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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小木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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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沉的黑夜,安安绝望地看着嘉洛消失在自己的眼里,转过身,她带着眼泪往反方向走去。

第二天,天空开始下雨,差不多冬至了,寒气更重。

安安妈妈今天和安安爸爸一起回深圳处理事情,安毅也去了补习班,剩下安安一个人看家。

安安的感冒好了六成,她静静地在床上看着雨滴打在窗上,长如扇的睫毛一眨也不眨。

手机突然响了,安安低下睫毛,看到是嘉洛的来电。

“安安!”嘉洛温润的声音听得出来他的笑意。

“总舵主……”安安低低地应道。

“我跟老板请假了,平安夜我可以整晚陪着你过了。”

“总舵主,你今天有空吗?”

“嗯?”

“我,我有话要跟你说。”挪动到窗台前,安安打开窗,任冰冷的雨点扑入,打在自己的脸上,沾湿自己乌黑的发丝。

“唔,今天不行,两天后就平安夜了,我们到时再见,好么?”

“噢……”安安的声音闷闷的。

“乖!”但嘉洛一点都察觉不到她的悲痛,还在电话旁勾起了浅浅的梨涡……

挂了电话,安安打开了阿yan今天一早发给她的信息:“安安,总舵主最近每天下午六点半到八点半都在家喔!你今天过来吧!有什么情况我再通知你!”

兀自思索了半天,安安阖上手机,跪在床铺上,她把手伸出窗台,接着天空掉下的雨点。

“咳咳!”良久,她咳嗽起来。

像是呛到了,安安咳嗽个不停……

咳着咳着,就咳出了眼泪……

尔后,那些眼泪汹涌成浓烈的伤,随着安安的痛哭宣泄出来。

伸出手抹眼泪,手上的手链却兀自响得清脆。

安安的视线突然就被手上的手链吸引,看了它好一会儿,安安把它摘下来,起身,换衣服。

撑着雨伞走到他家楼下,安安抬头仰望他所在的楼层,咬咬唇。

就在他家门外,听着里面传来的他叫唤他弟弟的声音,安安却怎么也鼓不起勇气去按门铃。

拽着自己没志气的手,安安在走廊里踌躇。

“安安?”任婆婆回到家,就看到眼前这副景象,望着眼前苍白着脸的安安,她没有问什么,只把安安领进了自己家。

“来,喝杯热茶,暖暖身。”

“太麻烦你了,谢谢婆婆!”坐在沙发上,望着窗外嘉洛亮着灯的房间的安安赶紧起身,接过婆婆端来的热茶。

“安安,是和嘉洛吵架了吗?”任婆婆在她身边坐下,关切地问道。

安安黯然低头:“我倒宁愿我们可以吵架……”

“安安哟!”任婆婆拉过安安的手,握在手心里,轻轻拍着道:“你和嘉洛啊,都是我看着长大的!特别是嘉洛,这孩子我一路看着他走过来,真是不容易,我从前就老在想,像嘉洛这么优秀的孩子,一定要找一个温婉懂事的女孩,才能配得上他!

后来见你们在一起,婆婆是真心替你们高兴啊!”

安安心虚地抽掉自己的手,道:“婆婆,我……”

“听我说完!”婆婆强势道:“我知道,我都知道,和他拍拖也没什么好的,他对任何人都亲切体贴,身边围绕着一堆蝴蝶蜜蜂,还很大男人主义,是不是?”

安安苦笑着摇头:“婆婆……”

任婆婆却是一瞬地认真起来,凝重地对安安道:“安安啊,可是这几天婆婆想深一层,又觉得自己错了。你是个好女孩,嘉洛也非常优秀,但是,你却未必是适合嘉洛的。”

安安咬着唇,看向任婆婆。

婆婆叹了口气,继续道:“也许,在你们拍拖之前,我就该劝诫你的,安安,你知道嘉洛的家庭情况吗?”

