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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44,万事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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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照旧一天天地过,医院连续下催款通牒,而连出租车车费都已经拿不出来的林珞然,这会儿就算卖血,都不足以再支付那手术的费用了。

米红依然每天过来一次,用她自己的话来说,是来看好戏,每天都会固定问林珞然一句,你后悔了吗,林珞然?

林珞然知道,米红赢了,那个赌,她没有参与,但是参与不参与又有什么要紧的,她输了,输得个透彻。

第十天,院方下了最后的催款通牒,人就在医院这么要死不活地拖着,不交钱,医院不给化疗,也不给医治,等于就是赖在这里。孙敏凤每一天都挣扎在死亡线上,病痛发作的时候,痛得说胡话,责备林珞然的不争气,怎么把郑先生都气跑了,快去把郑先生找回来,然然啊,妈妈痛死了,痛死了,快去把郑先生找回来,妈妈求求你!

林珞然觉得如果一出门,就能被车撞死,或许对自己来说,未必不是一种幸运。

可她就是不能死,只要母亲还活着,她就没有资格先死,有时候,看着睡着的孙敏凤,她会恶毒地想,她怎么还不死,她要是死了,自己也就可以没有负担地去死了。你先死,我后死,都死,都死,死了多清净。

公司那边,她持续旷工,姜浩的电话把她的手机都塞爆了,还有短信,一条接一条地发过来:

‘林珞然,你怎么还不来上班,刘总今天都问起来了,不过我帮你搪塞过去了,感谢我吧,别忘了给我买糖,明天应该来了吧?’

‘林珞然,你竟然还不来,刘总那我再也扛不过去了,今天他把我都臭骂了一顿,你家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林珞然,你给我回个话行不行,你不想做了吗,那也来公司说明一下啊,我被你拖累得很惨啊。’

‘林珞然,上个月的订单报表你放到哪里了,我找不到啊,刘总要看,给我回话!’

‘回话,回话,回话!’

‘你再不给我回话,我也不管你了,回话,回话!’

‘林珞然,你是不是出事了,你到底怎么了,我很担心你啊。’

‘我想报警了,林珞然……’

……

第十一天,林珞然坐在医院的走廊里,一条一条地翻了手机里的催命短信,然后,她突然神使鬼差地拨了郑启华的手机号码,结果,显示该号码不存在。

他竟然销号了!

多绝情的一个男人啊,结束了一段感情,抽身得如此彻底。林珞然看着手机发呆,米红不知何时走到她身后,看了看她的手机:“后悔呢?”

“恩。”林珞然点点头,仿佛是在自言自语:“米红,你说,他是不是恨死我了?”

“恩,你很有自知之明啊,林珞然。”米红玩着自己的水晶指甲,歪着头坐在林珞然旁边的椅子上,翘起脚,护士服下是一双漂亮的高跟鞋,她还是活得那么滋润。

“他连手机号码都换了……”林珞然嘀咕着。

“是啊,要结束,就要干脆利索,拖泥带水的人是可耻的。”米红的手闪了一下,水晶指甲懒腰折断,她恼火地揉了揉生疼的手指:“怎么,这会儿想起人家了?”

“是不是来不及了?”林珞然苦笑着。孙敏凤的痛苦凄厉的哀求,让林珞然走投无路,去求求郑启华吗,她最后那个电话表现得那么骄傲,那么决绝,这会儿回头,还能有用吗?

“恩,我本来不想告诉你的,怕你难受,但是我想,我要是不说,你会更难受。”米红将那片漂亮的指甲丢到地上,还用脚踩了踩:“郑少已经和卓医生结婚了。”

“哦。”

“你一点都不知道,你难道没发现,这段时间,卓医生都没来上班?”米红乜斜着仿佛已经被抽出魂魄的林珞然。

“我不知道。”苦笑……

“是哦,要重新做人的是你,甩了人家的是你,可怜的郑少,这辈子都没被女人甩过。你哪里会有兴趣关心他的事情呢。”米红冷冷地唱念:“虽然他们交往了这么多年,门当户对,不过结婚多少还是挺闪的,卓医生之前连假期报告都没来得及打。哦,就是你妈住院那天,他们办了手续。第二天就出国度蜜月去了,现在不知道在哪个椰风树影、水清沙白的美丽国度甜蜜呢。呵呵。真是让人羡慕,神仙也不过就那样吧。”

