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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卷第43章 无法带走(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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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背负的一切,都可以抛弃。

但,他没有理由责怪自己的母后。

他们的为难,相信那个女子,也可以感同身受。生在帝王之家,其实说不清,每每的抉择,是轻松,还是凝重。

“从这件事看出,她像极了明月公主。”同样,都是太坚强的女子,卸红妆,骑战马,上沙场,当真太过相似。她径自陷入思绪,她花了重金,才从替项云龙诊治的大夫口中得知,项云龙活不了太长时间。

三年都可以等待,更何况短短三月?

周氏的唇角,泄露了一丝小小笑意,她当真该感谢的,不只是怀玉,还有——明月希。

他们,幽罗国,周家,终于要迎来出头之日了。

既然如此,暂时容忍项云龙的跋扈嚣张有如何?

那个冷硬自负的男人,迟早要遭到报应的。

……

君湛清走进一道临水长廊,眼神微微落在眼前的夏景之中,那是一池碧水,栽养着半池荷花,他缓缓转过一块巨大嶙峋的太湖石,石下有池碧绿的湖水,湖中浮着几株娇艳的睡莲。

他负手而立,视线落在那几株睡莲之上,眼前却又不自觉浮现花朵一般娇美容颜。原来,他的心,始终在她的心上。

这段时日,并未再见那个令他心痛的女子。为的是,作出不会令自己会悔恨的抉择。

今早,他收到了那个人的来信。

他依旧没有拾起太多的过往,明月希说的对,他即使无法悉数放下过去,却已经失去太多偏执了。

如今他来,是为了见君默然。

他不清楚,以往在这位万人之上的兄长之前,是如果自处。身后的脚步声,沉稳有力,仿佛君默然一样,永远都不会有一分慌乱。

“你比八哥更让人猜不透,八哥的冷漠全部表现在脸上,而你,是隐藏在心里。”仿佛体内还隐藏着一个另外的灵魂,这一句,在漫不经心的时候,脱口而出。

似乎,即使埋没了记忆,这一份无法磨灭的默契,依旧还存在着。

君默然回视,眼仍带着笑,唇角勾起对他透彻观察力的赞许。明日便是十日之期了,术国取得了与幽罗国战役的胜利,她去迟迟没有出现在他的面前。

他真的是开始不安,或许,真的已经是来不及挽回。也,由不得他挽回。

时间太多的不由自主,天子可以作出任何决定,却无法逆天而行。

心死,所以无法感受加诸在他身上的情感,无法感受、无法体会,自然也无法给予回应。

“她看来与你关系匪浅。你们……”君湛清的视线,最终落在那一条条水纹之上,眼波依旧万分平静,似乎看不到,他深深隐藏的痛惜。

“曾经是夫妻。”君默然在之前,或许也不敢相信,可以与对立的皇帝,在一同平和交谈。

时间,似乎停留在他们还未为皇位反目的那一年。

君湛清眼波一闪,声音的粗哑,要褪去许多,他比起原本的北贡王,愈发沉默。因为只有面对着她,他才愿意令人听到自己并不动听的声音,若是旁人,他丝毫不想开口说话。

“我不会再纠缠她了。”算是承诺,他也觉得累了,这一场无法结束的争斗。如果非要有一人率先离场,避免支离破碎的结局,他选择从他开始。

过去已经像是流水,不会再回来。

他何必为了连自己都无法找回的过往,耿耿于怀,为难自己,也为难别人?

细细回想,君默然剥夺的,不过是他不再贪恋的记忆,比起斩首的刑罚,已经轻的不值一提。

即使不想出口承认,但那是君默然牵念着兄弟之情,最后的仁慈。

“或许,你不该救下我。”他最后一次与她面对,说过的,便是这一句。

他让她与君默然决裂,让她不受谅解,让她跟着他一起受罪,他后悔,为了她口中轻描淡写说着已经无力流转的过去。

“我作出的决定,从不后悔。”当时的她,面无表情,这么说着。

只是在看到她的神情之后,是,后悔的人是他,他的存在令她陷入最沉重的泥淖之中,无法逃脱。

其实看到她最终将投入其他人的怀抱,即使那个人是他的兄长,他也无法强颜欢笑。

所以,他选择离开了。

至少,不会面临令他心痛的结局,但也可以令她获得释然。

“我要走了——”这次,不是刻意的驱逐,他只是想流浪自己的灵魂,到一个更加广阔的尘世去走一遭。君湛清长舒出一口气,卸下一身负担,或者做一个平民,是更轻松的选择。

“路上小心。”

