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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卷第68章 世界瓦解(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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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他送到宫门之外,他神色平静地坐入马车之内,最后的场景,是她微笑着目送他离去的一幕。

明月希嘴角的笑意不减一分,他叫人每日送来的珍贵草药,每每想起他对待属下的冷漠表情,不难推测他到底下了何等的命令,想必暝国的太医们也活在日日惶恐之中,她害得很多人不好过罢。

她的眼神渐渐沉下去,她无声转身,素色的衣袍在清风之中无声翻滚,像是一种无声的黯然。

君默然未曾表明心迹,稳坐其中,神色不变,只是这一回,他不知为何而无法心安,他心情沉重地放下前帘,身旁只剩下死寂一片。

不知道**的马车颠簸多久,从马车中突地传出一道清冷无绪的声音。“从原路返回。”

“是,圣上。”

那一道倩影,在木窗旁伫立了许久时间,一片粉色的桃花**徐徐飘落在她的身侧,从衣袍之上滑过,她沉溺在**美景之中,眼底却没有任何一分情绪。

没有人可以看透她此刻的思绪,没有人知道她此瞬在想些什么,在她白皙的脸庞之上,没有喜怒哀伤,她其实——

是在等待。

等待,上天给她真正的结果。

“想让我臣服么?”她轻声微笑,笑靥在芙颊之上起舞,那重眸眼底的光华,突地耀眼无双起来。她微微咬唇,眼底闪烁过一丝凌厉,语气愈发低沉莫测起来,只是那笃定,却是再明显不过。“我会熬过去的。”

她要与他白头偕老,她已经答应做他的妻子,此时的她,势在必得。

纳兰璿站在门口淡淡凝视着她,心中满满当当的无力,空虚和寂寞,时时刻刻陪伴着他。若是这一回,他救不了她,终究没有任何结果,他从此之后,不会再医治任何人。

他帮不了她,需要亲眼看着她的生命在他的手中陨落,那便是上苍给他最大的惩罚。

“刚要平静一点,又要闹出事来。”她从眼前的景致之中抽离出来,仔细翻阅着伸手可及的几本奏折,无声冷笑。

“这些人,是不习惯过安宁的日子,每日都想着要争斗追杀不成?”她自然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也察觉到了他的呼吸吐纳,更留意到他的目光紧锁的专注。她将他最关心的问题,成**转移到如今的政事之上,不疾不徐地道出一句。

她还未正式称帝,三年国内安然无事,多亏了纳兰璿的坐镇,其实如今看来,那是一种最大的幸运。

否则,朝夕之间,也可以颠覆天下。

建国并不容易,不过,守住整个江山,却不见得世人想象中那般轻松。特别是在朝野之上,用人之道,她或许还该更加谨慎小心,才能永绝后患。

“这几人的确太过偏激,这三年来他们倚靠两位长老的亲眷关系,屡屡流露不满怨怼,如今又频频宣扬所谓护国之说,的确恼人了些。”纳兰璿淡淡一笑,说得再平和不过,仿佛他并无更多的怨恨情绪。

“护国?”如今正是定国初期,他们却喊着要一雪前耻,试图说服左相扩充兵力,杀回暝国去。简直,无理取闹。她只觉得可笑,冷哼一声,眼眸之中一道凛冽光芒,令人惊艳,却又生出无限的威严和气势。“我看他们的身上,野心满满,当真以为没有人收拾他们罢了。”

纳兰希无声抬眸看她,她的眼底愈发清冽凛然,她径自陷入半晌沉思,猛地扬起眉看他,直直说道。“想看看他们吓破胆的样子?”

纳兰璿闻到此处,垂下带笑的双眼,其实,他的确有几分期待。

她没有令他失望,不消半个时辰,那几个令他头痛的长老后辈,脸上的惶恐与恐惧,尽数充斥在他的眼里。

他们面面相觑,甚至寄希望于端坐一旁看好戏的纳兰璿身上,他看透他们渴望他的伸出援手,却只是沉吟不语。看到失踪三年,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明家公主,这天下的主宰者突然召见他们,跪在这本尊的面前,他们的眼神闪烁,自然是出自心虚。

纳兰璿面无表情,他并不是仁慈,并不是手下留情,而是不希望她忘却自己的身份。

这个国家的一切,繁荣与太平,纷扰与困境,都要她来分担,这是注定的,无法改变。

“砰——”一个巨大的重击声蓦然响起,那像是将**的紫檀木桌一掌劈开的声音,明月希将那几本参奏几人流长匪短的罪名的厚重奏折,重重推下书案,尽数落在跪在她身前的三人面前。

“三人成虎的道理,你们不该不明白罢。”她的眼底尽是一片沉郁冥黑,端坐在珠帘之后的她,烛光反**上珠光,那柔柔的光华,照耀着她的容颜,仿佛那星星点点的美丽,与生俱来,出尘一般。