“唔……”安安点点头。

“不,你还不清楚这意味着什么。”任婆婆道:“若是你们结婚了,那个爱赌钱的女人将变成你的家婆,你要不时承受着她所做的事,而你的丈夫在照顾你们的家庭的同时,还要苦心经营着他原本的家,一个爱赌钱的妈妈和身体虚弱的弟弟,将会成为你们肩上的重担;又或者,你的父母,一开始就不会同意这段婚姻。”

“婆婆……我们不会走到那一步的,你不用担心了。”安安按捺住心中的痛,诚实道。

任婆婆攫住她的神色,了然地点点头,叹息着望向电视的方向。

安安也神差鬼使地朝她的目光望去,却见到偌大的电视上架着一座微型的小屋。

这是个完全手工制作的木屋子,欧式的装潢,一眼可以看见里面两层楼高的各种装饰。

它还带着大大的花园,花园里绿草如茵,草地上还有正在奔跑的雪白的大狗,活灵活现的,特别惹人爱,而在狗屋的上方的树上,还有一只特别欠打的睁着黄澄澄的眼睛的猫头鹰。

眼前的画面,惊得安安的瞳孔蓦地睁大,她难以自已地站起身,一步步朝电视走去。

木屋子里的沙发只做了一半,修剪成精致的沙发形状的海绵□□在外,看得出制作者还没把沙发皮赶制出来。

“这,这个是?”安安难以置信地问道。

“一个傻小子放我这儿的。”任婆婆回答道:“听说是圣诞礼物。他这些天一下班就往家里赶,然后窝在房间里做这个,锯木,刷漆,亲力亲为地,说是要赶在圣诞前送人吧。”

“天……”安安的眼泪瞬间盈满眼眶,她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

任婆婆看看她,摇头道:“本来可以赶在上个星期一送给她的,听说那天是他们拍拖满520天的纪念礼物;谁知,好好的放在家里,却被一群讨债的砸坏了。”

安安惊异地望向任婆婆,眼里带着七分疑问,三分纠结。

任婆婆确认地点点头:“那就是他的生活,安安,所以,现在他把这屋子寄放在我这儿,每天赶制了一点家具,就兴高采烈地往我这里送。”

“婆婆,我该怎么办?”安安望着那精致的木屋,举手无措地哭泣起来。

任婆婆拍拍她的肩膀:“好好想清楚罢,你现在还小,可以为了一份真挚的心意跟着他赴汤蹈火,可是,现实却是,你父母会反对,你们的路很难走,你会很苦。”

木做的别墅里的大厅地板上,有斑驳的血迹。

安安颤抖着手想要摸上那小小的地板,却被任婆婆一把拨开:“别碰,不要看这些木很漂亮,但扎人的很。”

“婆婆……”安安望向任婆婆。

任婆婆道:“他说以后拿油漆漆上了,收礼物的人就看不出来了。他平时做事情也是这样,为每个人用心十分,却把苦都往自己身上抗,真是个傻孩子!真要跟着他,以后真的会很辛苦呢!”

“安安,嘉洛表面上很温柔,实际上自尊心比谁都要强,尤其是对你。他爱你,却不会愿意与你同行,他会希望挡在你的面前;若是有天他做不到了,他因此离开你,也是可以预料的,你懂我说的话吗?”

“唔……”

安安听了,望向眼前精致的半成品,若有所思。

这是他们梦想的家。

属于他和她的家。

这个木砌的梦,装满了他的爱。

她静静地看着那所屋子出神。

良久,她情不自禁地伸了手,白皙的右手颤抖着,小心翼翼地抚上那些染上斑驳的血迹的木板,哽咽道:“总舵主……”

知道这是无法实现的梦,所以,热泪盈眶。

从屋邨走出来,安安在雨里不知道走了多少里路。

冰冷的雨打在雨伞上,一滴接一滴拍打着她纷乱的思绪。

夜渐渐深了,此时已是十一点多,安安却浑然不觉。

走在陌生的街道上,她混混沌沌地,手里拽着的手机突然响起。

安安提起心,一看,却是没有显示的号码。

“喂?”安安试探地接了电话。

“小安子!大胆!那么晚你竟然还不睡!”电话的那头传来任轩爽朗的声音:“嘿嘿!被我抓到了吧!”

“阿轩!”安安惊喜地唤道:“你这个家伙!那么久都不联络我的!过分啊!”

“哈哈!”任轩笑声依旧:“我很忙嘛!刚刚来到这边,什么都不一样,什么都要适应,而且我故意没跟爸妈要足够的零用钱,自己找了份工作呢!”

“哇!那不是很辛苦?”

“对啊!朕在家几时洗过碗,拖过地了?”