君默然的神色凝重,他不是天神,不会太过慈悲,但更重要的是——他不是恶魔,不会赶尽杀绝。

君湛清无声回过头,既然下了决心,就无需改口。从君默然嘴角逸出的这四个字,简简单单,不过他清楚,过多的叮咛,用在他的身上显得累赘。

“她值得被更好的对待,即使,我还是无法回想起与她相处的片段,但心中有个声音,一直这般提醒我。”这,是他此生最大的遗憾。君湛清噙着浅淡笑意,走向前,明朗日光驱散他心底的寒意,他走的坚定。

君默然的视线,目送着他离开自己的暂住的庭院,身后的侍卫在等待他的发号施令。

只要他已开口,君湛清就无法走出这一扇大门。

但,他猛地扬起手,阻拦侍卫的尾随其后,眼眸一分分幽深下来。

君湛清一步步走在街巷之上,这个地方依旧陌生,但他却发觉,自己似乎已经迷恋上术国了。

虽然,这不是他的国家。

他脚步稳健,神色自若,在他的眉宇之间,再也看不到一分阴霾。

在沙场上发生了什么,他不敢问她,只是在无数个黑夜,都看到她坐在长廊,一身月辉,那一双重眸,是满满当当的哀伤。

那不像是受了伤的苦痛,如果是,那不是她。

她不是个软弱的女子,仿佛是一个人的远离,才会令她如此失神。

众人皆闭口不谈的,已然成了宫中的秘密。他也不想,戳破她守护在心底的赤忱。

他也是无意间,在一旁看到玲珑的慌乱,转身的时候,看到的便是一身血污的女子,那一瞬间,她变得那么陌生。

她安然地越过他的身子,手臂上,肩胛处,虎口处,尽是大大小小的伤痕。

但,看不到一分狼狈,而是比天际更加无尽的悲怆。

那一刻,他在她的眼底,看不到他。那是,一种——无声的距离。

“我喜欢你看着我之时,眸子里,仿佛只有我一个人存在的样子。”此刻,他就站在她常常停留的树下,遥望着她紧闭的房门,她除了深夜偶尔漫步之外,已然几日不曾出门。

她,似乎将自己的心扉,彻底关上。

他将这一句话,最终吐出,但是它听不到。

如果这样,他们就可以解脱,就可以快乐的话,他选择用这样的方式,彻底结束。

能全心全意只爱一个人,是他的心愿。

或许,不是当真迷恋,只是也渴望,这一世可以遇到一个,全心全意对他的女子。

用他的余生,等待他的死心塌地,命中注定。

在树下伫立了半响时间,直到黄昏被夜色吞噬,他才微笑着转身,紧抿着双唇,她的名字,最终吞咽在口中。

深夜,从床榻上辗转而起身,明月系徐徐打开那一道窗户,月光漂浮在她的脸庞,她的沉默,源自太过沉重的过往。

那一日的厮杀,那一日的离别,她的心,万分寂寥。

她的掌,覆上了左臂伤口,那到长久以来仍无法痊愈的伤,与她此刻的心一样隐隐泛疼。

她仰起头,眼神幽深,盯着那一轮明月,脸上再无一分笑意。

即使,那是伪装。

第四十三章 无法带走

君湛清走了。

他对她的依赖、对她的轻言笑语、对她的慈眉善目,只是因为他忘记了要恨,并非谅解,更非宽恕。

是她利用一个失去一切的人,将他变成一无是处的困兽,却依旧自私的以为,那是善举。

将他从山城带离,砍断他手脚处的铁链束缚,为的却是用这一座看似平静的宫殿,束缚他的身心。

她曾经那么坚定地以为,她看的清楚对错,分得清是非,却在鹰离开的那一瞬间,仿佛灵魂游离出身体。

她的冷漠,终将送太多人,走入万丈深渊。

“主子,你又在想什么?”玲珑心思剔透,其实明白那一件事,对于主子到底是多沉重的打击,却又避而不谈。触碰还未结痂的伤口,那是最大的伤害,她如何舍得?姜武回来的那几日,她常常陪伴在他的身边,却不自觉忽略了主子。

她如今看到的,常常是主子失神的模样,无形的悲恸,才让她痛心,却无法代替她,忍受痛苦。

明月希的双手,依旧落在窗边,眼前的美景,却无法入她的眼。她像是在欣赏着夏日景致,却无奈成这一幅画面之中的景色。她眼波一闪,低低问了一句。“姜武受过伤的事,你知情吗?”