“你们是觉得日子太过清闲了?”她冷眼看着众人的噤若寒蝉,猝然站起,那冷绝的气息,渐渐逼向三人。他们居然在此刻才彻底发觉,这个见过不过两三次的女子,具备令人生寒惧怕的威严。“我可不记得,两位长老有这么不识好歹的后辈。”

她语气之中的轻视,也换不来任何的反驳,他们苍白无力的诺诺,在明月希看来,不过是无法重托的懦弱之辈而已。

但,疑点已然被她看穿,这几个无能之辈,如何宣扬挑拨,兴风作浪,若不是还藏匿着幕后主使,他们断断不是这块料。

“或者,你们是觉得这三年来,术国群龙无首,便是尔等的天下了——”她缓缓俯身,冷眸相向,那眸中,没有一分情绪,却叫人不敢随意应对半个字。她说得语气万分平静,仿佛没有动怒的趋势,他们却清晰地感受到那一双夺人心魄的眼眸,要将彼此的灵魂吸入其中,那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一旦跌入,生不如死,后悔终生!

“公主,微臣不敢……不敢……”明月希暗笑出声,她不曾费心副逼问,他们居然连连讨饶,这么想来,所谓的忠诚心,更是不可能在他们身上看到了。

“术国子民的米粮,养大了你们的胆子,我看这句话,说得不假。”她拂袖,背转过身去,轻描淡写,不悦的情绪,已然生出丝丝寒意,缠绕上众人心扉。

其中一人大着胆子反驳,只是稍许的力不从心,纳兰璿一眼便看透。“公主,就算吾等不说,天下子民未必心中就没有这等的疑惑。暝国为何屡屡停战,这怕是皇帝看轻公主是女儿身,笑话我们术国天朝无人罢了!”

明月希缓缓转过身,笑靥虽然清美,他们却不敢再度迎上那一双眼眸,只是低垂着头颈。她粉唇边的笑意,渐渐扬起,“为何总是将暝国这两个字挂在嘴边?是有什么人指使你们,散播这些流言吗?”

纳兰璿不会看不懂,这一场局,正是因为猜到几分,才会静默不语,凝视着她清淡的笑意,那瞬间纳兰璿的心房泛起淡淡的疼意。

“公主,吾等不过是站在术国的立场上,不想再看他国践踏轻鄙我们的国家而已!”一人沉吟许久,仿佛是找最好的托词,如何将自己从这个风波之中解救出来,毕竟看明月希兴师动众,一旦查出真相,自然不会轻饶。他冷静至极的开口,不像身旁两人的口舌打颤,唯唯诺诺。“若是这等赤忱热血忠心,也被公主看做是天大的罪过的话,只能怪吾等操之过急,用心良苦罢了!”

“好一个用心良苦!”明月希眼神一凛,噙着笑意看他,轻轻扬眉,淡淡说道,仿佛在一瞬间,熄灭了心底所有积压的怒火。她的神色一柔,恢复了原本的平和模样,轻声问道。“既然这么说,我若是再将你们这三个忠臣施以罪刑的话,我倒是成了是非不分,黑白不辨的糊涂人了。”

众人听得她似乎松懈的神色,暗自在心中长长舒出一口气来,只是下一瞬,却只见她走到珠帘之后,近乎残酷地丢下一句话。

“只有一次机会。”

众人有些狐疑懵懂,小心翼翼地等待下一句话。她的话有时候太过隐晦,她的话有时候虚实难辨,他们不敢推测,到底她是何等性情。

只是用不了及久的时间,他们便了解,眼前的女子,从来不是弱者。

“你们对主事者如此中心,为主事者献出生命,想必也不会动摇。”她的粉唇边荡起轻微的笑意,却像是来自幽冥的诅咒。既然愿意散播挑拨离间的谣言,自然也是受了不少好处,皮肉之若自然少不了。

她朝着门旁的侍卫拂拂手,神色自若,低声说道。“来,上刑。”

一声又一声的惨叫传来,纳兰璿于心不忍地别开眼,不经意对上了一双冰冷幽瞳。

他微愕。

是那名与他同侧,静默得像是不存在的女子。

“公主,我们死的不明不白,你要如何跟长老交代。”

“届时你们早已是一缕孤魂了,还管这么多作甚?”她却只觉得这等要挟可笑,她要整治整个朝廷,不可能半途而废,她冷眼望着,神情没有半点波动。

众人哀嚎着,见她根本没有一分悲天悯人的动容,身上的板子却是越来越沉重,直到血肉分离,誓不罢休。

她见状,突地抬起五指,刑罚瞬间暂停下来,三人脸色惨白如纸,脸上尽是冷汗淋漓,神志不清。

“是谁指使的?”她走到他们身前,那些血污在她的眼底,却无法激起任何颜色,她淡笑着问道。“还不说吗?”

