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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卷第25章 御驾出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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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慈悲。君湛清于她而言,浓重的记忆,也不过是停留在懵懂的幼年。

明月希闻到此处,背脊之上,再也察觉不到那一束目光的跟随。

君湛清已然垂下了视线,他再度变得沉默,不只是因为如今的嗓音破哑难听,而是得知真相,再也没有反驳和期待的机会的失望到底。

他恨透了,漫长的等待,也不过是等到了绝望。

那是--被遗弃的失落。

这世上,没人,会关心他的死活。

明月希紧握双拳,她自然不想看到他走到如今的地步,只是她如果还不走,不会是个明智的选择。冲动无法遏制,只是她更熟稔于控制自己的情绪,最终理智还是占了上风。至少君湛清留在这里,不会丢了性命,鱼饵还未实现其钓上大鱼的价值之前,不会有半点损伤。

他紧闭上眼,直到耳边的,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他试图去忽略一切,却依旧无法安睡,他只能保持清醒,至少可以记得,有人来找过他。

否则,就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半晌之后,推门而入的官兵头子,带着一群喽啰,将整个屋子,搜查一番。他猛地张开双眼,苦苦一笑,果然,他活着的理由,就是这个吗?

破损的窗外,那墨一般浓黑的夜色,像是还嫌这座屋子不够灰暗萧索,仿佛一批灵动娟长的丝绸一般,一寸寸,铺陈满整个屋子。

“马上通知府尹大人!”领头的官兵一脸血腥,身上的蓝色布衣,已然沾上暗红色的斑斑点点。他的脸色铁青,怒意凛然,杀了的不过是一些小角色,漏网之鱼令他至今耿耿于怀。

不过,蛇一出动,往后自然也会有机会,伺机反扑。

没有任何人,注意床上的男子,有着何等的反应。君湛清仿佛微微失了神,他到底是如何,才会沦落到这般田地?到底还有什么,他不该忘,不能忘,忘不得的,他却偏偏彻底忘了?!

看上去,不只是一个罪犯这般简单呢。君湛清沉下眼睑。他双腿盘膝而坐,清逸脸庞之上,再无任何情绪。

只剩下,漠然在嘴角徘徊,最终勾起一个无谓的弧度。

一道身影,伫立在寒冷凄清的夜晚,直到许久。她最终面无表情地背转过身去,或许,遗失掉所有的回忆,才是真正可以拯救他的方法。

至少,可以远离恩怨是非。

那么,即便不想给君湛清反扑的机会,至少皇帝也在暗中帮了他一回。希望这样的矛盾为难和苦心,君湛清可以理解。

身在最高的位置,手段毒辣也无可避免,曾经心软也在所难免,难的是,最终那一刻的抉择。

毕竟,人命的轻重,就在一念之间。

如何取舍,他早已决定了,她不该插手。

……

“你说,懂得朕的心,是么?”殿堂之上的男子,一身银色常服,胸前是双龙戏珠的图腾,他的平和隐藏在眼眸之内,冷冷看着堂下的后妃,唇边翻卷起浅淡的笑意。“既然如此,试着说说看,到底朕有何等的心事。”

“皇上的痛苦,也是臣妾的。因为相同,所以可以感同身受。”齐巧儿身着水蓝色宫袍,腰际的水色银线,勾勒出精致腰线。她眼眸一暗再暗,隐去其中的幽幽哀伤。再度抬起眉眼的时候,只剩下温柔的眼波,闪现其中。

他凝视着的方向,不是她,而她却凝望着他。

君默然扬眉,无声冷笑,如今,没有任何人,可以令他再度相信感情。正如他父皇所说的,高处不胜寒。

他选择的路,即便孤寂,也要一个人走下去。

“朕有无数后妃,却不再有一个,是朕的妻子。这一点,你该清楚的。”他的笑意,近乎冬日一般的寒冷,那一双琥珀色的眼瞳,此刻却闪现着阴鹜的光芒。

“当然,臣妾明白。”咽下满满当当的苦涩,她一直在原地等待,希冀,企盼着纳兰希的离开,可以带给她新的希望。她眼眸幽深,话锋一转,默默凝视着君默然的风华,幽幽地问了一句,声音细如蚊纳。“一支蜡烛燃尽的时间,需要一个时辰……皇上,你可知,要一个人心死,需要多久?”