“呵呵。真好。”林珞然笑了笑,孙敏凤住院那天,那就是郑启华最后一次给她电话那天。这么说,他给她打了个电话,就去和卓万琳□□结婚了?他们都是上海人,手续齐全,门路广阔,想要办手续,只怕不过是打个招呼就可以了。

第二天就出国蜜月了,真浪漫。

可是,他要结婚,为什么会给她打电话呢?林珞然不懂,她也没思绪去理。

“你也觉得羡慕是吧,这几天医院里的人都在津津乐道这件事情,卓医生总算是把这个金龟婿钓到手了。”米红回道:“王子注定是要娶公主的,尤其是,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灰姑娘。”

“米红,你帮帮我!”林珞然终止了这个话题,突然一把扯住米红的胳膊,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帮我,求你!”说完,竟然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面向着米红,噗通一声跪了下去,跪得突然,之重,膝盖撞到地面,轰的一声。

“啊,折寿啊!”米红骂了一声娘,忙也从椅子上滑下去,两个人跪在了一起,米红那满脸玩世不恭看笑话幸灾乐祸的表情突然都破了相,眼泪小泉一样喷了出来,声嘶力竭地喊道:“林珞然,你要死啊!”

“米红,求你,帮帮我……求你。”林珞然直想用脑门儿去碰大理石地面,被米红死死地抱着,碰不到,鼻涕眼泪全都蹭到米红的白大褂上:“我真的不行了,我快要死了,我一点办法都没有了,我无计可施了呜呜……何子昱他也……我该怎么办,我不想眼睁睁看着我妈去死啊……米红,求你你救救我,借我点钱好不好,我来世做牛做马报答你……”说不下去了,还能把话说成什么样,还能更悲哀一点吗,不能了,真的已经不能了。

“操,林珞然,你这个贱女人,你别说这么吓人,什么来世不来世的!”米红一边撸着鼻涕,一边哽咽着回道:“你赶紧给我站起来,丢死人了……我以后还要不要混了!”

“帮帮我……”林珞然死死地揪着米红的衣服,仿佛只要一松手,米红就会飞入云端,她林珞然就会被打入地狱。

“我当然会帮你,要不我天天过来撩什么闲啊?你傻啊林珞然!”米红硬把林珞然从地上扯起来,揉到椅子上:“我就是等你开口求我呢,可你也不用噗通就下跪吧,好像我死了似的。呸,我怎么会死的,我活得好好的。”

……

米红答应了帮忙,她能怎么帮呢,自然是去摇她的那颗摇钱树。那颗叫做刘逸民的摇钱树,很争气,一摇就噼里啪啦地掉钱。林珞然很快就有了让母亲继续接受化疗和再次开刀的钱。

第二次的化疗,因为病情来势汹汹,做得很仓促,等到孙敏凤的状况刚刚好一点,立刻就要开刀手术了。这一次,医院再没有给什么手术会有多少成成功几率的把握了,本来,这种病,不复发就是幸运,一旦癌细胞再次扩散,那就等于是死神丢来了邀请函,你不想去阴曹地府报道?那就只能看造化了。

对于穷人来说,钱似乎是能买来一切的,可是,永远买不来一条命,没有比人命更昂贵,也更脆弱的东西。

正式手术的前一天傍晚,米红带着金主刘逸民一起过来医院,想要给林珞然增添点勇气。其实米红大可不需要这样做,此时的林珞然,已经不需要任何精神上的慰藉了,不管手术的结果是生,还是死,对她来说,仿佛都失去了意义,真正有意义的到底是什么,她自己也不知道了,她只是没有坐以待毙而已,这已经是她最大的善良。

(作者不小心自崩:写到这里,我自己都不知道什么玩意儿是重要的了,很抱歉我突然忍不住跳出来了,乃可以忽略我的存在。因为我把自己也写迷糊了!天啊,谁能告诉我,我到底要表达神马,神马都靠不住,终于把题记那三句话交待完毕了,亲情,友情,爱情,在金钱面前,全都靠不住。真龌龊啊,我为自己写出这种没有丝毫积极意义的玩意儿而感到羞耻,这是什么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啊。= =!)