安安仿佛能够设想到任轩在大洋彼岸挑眉的不可一世的表情,想到这个,她笑得灿烂,连连关切道:“那大少爷习惯了没?想不想家啊?”

“嘿嘿,我是男子汉,哪像你那么恋家!”任轩趁机揶揄道:“这样的生活我觉得很好,很有挑战,每一天都过得精彩,没有空去想念闲杂人等,很好啊!”

“切!”安安鄙夷道:“那小轩子莫要归国了,继续在那边凉快去!”

“哈哈!笨蛋,你呢?新学校新生活习惯了吗?”

“唔……”低下长如扇的睫毛,安安有些感慨,却还是佯装无事地笑道:“还行。”

“是嘛?那有没有想我啊?还是后悔莫及了呢?”任轩道。

“一边凉快去!哀家要就寝了!”安安佯怒道。

“安安笨蛋,你怎么了?”任轩的声音却一下认真起来:“和他吵架了吗?”

一句贴心了解的问候,惹得安安的眼泪倏地滚烫在眼眶里,来不及深究任轩从何发现,她连忙否认道:“哪有!我很好啊!你有千里眼喔,笨蛋!”

一番具有安安特色,任轩风味的不客气地你来我往的寒暄后,安安开怀地放下电话,一阵感慨。

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犹记得,在他们最初相识的某个夜里,在那家快餐厅里,她望向高楼林立遮蔽的上空,对着黑乌乌的一片,踌躇满志地道:“等有一天,我赚够了钱,就要买一所在海边的房子,天天看海,过我与世无争的生活。”

“再也不用面对那么多事情,再也不用痛苦,还要养一只猫头鹰,所以一定是要带花园的房子。”他志同道合地接过话来。

她两眼放光:“你也这么想喔!”

他终于笑了,温和而亲切地点点头:“我们一起努力!”

是啊,早就说好了的,他们要一起努力的!

怎么能忘?

想起那个人的温柔照顾和一句句话语,想起任轩,安安觉得自己仿佛又有了能量,去面对一切。

抬头仰望深沉的黑夜,安安眨眨眼,由衷地鼓起勇气来,问着自己的心。

爱他,很爱他。

我很爱很爱总舵主。

虽然,我们没有一起经历过什么波澜壮阔的事情,也没有什么浪漫,但是我就是很喜欢很喜欢总舵主。

我忘不了,那个在阳光下笑着说要帮我的人,那个低头温柔地辅导我的人,那个陪着我在公园里啃盒饭的人,除了爸妈以外,从来没有人那么温柔地照顾我,这份感动,我揣在手心里珍藏在心里,追忆里总有暖意,他的爱顾,多么地美。

心疼他,不管他隐瞒着我,不管他做着那样的事情,首先,是无比的心疼,想要抱着他,暖和他。

这是安安对总舵主的爱,很大的爱。

安安准备拦一辆计程车,把自己送到屋邨。

抬眸看向四周,熟悉的环境让安安无奈地摇头苦笑。

兜兜转转,不知不觉,沿路在雨中胡乱地走了这么多里路,最后,绕了一个大圈,她还是走到了这里。

他所在的屋邨处。

那个温暖亲切的她的最爱的人的所在。

安安走到嘉洛必经的家楼下,拿着手机拨打着。

“你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未能接通……”

夜深人静,这样的回应让安安惴惴不安。

她又连续打了几次,嘉洛的电话还是无法接通。

安安不安地踱步起来。

远远地走来几个不良少年,烟味弥漫。

安安连忙佯装正常地打着电话,道:“快点下来啦!你这个笨蛋!”

她一番胡言乱语,刻意背过去的身子没让那些不良少年看清自己的面貌。

“喂!现在才几点啊!很早好不好!快点下来啦!我们去酒吧玩!”安安继续故意地说给那些过路的少年听。

余光扫到那几个少年走远,安安稍稍放心。

但,很快,她有开始不安地扫射静谧的四周:“总舵主……你不会回家了吧?”

——还是,你根本就不会回来?