这一句话,仿佛是带着无形的尖刺,他心底暗潮汹涌,猛地站起身来,袍袖一挥。

齐巧儿睁大了细长柔美的双瞳,眼看着他离开了身下的龙椅,一步步逼近自己的身子。他笑的阴沉,那张脸,即便镶有一双笑弯的眼眸,也没能变和善,只有在面对另外一个女子时,那股邪佞,才会消失得干干净净。

他长指一勾,扼住她精巧的下颚,喉头出传来讽刺的笑意。“如果哪一天朕被人拉下来,过着流亡的日子,你会愿意陪着我一块逃命,共度有一餐没一餐,风餐露宿,甚至随时随地死在异地的危险?”

齐巧儿迎上那一双凌厉的眼眸,此刻心中只剩下无尽的寒意。她从未想过,眼前的皇帝,有朝一日无法保住自己的皇位,成为流寇败者。他总是风华无双,精明谨慎,如何会有那样的一日?

她自以为回得婉转,不将话给说死,殊不知停在君默然耳里很是不痛快。她的天真,也抵不过深宫的颜色,她千方百计想要得到他的关注,偏偏无法吸引他的心。

“ 臣妾相信圣主鸿福齐天,决计不会有这么一日的。”

他要听的,不是这种拐弯抹角的浑话。没有人看透,到底身居高位的天子,需要的是何等的宽慰。

原本,得一知己,这么难。他要的坦诚,真意,金石之言,都随着那个女子的离去,随风而去。

他突然松开了对她的遏制,毫无表情地转身,再无任何情绪。“朕不会再立后--”

齐巧儿像是被瞬间打入幽冥之内,她紧紧咬着下唇,等待这么久,却是第一次,听到了他笃定的答案。

他的决定,不会更改。

即使恨着,心底的恨意,还是敌不过那最沉重的情感,即使她站在他的面前,也比不上一段消逝的记忆么?!

她的身子僵硬,迟迟望着那一个沉默的身影,无声退下,她要的,永远都不会开花结果。

清风袭来,她的脸色微微苍白,视线游离在外,在半晌之后,才弯起一抹深沉笑意。

后位还为她保留,那么,心里的位置,肯定也是容不下其他人了罢。

花开花败,若在清风眼底都无法留下任何的痕迹,还要在乎,为谁而绚烂展开么?!

她步步沉重,像是深夜才出现的游魂,眼神空洞,走到花径深处,如今冬去春来,星星点点的迎春花,落在她毫无颜色的眼瞳之内。

这原本便是太过平凡的花儿,却在深宫之内顽强扎根,与不久之后便会大放异彩的姹紫嫣红相比,不过是有着纯净颜色而已。

只是,只消一眼,那灼热的金色,就将燃烧着整个人的情绪,仿佛心底的寒意,最终被温暖所驱散。

她,会要那个人永远都记得她的。

就像是,这深宫之内,第一株报春的花儿。

她面带着微笑,神色坚定,提起粉色裙裾,一步步踏入寒意不减的湖中。绣鞋之中灌入的湿意,也无法熄灭她眼眸之内的火热。

每一个春天,他都会想起她,一定。

第二十五章 御驾出征

“喜欢上你,臣妾还没有这个资格么?”

随着这一句,幽幽轻叹,凝结成无声死寂,那一波春水,最终涟漪消逝彻底。

湖面之上,只剩下一片粉色丝帕,依旧漂浮着。其上精细绣着的湖光山色,那泛舟的一对身影,渐渐被水染湿透,令人再也看不清,到底是何等的颜色。

不过半晌时间,湖面已然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

一声严厉非常的训斥,打破了整座院落的宁静,突然令人的心底,生出不安的跃动。

“屋内的这个人,身份可不一般,你们务必都给我好好照看着!”

领头的官兵,已然得到了府尹的嘱咐,下一次,万万不能失手。他冷着脸,视线移向身后的那一座屋子,眼底的阴沉笑意转瞬即逝,随即离开。

“看上去,不过是个手无寸铁的书生罢,何必惊动了府尹大人?”蓝衣官兵等待总兵离开之后,才压低眉眼,低声询问身旁一同站哨的。

“或许是个来历不同一般的人,他看人的神情和举止,不都跟我们不太一样吗?”回答的是个年轻的小兵,他见过屋中关押的犯人,虽然从未听他开口说过一句话,只是隐约察觉到,他的不同,深入骨髓。

“不过是来自京城而已,依我看--”中年官兵大笑一声,突然又隐去了脸上的神情,拉过那个小兵,一同探向窗户的细缝之中,一同观望着眼前的光景,低低说道。“他或许是个疯子,你没看到他一个人躲在床上的神情和动作吗?”

是,有着那般疯狂痴迷的神情的男子,一定是染上了疯症。

他们眼中的君湛清,依旧清醒着,已经一日一夜,不曾安睡过。他面对着那一面灰白墙壁,身影像是一尊僵硬的泥塑一般,迟迟没有改变这个姿态。

他在看什么?