佛语说,善恶之报,如影随形,三世因果,循环不失。唯物主义也讲求这个世界有因果联系。所以,米红借由林珞然,勾搭上了‘大款‘刘逸民,花刘逸民的钱包装自己,花刘逸民的钱仗义地‘接济朋友’,甚至带刘逸民来医院看望孙敏凤,名义上给好友打气,实际上无非是耀武扬威,这一切,就统统都是因。

因累积得太多,太过张狂,注重眼前利益,不计后果,而那个果,在刘逸民坐在病房里,还没和孙敏凤寒暄了两句半,就出现了。

还没寒暄几句,病房的门突然被一脚踹开了,门口站着一个气势汹汹的女人,孙敏凤和林珞然愣住了,米红悻悻地笑了笑,刘逸民的身体突然筛子一般抖了起来。

张莎莎叉着腰,看着屋内形色各异的几个人,冷冷地笑了笑:“好热闹啊,我是不是来晚了,刘逸民。”说完,不待别人请,自己走了进来,有小护士跟在张莎莎身后,应该是试图阻拦过,直接被咣的一声关在了门外头,也不知道撞没撞到鼻子。

“莎莎姐。”林珞然是几个人里最先清醒过来的,她倒了一杯茶,递到张莎莎面前,茫然地说:“喝茶吧。”

“谢谢你啊,小然妹妹。”张莎莎似笑非笑地接过那杯冒着热气的茶,很客气的嘴脸,林珞然对张莎莎笑了笑,纸里是包不住火的,不是所有女人都像卓万琳那么优雅,如果能和平一点解决……

张莎莎对着林珞然笑了几声,慢慢将那杯子举起来,照着林珞然的脑袋,淋了下去,她的表情很悠闲,仿佛是在浇花,欣赏一件新品上架,拿在手里还烫手的茶水,顺着林珞然的发丝,滑到脸上,滴滴答答湿了衣服……

林珞然的笑还挂在脸上,一动没动,只是手掌紧紧地握着拳,没有灵魂的人,不在乎尊严,但是也是会感觉到烫感觉到疼的,不过她只能忍着,如果让她这个罪魁祸首疼,难堪,能平息一些张莎莎的怒火,那也未尝不可取,只要她能少迁怒米红一点,哪怕一点也好,米红都是被她拖累的,她早就说了,要是报应,就都报应到她一个人的头上,不要牵连无辜。

一整杯茶水倒光了,张莎莎伸出手指,在林珞然的脸蛋上掐了一把:“小模样,真俊,难怪郑少那么疼你,我都忍不住心疼了呢。”说话间,手指间施了点力,林珞然的脸颊红起了一片指甲印。

“啊!”一直在一边发愣的几个人里,发出一声尖叫,米红瞬间惊醒了,扑了过来,扬手打翻了张莎莎的手,把林珞然搂住:“张莎莎,你他妈有气冲着我来,别挑软的捏!”

“你是谁?”张莎莎扫了米红一眼,端起手臂,冷冷地问道:“哪儿来的脏东西,不干不净。”

“你……”米红气结,她的泼辣乖张能耐,见到正室,都统统不伶俐了,使不出来了,可米红注定不是林珞然,嘴皮子上从来不是省油的灯,纠结了几秒,张了张嘴,咬牙切齿地说:“我是你老公的情妇!刘太太。”

“米红!”一直在一边装死的刘逸民终于坐不下去了,站起来将米红推到一边,对张莎莎陪着笑:“莎莎,有话我们回家说,这里毕竟有病人,啊?”说完还看了一眼在病床闭目不语的孙敏凤。林珞然也看了母亲一眼,女儿当着自己的面儿被一杯滚烫的茶从头泼到脚,当妈的很幸运,什么都没看。真明智,真明智啊。

哈哈。

“好吧。”张莎莎虽然泼皮,但也不想在医院这种地方闹翻,于是点了点头,又恶狠狠地白了林珞然和米红一眼,扭头走出病房,刘逸民跟在老婆身后。

“逸民,你要去哪儿?”米红被刘逸民一把推得差点坐地上,气极,见刘逸民要走,便不甘心地要去拽,林珞然拉了一把,没拉住,眼睁睁地看着米红一阵风似的也跟了出去。

“不要脸的狐狸精,你还敢追出来,找打!”