三人清楚,若是不将真相坦诚,这个残忍的女子,不会再叫停,他们会在明月宫的暗室之内,被刑罚至死,没有一线生机可以希冀。

他们到最后,终于明白为何她可以坐上这最高的位置,铁石心肠,她早已养成。

“生与死,虽说只有一线之隔,但也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她的话语宛如**,又更像是最冰冷的警告,他们听得万分刺耳,却又万分清晰透彻。

这是,他们唯一的路可走。

“是……”他们无奈至极,却又贪生怕死,这三人从来都是家族之中的希望,渴望因为长老的关系,仕途坦荡,一生荣华富贵。但若是放弃了主事者,就可以得到幸运存活的机会,他们如是想,喘息之中,传来答案。“幽罗国的周太后。”

“果然是她。”她眼神一暗再暗,这一句像是咬牙切齿的愤恨。她早已猜到,这等的平静,无法掩饰水底下的暗潮汹涌,自然有人在为自己的目的铺路,等待渔翁得利罢了。

“带下天牢,给我严加看管。”

她冷冷扬手,眼神渐渐深沉下去,她早就怀疑周氏与明月公主的关系,在这个世界上,利用还是情谊,有时候无法分清楚。若是彼此没有**,她与周兰亭的婚约,又如何解释?但若是将她看做是明月公主的朋友,她的心却无法容忍。

口蜜腹剑,口是心非的朋友吗?

她在心中无声冷笑,而坐在一旁的纳兰璿看来,她的脸色愈发苍白,他猛地起身,透过珠帘凝视着她。

“周氏是想挑拨我与长老之间的关系。”

纳兰璿的神色之上,染上几分阴霾,他默默观望着她,其实说不说出背后的主事者,那些人她都不会饶过。

也就是说,他们都会死。

“毕竟若不是四位长老相助,术国无法在短短数年之内,步入正轨。凭借我一人之力,要想复国,一切皆为空谈。”

他的一双眼能够轻易看穿一个人灵魂的本质,而明月希应该是那种孤傲冷漠、不将世间万物放在眼里的人,可她又为何用那种眼神看他呢?

那是……她猝然惊醒,是**的毒发了么?

明家的蛊,是世间最厉害的毒,他找到的,亦是可以匹敌的剧烈毒药。

她说,生,或,死,只能有两条路可走。

她不能,不死不活,当时的她,是这么笑着回应的。

她看清楚了的了解,低低地笑,笑得苍凉笑得清寂。

她突地尖喊,撕心裂肺的痛泛延开来,分不清是心痛抑或毒侵噬之故。

只是,纳兰璿甚至还来不及出手,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影,早有人代替他,做了所有的一切。

那个突然出现在门旁的男子,一脸风尘仆仆,纳兰璿无声转身,退了出去。他似乎早就猜到,君默然会半路返回的。

君默然俊脸上的神色骤变,低头一看明月希的脸色,果然已中了毒!她微笑着送他走的那一刻,他的忐忑仿佛要吞噬所有的理智,他明白她会坚决地选择最后的抉择!

他迅速出手点了她身上几处穴道,暂时护住她的心脉,停止剧毒攻心。以毒攻毒是否会将她带离他的身边,他第一次那么不确定。

“小希?你醒醒!”

他轻拍她的面颊,不断地叫唤她的名字,但她却一点反应也没有,那苍白冰冷的容颜,仿佛像尊没有生命的瓷娃娃。

君默然的心蓦然揪紧,陷入前所未有的恐惧之中,生怕她真会在他的怀中断了气!

不行,现在不是慌乱的时候,她还等着他来救!君默然深吸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一股莫名的急切,让明月希欲看得更清楚一些。然而,一阵阵难以承受的痛楚却猛烈地席卷而来,让虚弱的她根本无力招架。

她痛得脸上的血色尽褪,几乎连呼吸都感到困难,更别说是想要睁大眼睛看清楚什么了。

她无力地伸手,胡乱地想要抓住他的身影,却只是抓住了珠帘,费力一扯,无数的明珠,洒落一地。

他的音质不高亢也不低沉如流泉温润而干净;如清风和煦而温柔拂掠心头令人感到无比舒畅。

他悲涩地轻扯唇角,想强颜欢笑却直苦进了骨髓。

那双没有光彩、没有悸动的眸子太冷看得他的心也冷了、寒了。

他搂紧了她,失速的心在胸膛狂跳着。

这最后一关,他要陪着她熬过去。

他俯下,轻抵着她的螓首,痛楚地低语。“我一直会在你的身边,我们还有太多事没有一起做,你绝不能忘记。”

他横抱着她走向床边,轻轻将明月希安置在床上,他俯**去,浅浅吻下了她的唇,他闭上眼,止住流泻于眼底眉尖的深愁。

就这样一笔勾销吗?多么轻易呀!

“你这次,若是再弃我而去,那么,你待我终究不够刻骨铭心。”自语般的呢喃极轻,重量难以捕捉,随着尽碎的心消散风中。

一草、一木仍是旧时模样,不过才几个时辰罢了,他的世界已然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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