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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心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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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我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大哥,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你总是说我身上有麝香,我一直觉着奇怪。隐约记得丁飞举曾提到过西南司国有一种幻术,能够控制人的感觉,才让他赶回来,可终究还是迟了一步,是我大意了!”

“所以丁飞举一来便要看我的脉?”所以才会那般生气?

“若真是因用了香料的缘故,即使已经流产,仍能诊得余脉。可施幻术之人一旦成功,便会收手,脉想中便不再有丝毫的迹像了,这才露出了破绽!”

“可你也曾亲口说过莫湘云不会怀孕!”饶是如此,我仍对他的话半信半疑。

“你道她不能怀孕是因我用香的缘故?”他听我此言不禁有些无奈,“你也知道她是习炼媚术之人,媚术乃邪术,除非散去自身功力,否则不可能会受孕!”

“我怎么会知道她炼媚术?”我看着他似笑非笑的表情,不禁有些心虚。

“哦,是吗?”他抬眼状若无意的扫我一眼,不再说话,我心中暗自打鼓,难道说他知道我那天躲在幔后的事?不过不太可能,若是知道了,又怎会无动于衷呢?

许久不见我说话,他又加上一句:“你以为那日启衡会无缘无故地冲出来?”

“他才不会像你,做事情都有目的性!”我只有瞪着他,只是不知为何心底竟生出一种被人当作白痴的感觉。

“婳儿!”他轻叹着拥我入怀,无不怜爱地说道:“若大哥不能了解你的一举一动,又自会放心让你搬离水云居而住在这里呢?”

我不着痕迹地再次将他推开,淡淡地说道:“在你眼中我是什么?需要保护的累赘吗?我终于明白了你的苦心,为什么执意带我来京城,因为不久之后孟家人全部失踪了;为何一定要娶莫湘云,因为以莫家的实力足可助你回到皇宫;为何孟家人生死不明你不关心,因为你早知道他们不是你的亲生父母;为何我说我们并非亲兄妹时,你会如此震怒,因为你误以为我早就知情而未告知于你。可你还不是一样?竟然有这么多我所未知的秘密!在你心中我到底算什么?难道,真如丁飞举所说,只是习惯而已吗?”

“够了!”在提到丁飞举说的话时,他终于不可抑制地低吼了起来:“我的真实身份又如何?那不过是沾满鲜血的真相而已!如果时间倒转回去,我宁愿永远不曾记起这一切!”

“可你终究还是记起来了!记起你的父皇、母后,还有你的亲弟弟!记起你是身份尊贵的皇子!只是,你为何还要来招惹我?让我一个人留在孟家自生自灭岂不更好?福妈,徐义廷,丁飞举,铁心,甚至于莫湘云,他们都成为了你的盟友,而我,却被你摒弃在外。正如皇上所说,我也可以帮助你的不是吗?”说到最后,我几乎是喊出来的。

“你不是已经做到了?昨儿个在朝上,淳王爷向皇上交了兵权,甚至上折要求太后不再干政!太后现在还躺在慈宁宫里!”说这话的时候,他唇线微微上扬,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冷肃。

“这样?”我有些错愕,到底淳王用情有多深?为了我身边的这个人,我是否已经将深爱我娘的人伤害?心下不免有些不安:“淳王若知道了我的用意,心下一定极为失望。”

“一端是他的母亲,一端是他深爱的女子,本就难以决择,是淳王自己一直在逃避现实而已!可是你想过没有?”他一手撑在梳妆台上,一手按住我的肩膀,俯身下来沉声说道:“淳王爷的性子一向敦厚,从不愿与人争,百此次居然与太后下面冲突,太后岂有尚罢干休之理?她必会料到有人在背后动作。以她的耳目,难道会不知道淳王日前见你之事?你将自己置身于何种处境你尚不自知!”原来如此,那季青堂昨日让我去他的别苑小住难道是别有用心?是他自个儿的意思还是王爷授意?