门外发出一阵女人的尖叫,等林珞然后知后觉也跑出病房,走廊里已经抓头发扯衣服,两个女人厮打成一团,刘逸民在一边直跺脚:“作孽,作孽……”

“小米!”林珞然试图上去将米红和张莎莎扯开,却被张莎莎反手一个巴掌掀翻在地上,头撞到墙壁上,半晌也没爬起来。

米红一见林珞然挨打,更加怒不可遏,手脚像扫射一样没头没脸地抓过去,忘记了是什么人说过,两个人打架,胜负的关键,就是看谁更加的愤怒,豁得出去,米红一豁出去,张莎莎惨了,白皙漂亮的脸上赫然多了几道爪印,本来就是米红先追上来动手的,张莎莎这种身世的女人,不擅长打架,又顾及形象,招架不住,发出杀猪一般的叫声:“刘逸民,你这个王八蛋,你老婆被人打,你就看着!”

刘逸民已经被眼前的一幕搞得蒙住了,听了张莎莎绝望的叫喊,才回过神,定睛一看,他的嘴都合不上了,米红这女人在床上是疯子,打起架来也是疯子,他那养尊处优的老婆,脸也被抓花了,衣服也乱了。

爹亲娘亲,没有老婆亲,没有孩儿他娘亲!

刘逸民登时怒不可遏,几步冲过去,揪住米红的头发,一掌劈过去:“格老子的贱货,什么人都敢打了!无法无天了你还!”

男人再孬,打起女人来,也绰绰有余。米红被一拳砸到面门,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刘逸民还不解恨,上来补踢,脚脚都照着小肚子,往女人致命的地方踹,张莎莎顺势就过来扯衣服,撕头发,米红招架不住,只能死死地蜷缩在地上,双手抱头,发出绝望的尖叫,林珞然扑过来挡着,后背也吃了几脚,指甲抠进肉里,后脖颈流血了。

这么一闹腾,医院里值班的医生护士都来了,自家的护士被打,当然不能看热闹,手忙脚乱地将四个人分开,张莎莎披头散发,指着米红叫骂,句句都是最难听不耻的字眼,不能列举,但可以想象。

米红只捂着小腹,在地上缩成一团,一双眼睛死死地看着发狂的刘逸民,那眼睛里,是恨,深不见底的恨。林珞然死死地抱着她护着她,刘逸民夫妇毕竟还算有头有脸的人物,医生护士们也不敢深劝,好话不知道说了多少,勉强将两个人‘送’走了。回来有路过米红和林珞然的,讳莫如深的,不知道似乎该安慰,还是该唾弃,三三两两走散。

林珞然看着一动不动的米红,突然觉得可怜。米红总爱说,你别这样,我还得在这里混下去呢,可是这之后,她大概真的没法在这家医院混下去了……报应,报应,她们都得到了报应……

林珞然把米红扶起来,没过一会儿,病房的值班医生就来了,告诉林珞然,刘逸民夫妇走之前,要求收回已经支付的手术款项,前期的治疗都已经做了,那钱没办法拿回来,但是明日的手术……泡汤了呢。

医生例行公事地宣布了这件事情,颇为‘同情’地看了看林珞然,等她的反应。眼前这个漂亮狼狈的女孩子,不过是个有钱人的情妇嘛,这回看她怎么办,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憎恶谈不上,同情,更谈不上。

“我知道,明天要是拿不出钱,我就给我妈办理出院,不会让您再为难了医生。”林珞然惨淡地笑笑。

医生这才放心地离开。医生走了,米红突然在角落里虚弱地嘀咕了一声:“林珞然,你这个扫把星,我真不该帮你……”

“呵呵。”苦笑一声:“是啊,我是个扫把星,我妈怎么会生出我这么个不中用的女儿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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