人,血染庵堂。她的眉眼垂得很低,神智开始不太清晰,太多的过往,一页页翻开,她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显得歇斯底里。

她的师父师叔,还不及说出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道理,就死在她的面前。

剩下一辈年轻的尼姑,都跟她一样……

她听不到她们的哭声,她的眼底早已干涸,她猝然紧紧抓住对方的柔荑,明月希手中的长剑,令她感觉到超脱。

“佛事慈悲为怀的,你不是也该这么相信的吗?”明月希痛到了极点,她紧紧回握她冰冷到底的手,她知道,齐德妃的泪,留在心底。

“请你,狠着心,慈悲一回。”

她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断断续续,吐出这些字眼。缓缓抬起眼眸,清丽眸子之中,只剩下空洞与绝望。

她,了无生的希望。

明月希将她的手,从手心之中脱离出来,她伫立在阴暗处的身影,万分落寞。

下一瞬,那一道剑光,亮了她的眉眼。

女子默默闭上了双眼,身影被黑色笼罩着,她不觉得疼痛,相反,她得到超生了罢。

佛香四溢,血腥长留。

“将这些畜生的头颅,悬在瞑国城门口示众。”

红衣女子紧紧握住手中地琅琊,她的眼神肃杀,转身丢下这一句话,那一双重眸,印上更多更多的阴暗森冷。

她本不想再沾染血腥,却是无法控制自己的心,她理应放下手中的琅琊,却又紧抓不放。

她径自陷入沉思,那一瞬眼神凌厉,伫立在风中,无声冷笑。“既然火炎国皇帝无法收拾这些东西,我们身为邻国,何必假手于人呢?”

“是,遵命。”鹰面无表情地回应,挥手,示意身后的将士,开始收尸。这些原本是与红尘无缘的出家人,却被无故残害,实在是天理不容。

“将援兵加至总数的三成,他们看到自己的同族被灭,自然急于报复,守住术国边关——”明月希早已作出决定,她要亲自出战,她的眼波一闪,眼底只剩下最初的冥黑忧悒。那是比起刀剑的锋芒,更加阴暗却无法预知的色彩。

“鹰,我想你会期待这一场交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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