我冷哼一声,不屑道:“你既然知道我偷听到你们的对话,自然知道我会找上淳王,你不也没阻止吗?冷静如你,岂会做没有把握的事?再说便是太后不想着我,我的处境也没好到哪里去!”说罢,手便不由自主的抚在了腹上,心中一阵酸楚,我的孩子,我甚至还未曾来得及感受到他的存在,他便已从这世上消逝了。

他自然将我这个小动作尽收眼底,脸上也是一片黯然之色:“是我的错,自从把你接来,我便时时会有冲动,尤其是当见到你与丁飞举谈笑风生,我更害怕哪一天便失去你!对你,早就不是简单的兄妹之情了。只是没有想到,我的冲劝让你陷入今天的境地!”

原来如此,在水云居他第一次突然亲吻我,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若非如此,他会将心意藏到什么时候呢?眼里突然便有了些湿意,他的右手摸上我的脸颊,指腹轻柔的替我擦去泪水,我扑进他怀里,紧紧的抱住他。相依相偎,我渐渐放开心扉,连声音也变得哽咽:“我从未想过会有你的孩子,也从来不知道他的存在,所以当得知失去他的时候,也不是很伤心。可怜的孩子,他一定觉得非常孤单,因为我们不够坦诚,所以上苍在惩罚我们!只是,到底是谁?是莫湘云吗?”除了她,我想不出来还会有谁有这么做的理由。

“正是她!”

“若是她,我又有何理由去怪她?是我占了她的!”

“我们的孩子岂会白白没了?莫家终要为今天的一切付出代价!”肩上的力道突然加重,我不禁痛呼出声,而转头去望他,才明白原来不单单是我一个人在伤怀,他虽然不说,逝子的心痛也如我一般无二。

“纵是付出代价,孩子已是没了,你——”

他伸手止住我说话,徐徐说道:“世上哪有完满的事情?我便一直错在凡事都求稳,却将人心漏算。莫家行事可疑,只是我一直没有找到理由,现下莫湘云倒是露出了狐狸尾巴!你道她莫家真的是清白的商贾吗?哼,原来竟与西南司国有关联,也莫怪他家的将军在西南边陲屡战屡胜!”

“大哥,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莫家不是世代经商吗?怎么会与司国扯上关系呢?司国是西南领国,向来与我国敌对,经年战事不断。莫家身受皇恩浩荡,断不会愚蠢到如此地步。

他拉我离开梳妆台,在大理石圆桌前坐下,并让我坐在他的腿上,姿势极是暖昧。我有些难为情地说:“下人们都在外面候着呢,万一突然闯进来——”

“方才你对我大吼大叫的,还会有哪个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进来?”他一脸的揶揄,并将我一头长发扰起。

“是你存心隐瞒在先,现在倒晓得怪起我来了!”我扭动着腰肢,作势要捶他,却被他空着的右手握住。

“当初与莫湘云在一起,一方面是因莫家确实可助我扳倒太后,另一方面也是最重要的原因,我母后的病逝与当年进宫侍奉太后的颐贵妃脱不了干系!”他细细搓揉着我手上关节处冻红之处,复又说道:“据父皇说,母后当年病逝事有蹊跷,只是苦无证据。此次你身中幻术,正是司国的一种秘技,而丁飞举也带回消息,莫湘云的母亲是司国的公主!由此可知,莫家的祸心可见一斑!”

我的心飞快跳动,那莫湘云何尝不是戴着副面具?她对大哥到底是存了什么样的心意?思及此,我不由得扭头看他,却见他不以为然模样,不禁问道:“你都无所谓吗?”

“傻丫头!”话音刚落,便被他一指戳在了额头,“本来便是无所谓的!”

“难怪颐妃想将莫湘云许给二皇子了,只是为何莫湘云还要拒绝?”

“以二皇子的情形,她讨不了好处!”发梢被他绕在手中把玩,这些事实对他来说也似乎无足轻重。

“没想到她歪打正着,嫁给了大皇……啊——痛!”头上一阵刺痛,我不禁一脚踩在始作俑者的脚上。

“你说错话了,她嫁的是孟家的长子孟仲珩,而非大皇子!”他放开手中的秀发,俯在我耳边轻轻说道,鼻端传来的呼吸挠得我耳根子发痒。

“那有什么区别?不都是同一人吗?”

“非也,我的身份若是大白于天下,孟家抄家灭门之罪是逃不掉了!”

“你说什么?”

“你还记得步无佳向你提起孟常青曾请他父亲助其一臂之力?”

