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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卷第24章 请君入瓮(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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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是暗潮汹涌。

玲珑拭去脸上的泪痕,下定了决心,原本她还是处在迷雾之中,如今却已然看到了自己的方向。

突然知道,要珍惜那个人。

明月希松开了手,嘴角凸显的笑意,多少有些苍渺。“你跟了我这么久,终究还是需要一个归宿。我虽不赞成女子非要依附男子而活的说法,但若是两人真正相爱,可以再一起,一直到老,也是一件美事。”

“等他回来,我一定会跟他好好说的!”玲珑连连点头,微红的眼圈,挡不住眼底深处的决绝。她也是那种下了决心,就不会轻易改变的真性情。她双手藏在袍袖之中,却已然握住不放,她一定会等他回来。

“他不会那么容易就死。”明月希微笑着转身,低低吐出一句,神色不变。“他会回来的,因为他在意你的答案。”

若是有人愿意,为你不顾一切,甚至不要自己的性命。这样的感情,你舍得拒绝吗?

玲珑不舍得。

而她自己,舍得放下吗。舍得拒绝,舍得抛弃吗?

若是有一人,将她视为第一,将身家性命抛掷脑后,她又舍得吗?!

玲珑凝视着那一个清丽身影,说不出为何,心底的愁肠百结,主人在众人面前,无人可以看透她的一丝悲哀。

左相夫人离世之后,主人追封她为琬帼夫人,自此之后,她可以隐约察觉,主人身上细微的变化。

她们身边,有太多的分离,活着的人,相隔着天涯海角的距离。生死相隔的人,更令人扼腕。

身后传来玲珑的声音,像是迟疑着,才低低吐出的疑虑。“主人……当初的那件事,你当真不再责怪我了吗?”

明月希清楚她的疑虑,她与君默然的分离,却不是玲珑的错。如果没有玲珑的出现,他们也不会落得更好的结果。

一切,早已命中注定。

她的心里,只能无言叹息。她回过头去,挽唇一笑,无声轻摇螦首。“无论如今他是否恨我,都不重要了。。”

他,那个人的名字,将被她深深藏在心底,除了追忆,不会是其他的意义。

玲珑听到这一句话,眉峰再度深深皱起,谁说非要死别才令人痛心,生离,或者更是一种残忍。

明月希可以忽略玲珑面上的表情,肚子走向花径,在那个地方,一位侍卫已经等候许久。他朝着她行了跪礼,声音肃然。“今晚,那个神秘的客人,将到山城了。”

“或许,会有惊喜也不一定。”

她的眼神一暗再暗,嘴角的笑意,绽放其中。幽幽说来,声音飘渺的仿佛是一首清唱的歌儿,其中的冷意,却突然令人不知所措。

她自白日坐至黄昏,流逝的时光,与她擦肩而过。

只为了,等待黑夜的来临。

第二十四章 请君入瓮

深夜之中,寂静的山城城府之内,无声跃下十来个黑衣人影,身手敏捷,双脚利落落地,疾步靠近早已熄灭灯火的屋子。

如今已经是三更时分,守卫不若往常森严,不过只有一个侍卫守在门外,一脸冷漠,仿佛其中的那个,身份并不重要。

眼前这一座院落,曾经荒废了十余个年头,杂草丛生,即便如今经过大致修剪,稍稍整理,却还是无法小腿那最初的颓废。夜色覆于其上,令人无法忽略,那一股沉重的悲怆,似乎蔓延在冷绝的空气之中,每一口呼吸,都可以品尝到与世隔绝一般的负重。

唯一的那个侍卫,发现不远处的异样,却还来不及反抗,三两下便被制服,刀剑深深没入胸腔之内,呼救停留在喉头处。

从远处,缓缓走来一位女子,她微微停下脚步,环顾四周。这院子实在是死寂,若说无人居住,也可令人信服。

若是当真身份尊贵之人,为何来自京城的四大大内侍卫,会在将此人顺利送达山城之后,便急速赶回?!

若是犯了滔天大罪之人,被发配边疆之后,为何独独生活在偏远的府邸,看守疏忽至此?!

玲珑面色一沉,提着一只灯笼,急急跟随其上,她压低声音,望向眼前的房间,总觉得诡谲深远。“主人,会是诡计吗?”