心沉甸甸的,安安低下长长的睫毛,覆盖住眼里的哀伤。

直到,耳边听到步履匆忙的声音。

仿佛冥冥中是命运的指引,安安抬起头,注定与披星戴月回来的他狭路相逢。

那一刻,安安开始迷信爱,迷信命。

他从雨里走出来,向自己走来……是命,是身不由己,再苦再痛,她也认了。

“安安?”嘉洛穿着一身白衬衫,随意地披着一件军绿色的外套,像是个高中生般稚嫩。

看到安安的出现,他有些难以置信。

“总舵主!”安安的眼里波澜壮阔,她跑向他,不顾一切地冲向他。

天知道,短短的几步之遥,我要用多大的力气,才可以跑到你的面前。

飞奔向前,安安双手环抱住嘉洛,把自己冰凉的小脸埋在他的怀里,眷恋地喃喃唤着他的名字:“总舵主……”

雨声沙沙作响,斜斜地打在两人的身上。

“安安?”嘉洛却是有些推挤她的拥抱,双手小心翼翼地想要推开安安。

换来安安更紧地抱着他。

“安安……”嘉洛很是无奈,但他却分外清晰地闻到自己衣服上各种各样的香水味,有些惊慌失措地,嘉洛继续推开安安,为难地道:“安安,我,我很脏……刚刚,刚刚路过很多工地……”

“我不怕!”安安呶呶嘴,忍住眼泪,倔强地拥紧了嘉洛,道:“我才不怕!而且,总舵主一点都不脏!很干净很干净,安安最喜欢抱总舵主了!”

有点点心酸,有点点心痛……

“安安,现在都几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做噩梦了,很害怕很害怕,所以就偷偷跑出来,找你啊!”安安努力地抱紧他。

嘉洛有些好笑地反抱着怀里的一片馨香,伸手摸摸她的头,关切地问道:“就这么简单?”

安安望着嘉洛手指上的几道细小的结痂的割横,心里一阵就疼,硬着嘴道:“不然呢?”她心虚,却还是把温习了很久的台词搬了出来,自以为是无懈可击的。

抱着他,撒娇地在他的胸前磨蹭着自己被眼泪染花的脸,安安万分委屈地扁着嘴:“总舵主……你不知道,那个噩梦好长好长,好恐怖好恐怖,我差点以为,差点以为……”

说着说着,她又要哭出来。

“好了好了,你这个傻瓜!”果然,嘉洛没有多想,只心疼地抚着她的头,安慰地把她更深地搂入怀中:“好了,都过去了!现在没事了。有我呢,傻安安,乖啊!”

“唔……”安安呜咽着,轻轻点点头。

嘉洛亲亲她的发梢,低沉着嗓音,他叙说着缠缠绵绵的思念:“安安,我想你……”

安安在他的风衣里抬起头,乌黑的眸子里水光熠熠,她心酸道:“我也是……”

寒冷的冬天,滂沱的大雨,在这样的时刻,我只想要躲入你大大的风衣里,因着心底里最顽固的信念,我迷信只有你宽厚的肩膀和怀抱,才能够容纳我小小的任性,停泊我的孤单和忧伤。

她选择这样安静地陪在他身边,不看不听不想不问,就这样,牵着他的手,抱着他,等待他们的未来。

这是她的选择,她的不顾一切,她的所有勇气和执迷不悟。

因为她爱他,爱得很多很大很深。

对这份爱的迷信到了即使相互毁灭,也想要紧紧抓住对方般疯狂的境地。

林安安爱陈嘉洛。

“傻安安,我的傻安安……”他双手捧起她被泪水迷蒙的脸庞,温柔地拭去那些泪水,亲昵地唤着她。

她激动地双手环抱住他,哭得凄凉地使劲搂紧他:“总舵主!”

“乖,不怕不怕!”嘉洛哭笑不得。

嘉洛七手八脚地想要安慰安安,却没料到她越哭越委屈,越哭越带劲,像是水龙头般。

那些泪,比身边的倾盆大雨还要让他不安。

最终,他选择倾身,吻住安安。

越演越烈的深深的吻,快得她无法接驾,她笨拙而青涩地回应着她,连呼吸都快要缓不过来,更别提继续伤心哭泣;

他缠缠绵绵的吻,极尽十分的爱意,平息着她心内所有的不安的念想。

高高的天幕下,在大雨的沙沙声中,一对恋人紧紧相拥,在令人心跳的热吻中,找寻着彼此,感受着彼此,爱恋着彼此。

在寒冬里,给予对方无穷无极的力量,温暖着对方冰冷的心。

强大而神奇,这是爱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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