“受伤?”他没有提过一个字啊,为何主子却知道的一清二楚?疑惑在玲珑眼底翻转,等待明月希的解惑。

“他的背骨差点断裂,却还可以活着回来,看来是因为牵念着你的缘故——”其实看着玲珑走出人生阴霾,眼神恢复了原本的鲜活,脸上的苍白,也渐渐被樱花般美丽的色彩所填补,她也觉得轻松释然许多。

那样的玲珑,才是真正活过来的。

而她自己,永远都不会改变了。

“玲珑,你太大意了……”明月希轻笑出声,手中的折扇,轻轻击落在玲珑露出的光洁额头,仿佛她的心中,再无任何悲伤。

玲珑微怔了怔,许久看不到主子的笑靥,令她也觉得格外珍惜姜武的存在。

只是,她依旧无法确定,如今的主子,当真将鹰的死,彻底放下了么?

“姜武已经跟我说过,希望我允你们早些成婚。”她长长舒出一口气,眼底隐约闪烁着温柔的光芒,流光溢彩之间,一抹复杂情绪,无法隐去。

“主子,我……”玲珑微微踟蹰,在昨夜,她的确沉迷在那个梦境之中,有人陪伴的餍足,与之前十九个年头,都那么不同。

她与主子年纪相仿,也曾经为了复国大业,耽误了自己的情感。但是如今,战胜了幽罗国之后,只要一结束与暝国的战事,就可以做一个了结。

她其实开始贪恋,更加简单平静的生活。

“你的年纪也不小了,莫非准备一辈子跟在我的身边么?”明月希的视线依旧落在不远处的天际,站在她身后的玲珑,无法看透她此刻的神情。她的目光幽深,淡淡问了一句,似乎随意至极。

“你不要我了。”玲珑听得懂,在主子调笑的话语之后,她知道主子是万分认真的。

“对,我不要你了。”语气戏谑调笑,她微笑着松开玲珑的手,以眼神轻柔抚慰她,不想看她眼底氤氲着泪光的模样。“而他,在等你。”

一个隐瞒了自己在生死关头到底有多难熬的男人,一个不要她担心哭泣的男人,会拥有她倚靠的最坚实的肩膀。

“我对姜武说的话,是要他珍惜你。”顿了顿,感受到玲珑的沉默与哽咽,她牵动着清丽笑意,神色一柔,说道。“如果愿意将你自己交给他,我也想早日看到你们成亲。”

“玲珑不想变得太自私。”如果她出嫁了,陪伴公主的人,可以读懂主子的心事的人,又再少一个。她不想因为自己的私心,让原本就一身寂寥的主子,更加孤独。

明月希微微垂下眉眼,嘴角的笑意,多少有些苍渺,失去了太多人,她才发觉这世间,只有两条路可以走。

要么,更加绝情。要么,更加自私。

“我倒是宁愿你,更自私一点。”

只因,她无法做到。

门外传来喧嚣的声音,打破这一份沉寂,明月希沉下脸来,玲珑急忙打开双门,扬声问道。

“什么事?”

“禀告公主,左相大人要属下前来,传这一封信。”蓝袍侍卫低声回应,从怀中取出一封信,谨慎递给玲珑。

“左相大人没说别的话么?”玲珑攥紧这一封信,语气有些不悦。

鹰离开了这些时日,公主夜夜难眠,精神不济,形影消瘦,这等犒劳将士以及对死伤将士的安排,都是左相纳兰璿一手着力。依照左相的性子,本该在最早的时日,出现在主子的面前,安慰几句才是,偏偏这些时日,无人看到他的身影。

她也清楚,鹰葬在何处,是万万不该在此时跟主子提起的。只要是左相负责去办的事宜,她也万分放心。

主子仿佛也将鹰当作只是远行一般,只字不提,隐忍着,却无奈神情添了太多憔悴。

她一向是偏向左相这一边的,毕竟主子与暝国皇帝,不过有一段感情的过往,如今更不可能实现在一起的愿望。

更何况,她并不觉得主子做错了什么,错的是上天的安排,造化弄人而已。

左相对主子的包容和照顾,在她眼中,才是真正始终不渝的情愫。

“没有,玲珑大人。”侍卫摇头,实话实说。

“算了,走吧。”玲珑利落扬手,将门掩上,将书信送到明月希的眼下。

明月希面无表情地拆开书信,眉峰划过一抹深沉,若他留在左相府的话,根本没有传信的必要。

那么,他如今身在何处?

她的视线,太久停留在那一张单薄的信纸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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