明月希久久沉吟不语,眼神一沉,她并没有回应一个字,决心已定,猛然接过玲珑手中的灯笼,推门而入。

屋子比想象中的更简洁明了,其中所有的摆设家具,其上的灰尘虽然抹去了,却仿佛嗅得到长久未见天日的潮湿和古旧。

她一步步走入内堂,屋子算是宽敞,她利落转身,将灯笼交给玲珑。玲珑将灯笼中的蜡烛取出,点燃桌上的烛火之后,整个房间明亮起来。

明月希冷眼凝视着眼前的光景,灰白的帐幔,常常吹落这,令人无法看透背后的景象。白色的墙面泛着淡淡的光芒,房内愈来愈宁静,更显得沉寂。

她淡淡一笑,伸出手,试图撩起那灰色帐幔,眼神轻轻游离。这座院落毫无生机人气,仿佛她在下一瞬见到的,可能是一具死去已久的昭昭白骨。

却,在她的右手五指紧抓帐幔一角那一瞬间,她眼神一紧,手背上传来一阵很大的手劲,那力道很大,像是要震碎她的骨头一般。

“主子,小心!”玲珑一见不好,眼神凛然,随即拔剑出鞘,如果不是明月希以眼神阻拦,或许她会在下一刻,割断对方的喉颈。

这一只手,不过是紧抓不放,虽然力道拿捏不准,却没有半分恶意。

不像是袭击,更像是一种诚意的暗示而已。

“你们先出去罢。”明月希感受到这只手的轻轻颤抖,却在其中读不出半分软弱的味道,心底充斥着一股异样的感受。

藏在帐幔之后的这个人,似乎不敢相信任何人,却又在将对陌生人的最珍贵难得的信任,交予了她。

像是出生的婴孩,对于第一个朝他伸出手的人,都抱有不同的情怀和最澈亮的眼神。

她与这个人,是曾经有过任何渊源吗?

否则,为何心中无言叹息?

“主子,一旦有什么事,我们就在屋外--”

玲珑眼波一闪,帐幔太过厚重,她只能依稀看得出那一个模糊的人影,无法分辨对于公主而言,是否是很大的危险。

不过停顿了些许时间,她最终还是无声退下,静候在门外。

对方仿佛感受不到半分敌意,才缓缓放下了手,明月希的视线轻瞥,神色平静地挂起灰白色的帐幔。

当双眼之内,尽是这人的身影之后,她的眉头不经意深深蹙起,定下神来看他,心中是满满当当的苦涩。

“怎么会……”她觉得不敢置信,离开暝国太久,在前些时日得知静南王病逝,以为这一场争斗,已经用牺牲一人,换来了最后的平和结局。却不曾想,牵涉的更多,还在继续。她顿了顿,眼神清明,幽幽地吐出两字,仿佛在问着自己。“是他?”

他五官精致,像薄胎透光的瓷,嬉戏描绘一对飞扬却不粗浓的眉,认真勾勒一双深琥珀色眼眸,往下眼神的挺鼻,薄长的唇,相当俊俏。他自然是个清俊倜傥的人物,就算如今只着一件宽松的灰色衣袍,依旧遮挡不住他身上的尊贵。

明月希察觉到他的动作,眉峰之处的褶皱,渐渐化开了。

他在看她,看她那双美丽灵活的眼眸里充满了深沉莫测,灿灿如星,是她绝美外貌中,最光彩夺目的部分。

眼前的女子不过二九年华,相当清丽娉婷,金帛碧裳的华美衣饰包裹着她,腰肢纤细,曲线分明,烘衬其娇贵无比。那一头黑云般的青丝,梳成了他所从未见过的发髻,却也是他见过最美丽的。

若再过些年,她将会出落得更加漂亮迷人,到时或许当铺的门槛会被上门求亲的男人踩平。

她的发香,让这一座幽暗地牢里挥之不去的腐霉味,不再成为他所能嗅到的唯一空气,她温暖得令他忘却地牢有多湿多冷多孤独。

突然有一瞬,他听到自己心底的声音,在很缓慢地说着--他喜欢在她的眸中看见自己的倒影。

君湛清捕捉到她双眼里一闪而逝的惊讶,虽然短暂,也藏的极好,在瞬间交会后马上粉饰太平,流露出面对陌生人的神色。然而这对君湛清来说已经太足够,他那双能轻易分辨商品真伪的眼,得到答案。

在世人眼中的“玩物丧志”,他却可以在一堆难分真伪的古物之中,挑选出价值不菲的珍品。决不,会令被赝品的伪装而迷惑。这般的眼光如炬,却被世人诬蔑为,无能。

眼前这个女子的眼神,转瞬即逝,却已然令他坚定了自己的心。

“我……”他眼神一沉,直直地望入那一双眼眸之内,突然眸光大盛。“认得你。”