“不错,说是有一批宝物。不过这事已过经年,想必失主也找不到了,官府哪里还会去追究?况且,这与你又有何关系?”

“步无佳不清楚,甚至连他父亲都做了冤死之鬼,当年孟常青并未得到什么宝物,他们充其量不过是人家的棋子而已!”

“谁人棋子?”我不由得胆颤心惊,莫非当年皇上与我父亲遇到的劫匪便是他们?

“孙红梅!”

“大娘?!”我被唬了一跳,人也自他腿上瘫了下来,幸而他眼疾手快,一把将我挽了回去。

“你还喊她大娘?你可知道她是什么身份?”

“步无佳也曾说过,她并非孟府大夫人,那她是?”

“她与孟常青曾有婚约不假,只是阴差阳错被送进了宫里做了太后的贴身婢女!”

我脑中突然闪过一幕,隆隆作响:“祝氏说我爹临终前曾告诉她,劫匪中有一名是太后身边的婢女,莫非指的便是她?”

“不错!”

“那她为何又要救出我娘?”

“这个只有问她自己,她与你娘交好是事实,但是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导致她后来改变主意将我抱走,又救出你母亲,实是令人费解!”眉际一抹淡淡的疑虑倒是将他的心事泄露出来,无论如何,大娘养他十几载,一如亲生,那份恩情又岂是一朝一夕可以抹杀?

“你知道的已不少,只是这些,你是如何得知的?”在我心中,似乎已将过去心目中他的形像渐渐淡忘,而坐在我身边的这个男人,无论如何我是不曾读懂的,真的是高处不胜寒吗?

“你大哥我也不是清白的生意人!”他满脸的戏谑,竟将漫天迷雾化作云淡风轻。

“我想起来了,你还有个卧龙堡对吗?”我猛然记起,“只是为何莫湘晴会说丁飞举是卧龙堡的少堡主?你们究竟是何关系?”他若是卧龙堡的堡主,那丁飞举怎么会是少堡主呢?

“卧龙堡上任堡主是二弟的父亲亦是我的恩师,他临终前将卧龙堡堡主之位传给了我,我一直想将这堡主之位还给二弟,只是他不肯受!”

“原来如此!不过他为人似乎散慢惯了的,必不愿意被个卧龙堡缠住!”想起那日肆意的行为,我的心口便如堵上了大石般无法舒坦,又不知该如何向大哥启口。

“我又何尝不想?此生只要有你相伴足矣!我不在乎做皇子还是做平民!”听着他在耳边低声轻诉绵绵情意,心里便如灌了蜜似的,先前的伤心失意都已抛置了一旁。

“你对莫湘云难道没一点情分吗?”我靠着他,悠悠地问道:“若真到了刀刃想见的一刻,你该如何面对她?”

“你不相信我吗?”他微微向后仰,好让我靠得更舒服。

“只是……”我有些迟疑,“她那么漂亮,连声音都那么动听——”

“那是因为她在你跟前用了媚术的缘故!”他轻叹着,“在我眼里,她岂能和你相提并论?婳儿,你不知道自己很美吗?”

“知道!”我飞快的接腔,“哦,难怪——”难怪大哥与她在一块的时候总是情意绵绵的,可这话到了嘴边还是咽了回去,免得又被弹一记。

“你总算想通了!”他接过我递过去的梳子,轻轻地替我梳理着流海,“虽然看着你吃味的样子有些不舍,不过大哥心里还是十分欢喜的!原先我也害怕在你眼里,我只是大哥而已。”

“你很早便知道我们不是亲兄妹了?”

“有一回偷听大人们说话,当时害怕极了,所以才会拼命习武!”他说这话时,貌似不以为然,但眉着仍不自禁的微微皱起,这种滋味我也曾亲身体会,直到依旧历历在目。“待我鼓足勇气想要问个明白的时候,她却一病不起!”梳子停在了发梢,久久都没有收回,“再之后她死了,福妈便来了。”他轻描淡写着和盘托出,而我仍为他眉间停留的阴郁而心疼不已。

“福妈有恩于你,为何步无佳临终前让我小心她!”想起福妈这几年来对大哥的照拂,我不禁有些替她愤愤不平。

“他曾这么说过吗?”大哥轻笑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说的话未必就没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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