他在想什么?

他在怀念什么?

君湛清紧闭双眸,眼前却依旧清明,他伸出手,五指缓缓印上那墙面上的文字,那近乎疯狂的,龙飞凤舞的字体,一遍遍,一字字,清晰地刻印着他的恨。

“不能忘。”

他疲惫到了极点,即使只是这般跪坐着,他体内的所有力气,已然消耗干净。似乎连睁开双眸的力气都没有,他的手却不愿离开那因为字体而凹凸不平的墙面,寒意一点一滴汇入他的指腹,他无数次说服自己,不能倒下去。

他的残破的记忆,一碰就碎,一旦倒下去,就当真无法拼接。

他记得的,或许很少,只是那一个俊美无双的男子面容,在自己眼前模糊着。他依稀记得那人是自己的兄长,却无法遏制心中无言的恨意。

那是一种,生根的情绪,无法从心底拔除。更像是一种无形的伤口,就算再多的神丹妙药也不够,无法痊愈。

他的身子越是疲累,心却越是不甘。仿佛其中跳跃的火热和炙烫,是无法泯灭的本性。野兽一般,无法忽略的本能。

明月希淡淡睨着他的身影,以她的武艺和身手,避开所有耳目的视线,进入这一座屋内,并不为难事。

所以,她独自而来。

“所有的,你都忘了吗?”她顿了顿,眼神愈发清冽逼人,一步步逼向那一个清瘦身影。她的神色之上,划过一抹微妙的寒意,面对着那个仿佛陷入追忆的男子,话锋稍稍缓和一些。“到底--还记得多少?”

君湛清问道此处,才缓缓睁开双眸,令自己也觉得讶异的是,即使一切过往都在急速往后退,如果他不费力,便抓不住任何一片。像是只要稍稍一松懈,就会重新变成一个完全空白的人,但是这个女子的一颦一笑,却在自己眼前心底,愈发深刻清晰起来。

她忽略了,君湛清如今是重犯,他的手脚,皆以铁拷束缚,根本无法下床。她听不到他的任何回应,亦看不透他此瞬的神情,只能靠近他的身子,视线再度落在他的身上。

他忽然转过身来,朝着她淡淡微笑,他面前的墙面,才满满当当,尽数落在明月希的眼前。她轻轻一瞥,眼神掠过墙面上的文字,那满满承载着一个人的不甘和恨意的文字,令她微微蹙起眉头。

“我的嗓,因为饮下太多毒给灼哑,身体也因为毒而磨损,有几回喝完不知名的汤药,剧烈的腑脏绞痛、揪疼的浑身撕扯、火焚似的难熬翻腾、寒冰似的刺骨颤抖。每一回在梦境之中的奋力挣扎,都令我生不如死。我以为自己终于就要解脱死去,然而,我最后仍是会从混沌中睁眼醒来……”

他的嗓音依旧残破,用极其吃力的语气,低低读着这一切话语,这一席话落在明月希的耳里,产生了更加沉重的声响。她拨开一旁的灰色帐幔,其上的刻痕,漫无边际地肆虐着自己的双眼。

“因为,不能睡。”

“睡醒之后,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那灰白一片,是他刻下的微不足道的记忆,只是感受到他的情绪,她依旧很难装作若无其事。

感受着这些文字之中的苦痛,她终于明白,他为了不再忘记,居然用了这等方法。

“这两日,你都不再休息,便是因为这个原因?”

他的眼波一闪,直直地望向那一双美丽的眼瞳。“我的心,不断提醒着,我对一个男子有着恨意,我想我们之间不无恩怨是非。只是他的名字,他的身份,他是谁,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他需要活着,却不是一无所有地活下去,至少,该记得他是谁,他在憎恨愤怒的,又是谁。

他的炽热情绪,使他的疲惫不堪一击,只是她依旧可以穿透他布满血丝的眼眸,看到他的一身虚弱。她的声音清冷,语气也似乎陌生着,毫无情绪。“但若你今日还不睡,也许就会死。不眠不休,也是在自寻死路。”

君湛清俊眉紧蹙,原本以为彼此是熟络的关系,却在她的嗓音之中,听不到一份暖意。

明月希冷眼看他,苍白容颜之上,找不到一丝笑意。她的声音仿佛比冬日的夜风还要寒冷几分,尽是不近人情的抉择。“你想好了没?到底是舍弃你不完整的记忆,还是抓牢你即将逝去的性命。”

“这一世的煎熬,不重要吗?”君湛清抬起眉眼,他的心剧烈的疼痛着,昭示着这一段遗失掉的记忆,非同一般。他与那个不知姓名的男子,兴许有着不共戴天之仇,或许还未雪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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