他说的这一句,万分艰难,令明月希再度惊讶的,是他原本的清润嗓音不再,取而代之的是干涩破锣一般的抵押。

“认得我?”明月希低低回问一句,若在他身上不曾发生一些什么,他们之间虽然熟络,却还不到如此亲密无间的地步。

她见他的眼眸清明,只是眼圈下一片黑晕,仿佛已经很久,不曾安睡。他的疲惫,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间,被彻底驱散。仿佛她的身上有一股力量,令他看到了希望和渴盼。

那么不同以往的强烈,已然在他的眼眸之中,生出了一束光华,似乎在下一瞬,就要炽热燃烧她。

她直觉有事,一把抓过他的手,搭上他的脉搏,试图找到疑惑的源头。君湛清身子一僵,仿佛看到一些端倪,将手覆于她的柔荑。

说不清为何,看到她的第一眼,就觉得似曾相识。或许,她便是自己在等待的,那个人。

他朝着她微微一笑,他听得出自己嗓音的破裂,却不觉刺耳。只是的确如此,他笑意的温暖和煦,可以令人忽略那一点。“只是暂时--”

他更像是那个贴心抚慰她的人,而不像是那个失去一切,一无所有的人。他的脸上,找不到半分悲怆的神色,那眼底炙烫的欣喜,更令他看起来陌生。

“是来救我了。”他只觉看不够她,眼神紧紧锁在明月希的身上。

每一个时辰,每一刻,他都在等待。或者,不是被整个世界遗忘了,就算他都记不得自己,至少还该有个人,是在以他的死活。

所以,会有人来找他。

她,自然是个美丽的女人。即使身着一身华丽,却更像是濯濯清流之中盛开的白莲,特别是那一双重眸,带着绝世风华,美目流转间,尽是不同姿态。

即使不清楚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却不是个孟浪无礼的男人,他的坦诚直接,似乎彼此早已熟悉。他明明说不出他为何如此,却又相信她不会责怪他。

至少,看在他什么都忘了的份上。

原谅,他最无知随彻底的无礼。

“如果不是熟识的关系,怎么会来救我?”他见明月希依旧沉默不语,心中忐忑更甚,捉住她的手,力道更大了一些。迟迟等不到她的回应,他其实也没有十分把握,一旦对方不愿承认,撒手离开,他还要继续等下去吗?

明月希却有自己的顾虑,她不曾想过,发配边疆的宽赦,是因为皇帝早已做了万全的准备。否则,如何会放虎归山,给君湛清东山再起的机会?

她的心底,突然被浓烈的寒意所充斥着。

那么,如今的君湛清,不过是个最大的诱饵。

为的是,请君入瓮。

他要一起除之而后快的,是君湛清身后的那一个力量!

该死,是她轻敌了!

屋外的首位松懈,想必也是一个陷阱!

她猛地从他手中抽离出手,站起身来,神色匆忙,只是还未走到门外,已然听到屋外的厮杀声。

玲珑破门而入,手中长剑血迹斑斑,她的发丝凌乱,神色肃然,声音中透着慌乱。“主子,外面突然来了好几百的官兵,他们在外招架不住了!”

“主子,我们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玲珑见明月希依旧默然不语,更加心急,正在这时,玲珑的视线,越过明月希的身子,见到那床上跪坐着的男子,视线依旧投向了主人的方向。

玲珑来不及细想,只觉得是因为这个人而上了当,纵身一跃,长剑一逼,眼见着就要没入了君湛清的身体。

“都是这个人的错!”玲珑的剑,更近地逼向了君湛清的喉咙,他却毫不闪躲,视线依旧停留在这个面色苍白的男子身上。“否则,我们不会陷入困境。不如,将他作为人质,助主子一臂之力。”

明月希的眼眸,愈发清冽逼人,她轻摇臻首,脸上不留一份情绪,仿佛置身事外的冷漠无情。“不必了。那些人,根本不会顾忌他的性命。”即便这一句话,在君湛清面前说出,自然会给他不小的打击,但她还是选择坦诚。

既然只是一个鱼饵,是否落得个粉身碎骨的境地,自然不会有人在乎。

君湛清眼眸一暗,一个人在这暗室之中生活,仿佛被世间所有人抛弃的感觉,也比不上如今这一句,自己的性命低贱如同蝼蚁,不值一提,任何人都可以了结它的苍白无力感。

或许,一如他睁开双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沉重的镣铐,证明他不同凡人的身份。他真的,只是一个人人鄙夷轻贱的罪犯而已。

没有,其他的解释。

他到底是,犯下了何等的过错?!

“主人!”玲珑松开对君湛清的挟持,动作利落地打破窗户,一把抓过明月希的手,扬声道。

“我们本不该管他的死活的!”

其实,玲珑说的没错。如今的她虽然位高权重,却亦没有菩萨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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